59 文若誓願扶漢室 貞之笑辱董仲穎

59 文若誓願扶漢室 貞之笑辱董仲穎

這個月的三十更沒能寫夠,還差十五更,放到下月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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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問道:「怎麼?」

荀貞答道:「董卓遣兵進襲河內,王匡大敗。」

河內一帶現有三支人馬,一支是王匡的,一支是袁紹的,還有一支是韓馥派去幫助袁紹的,三支人馬合計步騎數萬,可謂兵強馬壯,又有黃河天塹為防,而卻竟被董卓進襲取勝,這實在令人驚奇。

程嘉問道:「怎麼敗的?」

「董軍虛張聲勢,使王匡誤以為他們要從平陰縣渡河,因而死守平陰對面的河岸,結果董軍卻遣精銳從平陰東邊的小平津潛渡過河,繞到了王匡部的後面,疾攻之,王匡部遂大敗。」

「傷亡如何?」

「幾全軍覆滅。」

「袁車騎、韓冀州未去救援?」

「董軍奔襲甚速,一戰即走,袁車騎的援軍到時,他們早已就渡河南歸了。」

戲志才嘿然,說道:「好個董卓,在潁川、魯陽這邊來了一個『聲東擊西』,在平陰、小平津又來一個『聲東擊西』,兩個『聲東擊西』,敗了兩個袁將軍,連帶着讓君侯和孫侯也上回大當。好計謀,好計謀!」

荀貞放下軍報,召帳外的典韋進來,令道:「請孫侯來。」

典韋應諾,自出帳遣人去孫堅營中,請孫堅過來。

荀彧蹙眉深思,片刻后,說道:「袁車騎、袁將軍兄弟接連敗北。君侯,今次討董,以袁氏為盟主,而袁車騎兄弟起兵至今,一仗未打,卻先相繼兵敗,想來銳氣已失;酸棗諸公本就怯戰,經此二役,恐怕會更不敢出戰了;……這底下的討董之戰,不好打了啊。」

荀彧說的這些,荀貞早有考慮,他之前就與孫堅說過類似的話,所以在一接到河內兵敗的確切軍報,他就馬上遣人再去請孫堅過來,所為者正是為再商議軍情。

他問戲志才等人:「志才、公達、君昌,卿等有何高見?」

戲志才從荀貞征戰這麼些年,沒吃過大虧,這次卻被董卓給騙了一回,深有不甘,敵手越強,他越精神振作,聞得荀貞此問,當即慷慨說道:「二袁兄弟、酸棗諸公一直或各懷心思、或懼賊怯戰,這回討董,本來就不能指望他們。君侯,二袁敗了也就敗了,和咱們沒什麼太多的關係,以我之見,咱們還是按原先的策略。」

程嘉問道:「志才是說?」

「等。等到董軍厭戰思歸之日,便是我部大舉進攻之時。」

「董軍連勝兩場,士氣怕正高昂,要等到他們厭戰思歸,不知還得等多久啊。」

「等得久些怕什麼?二袁兄弟、酸棗諸公皆不敢戰,天下英雄、海內志士,而今所能望者,唯君侯與孫侯二人而已,便是多等些時日,只要待到進擊時,一戰大勝,收復洛陽,進而擒殺董卓,迎回天子,必四方矚目,萬民傳頌,功重當下,名垂後世。此立不世之功時也!」

對這一點,程嘉倒是贊同,他點了點頭,說道:「倘使真能擒殺董卓、迎回天子,確是不世之功,伊、霍之不能及也。」頓了下,他話音一轉,又說道,「只是,奈何糧秣啊!」

「糧秣怎麼了?」

「君侯、孫侯數萬兵馬,日食所用,開支甚大,雖從孔豫州那裏弄了些糧,短時尚好,時日一長,恐難支撐。」

「這有何難?我聞孔豫州在歸州府後便一病不起,難理州事,而今州府大小事宜,多由諸從事代理。待到缺糧時,君侯與孫侯可從郡中選一二與之相熟之子,徑去州府,做個說客,尋他們借糧就是。想來看在故友情誼、國家大義上,他們總不會拒絕。」

「這,……這倒也是。」

荀貞問荀攸:「公達,卿以為呢?」

「志才所言甚是。君侯,我等出廣陵而遠來潁川,是為匡扶漢室,不管袁車騎、袁將軍、酸棗諸公是怎麼想的,在我以為,我等絕不能半途而廢。」

戲志才、荀攸說的話不太一樣,可意思其實都是一樣。

他倆話里話外,透出的意思俱是:這回討董是千載難逢的一個好機會,越是袁紹、袁術、酸棗義軍不敢出戰,對荀貞來說越是最好,只要堅持等到董軍思歸之時,就是荀貞、孫堅立下不世之功之日,而一旦此功立成,那就不但是朝廷里必然會有荀貞的一席之地,便是以此功勞與朝中的那些老臣、與袁紹等這些強橫的實力派抗衡亦非不能了。

「文若,卿以為呢?」

「底下的仗雖會難打了,然每思及天子顛沛,為董賊所挾,我就不能自安,常懷戚憤,滅此賊獠,扶助漢室,光復漢家天威,為百姓解倒懸,此我之願也。」

荀貞拍案而起,慨然說道:「此亦我之願也!」

二袁兵敗,諸人都看出了底下的討董之戰將會因之而變得更加難打,可是同時,卻又沒有一個人退縮,又都認為便是仗難打,也要接着打下去。三言兩語,諸人就議定了此事。

等孫堅來到帳中,——孫堅本就是個堅定的主戰派,更是對此沒用異議,於是,荀貞便和他又細細地商議了一番底下的軍事安排和部署。

董卓連勝了二袁,接下來可能會暫時息兵,但只從他擊敗二袁用的皆是「聲東擊西」之計就可看出他用兵狡詐,因此也不能排除他會再來奔襲潁川,所以荀貞、孫堅決定,從當前到之後的一段時間裏,潁川整體以防禦為主,兼顧練兵,同時繼續探察董軍的士氣、戰備。

就在荀貞、孫堅做出了這個決定后不久,又有董卓的使者從洛陽來了。

這回來的不是朝臣,而是董卓的親信文士。

他一見到荀貞就大拜行禮,口中說道:「恭喜君侯、賀喜君侯。」

「何喜之有?」

「小人此來潁川,是特地來向君侯提親的。」

「提親?」

「正是。」

「你為誰人來向我提親?」

「相國幼女,年未及笄,知書達理,相國願請配與君侯為妻。」

「董卓許配女兒」這件事,荀貞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到底有無,只隱約記得好像在演義里看到過,說是他有一個女兒,願許配給孫堅的兒子為妻,但被孫堅拒絕了。

今見董卓遣來的這個使者不去找孫堅,卻來找自己提親,荀貞頗有啼笑皆非之感,心道:「找文台時,是許配女兒給文台之子,今來找我,卻是要許配給我,這是想長我一輩?」瞧著這跪拜地上的董使,看了好半晌,這才說道,「董卓是在辱我么?」

當着董使的面,荀貞題名道姓,直呼董卓姓名,很不禮貌,但這董使卻沒有因此發怒,仍是恭謹姿態,陪笑說道:「君侯這是什麼話?小人敢問之,君侯此言何意?」

「董卓難道不知我早已成婚?」

「相國當然知道。」

「那難道是要我休妻?」

「相國說:君侯妻乃許縣陳家女,賢惠無雙,與君侯正是良配,自不敢使君侯休妻。」

「那他這是何意?」

「相國願許女為君侯小妻。」

小妻就是妾了。

荀貞心道:「董卓還真捨得下本。他今為朝中『相國』,把女兒許給我當個小妾,也虧他拉得下臉。」轉念一想,又想道,「不對,董卓的確是有個女兒,但早已嫁給了牛輔,他又哪裏來個『年未及笄』的幼女?是了,必是從他族中找了個,又或是隨便認了個,想以此來籠絡我。」

荀貞說道:「我與董卓是見過幾面的。」

那董使不知荀貞為何突出此言,應道:「是,是。」

「我有一事想問你。」

「君侯請說。」

「董卓那幼女與董卓有幾分相像?」

「小人愚鈍,不知君侯此話何意?」

「我剛才不是說了么?我與董卓是見過幾面的。」

那董使莫名其妙,陪笑說道:「是,是,但小人愚鈍……。」

「娶妻以賢,娶妾以色。如是長得如董卓那般模樣,我且問你:你覺得合適做我小妻么?」

這是對董卓的極其侮辱了,那董使便是個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性,然而上次陰修來潁川,其車騎隨從中董卓的人被孫堅、荀貞殺了個乾乾淨淨的事兒,這個董使卻是也知的,儘管怒火上涌,因也不敢發作,只好依然陪笑,尷尬說道:「君侯說笑了,說笑了。」

荀貞倒是佩服這個董使的好脾氣了,笑對他道:「不如這樣,我給你出個主意吧。」

「君侯請講。」

「你離了我這裏,去找孫侯。孫侯生冷不忌,胃口好,也許肯要了董卓的這個『幼女』。」

「你……。」這個董使實在忍不住,險些發怒,幸好話到嘴邊,驀然驚醒,只說出了一個「你」字,趕緊把剩下的話咽回了腹中。

荀貞調笑了他幾句,懶得理會了,喚帳外的衛士進來:「把他帶去見孫侯。」

這董使知道孫堅脾氣火爆,上回陰修車騎隊中被殺的那些人,聽說就主要是被孫堅殺掉的,他又哪裏敢去見?卻不容他分說,兩個衛士叉起他,拖着就走,拉出帳外,往孫堅軍中去了。

待得帳中沒了人,荀貞自坐在席上,回想剛才與那董使的對話,越想越好笑,哈哈大笑起來。

那董使被拉走不多時,帳外腳步響起,一人闖了進來。

荀貞看去,正是孫堅。

「文台,你怎麼來了?」

「貞之,你還裝糊塗?」

「怎麼?」

「那個董賊的使臣是你打發到我那裏去的吧?」

「文台你又不是不知,我不好女色。」

「說什麼我生冷不忌?」

「哈哈,哈哈。」

孫堅也忍不住了,亦大笑起來。

笑罷,荀貞問道:「那董使現何在?」

「我割了他的鼻子,打發讓他回去了。」

「董卓先使陰少府來勸降你我,再連敗袁車騎、袁將軍,然後又遣人來找你我結親,此可謂軟硬兼施了啊。」

「不錯。」

「也正可由此看出,董卓急於休戰。」

「貞之的意思是?」

「他雖新近連勝,可其部曲的軍心士氣卻未必是如我等所料的那樣『高昂』,說不定已是有了厭戰思歸的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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