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 廣陵兵動徐方沸 魯陽坐視豫州盟(3)

一百三十 廣陵兵動徐方沸 魯陽坐視豫州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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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珪支持荀貞是為了保住徐州士人的元氣,卻並非所有的徐州士人都有這樣的「遠見」,更多選擇支持荀貞的只是為了自家的利益。複製網址訪問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便在陳登歸家的次日,州別駕從事糜竺等來了他的弟弟糜芳,兄弟兩人相聚密室,亦議「聞荀貞備戰」之事。

糜竺、糜芳兩人的年歲相差不多,年齡相近,兄弟二人感情甚好,平時有什麼事都是商量著來,之前糜竺做出的賣給荀貞農具、糧、鐵等決定,固然主要是糜竺本人的決定,但其中也是有着糜芳的贊同和支持的。

糜家世代貨殖,資產鉅億,錢多了,自然也就利於學文修武,糜竺、糜芳兄弟皆是文武全才,兩人在兵法、軍謀上可能有所欠缺,但在經術、騎射上,卻俱精通,故而其家雖名為商賈之家,實則兩人與士族子弟並無差別,甚至還要比大部分的士族子弟都要強得多。

糜芳字子方,糜竺喚他的字,說道:「子方,正旦前後,我從府中聽來一事,說荀侯近日頻繁調動部曲,把許多精銳的部隊都調到了廣陵郡西一線,似有進兵下邳之意。」

糜芳對此倒不奇怪。

荀貞對下邳有圖謀之意,自去年孫堅表樂進為下邳相后,在徐州士人的圈子裏,幾乎就早已是人人皆知。唯一令糜芳奇怪的是:荀貞竟然過了這麼久才開始準備對下邳動手。

糜芳說道:「荀侯早對下邳有意,我本以為去年他就會下手了,不意他竟有耐心拖延至今。」

「荀侯行事,一向謹慎,不準備充足,他斷然是不會動手的。」

從荀貞到廣陵后不久,糜竺就和荀貞開始了生意來往,和荀貞打了這麼久的叫道,對荀貞的為人行事,糜竺已是頗為了解。

糜芳點了點頭,說道:「阿兄這話倒是不錯。去年冬天,荀侯以『廣陵乏糧、賑濟百姓過冬』為名,從我家買去了大量的糧食,我聽說去年底,也就是上個月,彭城還賣給荀侯了一大批糧及鐵,……,而今看來,哪裏是為百姓過冬?荀侯這分明就是在為開戰而做儲糧之備了。」

「不錯。」

見糜竺眉頭微蹙,似有心事,糜芳知他所想,因笑問道:「阿兄可是在為此擔憂么?」

「我倒是不憂荀侯。」

「那是?」

「下邳非廣陵對手,

荀侯一旦進兵下邳,方伯必馳援之,而方伯一旦馳援,徐州必將全境陷入戰火,等到那個時刻?」

「怎麼?」

「我家與荀侯做了這麼久的買賣,許多的糧、鐵、甲械,荀侯都是從我家買去的,倘若方伯戰有不利,我擔憂他會泄怒於我家啊!」

糜竺的這個擔憂絕非是不必要的,之前為了穩固統治基礎,收攬可以收攬得到的士心,陶謙可以對「糜竺與荀貞做買賣」這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一旦荀貞和陶謙開戰,而又如果陶謙在戰場上有失利,那麼陶謙沒準兒就會把「之前那些對糜家積累已久的不滿」藉機發泄出來,把怒火傾瀉到糜竺、以至糜家的身上。

糜芳遲疑說道:「不至於吧?」

糜竺說道:「今州中形勢,弟有所不知。」

「請阿兄開示。」

「方伯剛強,州中士人本就已對他多存不滿,此事,弟知也。」

「是,這個我知道。」

「荀侯寬柔,廣陵士人多頌其德,此事,弟亦知也。」

「是,這個我也知道。」

「故而,聞荀侯將取下邳,明眼者皆知荀侯必是意在徐州,今州郡之中,着實有不少士人為此歡躍。」

「這又怎樣?只能怪方伯一向來的行事太過剛硬,與我家又有何干?」

「方伯如勝,倒也罷了,倘有小敗,州中士人必越發離心背德,等到那時,……,子方,你說方伯會怎麼做?」

糜芳悚然而驚,說道:「阿兄的意思是說?」

「我深恐方伯會殺雞儆猴啊!」

糜家賣糧、鐵等物給荀貞雖是戰前的事情,但如果追究,卻也可以硬說成是「資敵」,往大了說,這就是「背主」,陶謙如用這個借口把糜家給誅了,既可得糜家的億萬家資,充實軍用,又可殺雞儆猴,威嚇那些離心背德的士人,一舉兩得。試問之:陶謙何樂而不為之?

糜芳坐不住了,從席上站起,驚惶地繞室而走,想來想去,沒有一點主意,遂問糜竺:「兄可有對策?」

「而今之策,唯有一途。」

「阿兄是說?」

「秦文表年前來見過我一次,雖未明言,從他話風裏我卻聽出:荀侯如得徐州,必不會虧待我家。」

「這……,可信么?」

「如何不可信?」

糜芳也就是下意識地問了一句,聽到糜竺的反問,就知道自己問錯了,憑着糜家和荀貞的關係,憑着糜家的財富,憑着糜家在徐州的地位,最主要的是,憑着荀貞一直以來的信用,秦松這句「荀貞必不會虧待糜家」的話肯定是可信的。

糜芳有點猶豫,說道:「方伯雖為州人所惡,但是兵強馬壯,擁三郡之地,荀侯兵不足之、地不足之,勝負猶且難說啊。萬一我家投向荀侯,荀侯最終卻落敗了?」

「荀侯外有孫堅為援,內有我等相助,如何會敗?」

「只靠我家相助,恐用處不大。」

「不止我家,這幾天我與州府同僚相聚,凡議及此事者,無不心向荀侯。」

「可兵權沒有在我等手中。」

「你可能還不知道,正旦時,方伯召見臧霸,我聽說他想調泰山兵入下邳,結果卻被臧霸拒絕了。荀侯帳下有一人,名喚程嘉,你知道此人么?」

「我當然知道。」

「程嘉此人,很早前就去見過臧霸,去年底,他又去了一次琅琊,所去為何,不言而明。」

「所以臧霸拒絕了方伯的調動?」

「雖不知荀侯給臧霸許了什麼好處,然以我度來,這兩件事總是有些關係的。」

糜芳大喜,說道:「泰山兵如肯相助荀侯,徐州將易主矣!」

糜竺搖了搖頭,說道:「臧霸未必會相助荀侯。」

「此話何意?」

「臧霸擁兵萬眾,虎踞州北,西臨泰山,進退由意,其勢已成,無論方伯,抑或荀侯,不管他兩人誰掌徐州,都不能不默認他的存在。我想,他應該打的是坐壁觀斗、尋機擴充的主意。」

糜竺猜得很對,臧霸打得確就是這個主意。

糜芳立在門口,低頭思量片刻,抬起頭來,說道:「即便如此,荀侯的勝算也大大增加了。」

「正是,泰山兵不動,方伯就等同先斷一臂,既斷一臂,復州人離心,荀侯勝之必矣!」

「那既然是這樣,就按阿兄的辦法來應對此變吧!」

糜竺的辦法雖未直言,但通過剛才那幾句話就清清楚楚地表明出來了,那便是投靠荀貞。

糜竺之所以決定投靠荀貞,除了因為「自身不正」,擔憂會被陶謙「殺雞儆猴」之外,其實還是有另外一個緣故的。

他對糜芳說道:「今天下已亂,當有英雄命世,吾觀荀侯,實命世者也。賈者:下賈財、中賈名、上賈國。你我兄弟值此變世,焉能久雌庸碌之下?必不使秦不韋專美在前!」

糜芳被糜竺說得很激動,大聲說道:「不錯!阿兄說得很是!你我兄弟必不能久雌庸碌之下。」

他心潮澎拜,聲音太大,嚇了糜竺一跳。

糜竺急忙起身,來到門邊,打開門往外看了看,見周近無人,這才鬆了口氣,轉過身,對糜芳說道:「小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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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最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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