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 王太守課政州最(3)

二百九十 王太守課政州最(3)

荀貞得了徐州后,遣使四齣,禮辟徐及周邊各州的名賢,唯太史慈因遠在遼東之故,久未到。無廣告的站點。於今聞他來了,荀貞歡喜地對荀彧、戲志才說道:「青州名士多良德君子,子義信烈,當世豪傑,盼之已久,今其終至!」

太史慈今年才二十七歲,其族雖為黃縣大姓,他也因六年前為郡上章之事而頗得名聲,可說到底,在諸多的青州名士裏邊,他的年歲既不高,家門也只是尋常,論行跡也只能稱得上是有些「異行」,並不算出十分傑出,荀彧、戲志才不知荀貞為何會這般歡悅,兩人對視一眼,俱覺奇怪,然因荀貞素有「識人之明」,遍觀他現下所用之人,不管是族為右姓的,抑或是寒士出身的,一個個皆得才用,均是稱職,所以兩人也就沒有發聲質疑。

荀貞令車前御者:「停下車來!」

荀彧問道:「將軍要在路上見太史子義?」勸道,「何如待到縣寺再說?」

「聞子義至,我恨不得立即見到,又哪裏還能等至縣寺?」

坐車停下,荀貞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前後觀望,問適才來報信的那人:「子義何在?」

「在車騎隊末,……未得將軍允可,典校尉不許他過來。」

典韋這是為荀貞的安全着想,荀貞自是不會責備他,哈哈笑道:「阿韋真吾之痴校尉。」叫報信的這人,「快去把子義請來。」報信這人應諾,剛轉過身,還沒騎上馬,荀貞又道,「你把馬給我。」問這人要過坐騎,翻身而上,親自返行,卻是等不及再把太史慈請過來了。

報信這人瞠目結舌,訝然心道:「太史子義何許人也?竟勞將軍親迎?」

荀貞策馬至車騎隊伍的末尾。典韋帶着幾個兵卒站在道邊,於他身側,有一人昂然而立,長近八尺,布衣裹幘,年近三旬,須髯甚美。荀貞心知,這必就是太史慈了,從馬上下來,快步過去,人未至近前,笑語聲先到:「子義,候君久矣!」那人果就是太史慈,不意荀貞親來迎接,他隨典韋等趨步上前,長揖行禮,答道:「何敢勞將軍移步!」

兩下相見。

荀貞上下打量太史慈,見他體量雄壯,猿臂蜂腰,心道:「真一偉丈夫。」笑道,「聞君至,片刻不願等。早知君來,莫說這區區數步路,便是遠迎出城亦無不可。」

太史慈撩衣下拜。

荀貞忙把他扶起,笑道:「已然見過禮了,怎麼又行此大禮?」

太史慈說道:「慈為避禍,不能盡孝在老母膝前。明將軍把家母接來徐州,贍恤殷勤,過於故舊,慈心感念之,是以行大禮者,為謝將軍。」

太史慈的母親現居於郯縣,太史慈來見荀貞前,先去的郯縣,已經與他的母親見過,知道荀貞極是照顧他的母親,心中感動,所以在長揖見禮之後,又行跪拜大禮。

荀貞笑道:「君盡忠郡事,一時不能盡孝膝前,我來代君贍養令堂,也是為了褒揚忠義。」又道,「我聞使者說,貴郡太守甚是照顧君家,本不該勞令堂遠來我州,唯青州黃巾頗虐,我不能放心,因才請了令堂來郯安住。」問太史慈,「見過令堂了么?」

「已經見過了。家母囑慈,一定要拜謝將軍。」

「令堂來徐后,我曾登門造訪,當時就想有其母必有其子,今見子義,果不其然!」荀貞顧對典韋,說道,「此青州烈士也。」又笑對太史慈介紹典韋,說道,「阿韋,我之虎臣。」

太史慈適才雖被典韋所阻,但他當然不會因此就與典韋生隙,當下,兩人也正式見禮。

荀貞轉看左近,

不見太史慈的坐騎,遂問太史慈道:「君怎麼來的?」

「慈聞將軍迎家母來了徐州,便從遼東渡海還郡,步行南下,到了郯縣,拜見過家母,又步至此。」

荀貞頓生微怒,說道:「州府不知君至么?怎麼也沒送君一個坐騎?就這麼讓君徒步而行?」

太史慈說道:「倒是送了。只是家母已勞將軍贍恤多時,慈本懷愧,思既無功於將軍,又怎敢再受坐騎?」

荀貞聞之,越發感嘆,說道:「子義,君真信烈丈夫!」令典韋道,「取我的馬來,送與子義。」

荀貞此次行州雖大多時為乘車,但他的坐騎也是隨行跟着的。典韋應諾,即令人去牽荀貞的馬來。太史慈辭不願受。荀貞笑道:「君今既已至我州,以君之高材,如欲立功,還不容易么?馬,你先騎着,功勞,日後再立不遲。」太史慈見荀貞意態誠懇,推辭不得,方才受下。

荀貞叫他騎馬從行車畔。

等荀貞回到車中,一行車騎繼續前行,至縣寺外而止。是夜,荀貞宿於縣寺,設宴給太史慈洗塵,歡飲至夜半,又與太史慈共榻敘話,直到天微亮才歇。睡得雖晚,但荀貞多年戎馬生涯,養成了早起的習慣,睡了不到兩個時辰他就醒了,卻發現太史慈不在榻上。

昨夜是原中卿輪值侍衛,荀貞把他從室外召進來,問道:「子義去了哪裏?」

「約小半個時辰前,太史君盥洗過後,說是去造訪一下同郡鄉里。」

荀貞點了點頭,心道:「『同郡鄉里』,說的定是劉正禮了。」

太史慈是東萊黃縣人,劉繇是東萊牟平人,黃縣和牟平接壤,兩座縣城相距不過百里之遠,太史慈與劉繇同為郡中名人,尤其劉繇,族為宗親,名動州內,太史慈與他是早就相識的了。兩人今既同在淮浦,太史慈身為郡中晚輩,去謁訪一下劉繇是理所當然的事兒。

荀貞記得原本的歷史上,太史慈曾經投奔過劉繇,但不被重用,劉繇還說他如用太史慈掌兵,會被許劭嘲笑,但使太史慈偵視輕重,由此可知,劉繇只是把太史慈當作了一個尋常的武夫。此時聞太史慈去拜訪劉繇,荀貞心道:「劉正禮越是輕子義,我自應越是重子義。」

有了劉繇輕視的態度作比較,正好能使太史慈更早地歸心於己,想到這裏,荀貞令道:「叫阿韋去劉正禮所居的裏外等候,待子義出來,請他登車,接來縣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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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最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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