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文遠突陷潁川營(上)

三十五 文遠突陷潁川營(上)

次晨,許仲早早地就令營中做飯,使兵士飽餐,又令原盼等把提前搜集到的船隻都列於岸邊,只等荀濮那邊發動,他們這裏就大舉渡河。

對岸的瞿恭等部的斥候發現了許仲營的異動,連忙報與瞿恭等。

瞿恭等人非是部伍出身,土豪而已,不習兵法,不僅部曲的軍紀不嚴,他們本身也頗為放縱,不懂得為將之術,因此儘管知道許仲是荀軍中的名將,然而自以為有潁水為阻,又親見呂布之勇悍,兼以袁術之族望,覺得這次找到了一個大靠山,許仲縱有大名,定也無難為也,是以連夜飲宴,每天都是日高方起,斥候來急報對岸異動的時候,瞿恭等都還沒有睡醒。

江宮比瞿恭、沈成強上一點,雖也尚未起,但一聞有緊急的軍報,倒是沒有延擱,立刻就披衣坐榻,叫斥候進來,問道:「對岸有何異動?」

斥候說道:「天尚未亮,對岸就生火造飯,剛才不久,小人等又見荀兵把船隻排列沿岸,看起來像是要渡河的樣子。」

江宮生疑,心道:「吾與瞿、沈二校尉扼守南岸,許君卿不得渡,他已經在北岸諸營數日了,緣何現在突然列船岸邊?難道是要強渡么?」

為了拉攏瞿恭、沈成、江宮三人,袁術給他們各表了一個校尉的稱號。

江宮想了片刻,覺得不能大意,馬上傳令,命營中擊鼓,遣兵士出營,到河邊列陣守御,又喚親信來,叫馬上趕去瞿恭、沈成的營中,將此事告知於他二人,請他兩人也遣兵備戰。為了保險起見,江宮沒有再待在帳里,由親兵給他穿戴好鎧甲,提矛出來,打算親到河灘指揮。

他才出得帳外,從吏還沒把他的坐騎牽來,忽然聞得遠處響起喧嘩。

江宮知道自己的部曲軍紀不行,聽到喧鬧聲,初時還以為是因現下時辰太早,兵士不願冒着冷風去岸邊佈陣,怒對從吏說道:「持我檄令,你去看一看是怎麼回事!敢有不從吾令者,斬!」得令的那個從吏應了一聲,趕着跑去喧嘩起處。

江宮苦口婆心地對餘下的從吏、親兵們說道:「方今吾等既投了袁將軍,便與以前大不相同了。以前吾等只是在縣鄉稱霸,可以隨性而為,從茲以後,吾等就是袁將軍部屬,朝廷命卿了,袁將軍家四世三公,那是何等的名望!袁將軍人又大方,一下就表我為校尉,這可是比二千石!汝等也各搖身一變,分得了司馬、軍侯等職不同。好好地跟着袁將軍干,吾等前途似錦!唯有一條,切記,切記:不可再縱容部伍,一切行事都要以軍法為依了!」

他的從吏、親兵們有的同意,有的腹誹,但沒有人不識趣地頂撞他,都道:是。

江宮意猶未盡,又說道:「汝等不要以為我太苛刻。汝等看看呂將軍、張都尉、高校尉他們的部曲,哪個不是部伍整齊!也只有這樣的,才稱得上是精兵啊!亂世之中兵為本,吾等如能把部曲練成如呂將軍等的部曲那樣,建功封侯,二千石何足道哉!」

呂將軍自是呂布,張都尉是騎都尉張遼,高校尉是高順。江宮對呂布等人部曲的訓練有素,精良能戰是非常羨慕的。

正教訓從吏、親兵間,適才奉他命令去鎮壓喧鬧的那個從吏屁滾尿流地奔了回來,一邊跑,一邊驚惶地叫道:「校尉!校尉!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江宮沉下臉,保持鎮定,待此人奔至近前,不快地問道:「出了什麼事了?你現在大小也是個佐軍司馬,看你的這幅樣子!到底出了何事?致爾如此驚亂。」

這個從吏驚魂不定,大冷的天出了一頭的汗,

也不知是跑太快跑出來的,還是驚嚇出來的,顧不上擦汗,他只把迷住眼的那點汗擦了一擦,顫聲說道:「徐州兵在攻瞿校尉營!」

「……,甚麼?」

「那遠處的喧嘩聲不是起自吾營,而是來自瞿校尉營。小人順着喧嘩跑到轅門口,往瞿校尉營那邊一看,也不知是有多少的徐州兵正在攻營!」

「……,攻營者誰?」

「徐州兵的陣後有一面將旗,上邊寫着中壘都尉荀。」

「這是何人?」江宮問左右諸人。

江宮等對荀軍的了解不多,左右諸人無人知曉。

一個聰明些的猜測答道:「既是姓荀,或會是荀侯的族人?」

有性急的叫道:「管他是誰的族人!難怪許君卿布船岸邊,卻原來是派了兵馬來偷襲吾等!校尉,吾等當即刻馳援瞿校尉!我願為先鋒,為校尉破敵,為瞿校尉解困!」又叫道,「那姓荀的如真是荀侯族人,正好抓了脅迫許君卿撤軍,再獻給呂將軍請功。」

江宮強自鎮定,他知道請戰的這人素來勇猛,是自家帳下的一員悍將,便答允了他的請求,令道:「汝可即領本部出營,急援瞿校尉。」

這人應諾退下。

江宮問那報訊的從吏:「沈校尉可遣兵出援了么?」

「這個,這個,……小人沒看到。」

江宮心道:「沈成說不定又是昨晚飲醉,只怕現在還沒睡起!」急而又怒,抽出佩刀,往面前虛虛一斬,罵道,「想吾江宮大好男兒,卻怎麼與瞿、沈併名!」

他提着環刀,令道:「檄告諸曲,叫兵士們不要驚慌,就說我已遣精卒援助瞿校尉去了,至多半個時辰就可將來犯之敵擊退。」心道,「當此之際,卻是要防許君卿趁亂過河。」因又令道,「調弓弩手登高,對岸如強渡南下,便放弓矢以阻!」自忖營中的弓弩手不多,只憑他們怕是萬難擋住許仲渡河的,又令道,「選精銳五百,從我出營,到岸邊佈防!」

等選好了兵士,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接報聞說沈成終於反應了過來,也遣了兵馬出營去援瞿恭,江宮心神稍安,帶着選出的精卒五百,親自出營,欲至岸邊佈陣。

方到岸邊,他還沒有來得及設防,驟然聞得對岸的荀兵將士齊齊歡呼,他駭了一跳,轉顧身後,遙見瞿恭營內黑煙滾滾,從所立處望之,隱可見瞿恭部的兵卒四散逃竄,卻是瞿營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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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最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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