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護花使者?

第33章 護花使者?

?(貓撲中文)()要是在平常,郝帥連一句完整話都跟葉霜霜說不好,又哪裏敢坐到葉霜霜身邊去?

可今早發生的事情卻讓郝帥像是瞬間開了竅似的,他再看向葉霜霜的時候,卻沒有了以前的耳熱心跳,雖然依舊看見她便心中恬靜歡喜,但總算不至於緊張得渾身抽抽了。

他心中正暗自盤算著自己要不要坐到葉霜霜旁邊去,卻見方奕佳正死死的盯着自己,那目光像是在說:你要是敢坐過來,我就跟你沒完!

郝帥一看這眼光,頓時驢脾氣發作,他笑了,你不讓我做的事情,我就偏要做!

郝帥大搖大擺的走回到自己位置上,收了收抽屜裏面的書和課本,坐到了新座位上,他剛坐下來,一旁的葉霜霜便縮了縮胳膊肘,但很快她發現這樣好像不怎麼禮貌,便大著膽子抬起頭來看了郝帥一眼,輕聲道:「郝帥同學,你好!」

郝帥隨口道:「好啊!又見面了,昨天回去沒有被你家人說吧?」

葉霜霜淺淺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她頗有些奇怪的看着郝帥,心中暗道:他怎麼忽然間說話不結巴了?

郝帥自己都沒意識到這一點,他隨口又道:「那就好,今天還一起做作業嗎?」

葉霜霜搖了搖頭,小聲說道:「可能不行,今天我要留下來值日。」

郝帥笑着說道:「那我等你吧。」

葉霜霜頓時臉頰紅了起來,她轉過了臉,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她只是輕輕挽了挽耳邊的秀髮,露出羞澀得一片粉紅的耳根。

很快班上的座位重新調整好后,班上的男生們無不用艷羨的目光看着郝帥置身在三朵金花的包圍當中,當真是萬花當中一點綠,十分的引人注目。

方奕佳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齒,雙拳緊握,連後來課上的什麼她都沒注意到,她手心裏面緊緊的攢著一隻筆,寫字的時候用力之大,筆尖都劃破了好幾層紙,彷彿自己手中握著的不是筆,而是一根針,針下似乎便是代表着郝帥的稻草娃娃,自己扎呀扎,扎他個小人頭,扎他個頭破血流!

這一節課方奕佳便是在這無盡的詛咒和下蠱中渡過的,她與葉霜霜感情極好,可以說是情同姐妹,上高中的時候發現兩人居然一個班,居然又是同桌,心中的興奮開心簡直不能用語言形容,可這突然間,原本親密無間的閨蜜之間插進來一個臭男生!

這算是怎麼回事?班主任真是吃錯藥了!

這樣好的位置讓給郝帥這樣的學生,豈不是暴殄天物?你看他,他壓根就沒在學習,他在偷看葉霜霜!他,他居然課都不上,就顧著看女孩子!

老師,張老師,你快看看他啊!

這個混蛋,他,他居然看着看着,睡,睡著了!

這簡直……太混蛋了,不,他何止是個混蛋,簡直就是個混蛋!

方奕佳被郝帥氣得腦袋裏面亂糟糟的,她簡直不能忍受自己的位置被這樣一個傢伙霸佔了,她氣急敗壞之下,立刻一舉手,大聲道:「老師,郝帥在睡覺!」

她說話間,郝帥像是十分配合的打起了鼾,鼻子中發出轟鳴的鼾聲。

班上頓時一片安靜,隨即便爆出一陣哈哈大笑聲。

可郝帥的鼾聲越來越大,笑聲竟然都無法壓蓋,班上的學生們見了,越發笑得前仰後合。

張登峰在講台上表情十分的精彩,他雖然已經見識過郝帥的德行,但此時仍然心中禁不住淚流滿面:我上課有這麼枯燥無聊么?打這麼響的酣?郝帥同學,哥,我喊你哥行不?快醒醒,我的親哥哥也,你這哪裏是打鼾,你這,這簡直就是打雷啊!你打鼾也就算了,別在我的課上打啊,這不是當着學生們的面,打我的臉么?

郝帥昨夜幾乎一夜沒睡,他又正好是最長身體的年紀,又加上是初春時分,最是渴睡,雖然一大清早鬧騰了好一陣,又坐在葉霜霜旁邊,一開始還能支撐得住,但慢慢的便有些上眼皮打下眼皮,過了一會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張登峰正有些下不了台,但萬幸這時候下課鈴聲響了,他算是被救了一命,連忙下課,拿起備課本,無奈的看了一眼郝帥,心中大為受傷的離開了教室。

郝帥聽見下課鈴聲便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他眼見四周的同學們都看着他哈哈大笑,他茫然的東張西望了一眼:「下課了?」

方奕佳怒目瞪着他,大聲道:「郝帥同學,你快被自己的口水淹死了!」

郝帥茫然道:「啊?什麼口水?」他這獃獃的樣子越發的讓班上的學生們捧腹大笑。

方奕佳一臉嫌憎的指著郝帥的嘴角:「你自己看!在課堂上睡覺還流口水,噁心死了!」

郝帥抹了一把嘴角,翻了一個白眼:「胡說,我就算流口水,也絕對是帥帥的流口水!」

方奕佳怒笑了起來:「拜託,你照照鏡子好不好?」

郝帥一臉認真道:「我天天照!再說了,你也不看我姓什麼叫什麼,我每天看見自己,都認真的對自己說,郝帥,你真是好帥!」

班上的學生們哈哈大笑,方奕佳氣得抓狂,她正要再說,卻見一個嬌小的身影溜了進來,一把拉住郝帥便將他往外拽,卻正是在教室外面等了一堂課的姚夢枕。

姚夢枕將郝帥拉到走廊上,氣呼呼的說道:「你怎麼不給我開門?我在外面等得無聊死了!」

郝帥無奈的指了指身後:「你沒長眼睛嗎?沒發現我換座位了?你不會讓我走到後門去給你打開門,再走回來吧?再說了,以前我坐在後排,你跟我坐一塊兒也不扎眼,現在我坐前排,你還跟我湊一塊兒?不合適吧?」

姚夢枕氣鼓鼓道:「我不管,我等得無聊死了!你要不管我,我,我就在外面吵給你看!看你還怎麼上課!」

郝帥頭大如斗:「喂,你不能這樣耍無賴吧?不是我不想幫你啊,而是我實在沒辦法啊!」

姚夢枕氣道:「什麼沒辦法,你滿肚子壞水兒,會沒辦法?你是不想我攪合你跟葉霜霜吧?對了,我剛才看見你跟葉霜霜說話了,你說得很流利來着!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的約定了?我幫你治好這口吃的毛病,我想要怎樣就怎樣?」

郝帥一愣,對呀,剛才好像是跟葉霜霜說話很流利來着,這,這難道真的治好了?

其實郝帥聰明之極,但在這件事情上卻是有點當事者迷,他之所以看見葉霜霜便緊張,無外乎八個字:關心則亂,患得患失。

天底下再冷靜再理智,再弔兒郎當沒個正形的人,碰上這八個字,照樣要失去平常心,手足無措。

可郝帥被姚夢枕一鬧騰,深覺在葉霜霜面前丟臉,因此對她一時間放棄了念想,這一下便如同佛家與道家所說的「放下執念」的說法暗自吻合,因此他一下開了竅,卻不再有這口吃的毛病。

姚夢枕雖然一開始就純粹是惡整郝帥,胡鬧任性,但歪打正著,要換了常人,丟了這樣大一個臉,只怕這輩子都會落下陰影,但是對於郝帥這種沒臉沒皮的貨,卻是對症下藥,一下藥到病除。

郝帥心中正暗自想着,一旁的姚夢枕卻死死的拉着他的胳膊,不悅道:「喂,你不是想賴皮吧?」

郝帥斜着眼睛看着她:「你不是說是在整我么?歪打正著的可不算!」

姚夢枕哈的一聲笑,她心中暗自有些得意,早就料到你會這樣抵賴了,哼,還好姑奶奶我早有準備,她叉腰道:「我當初是破你的心魔才這樣說的,笨蛋!」

郝帥歪著腦袋想道:這妞兒,八成是歪打正著,但……我答應她的事情怎麼辦?她以後要我怎麼樣就怎麼樣?那怎麼能行?現在就已經騎到我脖子上來了,以後還不得蹲我頭上撒野耍潑啊?

郝帥心中一動,立刻又「結巴」了起來:「什,什麼,你,你剛才說什麼?」

姚夢枕這個氣呀,也不顧周圍有人看着他們,便對他拳打腳踢了起來:「你這個混蛋,說話不算話,你結巴也就算了,居然還耳聾!你以為你老年痴獃嗎?」

郝帥笑嘻嘻的躲開,跟她笑鬧了一陣后,很快上課鈴聲響起,他連忙說道:「我去上課了,你自己在外面玩兒吧,記得別跑遠啊!也別鬧騰啊,理由嘛……你懂的!咱們要低調嘛!」說着,笑嘻嘻的便向她招了招手,鑽進了教室。

姚夢枕氣得跺腳,咬牙切齒道:「我走了,不管你了,看你怎麼辦!」

可她嘴巴上說得凶,但自己也不敢離郝帥多遠,只是在教學樓的樓梯間一個人孤零零的坐着,無聊的托著下巴。

好在她這一天在學校裏面也出了名,倒也沒有老師來攆她,一開始還有老師來問她的情況,勸她到辦公室坐着,她卻只是搖頭,一言不發,慢慢的老師們便也不勸了,任由她坐在這裏,只是托著腦袋,獃獃的看着教室裏面的郝帥,默默的出神,靜靜的發獃。

這樣一直到了下午放學,姚夢枕才又衝進了教室,叉著腰,怒視着郝帥,卻也不說話,只是一直拿殺人一般的目光盯着他,直到郝帥終於忍受不住,舉起雙手道:「好好,我知道了,一會我就帶你去找點樂子,別這樣看着我,OK?」

姚夢枕這才哼了一聲:「什麼樂子?不會又是被人追的那種樂子吧?那可不好玩!」

郝帥嬉皮笑臉道:「被人追有時候也挺好玩的嘛!」

他們兩個人說着話,方奕佳卻在旁邊豎起了耳朵,認真仔細的聽着,她現在已經將郝帥列位生平第一大仇敵,不將他這個可惡的混蛋從視線內趕走,她誓不罷休!

可要打敗一個敵人,搜集情報是非常重要的!

方奕佳聽着他們兩人的話,心中暗道:不會吧,這個傢伙這麼花心啊?還有女生倒貼追他?哪個女的這麼不開眼,瞎子來的嗎?

她越想越是咬牙,越想越是不忿。

這時卻又聽見姚夢枕對郝帥說道:「喂,你還不走,留在這裏幹什麼啊?你想在這裏過夜啊?」

郝帥一指在教室裏面打掃衛生的葉霜霜,說道:「我等她啊,一會還要一起做功課呢!」

葉霜霜登時俏臉飛紅,她小聲道:「你,你不用等我的……」

她為人內向,今天有心拒絕,但話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只好十分委婉的告訴郝帥:我今天不想和你一起寫作業,不用等我了。

若是換了其他男生,說不得只好悻悻而返,但碰到郝帥這種沒臉沒皮的潑皮貨,他卻是笑嘻嘻的手一擺,一屁股坐在了課桌上,大咧咧說道:「沒事,我等你!」

葉霜霜聞言一窒,臉上越發的紅了,她低着頭,緩緩掃着地,那動作越來越慢,到最後簡直就像是電影電視裏面的慢鏡頭似的。

郝帥在一旁等得不耐煩,跳了下來,搶過她手中的掃帚,飛快的在教室裏面大興土木,一陣亂掃,只掃得塵土飛揚,氣得姚夢枕捂著口鼻,跳腳罵道:「郝帥,你有病啊!」

方奕佳和葉霜霜也受不了,捂著鼻子跑了出來,不停的咳嗽。

沒過多久,郝帥嬉皮笑臉的走了出來,一邊肩膀背了一個書包,其中一個正是葉霜霜的,他手一揮,也不跟葉霜霜商量,便揮手道:「走了,葉霜霜同學!去我家做作業去!」

葉霜霜臉紅紅的看着郝帥,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有心不去吧,可書包在人家那兒呢,可去吧,又想起上一次的事情,她覺得尷尬得很。

她正猶豫着,卻見郝帥走了一陣,回頭一看,見她還在原地囁囁的不動,便又走了回來,大咧咧的一拉她的手,說道:「走啦!」

一旁的姚夢枕瞪大了眼睛,看得目瞪口呆,乖乖,昨天還說話結結巴巴,今天就敢動手動腳了啊?真是……這一層臉揭下來不要了以後,這傢伙……真是厚顏無恥得可怕啊!

郝帥也想開了,自己在葉霜霜面前都丟了這麼大一個人了,還有啥臉是不能丟的?他這一想開,頓時心中無礙,言行自如,一副潑皮無賴的作風立刻淋漓盡致的顯露無遺。

他手與葉霜霜一碰,葉霜霜頓時渾身像是觸電似的,手用力往後一縮,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似的。

郝帥見她躲閃,便笑嘻嘻的說道:「哎,你再不跟我走,小心我抱着你走啊!」

葉霜霜嚇壞了,她哪裏見過這樣的潑皮無賴啊,她只嚇得腦海中一片空白,嗡嗡作響,下意識的只好跟着郝帥身後離去,腦海中像是自欺欺人似的不停囁囁道:是他逼我的,不是我自願的。

一旁的方奕佳看在眼裏,氣得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葉霜霜的手,怒道:「霜霜,別跟他去!」

郝帥轉過身,奇道:「你跟着攪合什麼?我跟葉霜霜同學是學習拍檔,你不知道嗎?先進同學要幫助後進嘛,是不是啊,葉霜霜同學?」

以前的郝帥見到葉霜霜便羞澀扭捏,話都說不完整,侵略性極弱。而男女之間的事情,往往一方表現得弱勢的時候,另外一方便會表現得相對強勢,因此葉霜霜還敢跟他說一兩句話。

可此時郝帥表現出來的侵略性,那真是嚇得本來就膽小羞怯的葉霜霜心臟怦怦亂跳,哪裏還能說得出話來?

郝帥見她不說話,便厚顏無恥的對方奕佳說道:「你看,她都不說話,你瞎攪合什麼?」說着,他一邊走,一邊對葉霜霜說道:「走啦,再晚又拖到天黑了,你家人又會說你的。」

葉霜霜聽到這一句「看似為她着想的話」,一時間思維也被他帶着跑了,從「要不要去」變成了「要不要早點回去」,她輕輕咬着嘴唇,想了想,畢竟張登峰的交代她還歷歷在目,郝帥如果學習成績能有提高,那的確也是一件好事,乾脆……自己就委屈一下,幫幫他吧。

想到這裏,葉霜霜便挪動了腳步,緩緩的跟了上去。

方奕佳驚道:「霜霜?你瘋了?」

葉霜霜扭過頭,低着腦袋,下巴緊緊的貼著胸脯,輕輕道:「佳佳,郝帥同學的成績如果能有提高,對班級也是件好事的,你也應該多幫幫他的。」

方奕佳這個氣呀,這才一天,自己這個最好的朋友就背叛投敵了!我幫他?呸,我幫他個大頭鬼啊!

她目瞪口呆的葉霜霜離去,忽然一咬牙,轉身衝進了教室,飛快的拿了書包,鎖了門后,快步便跟着追了過去。

她心中咬牙切齒道:郝帥,你這個混蛋,別想對我的佳佳做什麼不好的事情,我會一直盯着你的!我會保護我的霜霜的!

方奕佳快步追上,拉着葉霜霜一聲大喊:「霜霜,我跟你去!」

葉霜霜一愣:「你,你來做什麼?」

方奕佳一臉恨恨的盯着郝帥,嘴上卻說得冠冕堂皇:「你不是說了么,他的成績提高對班級也有好處,兩個人教總比一個人教好吧?」

葉霜霜心地單純,哪裏知道方奕佳心裏面的小九九,再者有方奕佳作陪,她的膽子也大了不少,葉霜霜燦然一笑,拉着方奕佳便笑了起來。

郝帥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心道:這是鬧哪樣啊?

方奕佳看了他一眼,挑釁式的一抬下巴,像是在說:休想對葉霜霜下手,我會保護她的!

郝帥看明白了這眼神,他氣得笑了起來:這婆娘,把自己當成護花使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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