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大道仙門,豈能輕傳

第一百四十四章大道仙門,豈能輕傳

杜旭兩手掐成一朵蓮花法印,背後散發出一輪金色的佛光,隱隱有異香撲鼻而來,梵音禪唱子兩人心底唱響。www.pnxs.com杜旭頗為遺憾的說:「你們真的不願意,學習這門大神通,**門嗎?」

李晟和鮫女堅決的搖了搖頭。

杜旭卻只是嘆息一聲,繼續問道:「那采陰補陽,和合雙修,修歡喜禪的法子,你們願意學嗎?」

不待兩人回答,杜旭加重語氣誘惑道:「陰陽和合,近乎天人之法,相合人倫天道,昔日道門先師廣成子,以一卷傳黃帝,採補三千而霞舉飛升!為師也有一卷,記載有七種成道之法,下采凡女,上采天地,可證天仙道果,爾等可願修習?」

李晟那裏敢答應,他隱約明白了杜旭的意思,雖然現在說的很好,要是自己真的答應下來,但誰知道會不會轉眼間翻臉,打殺了自己這個「邪徒」。雖然民間話本中流傳著房中術,**經飛升的仙人,但真正記載在正史上的,唯有黃帝他老人家。

李晟再狂妄,也不敢將自己和黃帝相比,其他的所謂採補之輩,無不是聲名狼藉的邪道之輩,也沒有聽說他們能成就什麼「正果」的!李晟雖然見識淺薄,卻也在話本中聽過仙人純陽真陰一失,成道無望的故事,雖然都是道聽途說,但終究是謹慎為上。

**之道,最是驚險萬分,就連心性堅毅的道門前輩。碰上這兩個字。也會一不小心栽一個大跟頭。即使是合籍雙修的累世道侶。也只敢將自己的一線陰陽元氣,引元神交合化生,不敢讓肉身有任何牽扯。

**牽扯,天魔迷神,地仙天仙之輩心性透徹如無暇水晶,等閑豈會放在眼裏,但情劫情絲,無形寄託。卻壞了不知多少修者的修業,即使是上界金仙,羅漢菩薩,也有因此沉淪者,旁門畏欲,大抵是因為意志不堅,玄門畏情,卻畏懼它心甘情願。

情之一物,如蜜糖毒藥,總是讓你心甘情願的服下去。所謂劫數,未必有情愛本身更讓人畏懼罷!

採補一道。流連於**的,無非是一些左道雜魚,難成正果。但上乘功果,無不是情絲牽連,混我如一才能成就,但情之一物,實在是天底下最難以琢磨的事情了,以情入道,猶如在萬丈懸崖間,足踩鋼絲而舞蹈,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結果。

所以杜旭的畫餅雖然看上去很美,但真正吃下去,卻是苦澀難言的。

聽聞兩人果斷的拒絕,杜旭哈哈笑過,卻略過其中的兇險不提,只是笑道:「你們錯過了好大的機緣,日後可不要後悔啊!」

小鮫女堅定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非大道功果,不值得可惜!」

杜旭笑着點點頭,語氣一轉,怒道:「你們這也不要,那也不要,再磨磨蹭蹭的。我就要生氣了,剛才我施展的魔勝之術,可以千萬裏外,操控生死,能祈福,改運,修身,咒殺,能煉製巫神,五通神,耳報神等神明,能匯聚眾生持咒願力成神成道,你們可願學?」

李晟見杜旭面有怒容,語氣更是十分的不耐煩,早就戰戰兢兢不敢多言,只是叩首不斷,倒是鮫女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嬌聲道:「徒兒不敢為難師傅,只是事關大道仙途,徒兒如何敢退?請師傅賜下一門合徒兒體質的法門下來,徒兒定不再換!」

杜旭臉上怒容早已消失,卻做出一副平靜的有些高深莫測的表情,緩緩道:「那吞吐元氣,打磨先天一炁,坐忘行氣,琢磨金丹的法門,你們願不願意學呢?」

此言一出,鮫女臉上就露出驚喜的神色,她雖然不入修行之門,卻也聽說過丹鼎一派的秘傳金丹大道,此時聽說能得到傳授,卻是喜出望外,當即叩首道:「請師傅傳我此門大道!」

「金丹大道,分支無窮,為師也僅僅只是得之一鱗片爪而已,你確定要學?」杜旭神色嚴肅的問她,「我後面還有法通先靈的龍虎山鬼神大道,受籙法天的正一道符籙大道,成就真靈法身,統御天象的太平道黃巾大道,謹守戒律的全真教受戒大道,你不考慮一番?」

鮫女只是苦求道:「弟子不敢貪多,大道千萬,弱水三千,我自飲這一瓢便是!」

杜旭又笑:「此道艱難,我且先說予你聽!」

「入此門來,幽冥不度,極樂不收,不成大道,魂飛魄散,屍骨無存!你可願意?」

鮫女一叩首道:「弟子願意!」

「入此門來,無父無母,無親無故,光陰如刀,刀刀割你骨肉至親,歲月如水,流轉間就見滄海桑田。常受寂寞,悲苦無狀!你可願意?」

鮫女身軀顫抖,心中激蕩不能自已,她自幼飽受磨難,身為鮫人王女,卻不得父王寵愛,日夜受奴僕兄弟的欺凌,幸好身邊也有一些之交好友,鼓勵支持,才安然長大。她渴望受到父母關愛,珍惜朋友交情,這也是她最大的執念。

幼年常見父王設宴招待修士,言語竟然是她前所未見的親切,令她心嚮往之,故而萌發了修行之念,但日子長久后,對父王已經心寒,視之如草芥。但所見修士之自在逍遙,身份尊貴,反見她雖然貴為公主王女,卻庇護不了自己的親朋,更是讓她心嚮往之,更勝於以前。

如今杜旭為她喝破見知障,喝破修士零丁孤苦,寂寞煎熬的事實,卻讓她心中苦澀不已,往日的動力和堅持,彷彿是一個笑話一般,為了心中的一線溫暖,想要庇護自己的親友,卻最終踏上一條寂寞的道路,何其可笑啊!

但修行道路。縱有千般艱難困苦。荊棘折磨。也已經深深的成為她的執念,只是往日被昔日的誓言蒙蔽了眼睛,今日由杜旭質問,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不知不覺間,修行對於她,已經是一件比情感更重要的事情了!

鮫女無聲淚濕兩行,幾次張嘴欲言。但最終這千言萬語還是化成了最堅定的一聲:「弟子願意!」

杜旭頷首長笑,語氣轉為溫和,問她:「入此門中,常有劫數,誘惑無盡,邪道妖人,殺你辱你,正道玄門,視如芻狗,情劫因果。天劫四九,更是可畏。三災七苦,避無可避,如落羅網,不得自由,你可願意?」

鮫女淚流滿面,但神情卻轉為大徹大悟的平靜,只覺得放下了心上的一個大包裹,有無盡的輕鬆暢快,對杜旭叩首道:「弟子願意!」

「善!可入我門!」杜旭右手一抖,左手上忽然出現了一柄水色的戒尺,其上流光隱隱,消長不定,卻是水景劍所化,其上開有一朵紫色蓮花,隨着杜旭輕輕的擊在鮫女的額上,沒入了她的眉心。

放着接受紫蓮傳承的鮫女,杜旭轉頭問李晟道:「你呢?可願學這金丹大道?」

李晟看着杜旭對鮫女的重重逼問,心裏複雜難決,只是跪倒在地,懇求道:「這門道法不合我的性子,請恩師另行傳授!」

杜旭也不惱,還是溫柔笑道:「除了為師剛才所說的,還有上清,玉清,太清三門的外法別傳,雖然不如為師這裏的正宗真傳,但也厲害非常,你可願擇一學之?」

李晟沉默許久,還是拒絕了。

杜旭依然如故,彷彿之前他的惱怒僅僅是曇花一現一般,悠然問他:「那飛劍縱橫,斬人頭顱,胸中一點混元氣,掌上一柄凜然劍,出入青冥,斬妖除魔的劍俠手段,你可願意學?」

李晟終究是凡心未定,也是因果牽連,命中注定,彷彿說道了他的心裏,竟然欣喜的答應了下來,杜旭暗自嘆息一聲:非與我一路之人!

但依舊戒尺一番,同樣浮現一朵紫色蓮花,只是多了一股凌厲之氣,輕輕往他眉心一拍,沒入其中消失不見,李晟卻感覺腦海里多出了許多東西,說不清道不明,只是稍稍一想,就有數萬言的晦澀法訣,和三十六幅人像自腦海里浮現出來。

杜旭只是在一旁負手而立,身上水色的劍芒吞吐,每一次消長循環,都自無盡汪洋中攝取一絲水氣,精鍊純粹。眨眼間,一夜就這樣過去了,兩人從定境中蘇醒的時候,東方既白,杜旭站在旁邊望着遠方海天之間的日出,有些出神。

兩人連忙上前告罪,杜旭擺手不提道:「李晟,你和我緣分淺薄,已是緣盡的時候了,你們二人跪下!」

李晟和鮫女聞言匍匐在地,杜旭手持戒尺,冷然道:「吾門下當受三戒,一曰順天行道,二曰守正勿失,三曰除惡務盡!你們可記得!」

兩人齊聲道:「弟子銘記,一曰順天行道,二曰守正勿失,三曰除惡務盡!」

杜旭再道:「我門下當有道號,我傳自崑崙道統,卻不入崑崙法書名籍,故而自取道號,崑崙又稱昆崚,只是崚字不蘊道氣,通假為凌。鮫女,你生自南海鮫人族,姓名古怪,難以以人言稱之,我見你身上水氣十足,卻盛旺勃發,以雲字為你道號,以後你就是凌雲了!」

凌雲俯首道:「凌雲謹受!」

杜旭轉頭對李晟道:「你既然受劍道,就道號凌霄吧!劍氣凌霄!」

李晟俯首道:「凌霄謹受!」

這時白鶴幽幽至遠方歸來,落在杜旭身邊,自在的梳理著自己的羽毛,杜旭見此,不由的森然冷笑,對二人說:「你們處入師門,我當賜下法寶,讓你們有所依仗!凌雲!你既然拿到了瀚海玉杯,就賜給你罷!」說罷在她眉心一點,將祭煉法門傳給她。

「凌霄,你受劍道,本應當自行尋煉飛劍,但為師憐你尋劍之路頗有些磨難,故而賜下飛劍一柄,讓你仗之護身!但你要謹記,日後飛劍,還應當自行煉製!」杜旭喚羽鶴上前,不顧它水汪汪的雙眼,至它尾部拔下一根長羽,隨手一抖,就展開成一柄四尺長的羽劍。

杜旭一口真水噴到羽劍上,鐫刻下三千符文禁制,遞給李晟道:「你用真氣淬鍊三年,飛劍自成!」

兩人再次對杜旭叩首不已,杜旭一抬手,他們就無法在拜下去,凜然對李晟說道:「你我緣分已盡,三十年後才有再見之日,遠方來了一夥海賊,要襲擊羅剎海國,和你我師徒都有些因果,你且去救那海國一回,為你的飛劍開封!記住:除惡務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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