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夜淵,你很愛我?

125夜淵,你很愛我?

夜色唯美,秋風徐徐,夜淵身着精緻襯衫,胸前的兩顆扣子敞開,露出些許春光,骨節分明的手撐著下巴,嘴角那抹魅笑,宛若撒旦,危險而充滿致命的誘惑,攝人心魂。

說完這句話后,夜淵靜靜的看着白竹,如同在看盤中餐一般的勢在必得。秋風輕柔拂過,卻吹不散他性感的氣息。

溫柔且邪魅,是獨屬於他的情葯,不可否認,這樣的男人,沒有女人能夠抑制住心裏的激蕩。那雙眼睛深邃,迷離,曖昧,宛如射入深海之中的那一縷陽光,帶着炙熱且撩人的溫度,不容置疑的籠罩着白竹的理智。

白竹被這道眼神看得心慌,眼神里清晰的流露出志在必得的光芒,那裏面翻滾著一個男人的多情,炙熱,曖昧,**……如洶湧澎湃的情潮,幾欲將自己淹沒。

在彷徨與忐忑之下,還有一絲意味不明的緊張,緊張中甚至還帶着些許不易察覺的興奮……白竹有行惚自己的情緒,怎會來得如此的詭異。緊張是情理之中,但是為什麼會興奮呢?

白皙如玉的臉上難掩緋紅,火辣辣的燙。白竹像是一朵奪目的玫瑰,色彩紅艷而鮮明,玫瑰花瓣上跳躍着一顆晶瑩璀璨的露珠,越發美得動人心魄。

那羞澀的神情,緋紅的臉頰,以及那一絲緊張與忐忑,如此的鮮明。處子的芬芳縈繞在鼻尖,這一刻,夜淵想要摘下這朵玫瑰,霸道的佔為己有。

起身,向著白竹走去。隨着他的靠近,那炙熱的男人的氣息越發濃郁,以至於讓白竹的心幾乎快要放肆的跳了出來。

聲音變得有些沙啞難言,白竹壓抑著呼吸,生怕刺激了這個徘徊在**邊緣的男人,「你,你想,想幹什麼?」

輕笑聲緩緩回蕩在兩人之間,夜淵笑得如此的爽朗,滾燙的大手一撈,直接將白竹擁在懷裏。落在腰間的那雙手,像熊熊烈火般炙熱,火光兇猛,強勢的蔓延遊走在自己的肌膚上,引起一陣陣戰慄感。

白竹驚呼一聲,作勢推開夜淵。然而,擁住她的力道雄渾而霸道,她根本掙脫不掉。黛眉一挑,眸子裏染上了一絲惱怒,「你到底想幹什麼?」

夜淵淺笑,深深的看着她,眼中泛着迷離的光彩,意味深長,曖昧的前奏在輕輕吟唱,夜色之下,渲染出多情的風姿。

「想幹什麼?」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戲謔與挑逗,嘴角那抹笑意越來越深。夜淵臉是笑的,眼睛也是笑的,輕輕的靠在白竹的耳邊,一句話瞬間讓白竹的臉紅了個透,「我想……睡你!」

靜!周圍死一般的安靜!

唯獨那人的呼吸徘徊在耳側,縈繞心間,白竹緩緩抬頭,鼓足勇氣,睨了他一眼。那張臉,妖魅至極,每一處細節都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如此的完美。如淵似海的眸子裏,倒影著小小的自己,明明有些模糊,但是白竹偏偏看得很清楚,那小小的身影,彷彿是從這個男人心裏走出來的,那般的鮮明且生動。

靜默良久,白竹才驚覺自己失了神。

心下又羞又惱,憤怒的推開夜淵,奈何兩人的身軀緊緊貼合,仿若一體,能刻骨的感受到彼此的體溫。夜淵的心似乎跳得很快,如驚雷般,落在白竹心裏,震震而響。

「你放開,別這麼不要臉啊!這算什麼,準備強了我?」

夜淵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出的話,真的氣死個人,「如果能得到你,強就強嘛!」

白竹聽聞,氣急,「你好歹也是妖界的王,能不能別這麼不要臉,你還在乎名聲不?」

夜淵輕哧一聲,滿不在乎,「名聲這個東西,於我而言可有可無。如果強上,能夠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名聲丟就丟吧!那個玩意兒,拿着也沒用。」

白竹明白,跟這個死妖孽講大道理,完全是對牛彈琴,有屁用!

「夜淵,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戲弄我,你覺得很有趣么?」

夜淵挑眉,聲音微微高了些許,語氣很是自然,「我說過了呀,我的意思就是……想睡你!而且,我的行動也充分表達了這個意思,難道你還不懂?或者是裝着不懂?哎喲,沒必要啦,咱倆誰跟誰,不用害羞的。天不早了,我們得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白竹無語至極,「對於你而言,有意義的事情就是……」白竹羞惱,真是沒法說出後半句話。

夜淵自然懂她想說什麼,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的人生里,最有意義的事情就是如何把你弄上床……」

夜淵的話還沒有說話,白竹已經覺得自己氣到不行,狠狠一腳揣在他的身上,吼道:「你下流……」

輕輕的悶哼聲緩緩響起,那聲調曖昧到不行,實在是惹人遐想。若非外人不曾看到兩人舉動,鐵定會因為這聲音,想入非非。

夜淵好像有些委屈,幽怨的看着白竹,小聲的嘀咕著:「我又沒說自己不下流……況且,這世間也只有你能讓我這麼下流!」

面對這種油鹽不進的男人,白竹居然開始想着,如果他以後能不纏着自己,大不了讓他睡一下得了。這個念頭才剛剛冒出來,白竹就被自己給嚇了一跳。天啦,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這麼容易妥協,完全不符合她的個性啊!

換做以前,若是有人這麼占自己便宜,那還不直接一棒子打得他終身不舉。但是現在,自己為毛墮落得這麼沒出息了?是夜淵功力太深,還是自己道行太淺?

我去!揍他,狠狠的揍他!弄死他,讓他囂張,讓他占我便宜,讓他下流……

然而,當白竹抬眸看到夜淵那雙眼睛時,所有舉動與言語驟然被拋之腦後。那雙眼睛深邃而迷離,**之下,席捲著如狂風暴雨般的多情。那眼睛裏,容不下世間一物,唯獨剩下自己小小的身影刻在裏面。

這雙眼睛,好熟悉……那裏面翻湧的情絲,彷彿勾起一些古老而久遠的記憶。白竹能夠清晰的肯定,夜淵從未這般看過自己。但是心底的熟悉從何而來,彷彿在很久之前,在某個地方,他也曾這般靜靜凝望。

那是一種求而不得的落寞,是一種欲將自己吞噬的**,更是一種勢在必得的決心。不知道為什麼,白竹這一刻,不想看到這雙眼睛裏寫滿失望,拒絕的話就這麼硬生生的憋在心裏,怎麼都說不出來。

這雙眼睛裏翻湧的一切,能夠跨越所有的界限。縱然白竹沒有心,沒有一個人該有的完整感情。這雙眼睛帶着她的震撼,居然讓她衝破了那層不完整的情感,清晰的感受到夜淵靈魂里的一切。

一句話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夜淵,你很愛我?」雖是疑問句,確實肯定的語氣。

夜淵沒有想到一直不明自己心意的白竹,居然會說出這句話來。心裏彷彿被洶湧澎湃的洪流衝過,掀起一層層驚濤拍岸。激動,欣喜,興奮,希望……太多太多的情緒如猛獸咆哮,叫囂在心間,久久無法平息。

夜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句話幾乎讓他徹底的陷入癲狂。有什麼比自己深愛多年的女人,看見自己的愛情,更讓人振奮呢!

努力的壓着心裏的思緒,夜淵輕輕抬起白竹的臉頰,如同捧住聖潔的女神,一個纏綿悱惻的吻,重重的落了下去。

他吻得那麼深,那麼用力,用盡了一個男人所有的力氣,來句讀這個親吻。

那些情緒與記憶漸漸的露出冰山一角,最終冰山垮塌,記憶與情緒像洪水猛獸洶湧而來,徹底將夜淵淹沒其中。過往求而不得的痛苦,糾纏,最終在她的死亡里,陷入絕望!

曾幾何時,夜淵覺得自己會死在那種絕望之中。內心總有一種力量,讓他沒有辦法放棄。在那受刑的三千年裏,自己掙脫出死亡的深淵,爬上新生的彼岸,其中的痛苦豈是言語能夠形容的。

但是,夜淵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那般的微不足道。

因為,她在慢慢看清自己的心。

白竹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本就緋紅的臉,顏色越發紅艷,令人垂涎欲滴。在夜淵的撩撥之下,兩人的體溫越來越燙,有一團炙熱的火焰,燃燒在他們之間,纏綿的**,幾乎快要讓彼此化為灰燼。

白竹沉淪在夜淵的親吻之中,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心裏對夜淵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樣。

他的氣息讓自己迷亂,他的吻讓自己火熱,他的一切都無法讓自己抗拒。他走進心裏,霸道而強勢,那緩緩融入的過程,如此的自然。在回眸之際,才驚覺心裏一個小小的角落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刻下了他的名字。

呼吸不暢,似乎下一個就要在這纏綿的曖昧之中,昏迷過去。白竹眉頭緊緊蹙著,嘴裏低聲的呢喃著:「夜淵……」

這道似似而非的呼喚,在拒絕之中,卻又帶着壓抑的情潮。夜淵的理智在這一刻渾然崩潰,雙手一緊,讓白竹與自己親密無間的貼合。心裏,嘴裏,一遍遍的喊著:「白竹……白竹……」

身子一涼,白竹猛地一驚。才發現自己的衣物不知何時被撩到腰間,男人炙熱的手遊離在身上,點燃一團團欲將自己燒成灰燼的火苗。

「別,別這樣……夜淵……」

夜淵哪裏聽得進去,手上的動作沒有半點停頓,反而有着越來越兇猛的進攻。白竹知道,再繼續下去,就意味着什麼。

不可否認,夜淵對自己而言是特殊的,但是並不意味着他們已經到了那一步。

「停下,不能這樣,你不能……我,我害怕!」

白竹的聲音綿軟無力,沙啞之中帶着無以言明的性感,對於男人而言,反而成了最催情的罌粟。夜淵的唇離開了,向著新的領地慢慢掠奪而去。

白竹的身子在輕輕的顫抖,隨着那人的呼吸一起,跌宕起伏。

雙手發力,在臨近沉淪的邊緣,狠狠的推開了夜淵。

夜淵雙眼迷茫,卻依舊深邃似海,薄唇上泛著晶瑩的光澤。沉淪黑色之中的他,泛著黑暗的香艷,白竹將臉側到一邊,不敢與之對視。那雙眼睛是無形的漩渦,會將自己拉入深淵,與他共同沉淪。

「不要這樣,還……還不到時候。」

此刻的夜淵稍稍冷靜幾分,他深深吸了口氣,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人。她很尷尬,十分的尷尬,雙手局促,似乎不知道該放在那裏。夜淵看着心疼,卻又竊喜。如果不在乎,以她的性格,又怎麼會如此呢?

夜淵拉住白竹的手,這才驚覺,她手心裏滿滿都是汗。眼中劃過一絲溺愛的淺笑,聲音帶着**之中的沙啞與低沉,「那什麼時候,才可以?」

白竹沒想到他問得這麼直白,我去他的死妖孽。他這麼問,自己該怎麼回答嘛。可是又不能不回答,萬一沒有得到答案的他再次捲土重來,自己該如何招架?

但是這個問題,又該怎麼去回答呢?

回答他,現在不是上床的時候?娘親哦,說不出口啊!

或者是,人家是第一次,我還沒準備好?爹爹喲,太丟人了!

最終,白竹的一張臉變了好幾個顏色,硬是沒有憋出一句話來。夜淵也不再繼續問她,拉着她的手,就往樓上走,邊走邊說,「既然你現在想不到,我們就躺在床上慢慢想。」

什麼?

躺在床上慢慢想?

我去!真要躺在一張床上了,自己還有慢慢想的機會么?

坑人啊!

白竹奮力反抗,急忙拒絕,「不,不行,我不去。」

夜淵轉身,挑眉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難道你想在這裏跟我繼續玩?」語氣微微一轉,笑得邪氣逼人,「不過,這一次我會很徹底哦,你確定要在客廳?」

白竹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這麼讓夜淵輕而易舉的帶進房裏。

還能說什麼?說得不好,那死妖孽就打算在客廳跟我玩了,而且還是很徹底的那種。

就算丟臉,在房間里總比大庭廣眾之下丟臉好吧!

夜淵輕輕推開卧室門,拉着白竹走了進去。在別墅里住了這麼久,白竹從沒有到夜淵的房間來過,倒是這妖孽常常有事沒事的跑到自己房間。有時深更半夜,有時黎明破曉,他總會時不時的跳出來,嚇自己一跳。

最最嚇人的一次,自己剛剛洗完澡,穿着有些透薄的睡衣從浴室走出來,那天困到不行,閉着眼睛拉開被子,直接倒頭就睡。

結果,有一雙手伸了過來,猛地將自己抱住。那晚上,自己嚇得大叫,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死妖孽已經不滿足之前的惡作劇,居然穿着睡衣,躺在自己的床上。

那一次真是兇險異常,差一丟丟就那什麼了……

生活中,遠遠不止這點驚嚇。白竹算明白了,夜淵就是一個沒臉沒皮的妖孽,他是色定自己了,自己恐怕難逃魔爪啊!

還沉迷在思緒中白竹,突然感覺腳下一涼,自己正坐在床邊,夜淵則半蹲在地,正在為自己脫鞋。白竹下意識的收回腳,完了完了,第一步是脫鞋,第二步是不是脫衣服褲子什麼的,那第三步……

在白竹有所舉動的時候,夜淵就抓住了她的腳,刀鋒一般的眉微微一挑,「換脫鞋,穿着舒服些。」

呃……似乎和自己想的有點偏差呢,他是啥意思啊,現在穿上,待會還不是要脫下來么?啊呸,自己在亂想什麼啊,鄙視自己。

白竹急忙穿着脫鞋,彷彿那是最後的一道堡壘,能夠護住自己不被那什麼。

夜淵看懂了白竹的窘迫,笑得邪氣,「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就算我真要做,也是洗澡之後的事……」說着,夜淵徑自從衣帽間里取出一張浴巾,遞給白竹,「先去洗澡!」

哦呵呵呵!

了不得了,白竹哭笑不了,他到底是要幹嘛啊?這麼一驚一乍的,會嚇死人的,好吧!

白竹愣愣的坐着,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夜淵拉着她走往洗浴間走去,「算了,還是我幫你洗,看你這樣,自己是沒有辦法洗了。」

說時遲那時快,白竹猛地搶過夜淵手中的浴巾,一溜煙的跑進洗浴間里。開神馬玩笑,他給自己洗?

砰地一聲,浴室門從內重重的關上。看不到那個妖孽的臉,白竹稍稍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自己暫時是安全的。

不行,得想辦法逃走,剛剛在客廳的時候,未免鬧出更大的動靜,自己就傻乎乎的由著夜淵牽上樓。但是現在,情況十萬火急,由不得自己再犯迷糊了。

爬窗戶?白竹靈機一動,腦袋探在窗外一看,哎呀,不行呀,這四周沒有任何落腳點,牆面光滑,而且夜淵的房間距離兩邊的房間遠得很,自己又不是壁虎,肯定不能爬過去。

那怎麼辦?唯一的生路就是洗浴間的窗戶,不爬窗戶,難道挖地道么?得了吧,地道還沒挖好,那個妖孽就衝進來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白竹煩躁的抓了抓腦袋。她看了看寬敞的浴室,最終認命的找了一塊乾爽的地方,將浴巾鋪在地面上,然後躺了下來。

哎,算了,就在浴室里將就睡一晚得了。

地面硬硬的,白竹身形嬌瘦,總覺得咯得背疼,翻來覆去的,不舒服得很。白竹欲哭無淚,她始終都想不明白,自己為啥落得這步田地?

夜淵對着自己,總是一副邪氣的樣子,慵懶之中帶着幾分痞氣,又十分的色。自從認識他來,自己被強抱的次數,都記不清了。初吻沒了,難不成現在要淪落到初夜也沒有了么?

他就是油鹽不進的那種人,自己罵不走,打不走,冷嘲熱諷沒用,咆哮怒吼也沒用。他就跟牛皮糖一樣,緊緊的粘著自己。真要動武,悲了個催,自己又打不贏他。

白竹不愧是奇葩中的奇葩,此刻她想着想着,心思就歪了。

之前的憤怒與羞澀早被拋到九霄雲外,她在想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照這麼發展下去,自己一直不是夜淵的對手。那以後在床上,不儘是他的天下?那自己還不得夜夜在下?

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自己曾經放過豪言壯語,若是有一天真跟夜淵睡一張床了,那必定是自己在上,他在下。

實力啊,實力啊,強大啊,強大啊……

白竹躺在浴室的地板上,小腦袋裏,盡在胡思亂想。如果自己跟夜淵好了,他是妖,自己是人,那麼……蒼天啊,我們兩個人會生出個什麼東西來?

會跟自己一樣是人么?或者隨夜淵,是妖?如果兩則都不是,難道……結合兩個人的性質,成為那個傳說的存在——人妖!

白竹想到自己以後的孩子是人妖,心裏真是流了一把傷心淚啊!

果然,不同種族通婚,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白竹這個二貨,一心一意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中,絲毫沒有發現浴室門已經無聲的從外打開。她嘴裏的那個妖孽一步一步的走近,嘴角漾開一抹魅惑人心的淺笑,真是迷死個人了。

夜淵也不出聲,就這麼慵懶的靠着牆壁,雙手環在胸前,眼中泛著濃濃的溺愛。看着白竹一會皺眉,一會嘟嘴,一會搖頭,他幾乎都快憋不住,爆笑出聲來。

「哎呀,好煩啊!我跟他在一起,以後生的孩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噗嗤一聲,夜淵沒忍住,很不給面子的捧腹大笑,聲聲回蕩在寬敞的浴室,擾亂了一夜靜謐。

白竹身子一顫,猛地回過頭,抬頭看着居高臨下的夜淵,一張臉瞬間紅透,火辣辣的燙。

還有什麼比自己想像和他生孩的事,更丟人?

夜淵笑了一會,強忍住心裏的愉悅,嘴角眼眸里,滿滿都是醉人的笑意,他偏著腦袋,看着白竹,「你還要在地上睡多久?」

白竹怔怔的,窘迫的從地上爬起來,她不敢與夜淵的眼神對視,臉都丟到太平洋了。

奈何某個人還嫌不夠,雪上加霜,悠悠的說道:「原來你喜歡在浴室裏面找刺激啊,嗯嗯,也對,這個地方確實比床上有情調多了。看不出來,原來你骨子裏這麼瘋狂啊!」

白竹什麼話都沒有說,如同戰敗的公雞,奄奄的垂著頭,推開夜淵,急忙跑出浴室。

出了浴室,白竹直接向著卧室門口奔去,抓住門把,用勁兒一拉,沒開。再一拉,還是沒開。最後死命一拉,依舊沒開。

白竹猛地轉身,恨恨的瞪着已從浴室出來,正悠然自得躺在床上的夜淵,「你不要臉,居然布了結界。」

如淵似海的眸子裏,笑意深深,「**一刻,如果被人打擾就不好了。我倒沒什麼,主要是怕尋求刺激的你,不能盡興。」

嘶的一聲,白竹重重的吸了口氣。她苦逼的發現,沒用的,冷靜不下來啊!

人在生氣的時候,往往行為不受控制。所以白竹直接走到床邊,抓起一個抱枕,死勁兒的打在夜淵的身上,小嘴喋喋不休的吼道:「你就知道占我便宜,打死你打死你。一天到晚,色得要死。你稍稍正經一點,活不下來是不是?」

其實,白竹要是稍稍冷靜一丟丟,就不會這般衝動了。對於夜淵這種人,你越生氣,越害羞,他越來勁兒。這下好了吧,白竹越氣,他越控制不住的想要逗她。只要兩人一靠近,不用說,又是什麼天雷勾地火。

果然!

夜淵也不反抗,就這麼讓白竹死命的抽幾下出氣。然後猛地一躍而起,拉住白竹,直接將她拽到床上,反身壓下。

喲呵,這姿勢,表太**哦!

白竹氣急,用手抵住夜淵的胸膛,羞惱的吼道:「起身!」

夜淵真是勇敢的娃,在白竹如此氣憤的情況下,他還不怕死的說了一句,「不起,死都不起來。」那得意的小模樣,完全在表達着一個事實——我就不起,就不起,有本事,你來咬我呀!來呀來呀……

白竹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

這一晚上,自己都被佔便宜啊佔便宜。這苦逼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哦!

「對了,你在浴室說,我們生的孩子……哎呀,我挺意外你想得這麼長遠。男人真不比你們女人細心,我都沒想到耶!」

噗嗤一聲,白竹聽見自己吐血的聲音。這死妖孽,太會抓住人的弱點,這麼一說,自己還真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其實,不管你生的是什麼,我都不會嫌棄你的,放心吧。夜淵既然跟你好了,就絕不做負心的人。」夜淵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那叫一個大義凜凜,差點就要讓白竹鬱悶得咬舌自盡。

「我們兩個,到底是誰嫌棄誰?」

夜淵摸了摸鼻子,小聲的嘀咕一句,「反正不是你嫌棄我。」

白竹怒吼一聲,「你的意思是,我不嫌棄你,是你嫌棄我喲?」

夜淵急忙表示自己的清白,猛地搖了搖頭,「我什麼都沒有說哈,都是你自己說的。」

白竹無力繼續與他吵架,身子跟棉花似的,軟到不行,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先起來,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夜淵挑眉,不滿的回道:「這樣也可以說話啊,距離這麼近,再好不過了。」

說着又曖昧的眨了眨眼睛,笑得賊兮兮的,「還是,你想我們之間的距離,更近一點?」

白竹怒吼一聲,「想要更近一點,你還不去洗澡?快點,我等你!」

哎喲喂!

這句話可了不得了,讓夜淵當場就愣住了。傻乎乎的愣半響,才驚覺白竹話里的意思。

她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這種時刻里,去洗澡?難道她……

心裏彷彿小鹿亂撞,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夜淵二話不說,跟逃命似的,沖向衛生間,那速度怎一個快字了得啊!

白竹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猛地一躍而起,輕手輕腳的走到卧室門前。她將夜淵騙開,主要是打算趁著這點時間,將結界打開。不然的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自己一個黃花大閨女,面對一個色到骨子裏的男人,傻子都知道會發生什麼。

白竹不敢將動靜弄得太大,免得夜淵聽見。她小心翼翼的試了試,但是這結界堅硬無比,根本破不開。她又放不開手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夜淵已經進去十分鐘了,男人洗澡本就快,也就這一兩分鐘內,他就會出來。

白竹又一次的失敗了,結界依然沒有打開。

完了完了,難道今晚真的要毀在這妖孽手中么?

之前讓他去洗澡,不過是為了將他支開。若是他出來前,自己還出不去,那之前的那番話,不正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么?

自己華麗麗的落在了自己挖的坑裏,無奈的,絕望的,歇斯底里的等待着那個即將洗完澡的男人出來,與自己再近一步!

媽媽咪的!倒霉透了!

既然如此,白竹索性豁出去了。也不管動靜大不大,夜淵能不能聽見。她將力量全部調動起來,破釜沉舟,最後一擊。

機會只有這一次,如果再出不去,不用說,那個男人發現自己被騙了,必定立馬從衛生間出來,果斷的將自己xxoo了!

初夜啊,將如那滔滔不絕的河水,一去不復返啦!

砰地一聲巨響,白竹所施展出來的能量與那結界悍然碰撞,濺起一層層能量的漣漪,向著四周擴散開來。那結界被破開一個細小的縫隙,白竹看到時,興奮得差點淚流滿面!

慢慢的,縫隙越來越大,結界隱隱有破開的跡象。

白竹激動得身子猛顫!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她彷彿被人從頭上澆了一盆冷水,心兒拔涼拔涼的,冷風一吹,冷得蛋疼。

結界的確被破開一個細小的縫隙,而且越來越大。但就在這時,眼見結界就要徹底破開,那條已經蔓延得大大的縫隙,竟然奇迹般的癒合起來。最終,形成最開始的局面。

白竹氣得跺腳,手中再次發力,又重重一擊,襲上結界。

這一次,她又悲催了。結界依舊被打開一個縫隙,縫隙越來越大時,又自動癒合。

白竹就這樣試了好幾次,結果都一樣。結界沒破,她自己累得半死。奇怪的是,外面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夜淵居然都沒有出來。

此刻的白竹根本想不到,在浴室里,當白竹小心翼翼的破結界時,夜淵就已經知道。皺后白竹破一次,他就在裏面修復一次。

那姿態,一邊洗澡,一邊與白竹鬥法,不要太愜意哦!

洗完澡后,夜淵曼斯條理的出來了。一眼就看見,白竹如霜打的茄子,奄奄的站在門邊,一語不發,連自己出來了,都沒看上一眼。

夜淵緩緩的走了過去,同情的摸了摸她的頭,輕嘆一聲,「哎,何必呢!你看看,又累出一身的汗。」

要是白竹現在都還想不明白,為什麼結界自動癒合的話,那真是對不起自己的腦子。加上夜淵這麼一說,更加肯定了心裏的想法。

這個世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發言權從來都在強者的手中。就算在床上,也是一樣。

很顯然,現在夜淵是王,白竹是寇,發言權是夜淵手裏,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夜淵拉着白竹走到床邊,「來,我們快點近一步吧!你看,我都聽你的話,洗完澡了。」說完之後,夜淵又想到什麼,輕輕一笑,悠悠的說道:「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哦,剛剛在浴室被一點事情耽擱了!」

白竹之前支開夜淵時,說讓他去洗澡,自己會等他。現在她也明白,夜淵口中耽擱時間的事情,正是與自己鬥法,不過沒有說明而已。

白竹吃了個啞巴虧,苦得跟黃蓮似的。不管之前兩人如何,但是剛剛自己叫他去洗澡是事實,說等他出來與自己更近一步,也是事實。難道還能說,剛剛是我在破開結界,就是為了逃出去?那麼之前自己讓他去洗澡那番話,怎麼解釋?逗他玩么,白竹苦逼的發現自己不敢這麼說。天知道這個死妖孽,會不會當場把自己給辦了。

白竹面無表情的推開夜淵,只有她自己清楚,此刻心裏有多慌亂,這可關乎到老娘的初夜啊!

「我還沒洗澡呢!」丟下一句話,白竹又躲進了浴室。

夜淵也不揭穿她,只是十分真誠的,熱情的,關切的問了一句,「需要我幫你拿換洗內衣么?」

這一刻,白竹想死。

氣呼呼的反駁了一句,「難道你還知道我穿多大的?」

夜淵笑得邪氣,縱然白竹在浴室看不見,也能想像他色色的模樣。

「都抱了那麼多次,能不知道么?」

白竹靠在浴室門上,這漫漫長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自己又逃不掉,接下來怎麼辦啊?

難道,這個晚上,他真的會成為自己的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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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無度,極品女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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