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秦小竹
第二章秦小竹
「說，你有什麼企圖？劫機到底是什麼目的？」由於事況非常嚴重，地勤警察沒有將秦陽扭送到重案組，當場就開始審訊起來。
審訊秦陽的是地勤警局的局長和副局長。
局長長得胖胖的，叼著一根香煙，火急火燎，而副局長的筆觸在審訊報告上划拉個不停。
秦陽嘴角上勾，勝利般的微笑：「局長和副局長親自審訊，我面子挺大。」
「別油腔滑調，如果不坦白，你的罪行可就大了。」
秦陽也懶得解釋：「估計你還沒有弄清局勢，我沒有必要招任何的事情，五分鐘之後，你們就會將我放走。」
「放你走？白日做夢。」局長站起身，厚厚的巴掌拍得桌子啪啪作響。
嗡嗡！
局長正要發難，他口袋裏的手機扯著嗓子嗷嗷叫。
對面秦陽點了點頭：「龍子辦事比我想像得快嘛！」
「你別囂張。」胖局長拿起電話，走出了審訊室。
不一會又進來了，而胖局長本來鐵面表情換了一副笑臉，笑哈哈的對秦陽說道：「喲，這誤會了不是，原來是軍方首長啊！太對不住了。」
「我可以走了嗎？」
「隨時隨地都可以。」胖局長親自解開了秦陽的鐐銬，同時遞給他一隻黃鶴樓的香煙。
秦陽手都沒用，伸嘴叼上，胖局長殷勤的給點上了火。
「嗯！瞧你這認錯態度不錯，我也就不追究了，再見。」說完，秦陽吐了個煙圈，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地勤警局。
副局長有些好奇：「局長，這人到底是誰啊？」
胖局長汗如雨下：「別問了，不是我們能夠過問的級別，而且這次多虧了這位首長，不然啊，大半個世界的人又得天天去尋找失蹤民航。」
……
出了地勤警局，秦陽弔兒郎當的走着，突然一個人撲了上了：「哇！你真有關係？你二大爺那麼大本事？」
秦陽正着眼睛瞧清楚了，是呂伊，他笑着說道：「怎麼？愛上我了？捨不得走了？」
呂伊紅著臉啐道：「誰愛上你了？我是怕你進了冤獄。」
「那你就別擔心嘍，獄我可以進，但冤獄嘛！離我還遠著呢。」秦陽歪著腦袋說道。
呂伊又捂著嘴巴笑着：「咯咯，你可真逗，喏，我現在趕時間，需要去醫院，這是我的電話，以後常聯繫！」說着遞給了秦陽一張紙條。
找女生問電話秦陽見過，但女生給電話嘛！他倒是第一次。
「行！有空常聯繫。」秦陽接過紙條的一瞬間，順帶着摸了摸呂伊那細嫩的小手。
這個細微的動作被呂伊敏感的察覺到了，她霞飛雙頰，捂著滾燙的臉離開了。
瞧著呂伊走遠，秦陽才嘆了一口氣，收回了弔兒郎當的樣子，沉重的說道：「我這樣的男人啊，千萬別愛，不然就是我的榮幸，你的悲哀了。」
他兩三步的走到了垃圾桶邊上，中指輕輕一彈，被捲成一坨的電話條，準確彈進了桶里。
「唉！也不知道老媽現在咋樣了，龍子的消息怎麼還沒來呢？」秦陽扔掉了電話紙條后掏出手機看了看，無巧不巧，剛剛打開鎖屏，一條信息發送過來。
「伯母在名揚中心醫院，腫瘤科，十六號病房。」
秦陽回了「謝謝」兩個字，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機場，做上了大巴車。
到達名揚醫院的時間裏，秦陽望了望離開了五年的名揚市，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這裏還不過是華夏的二流城市，想不到現在竟然成為了華夏頂尖的五大城市之一。
「發展倒挺快，這次我一定要用自己的方式生活。」秦陽下了大巴車，對面就是名揚醫院，他點着一根煙，深深的吸了兩口。
他這次定下的生活方式很簡單，告別打打殺殺的日子，好好的去念大學，做點大生意，陪妹妹和母親過一輩子平淡富足的生活。
當然，如果在大學裏面還能泡泡妞那就更加不錯了。
他穿過了車潮擁擠的馬路，進了名揚醫院，站在大廳裏面，秦陽低頭看着簡易圖，來尋找腫瘤科在什麼地方。
正當他看得帶勁的時候，一隻手捅入了他的口袋。
「小偷？」秦陽腦海里閃過一個詞，頓時他又啞然失笑，小偷的主意打到了他華夏野狼的身上，膽子太大了。
他隨手往後一扣，豈料小偷是個練家子，兩三番「寸勁」擊打后想要逃跑。
不過秦陽如果讓一個小偷跑了，他也就不叫華夏野狼了，右手重重一探，也不管對方的進攻，鋼鎖一般的扣住了小偷的手腕。
小偷被擒住，立馬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實在沒辦法才想着偷你錢的。」
秦陽聽着聲音熟悉，而且這小偷還是個女人，他低頭一看，嘿嘿，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了自家人啊。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五年都不曾見到過的妹妹秦小竹。
「小竹？」
「哥？」秦小竹認出是自己的哥哥，激動得又蹦又跳的：「你怎麼一聲不吭的就回來了呢？」
秦陽憨笑着，突然一下子揪住了秦小竹的耳朵：「你狠啊!用家門的功夫當起小偷來了？我非要告訴媽不可，小時不教好，長大了還有用？」
秦小竹練練喊疼：「別，別，我也是逼不得已，媽到現在住院費還沒交呢。」
「什麼？住院費都沒交？我每年不都給你錢了嗎？」
「別提了，你每年寄的那些錢都給爸輸光了？」秦小竹眼圈通紅。
秦陽看妹妹的委屈勁，也清楚母女倆這五年的日子是怎麼過的了！
「帶我去找媽，住院費那邊我來解決。」秦陽在軍方那邊是凈身出戶，身上只剩下三千多塊錢現金。
他想上去先讓醫院墊著，反正不管母親治病要花多少錢，他三天之內把錢湊齊。
有了哥哥的撐腰，秦小竹走路都帶勁多了，又蹦又跳。
到了腫瘤科那一樓，秦陽剛剛進走廊，便瞧見母親於麗華垂頭坐在走廊上的公共座椅上。
旁邊一位身高一米九，胖胖的醫生雙手插兜，唾沫星子橫飛的訓著於麗華。
秦陽心感不妙，眼睛眯了眯，一步步的走向了母親。
隨着他腳步的臨近，也慢慢聽清了胖醫生謾罵的話語。
「於麗華同志，你當我們醫院是什麼地方？善堂嗎？沒錢還想看病？我們醫院的醫生也是拿薪水的，西北風都喝不上還怎麼瞧病啊？你趕緊回家，把你們家的房子抵押了出去。」
「總之就是一句話，沒錢想看病？沒門！而且有句話我要告訴你了，多少窮光蛋得了癌症是等死！你也是窮光蛋，憑什麼就要讓我們發發善心？趕緊滾蛋。」
胖醫生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腦門上挨了一記重拳。
出拳的人是秦陽，他面對胖醫生小了一圈，可是戰鬥力處於壓倒性的優勢。
「什麼醫生，什麼醫生？怎麼跟我媽說話？」秦陽又是一拳，轟在了胖醫生的額頭上，頓時胖醫生的額頭鼓起了一個指頭大的血泡，扯著嗓子大喊：「哎喲，打人了，打人了？」
「打人？放你馬屁，老子打得是畜生。」秦陽揪住了胖醫生的衣領，對着他的面門又是一拳。
直叫胖醫生的腦子裏像開了個道場，什麼鑼兒，鼓兒，木魚的聲音一併交織的響了起來。
於麗華瞧著秦陽揍了三拳，才發現這是自己的兒子，連忙去拉扯秦陽：「陽子，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秦陽有母親勸架，這才沒有動手，右手抓住了胖醫生的白凈臉蛋，抵在牆上，一句一頓的說道：「現在！給我媽把所有的治療用上，一樣都不能差！至於錢，老子不差你這幾個子，聽見沒有？」
「沒有錢我們不能做治療。」
「不能做治療？好的很，你不給我媽治病，我就治治你的腦殘。」秦陽舉拳作勢要打。
胖醫生嚇得腿都發軟，就差沒有跪下來求饒了：「大哥你饒了我，你饒了我，治療都給上不就完了么？」
「那還不快點去。」秦陽將胖醫生狠狠推倒在地：「現在給我安排，我媽現在就要進病房。」
「兒子，別鬧了，媽瞧不起，回去算了。」於麗華得的是肺癌，為了賺錢，長期在油漆場做工，肺也是因為那些毒氣而損傷的。
秦陽摟住母親的肩膀，安慰道：「別怕，不就是錢嘛！可勁兒花，兒子這次回來，就是讓你和妹妹享福的。」
都說母子相見，眼淚汪汪，於麗華說着說着眼淚就奪眶而出。
秦陽鼻子發酸，但緊緊的穩住情緒，不讓自己流淚，他是這個家的脊梁骨，一定要強硬。
「媽！咱們進病房說。」
胖醫生已經安排好了病房。
在病房裏，秦陽、於麗華、秦小竹三人都是頭一回這麼開心，懂事的秦小竹還給秦陽買了兩瓶啤酒。
正歡樂的聊著天呢，一大波人湧進了病房，胖醫生氣勢洶洶的捂著被打出包的額頭，指著秦陽說道：「黃隊長，就是這個混蛋，剛才打我，打我腦袋了。」
黃隊長是醫院的保安隊長，身邊二三十號都是他如狼似虎的手下。
他揮了揮手：「給我揍！揍了拖走，三個人一起打。」
保安們都揚起了手中的甩棍。
秦陽背對着他們，扭了扭脖子，麻辣隔壁的，這麼多年沒有跟惡霸動過手了，看來今天老有人犯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