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陳氏南妃

第七十七章 陳氏南妃

南柯笑意盈盈,顯出很溫婉的笑顏,背着光晃花了子虛的眼,他不著痕迹地揉了揉眼睛。

許茯苓隨着他進了庭院,發現那隻鳥通身不帶一絲彩色的毛,但着實沒什麼奇特的地方,她好奇道:「子虛。你還喜好養鳥?」

子虛的面上也顯出了什麼,招招手,那鳥就落在了他的手上。他送在自己的耳邊,聽那鳥咕歐咕幾聲,聽罷揚起手讓它飛走了。他看着許茯苓,淺淺揚起嘴唇:「平日養來玩玩的。你猜猜,它告訴了我什麼?」

許茯苓瞪大眼睛:「以前聽說書看話本的時候,說是上古時候有人養獸,來觀察敵情。你的鳥……」

子虛用袖子擋了擋嘴唇,正色道:「它告訴我,昨天某人吃了一盤花提。」

許茯苓昔日厚的臉皮着實紅了一番,她仰起頭:「啊哈,那個……」她轉身看着在一旁吃吃笑着的巧云:「巧丫頭,是你嗎?」

巧雲吃了一驚,連連擺手:「公主……」她看着一旁對着自己使勁眨眼睛的許茯苓,憋住笑:「公子的鳥,還真是神吶。」

許茯苓看着天空上飄落下來的雪花,伸出手,看着落在手裏的雪花,像自己衣衫上用銀絲線綉上的花紋,雖然不一會兒就自己融化,但是異常漂亮。

子虛對着巧雲瞥了一眼,巧雲就縮縮脖子,帶着下人就走了出去。

「這幾日,我們就得起身回那寒山寺去。」子虛的聲音一如往常沒有起伏。許茯苓的眸子黯了黯,聲音低下去:「也就是說……該接我那位母妃回來了?」

子虛上前邁了一步,站在了雪地里:「這幾日邊疆處都有些放晴了,可是偏偏帝都還飄着雪,真是奇異。」

許茯苓看着他的背影,握了握脖子裏的護身符:「寒山寺居在突兆和孝國的邊界,我……我母妃……」

子虛轉過頭看她:「她是個和你一樣的女人。」

許茯苓知道子虛又看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努努嘴,低下頭,眼裏映着的,是一身紅色的衣裳。

子虛慢慢說道:「你才入宮不久,當然不清楚這宮中的局勢。南妃是你生母,自然會站在你這一邊。」

許茯苓看着他,把脖子上的護身符掏出來:「你,如何確定是我?」

子虛的面色不改:「從來不會有人問子虛這種問題。」許茯苓的心猛然抽動,抬頭看他,就見本就不大的雪開始下的愈發小起來,已經開始慢慢停下來。他負手而立,看着這山間,忽然臉上開始出現著一抹寂寞的顏色。

許茯苓心間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蔓延出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子虛看着她的眼睛:「現在。」「現在?」

許茯苓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就這樣去?」

「就這麼去。」子虛說完就拍拍手,兩匹寶馬一前一後跑過來,鼻子噴灑著白氣。

許茯苓不解,但是壓住自己的疑問,她深知自己的問題確實問的太多了。

子虛看了她一眼:「可會御馬?」許茯苓點點頭,自己就翻上去,拉緊韁繩。子虛一個起身,駕着馬向前奔去,許茯苓暗暗叫苦,可是也知道自己確實太慢了些。

照着他們的速度,奔波了幾個時辰的路途,終於到了終點,寒山腳下。

在剛剛抵達在南山腳下的時候,子虛放慢了速度,許茯苓吃力一般地站住,子虛朝後轉身,嘴角劃過一個角度,就下馬。兩個人應聲而出,其中一個走上前來,接過了他手裏的韁繩。另一個站在一旁,許茯苓見子虛的臉開始漸漸不耐起來,就也下馬。

子虛見許茯苓下了馬,自己上前而去,許茯苓連忙緊跟。

褚狐到了山腳下,見一男一女穿着華貴的衣裳往山上的方向而去,心中慢慢起疑。又見兩個人牽着馬迎着他的面而來,特做了個揖:「兩位小哥兒,這是許願很靈的南山嗎?我和我家少爺來這兒求願,還望兩位多指點。」說着就往他們二人手裏塞了些銀兩,一派忠誠好家僕的模樣。

兩人對視一眼,一個開口:「聽兩位口音,是打外地而來吧?陛下的南妃,在這兒修行清養,還是請回吧。」說完兩個人相攜而去。

褚騰看了一眼褚狐,褚狐馬上心會神靈:「多謝兩位小哥兒了,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去了。」

兩個人一聽,轉身就走了。

褚狐見這兩個人離開了,眨眨眼:「公子,想必他們只是專門養馬看馬的馴馬獵戶。」

褚騰點點頭,想起了自己看到的上山的兩個人的背影:「這次,我們是必須上山了的。」他們腳尖輕點,林間只有落着的積雪,而剛剛的對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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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詔:君本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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