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別有洞天

第十七章 別有洞天

安魂環顧四周,這裏應該是一個天然的溶洞,溶洞的中心有一個百年古樹,古樹很高,直接伸到外面,陽光從高處穿過層層樹葉映襯進來。

這也是安魂剛剛感受到陽光的原因。

從高處有樹藤垂直而下,看起來好像是裝飾jing美的帘子。

新鮮的空氣應該也是從那裏滲透進來的。

但除了古樹高處流淌進來的陽光之外,這裏並無其他出口,可以說又是一個完美的密閉空間。

古樹的四周分佈着大大小小天然形成的泉水池,泉水從石縫中流出,積少成多,匯聚成池水,池中的水又通過其他的石峰流出,形成活水。泉水很清澈,也很甘甜,沒有任何污染。

一想到李子光為了清洗自己胃裏的泥沙,讓自己喝了一肚子的尿液,安魂就沒有觀賞美景,享受陽光,呼吸新鮮空氣的心情。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胃掏出來洗洗,順便把大腸小腸膀胱也都一併洗洗就更好了。

儘管李子光一直在背後大喊自己是童子尿,但是安魂一聽到尿這個字,就恨不得衝過去那他那張嘴縫上。

還童子尿,到快奔三的人了,自己是童子尿還好意思說,說出去自己是跟席瀾卿那個神經病一起混的都沒人信。

安魂想起那天件席瀾卿時他身邊那個妖嬈的女人,這種女人,想必席瀾卿身邊多的是,他肯定也是一天換一個的主,李子光既然是席瀾卿的心腹,那見得女人也不少,這麼多年居然能恪守主僕之道,還真是難為李子光這樣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了。

不過,席瀾卿這人也太不厚道了,怎麼說也要讓下屬滿足一下男xing的生理需要,果然,長的娘里娘氣,尖嘴猴腮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也屬正常。

這樣想想,安魂突然釋然了,心裏爽快了不少,好像也不怎麼討厭席瀾卿了。

他現在只有對李子光的同情,把童子尿這件事徹底的扼殺在了搖籃里。

當然安魂借這個機會也徹徹底底的洗了澡,從進洞穴到現在也要有兩個星期了,別說是洗澡,就是連臉都沒有洗過。

安魂生怕哪天吃飯時從脖子裏鑽出一條蛆來,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這條小生命當做葷菜咽下肚。

不過話又說回來,一個星期沒洗臉,安魂的臉上也沒長痘,除了有點油膩膩的,鼻子和嘴巴一個也沒少。就是連鬍子也沒長多少,比起李子光和刀疤,現在的安魂簡直年輕太多了。

這皮膚好的沒話說。

他摸着他的背,那條滑滑的東西已經不見了,被它要過的傷口也不見了。說來也奇怪,怎麼一下子就到這裏了,明明以為自己要死了,結果卻來了這裏。而且失蹤的刀疤和李子光也在這裏,看他們把包子的東西都拿出來晾,肯定是來了很長時間了。

「我怎麼會在這,我是怎麼進來的?」安魂問邊冥。

「我們都是母蛇帶進來的。」

「母蛇?洛洛它媽?」安魂想了想,他這一路上認識的蛇,也就是蛇靈洛洛了,那麼這個所謂的母蛇,就是洛洛的母親了。

邊冥點點頭,這個安魂還不算太笨。

安魂掃視了周圍,也沒見半條蛇的影子,睜大眼睛詢問邊冥。他心裏想着反正平時你也是一個眼神就告訴別人怎樣怎樣的,這次我也讓你嘗嘗,猜別人眼神的滋味。

「別看了,我進來之後也沒有看到母蛇。」邊冥竟然理解了安魂的意思。

安魂吃驚的看着他,擠眉弄眼,這個邊冥是不是也會讀心術什麼的,不然自己表演的那麼浮誇,他都能看出來。

邊冥本來不想理他,但是安魂擠眉弄眼實在辛苦,就算是慰勞他一下,邊冥才勉強開口:「我說過,你什麼事都寫在臉上,根本不用費心去猜。你慢慢洗吧,不打擾了。」

「喂喂喂,我還沒問完那?剛才你說這裏是我們要找的地方是什麼意思,喂喂,你別走啊,nǎinǎi的。」安魂剛想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沒穿衣服,只能退回水裏,雖然都是男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但是畢竟不是熟人,還是注意點的好。

這個邊冥還真是能氣死人,不說話已經夠討厭了,說了話更讓人討厭。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洗完澡順便洗了衣服,安魂把衣服晾在陽光最充足的樹枝上,幾個小時應該就能幹了。

安魂低頭把手腕上的手錶取下了,這表早就不走了,在剛進雙子洞的時候一切外來電子物品就失去了作用。再加上又不斷地在水裏摸爬滾打,錶盤里早已經有一層厚厚的積水。這表怕是不能再用了,也是時候把它丟掉了。

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強求也來不了,這表跟了安魂三年了,是他那個愛的死去活來的女朋友送的,現在人家早已經把安魂拋在腦後,安魂又何必執著於手錶這樣的身外之物。

「喲,什麼呀,看得那麼專註。」李子光看安魂竟然看着一塊手錶出神,就一臉壞笑的搶過來。「不就一塊手錶嗎?至於這麼傷心嗎?你看你那熊樣,那悲情的小眼神,嘖嘖嘖。」李子光嘴裏發出不滿的聲音。

「你說的對,它只是一塊破表,是時候該扔了。」安魂嘆一口氣,顯得無限悲涼。

李子光看安魂沒心思跟他開玩笑,就知道這表一定有什麼深刻寓意,「怎麼了,太陽,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你一嘆氣,我感覺天都塌了,你別這樣,正常點。」

刀疤拿過李子光手中的手錶,插嘴道:「這一看就是情侶表,肯定是前女友送的吧。」

「哎呦,看不出來啊,刀疤大哥,你連小青年的東西都懂。」李子光不可思議的說,平時看刀疤一臉長輩的模樣,沒想到還jing通這些。

刀疤把手錶塞到安魂手裏,「家裏有個妹妹,多少懂點。」他從包里拿出水瓶,彎下腰到鄰近的水池灌水時,又丟下一句:「再說,誰還沒年輕過。」

李子光壞笑着對安魂做鬼臉:「是不是前女友送的啊。」

「不是。」安魂把手錶塞進包里,「是給我帶了綠帽子的前女友那個不要臉的死娘們兒送的。」他一口氣說完了這個多重定語的複合句,沒想到居然那麼順口,應該是心裏罵過幾千萬次的緣故了吧。

「啊?給你戴綠帽子?不是吧,我看你長得人模人樣的,雖然比我差點,但是也不至於被戴綠帽子吧。」李子光倒是跟安魂不在一個點上,安魂強調的是死娘們兒,而李子光則停在了綠帽子。

他捏著安魂的下巴,拿出一副抬起你頭來,讓雜家看看你有幾分姿sè的樣子,左看右看,安魂確實長得不錯,唇紅齒白的,臉小眼大,目光清澈,這要是被送到**里,一定是頭牌。

安魂無奈的甩開他的手「別這樣sè眯眯的看着我,怪讓人不舒服的,有本事你去弄邊冥去。」

李子光聽到這話,立馬把手擋在胸前,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你這不是讓我去找死嗎?我感覺我要是碰他一下,琅琊下一秒就要把我砍成兩半。」他靠近安魂耳朵說:「我要是當着你的面碰你男人,你還不得殺了我,對吧?」

安魂想了想,鄭重的點頭,然後裝成一副小女人的樣子,勾起蘭花指,點了點李子光的肩膀「死鬼,討厭啦。」

李子光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而後兩人不約而同的捧腹大笑,笑的前仰後合的。

突然,冷不丁的,刀疤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們沒有機會了,族長早就結婚了。」

安魂深吸一口氣,彷彿聽到了一個晴天霹靂,這麼不好相處的都能找到老婆,這女的一定是瞎眼了。他朝李子光使了使顏sè,李子光也朝他使了使眼sè,看來這倆人是想一塊去了。

談話結束,幾個人也都累了,各自找了塊地方休息。

邊冥拿出口琴,默默的在一旁吹着。他吹的很好聽,這年頭會吹口琴的人可不多,口琴可都是稀罕物品。

這樣看來邊冥似乎是個懷舊的人。

口琴的聲音很清澈,李子光和刀疤也伴隨着音樂沉沉睡去。

可是安魂卻翻來覆去毫無睡意,這一路走來,經歷了太多沒法解釋的事情,出去之後一定要去醫院神經科好好地檢查一下,不過要是把這些事情告訴醫生,他說不定以為自己瘋了。

平白無故的攤上這種倒了八輩子霉的事情,還變成一個不會死的怪物,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鬼血有什麼副作用,但是安魂一直相信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一件事有好的一方面,那必然就有不好的一方面,只是好的在明,不好的在暗,這反倒讓安魂更擔心自己的身體。

吸血鬼也有這種再生的能力,但是他們要吸食人血才可以過活,安魂可不想喝人血,那樣的話也太恐怖了。

邊冥要找的是什麼那?總不會是金銀珠寶之類的。而且邊冥千方百計的把自己帶進來,想必這東西跟自己有關係。突然變成一個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安魂自己還真有點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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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靈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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