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被人當槍使的蠢貨

240 被人當槍使的蠢貨

白青青在看到推門而進的白展驍時,一抹恨意從眼底劃過,一手按著自己的手背,冷冷的瞟一眼他,朝着門口走去,陰森森的聲音傳來:「爸爸,恭喜你得到一個寶貝孫女。」

還沒走到門口,便是被白展驍一把拉了回來,按在了病床上,冷斥:「好好的給我在醫院裏獃著,等身體恢復后,我親自押着你去自首。」

白青青坐在床沿上,抬眸冷冷的淡淡的看着他,然後一聲自嘲的諷笑:「爸爸,你果真是我的好爸爸。就這麼希望我的下半輩子在裏面過了?」

白展驍沉沉的盯着她:「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要承擔。就算是我的女兒也一樣!我不會循私!」

「呵呵!」白青青冷笑,「不會循私?不一定吧?如果今天換成的是你的寶貝兒子,只怕你這會正到處托著關係找著人替他開脫吧?可惜啊,你就算做的再怎麼樣,人家也不會領情的。別到時候,臨死都沒有兒子來給你送終呢!」

對於白青青,白展驍已經徹底的無語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事到如今,也不想跟她多說了。就這麼着吧,自己做的事,自己得負責。

在醫生的護士那裏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後,便是沒再看一眼白青青離開了。

……

丁寧知道司馬追風下生一個女兒的時候,剛早上起床在洗浴室里洗漱。因為還在月子裏,所以只能在電話里恭喜一翻了。看,大俠不愧是大俠,竟然是順產的。她卻是剖腹的。然後低頭看了自己的小腹處,哎,無奈的搖頭。

那一條疤啊,就一輩子都留在她的肚子上了。

不過隨後便是想到了流氓先生的那句話「那多好,該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行吧,流氓先生,你果然是最強大了,這樣的話也只有在你嘴裏才能吐出來。

楊小妞在知道司馬追風生了之後,便是風風火火的趕到醫院去了。看着一個兩個肚子裏的都蹦出來了,再看看自己才五個多月的肚子。哎,嘆氣。

行吧,離她的預產期也就三個多月了,很快。一眨巴眼就到了。

司馬追風五天後便是出院了,不似丁寧剖腹那般,住了十天才出院。

白青青依然還呆在醫院裏,白展驍囑咐了醫生,在不影響她身影的情況下,適量的加了點鎮定劑。才不至於讓她吵鬧。等她身體一恢復,便親自送她上軍事法庭。

許思雅在知道白青青這個蠢貨沒有把事情好辦后,大發了一通脾氣。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樣也沒能傷到丁寧,沒想到丁寧這個賤人的命竟是這麼硬。

然後又是撥了一通熟悉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對着她又是一通交待和指導之後,許思雅的臉上揚起了一抹陰森森的冷笑,充滿了郁恐之色。站於落地窗前,那曖然的陽光照射進來,投在她的身上,加之她那笑的略顯有些扭曲的臉頰,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是那般鬼魅又森寒。就好似一個從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魔一般。怎麼都無法將她現在的年齡結合起來。

許思雅不知道的是,她在自己的房間里打電話的時候,丁凈初正好站在門口。於是,將她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里。儘管傳出來的聲音很輕,但是,丁凈初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丁凈初有些失神與苦澀的看着這扇關着的門,門內那個在算計她的人,真的是她一手帶大,是她疼在心裏的女兒嗎?雖然不是她親生的,可是從自一天看到她,抱她在懷裏的時候,她就把她當成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了。從來沒有對她訓斥過,也沒有打過她一下。對她疼愛有佳,十五年來,將她全部的母愛都給了她。就連自己的親生女兒寧寶,她也不過才只給了十年的母愛而已。

可是,到頭來,她得到了什麼?

她視如親生的女兒,一直來都在算計着她,恨着她。恨她搶走了她的父親,甚至於在想法設法的陷害她的寧寶。

自從上次在大院,許思雅故意推了丁寧一把,欲害丁寧肚子裏的孩子時。丁凈初其實已經對許思雅有些懷疑了。男人,特別是她喜歡的男人,心裏卻沒有她,而是喜歡著另外一個女人。這樣,足以讓一個女人的心變的扭曲了。

許思雅喜歡賀自立,丁凈初是知道的。不用丁寧提醒,她也看得出來。但是,賀自立顯然只是把許思雅當成妹妹一般,他對丁寧比較感興趣。有一半是因為丁寧是她丁凈嫁初的女兒,另一外是因為丁寧是江川的女人。

她一直以為,許思雅對寧寶有敵意,是因為賀自立。卻是不想,這只是其中一個人原因而已,另外的一個原因,竟然是因為她。

寧寶,對不起。媽給你造成的傷害,怕是這輩子都無法抹平了。你說的是對的,有一個家,有疼你愛你的家人,全家整齊,無病無災就足夠。

你要的,媽媽這輩子都給不了你了。我很幸運,你運到了江川,進了江家的門。他們給了你一個家,一個完整的家。

寧寶,媽媽希望你幸福,永遠都幸福。祝福你。

許君威再次遇到文靜,是在醫院。

文靜正好從醫院出來,到停車場開車,許君威也從醫院出來,去停車場開車。又那麼巧的,兩個人的車子並排而停著。

「這麼巧,文靜。」許君威笑意盈盈的看着文靜,戴着一副無框眼鏡,永遠都是那麼的斯文與溫潤,笑的溫潤,笑的十分紳士。

文靜抬眸看他一眼,淡然一笑:「是啊,這麼巧。怎麼,來看病?倒是沒想到,許總也有生病的一天啊。」

許君威依然笑的一臉優雅又迷人,「我是人,又不是鐵打的。是個人都會生病的。有時間嗎?坐下來喝杯茶。」

「可以。」文靜淡然的一點頭。

醫院邊上的茗茶居

二樓包廂

兩人對面而坐,桌子上擺着一套上好的茶具,許君威倒了一杯茶,遞於對面的文靜,「我們有多久沒這麼坐在一起喝茶了?」

文靜接過杯子,漫不經心的飲一口:「還真不記得了。」

「呵,」許君威輕聲一笑,「三十五年零六個月又十五天。最後一次,好像我們鬧的十分不愉快,你還摔了茶杯走了。哦,對了,那個時候,你打算結婚,嫁給一個你曾經說過,最不喜歡的滿身銅臭的商人。我記得,你說過,你喜歡的男人,那就一定得是錚錚鐵骨,必須打得贏你,跑得過你。和你之間有共同話題,還必須是跟你一樣,一身軍裝。不過,那一天,你卻突然之間跟我說,你要結婚了。可是結婚對像,卻不是你曾經口中說的軍裝在身的人。然後,我們吵架了,好像是我先吼的你,再然後你摔杯子甩門走了。是這樣嗎?我應該沒有記錯吧?」

許君威手裏端著一個茶杯,遞於嘴角邊很是優雅的飲上一口,依然還是笑的斯文而又紳士的看着文靜。鏡片后的雙眸,微微的眯了眯,讓人看不出他此刻心中所想。

文靜一臉茫然的看着他,輕聲一笑:「有嗎?有吵架嗎?我好像沒什麼印像了。不過,我倒是記得,那天你好像是穿着一身軍裝的。什麼時候脫下的那身軍裝?改經商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穿着那一身軍裝,就好似我一樣,一輩子不會脫下。不過,似乎是我想得過好了。」

「呵呵,」許君威一聲輕笑,雙眸微眯直視着文靜,拿在手裏的茶杯輕輕的搖晃着,「我以為你知道的。看來,我們之間是真的越來越遠了。時間確實是一把最鋒利的刀,可以抹殺了一切。」

「許總真是愛說笑,我怎麼可能知道你心中所想呢?時間這把刀是很鋒利,不過不也只有鋒利的刀,才能雕出精緻的東西。你說是不是,許總?」文靜似笑非笑的看着許君威,淡淡然的說道。

許君威的臉上劃過一絲淺笑,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我們之間已經到了這麼見外的地步了嗎?至於你一口一個許總的叫我?還是跟以前一樣,直接叫我君威就行了。」

文靜淺笑:「我這不是尊重你嘛。」

「文靜,你現在幸福嗎?可曾後悔當初的選擇?」許君威沒再繼續那個話題,一臉熔沉肅的看着文靜部道。

飲一口茶,文靜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後悔的人。如果再讓我選一遍,我依然會堅持當初決定。只是,希望你的選擇和決定也是對的才是。」

許君威彎唇一笑:「當然,我也沒有後悔自己的選擇。我唯一後悔的便是,當初沒能阻止你。」

「你覺得你能阻止我嗎?我做的決定,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和改變,你也一樣。」

「文靜,但願如你說的那般,你的選擇和決定是對的,你不會後悔。」許君威雙眸一片深沉的直視着文靜,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舉杯將杯子裏的茶一飲而盡。

文靜拿杯子朝着他舉了舉,同樣一飲而盡,「我也希望你的決定是對的,別到時候後悔。抱歉,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不陪你了。先走了。」說完,將手裏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起身離開。

「文靜,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當初的選擇。」見着文靜拉門離開,那門合上,許君威雙眸一片陰鬱的看着合上的門,陰陰冷冷的低聲說道,手裏緊緊的握著一個茶杯,「江納海,我會讓你知道,搶走文靜是怎麼樣的後果!」

「啪」

手裏的杯子被他重重的摔在地上,粉碎。

手機響起。

「許君威,說話!」

接電話的語氣有些重,也透著隱隱的不悅,眼眸里的陰鬱還沒有散開。

「……」

「你說什麼?!」

不知道對方那邊說了什麼,許君威一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眸,甚至於臉上劃過一抹詫異之色。

「媽的!」

向來以紳士風度示人,斯文無比的許君威終於在這一刻暴粗了。狠狠的將手機往地上一摔,手機四分裂,報廢。

一個迅速的邁步,奪門而出。大步朝着門外,自己的車子走去。

旁邊,屬於文靜的那輛車已經沒有了。

又一個迅速的打開車門,上車,啟動車子。如箭一般的飛了出去。

文靜開着車,戴着藍牙打着電話。

「吱——!」前面突然竄出一輛車,直接攔住了她的車。

一個急剎車,人也慣性的往前一傾,幸好是系著安全帶的。

許君威下車,拍響了她的車窗。

文靜搖下車門,一臉平靜的看着他:「還有事?」

許君威的雙眸略顯的有些腥紅,直視着她,一字一句說道:「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故意的?」

文靜抿唇一笑,「知道什麼?故意什麼?許總在說什麼?」

「呵呵,」許君威一聲乾笑,陰鬱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直視着她,冷聲道,「文靜,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你又何須揣著明白裝糊塗呢?是你故意給了白青青一份假的資料?還是白青青本就與你們是一夥的?我想應該是後者吧?白青青一開始的所做所為應該全都在你的意料,說的更準確一點,應該是你的計劃吧。文靜,我還真是小看你了。這麼多年不見,你的心計是越來越來高了,所有的人都為你所用。白青青,賀自立,白展驍,丁寧,甚至白戰的一條老命,你能用的全都用上了。文靜,為了這一天,你到底籌謀了多久?」

「呵,」文靜輕笑,笑的一臉嗤之不屑,冷冷的看着許君威,「許君威,不是每個人都是你。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就連自己的女兒也可以利用。我從來都只做該做的事,不會為了達事而讓自己的家人去涉險。寧寧之於你來說,不過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但是之於我來說,她不止是我的媳婦,更是我的女兒。許君威,你聽好了,我是不會讓你有一點機會來傷害我的家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別以為你可以掌控一切,這個世界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本事的。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關上車窗,沒再看一眼他,油門一踩,車子揚長而去。

……

這是一幢略顯有些老式的小區,每一幢樓基本上都只有五六層高。每一幢與每一幢之間的距離也不是很寬,僅不過三米之距,小區的綠化也不是很好。

丁凈初的車子駛入小區,在其中一幢樓下停下,下車。

豪華的車,穿着素雅卻依然掩蓋不住她身上流露出來的那一份高貴氣質,與這老舊的小區顯的有些格格不入。

手裏挽著一隻昂貴的挎包,丁凈初抬眸望一眼面前的這幢樓房。唇角揚起一抹晦暗不明的弧度,冷冷的一撇嘴,邁步朝着樓梯走去。

沒有電梯,樓梯的扶手有些銹,樓梯更是鋪着一層灰塵,還有一些碎小的垃圾,看樣子至少有個把禮拜沒的搞過衛生了。

三樓

丁凈初站於三樓的某個單元前,門框上還貼著紅紙春聯。抬手敲了敲門,然後等著裏面的來過來開門。

沒一會,門從裏面打開。

許君傾在看到丁凈初時,怔了一下,眼眸里劃過一抹暗沉之色。隨即便是揚起一抹友好的淺笑,「你找誰?」

丁凈初抿唇一笑,雙眸直視着許君傾,「我找你。」

許君傾做一副訝異之色:「找我?抱歉,我不認識你。你,找我什麼事?」

「不認識?」丁凈初淺笑,笑的一臉深不可測,抬眸往她身後的屋子掃視了一圈,「你怎麼會不認識我呢?雅雅,別躲了,我知道你在裏面。出來吧,正好,媽咪也有話要跟你說!」伸手推了推許君傾,示意她讓開,她要進屋。

「這位太太,我不認識你。你這是私闖民宅!」許君傾不想讓丁凈初進屋。

「許君傾,是真的不認識我,還是裝不認識我?」丁凈初冷冷的直視着她,「當初我跟你哥結婚的時候,你不還送了一份大禮給我嗎?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是許君傾,也不認識你!請你離開,我家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許君傾臉色一沉,一臉不悅的對着丁凈初說道,邊說邊欲將她往門外推。

「許思雅,我數到三,你要是還不出來的話。後果自負,你知道的,媽咪說到做到!到時候,連你爹地也幫不了你!」丁凈初對着屋內怒喊,「一……,二……」

「姑姑,別攔了!」三還沒數出口,許思雅的聲音傳來,然後便是見着她沉着一張臉朝着這邊走來,「她既然已經找到這裏,就說明她已經知道一切了。」

許君傾恨恨的瞪一眼丁凈初,最終讓她進屋。

「跟媽咪回家。」丁凈初一把拉過許思雅。

「我不!」許思雅重重的甩掉丁凈初的手,一臉恨恨的看着她,「丁凈初,你別在這裏裝好人了。你根本就不是我媽咪,你會對我這麼好,只是在為你心裏內疚,因為你搶走了我爹地。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媽媽不會死!都是因為你,是你害的我一出生就沒有媽媽!如果不是因為姑姑,我還一直都被你蒙在鼓裏。丁凈初,我恨你,我討厭你!我一點都不喜歡你當我媽咪!」

這會的許雅思終於像個十五歲的半大孩子了,對着丁凈初大吼著,吼著,那眼淚也就從她的眼眶裏流了出來。眼神里透出來的儘是滿滿的對丁凈初的恨意。

一個孩子,壓抑過久了,到了一定的程度,也是會暴發的。一旦暴發的話,卻是一發不可收拾的。許思雅此刻就是這般了。

丁凈初凌厲的眼神掃過許君傾,許君傾下意識的有些心虛的垂下了眼瞼。

「許君傾,你就是這麼跟她說的?」雙眸如利刀一般的剜著許君傾。

許君傾冷笑,「我有說錯嗎?你確實不是她的親媽,她的親媽確實是在生下她兩個月後,就因為抑鬱自殺了。不過,這些可都不是我告訴她的,是她自己看到了嫂子當初留下來的日記,才會知道的。」

「丁凈初,你憑什麼在這裏罵姑姑,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罵姑姑!你不過是只是一個外人而已,你沒有資格在這裏罵人!如果不是因為你,爹地會那麼對我媽媽?如果不是因為你,媽媽不會那麼傷心!丁凈初,我媽媽就是因為你才會自殺的,你就是兇手,是殺死我媽媽的兇手!你還這麼假仁假義的對我好!你不過都只是做給爹地看的而已!丁凈初,我討厭你,恨你!」許思雅再一次強調了對她的恨意,特別是那雙看着丁凈初的眼睛,滿滿的透著抹之不去的恨意。

丁凈初輕笑,依然用着如利刀一般的眼神直視着許君傾,「許君傾,你就是這麼當長輩的?就是這麼教你的侄女的?雅雅年輕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她媽媽是怎麼死的,你會不清楚嗎?如果不是因為你,雅雅會那麼小就失去親媽?你竟然還有臉睜着眼說瞎話?你真是好意思啊!」

「你閉嘴!」許君傾朝着丁凈初一聲怒吼,「丁凈初,別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別以為我哥縱着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許家的一切都是思雅的,跟你這個外人沒有關係!你還是回去看着你自己的女兒吧,思雅不是你生的,不勞你操這份心了!走,現在就給我走!我這裏不歡迎你!給我滾出去!」

許君傾怒視着丁凈初,手指指著門口處,怒吼。

「你放心,我會走!你這破地方請我來,我都不想來!」丁凈初冷視着許君傾,一臉不屑的說道,「許君傾,再讓我知道,你唆使雅雅,對她說一些不是事實的話,我一定不饒你!你知道,我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別仗着你是君威的妹妹,就有恃無恐,你只不過是一個和君威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妹妹而已。雅雅是君威唯一的孩子,你覺的我會怎麼做?你自己掂量著!」

許君傾臉色猛變,變的異常的難看。

丁凈初轉眸向許思雅,沉聲道,「雅雅,跟媽咪回去!有什麼事情,你直接問媽咪!」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許思雅一臉嫌惡又憎恨的看着她,朝着許君傾走過去,「你要是敢對姑姑怎麼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你的女兒!」

許君傾朝着她揚起來抹挑釁的冷笑。

丁凈初苦笑,然後朝着許君傾揚手,一個耳光毫不猶豫的甩在她的臉上,「許君傾,十五年前,我就跟你說過,別挑戰我的底線!既然你沒把我的話放在心裏,那就自己受着!」

「丁、凈、初!」許君傾手捂著臉頰,一臉恨恨的瞪着丁凈初。

「丁凈初,你幹什麼!」許思雅一見許君傾被打,恨不得也一個巴掌甩回去。但是卻在看到丁凈初那射視過來帶着凌厲的眼神時,卻是下意識的怯步了。

「回家!」丁凈初一把拉起許思雅,朝着門走去。

身後,許君傾不著痕迹的伸腳絆了一下許思雅。然後,只見着許思雅一個搖晃,朝着一旁倒去,撞在了椅子的角上。

「唔,媽咪,我肚子疼。」許思雅捂著自己的肚子,一臉痛苦到扭曲的看着丁凈初。

「雅雅,怎麼了?怎麼了?」丁凈初一臉心疼又擔心的看着她,「不怕,有媽咪在。不怕,媽咪馬上送你去醫院!」

「丁凈初,你這個后媽當的真夠狠心的。是不是非得要思雅也出事了你才開心!你就非得要一個人獨佔我哥!」丁凈初抱着許思雅快速的朝着門口走去,身後卻是傳來了許君傾的落井下石的聲音。

丁凈初止步轉身,朝着她剜去一抹凌遲般的眼神。

醫院

醫生出來。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沒什麼事吧?」丁凈初急急的問著醫生,臉上儘是抹之不去的擔心與憂愁。

醫生一臉肅穆的看着丁凈初,「太太,你這個媽是怎麼當的?你女兒才多大?懷孕兩個月了!太太,賺錢是很重要,工作也很重要,不過,孩子難道就不重要嗎?這麼小的孩子,就懷孕了!你們這父母是怎麼當的?到底有沒有把孩子放在心上?現在,已經沒事了,大人和孩子都沒事了。至於肚子裏的孩子,留不留,你們自己決定!」

醫生說完,再次朝着丁凈初露出一抹責怪的眼神,然後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現在的父母啊,為了工作賺錢,根本就沒有時候管孩子。就這麼由著孩子自己胡來。這才幾歲的孩子啊,就已經懷孕兩個月了!真是作孽!

懷孕兩個月?!

就好似一個晴天霹靂一樣,重重的擊在了丁凈初的頭頂。霹的她大腦一片空白,除了「懷孕兩個月」這幾個字之外,什麼也聽不進去了。至於後來,醫生還說了些什麼,她根本就不知道。

雅雅懷孕兩個月?

怎麼會這樣的?

她才十五歲,還只是一個孩子。怎麼會懷孕兩個月的?

孩子誰的?

賀自立?!

腦子裏,一閃而過的是賀自立這三個字,以及他的臉。

拿出手機,快速的撥通了賀自立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喂。」

「賀自立,你對雅雅做了什麼?啊!」丁凈初壓低着聲音,抑制着怒意對着電話那頭的賀自立輕聲吼道。

「這話你應該問她會比較清楚一點。」賀自立冷冷的聲音傳入丁凈初的耳朵里。

「賀自立,別以為我不敢動你!信不信,我讓你後悔莫及!雅雅多大啊!你竟然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賀自立,你個混球!」丁凈初忿忿的掛斷了電話,氣不打一處來。

許思雅醒過來的時候,丁凈初坐在床邊,正一臉擔憂的看着她。

「媽咪,」有些膽怯的喚著丁凈初,看着她的眼神裏帶着些許害怕。

「醒了,」丁凈初朝着她柔慈一笑,「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告訴媽咪。」

搖了搖頭,一臉乖巧的看着她,「媽咪,我怎麼了?為什麼會在醫院?」

抿唇一笑,伸手慈愛的揉了揉她的頭頂:「沒事,只是小事而已。醫生看過了,沒什麼大礙。一會掛完這瓶鹽水就可以了院了。」

「媽咪,對不起。」看着丁凈初,突然之間說了這麼一句話。

「傻孩子,怎麼這麼說?」

「我讓你擔心了,對不起。我姐呢?我進房間去叫她吃飯,不過房間里沒人,她明明在房間里的,為什麼會沒有?」有些不解的擰了下眉頭,拿沒有打着吊針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做一副努力思考的樣子。然後突然之間晃然大悟,對着丁凈初急急的說道,「媽咪,我看到姐姐進了爹地的書房。她是不是想在爹地電腦上拿資料?還有,還有,我想起來了,她說,她從來就沒有原諒過你,她一直都很恨你,她恨你拋棄她這麼多年,對她不管不顧。還有,還有,好像,好像是她把我打暈的。然後呢?然後發生什麼事情了?媽咪,我想不起來了,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頭好痛,怎麼這麼痛。」

一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頭,綣縮在病床上,輕輕的抽泣著。

「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丁凈初輕拍着她的背,柔聲安慰著,「她不原諒我,恨我也是應該的。隨她去吧,只要你不恨媽咪就行了。媽咪還有你這個女兒。沒事了,一會我們就回家。」

許思雅沒有出聲了,安安靜靜的窩在丁凈初的懷裏。而丁凈初則是一臉的陰沉不見底,雙眸更是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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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誘妻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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