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權落至裕親王

兵權落至裕親王

「臣妾說是為了天下,私心也只不過是為了皇上一人。」柔情似水的目光盈盈凝視他。

當夜永熙帝歇在棲華閣,後宮里的人紛紛稱瑾妃又重新獲寵。

至於安撫天下百姓,施粥贈屋一事也已進行,捐的是葉家的銀子,卻不是以永熙帝的名義。那日過後永熙帝又從國庫里撥出大半白銀,以瑾妃仁慈寬厚,捐出自己貼己銀子造福百姓的名號讓德祿出宮去辦這件事。德祿公公向來就與瑾妃交好,更是用心的辦這件事。惹的京都里的百姓紛紛稱讚瑾妃慈悲心腸,觀音轉世。

爾後又有消息傳出,那有小戰神之稱的白錦其實是瑾妃的親弟弟,葉尚書的嫡子葉錦白。還道葉錦白不願意以真實姓名相告是不想憑藉父輩的名聲,而想要憑着自己的本事闖出一番天地。眾人聽聞更是對他傾佩不已,而小戰神葉錦白還未婚配一事傳開,更是惹得京都里未出閣的女子們翹首期盼。

直到葉錦白、羌無塵以及趙老將軍班師回朝那日,京都街頭巷尾人潮如海,相比以往的單呼趙老將軍戰神的名頭外。又有了許多別的粉絲,有的姑娘們對着俊朗清秀的羌無塵喊著羌小侯爺,如玉公子,有少許姑娘以及熱血的小夥子朝着葉錦白喊著小戰神,還有直白的直接表達愛慕之意。

葉錦白、羌無塵的風頭直逼趙老將軍,而趙老將軍也因為重病不起直接被趙祚接到趙府修養,錦白、無塵二人則騎着高頭大馬直接入了宮門進了朝堂論功行賞。

朝堂之上永熙帝對二人極為讚賞,畢竟都是喜愛妃子的親弟弟,而且還都是翩翩的俊才。在平常的幾句問答之後,永熙帝就下了聖旨令羌無塵繼位威遠侯,正式成為了威遠侯,而不是之前備選的小侯爺,並且執掌兵部右侍郎一職。

「臣謝皇上恩典。」比起之前沒有實權的中書舍人一職,羌無塵滿是欣喜,也不枉此次的冒險。

永熙帝又誇讚了羌無塵幾句英雄出少年,然後下令封葉錦白為驃騎將軍並執掌兵部左侍郎一職。

「微臣謝過皇上!」葉錦白雖然也是歷經沙場卻還帶着幾分少年的跳脫,笑眯眯的上前接過聖旨。

「錦白,如今京都里都傳你為下一代戰神,朕也很是看好你,可不要讓朕失望啊。」

「請皇上放心,微臣一定不負皇上所望!」

葉錦白的出色之舉傳到葉府,葉陳氏終於揚眉吐氣,而原本仗着自己女兒身懷龍嗣的香姨娘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與此同時,因趙老將軍重傷卧病在床,趙家軍兵權去留也成了一個問題。當趙老將軍之子趙祚左將軍提出自己接過父親手中的兵權卻被趙老將軍拒絕了。他卧病在床時都是二女兒趙婧服侍照料的,所以趙老將軍絲毫沒有猶豫的交兵權交予女婿裕親王,以表忠心。

鳳至宮。

靜皇貴妃趙靜一臉憤懣,心裏不滿,道:「爹爹竟然將兵權交給裕親王,他到底是想做什麼!」

宮女夏至只能寬慰的回應:「也許老將軍心裏另有算計呢,主子別太擔憂才是。」

「算計?我看是根本不把我這個女兒放在心上吧。」靜皇貴妃重重的將茶杯擲到桌面上,杯中茶水飛濺,她的表情略有幾絲猙獰,道:「從小疼愛本宮那二妹也就算了。這次竟然連這麼重要的兵權都不交給哥哥,反而給了二妹的夫婿裕親王。這是至本宮於何地啊!」

夏至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默默上前清理桌面上的殘局。

靜皇貴妃卻又拂袖而坐下,眉目深鎖,片刻后才出聲道:「不行,本宮要去找母后……」

「主子,皇上和裕親王都是太后之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恐怕此時最不情願面對這個結果的便是太后。」

「本宮也知道啊!」靜皇貴妃的語氣滿是不爽,又緊跟着道:「這樣淺顯的道理本宮如何會不明白。只是爹爹這次的做法說不定會惹得皇上發怒,到時候殃及到本宮便不妙了。而且英華宮和暮然宮那兩位憑着弟弟的軍功官職在這後宮里愈發水漲船高了,本宮心裏很是不安。」

一方面是害怕,一方面更是心裏的怒火無處發泄。

趕巧這個時候游美人上門拜訪,慣着是逢高踩低的游美人聽了靜皇貴妃堵在心頭無法發泄的話。這才笑眯眯的咧開唇,提議道:「位高權重的動不了,那皇貴妃姐姐不如動動那小貓小狗。」

還沒待靜皇貴妃回應什麼,游美人又捻著茶杯,自顧自笑着說:「前陣子暮然宮那裏可忙活開了。說來也好笑,竟然不是為了惜妃,而是身居偏殿卻身懷有孕的馨婕妤。什麼庭院裏頭的花草不能種,唯恐有些味道對胎里的孩子不利。什麼丫鬟的顏色不能穿的艷麗,怕衝撞了肚子裏的孩子。又有好笑的竟是身邊服侍的都換成了嬤嬤,身邊漂亮點的丫鬟都趕到後院服侍花花草草。這一套一套弄得可真是講究呢!」

馨婕妤這一套又一套左不過是怕她懷孕期間身邊的丫鬟不安分,唯恐在皇上探望期間爬上龍床。

若是尋常說起來也倒是個笑料,偏偏此時靜皇貴妃心頭本就窩著一團火,游美人的語氣又十分添油加醋,說到最後靜皇貴妃竟氣呼呼的站起身來,道:「好個馨婕妤。本宮懷着身孕時都沒有這麼講究,她倒是個金貴的人兒!」

「皇貴妃姐姐莫氣,消消氣啊。」游美人說是消氣那口吻更是令人想要動氣。

「你莫要多說什麼。夏至,冬至,隨本宮去暮然宮的幽蘭小築瞧瞧那金貴的馨婕妤。」靜皇貴妃一揮袖,像是找到了撒氣的目標,氣勢洶洶的離宮而去。

游美人落在後頭,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葉家得勢又怎麼樣,葉馨身懷有孕又怎麼樣,照樣讓她該小產還是小產。畢竟她能夠得到姑姑的支持順利進宮的一個條件就是搞垮後宮里葉家的女子。誰讓姑姑嫁的陳家和葉家表面融洽,實際上卻是爭鬥已久的政敵呢。

當靜皇貴妃帶着夏至和冬至氣勢洶洶的衝到幽蘭小築時,肚子已有七個月的葉馨正躺在貴妃榻上一都不敢動,肚子如同吹起的皮球漲得老大。

見了她突然到來,葉馨起身不便,動作慢了些,才上前行禮道:「嬪妾參見皇貴妃姐姐。」

「馨婕妤倒是愜意,本宮這一路過來卻是看見理的亂七八糟的花圃和着裝樸素的漂亮丫頭,馨婕妤便是這樣打理自己的內宮嗎?」

葉馨卻覺得有些詫異,靜皇貴妃這是怎麼了?說話就跟吃了炮仗似的,火氣這麼重。而且自己也沒有得罪她,就算自己故意不讓那些長得漂亮的丫鬟出現在視線中,又怎麼礙着她的事了。

話雖如此,她還是畢恭畢敬的回答:「皇貴妃姐姐教訓的是,妹妹日後一定更改。還請皇貴妃姐姐消消氣,坐下來喝杯茶水。」

「消氣?本宮看起來是在與你動氣嗎?本宮根本不屑與你們這種卑微的嬪妃動氣!」

夏至連忙拉了拉靜皇貴妃的袖子,輕聲道:「主子你這是怎麼了。千萬不要聽了游美人幾句挑撥就意氣用事。馨婕妤雖然只是婕妤,身後卻還有瑾妃這個姐姐和葉家呢。」

如同一盆冷水落下,靜皇貴妃倒是有些冷靜下來,說到底馨婕妤肚子裏還有一個皇家血脈,若是因自己的緣故而沒了。到時候不僅皇上難看她,連太后那裏都不會給她一絲好臉色。這才語氣怏怏的道:「馨婕妤,你這陣子沒有什麼事就安安穩穩的給本宮待在你的幽蘭小築里,你可明白?」

「嬪妾明白了。」

「還有你這裏的丫鬟宮女都收拾齊整些,也莫讓一些嬤嬤貼身伺候,省的落了我們皇家的面子。」

「是,嬪妾聽從皇貴妃姐姐所說的。」

當靜皇貴妃又如一陣漩渦似的離開了,葉馨這才召了身邊的心腹傲霜,問道:「靜皇貴妃這是怎麼樣?像是沒了心智,發瘋的模樣。」

傲霜倒是冷靜的回答:「靜皇貴妃這是心裏慌了在害怕呢。皇上早就視趙家為眼中釘,如今趙老將軍卧病不起,兵權又轉交至裕親王手中,可以說是明裏暗裏與皇上宣戰。那麼主子你覺得,皇上對着出自趙家的靜皇貴妃還會有什麼好臉色嗎?靜皇貴妃這個皇貴妃之位還坐得穩嗎?」

聽了傲霜的分析,葉馨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本嬪這陣子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宮裏,省的被瘋狗似的靜皇貴妃咬一口。」

被稱為瘋狗的靜皇貴妃出了幽蘭小築,又接連在宮裏遇見幾位品級地位的美人、才人,都狠狠的斥責處置了她們一番,這才消散了些心頭的怒火,回了鳳至宮。

當永熙帝下朝時便從德祿公公嘴裏得知這一切,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表情,道:「捧得高摔得慘,靜皇貴妃這陣子是被朕寵得太過了。那一群美人、才人里誰被靜皇貴妃訓得最慘?」

「回皇上,是陳才人。陳家長房嫡長女陳氏昭昭。」

「陳才人。」永熙帝摩挲著下顎,想起那個潑辣刁蠻的艷麗女子,片刻后才點點頭,道:「今夜朕便歇在陳才人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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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成長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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