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路不通時就拐彎

高登：「（打斷【鄧特】追憶崢嶸歲月）...你的發跡史目前不是我關注的重點、稍微講講就得了，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你的世界裏的「長老院」是怎麼沒的。」——催促

鄧特：「你別急，馬上就說到「長老院」的事了...我領導「神盾」擊敗了「光明會」后，攜大勝之威對內實行改革，推行了「設置最高投票年齡限制」、「社會化撫養」等諸多促進社會公平正義的政策。由於這些政策比較超前，一般民眾理解起來存在一定困難，反政府恐怖組織【眼鏡蛇】利用了這一點，顛倒黑白，混淆視聽，瘋狂抹黑政府推行的政策，擾亂社會秩序。對此，我祭出了雷霆手段，派出【特種部隊】（G.I.Joe）將【眼鏡蛇】的創始人領導層一網打盡，但這也引發了「蝴蝶效應」...」——繼續按著自己的步調講述

高登：「趕走了『豺狼』，卻引來了『虎豹』？」——不耐煩，搶答

鄧特：「稱『豺狼』是抬舉了他們，他們不過是一群只會沖着『太陽』、『冬雪』狂吠的『蜀犬』、『粵犬』罷了（典故出自【柳宗元】的「蜀犬吠日」和「粵犬吠雪」），但你後半句猜對了。」

高登：「不用着猜，你的雷霆手段加快了【眼鏡蛇】最高領導層的更迭速度，讓一群善於嘩眾取寵、打嘴炮、窩裏斗的軟蛋們提前下了台，替年輕的『虎豹』們掃清了障礙，『虎豹』們得到了機會自然快速崛起。」

鄧特：「就算我不出手，那群『土狗』一樣鬥不過『虎豹』...」——反駁

高登：「但速度絕對不會這麼快，你這是在為自己培養強力的敵人。正確的做法是分化瓦解、拉打結合，同時暗中幫助『土狗』壓制『虎豹』，而不是逞一時之快，直接出手幹掉那群狂吠的『土狗』。」——指點江山

鄧特：「（搖頭）...你所謂的『正確做法』只是貌似正確而已，最後一點用也沒有。」

高登：「哼，死鴨子嘴硬...」——不屑

鄧特：「這是我多次復盤后得出的結論，還真不是嘴硬。你的做法無法使『世界線』的變動率超過百分之一，『世界線』最終還是會收束的，身為『結果』的事件也一定會發生。」

高登：「就像【鄧長老】、「長老院」必定會消亡一樣？」

鄧特：「是的，人類終究無法逃脫【死亡】的命運。在我剷除掉【眼鏡蛇】創始人領導層后沒多久，【眼鏡蛇】就發起了報復行動，「神盾」的創始人領導層-「長老院」在【眼鏡蛇】的恐怖襲擊中遭到了毀滅性打擊。」

高登：「你等等...在你的世界裏，【眼鏡蛇】對「幻影地帶」實施了降維打擊？」

鄧特：「我的世界裏，實施降維打擊的也是【死亡】。只不過【眼鏡蛇】主動認領了，公開宣稱對此次襲擊負責。」——說完，閉口不言，客房內一片寂靜

高登：「（短暫的沉默后）...然後呢？人們就相信是【眼鏡蛇】乾的了？」

鄧特：「是的。」

高登：「開什麼玩笑！【眼鏡蛇】宣稱負責，人們就無條件相信是他們乾的了？【眼鏡蛇】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話語權和權威性了？我看是你搞的政治操作！」

鄧特：「我搞的政治操作？」

高登：「把【眼鏡蛇】塑造成跟「光明會」一樣、甚至更危險的敵人，強調威脅、渲染恐怖，以此團結組織內部各方勢力。」——揭露

鄧特：「我是利用【眼鏡蛇】團結組織，但這不是我搞的...」

高登：「要甩鍋給『豬隊友』了？」

鄧特：「不，我要甩鍋的對象是『事實』。」

高登：「事實！？事實是【死亡】實施了降維打擊，摧毀了「長老院」。」

鄧特：「你說的『事實』是「絕對事實」，而我說的『事實』是「人們眼中的事實」。」

高登：「什麼「絕對事實」、「人們眼中的事實」...（按揉太陽穴，提神）你給我翻譯翻譯。」

鄧特：「打個比方吧...我們讀《三國演義》時都知道，火燒赤壁的東風不是諸葛亮借來的，設七星壇作法祭風不過是諸葛亮的脫身之計。但在書中人眼裏，東風就是諸葛亮借來的，他們認為諸葛亮有奪天地造化之法，鬼神不測之術，你若是跟他們說明『事實』，他們不但不會相信你，反而還會認為你在故意撒謊、欺騙他們。」

高登：「於是你就被民意綁架了？」

鄧特：「我是在順從民意。」

高登：「你是「神盾」的總書記，你的工作不是跟在人民的屁股後面、盲目的順從民意，而是爭取民心、領導人民！」

鄧特：「四處奔走、拉攏人心，這項工作我做了幾十年，很清楚知道這種方式的極限。」

高登：「所以你就採取了另一種方式，贏取不了人心就攻擊人心？」

鄧特：「路不通時就拐彎，順勢而為方為上策。」

高登：「上策？你這是在給自己挖坑！你將【眼鏡蛇】樹立為假想敵的同時也極大的提升了【眼鏡蛇】在反「神盾」勢力中的聲望，【眼鏡蛇】可以利用你給的聲望去整合那些因「光明會」敗亡而失去組織的散兵游勇、壯大自己。」

鄧特：「那正好將他們一網打盡、永絕後患。」——咬牙

高登：「哎呦呦，你還真是夠自信的。也是，「光明會」這隻『巨龍』都被你領導「神盾」打敗了，何況【眼鏡蛇】這條『小蛇』呢。」——挖苦

鄧特：「（苦澀）...「光明會」不是我領導「神盾」打敗的，是「神盾」數代先輩們努力累積的結果，我不過恰好是那個摘取勝利果實的人。」

高登：「看來你確實反思了。」

鄧特：「但還是太晚了...當時我被擊敗「光明會」的巨大成就沖昏了頭腦，如果我能保持足夠的冷靜和謹慎的話，是可以使『世界線』的變動率超過百分之一，從而避免最壞的結局發生。」

高登：「避免最壞的結局...你有預知能力嗎？還是對不同未來的結局做了某種占卜（巫術側）或者科學演算（科學側）？」

鄧特：「都沒有。」

高登：「那你怎麼知道你遭遇到的就是所有結局中最壞的那個？」

鄧特：「（一時語塞）...我遇到的結局還不夠壞嗎？」

高登：「說不定還有更壞的結局呢！誠然，使『世界線』變動率超過百分之一的確可以改變未來，但那個未來是好是壞，誰都說不準，你只有親身試過才能知道，只不過這個世界正在崩壞之中，已容不得你一次次的試錯了。」

鄧特：「（思考【高登】跟自己說這些話的用意）...你有什麼建議嗎？」

高登：「說來也巧，我這兒正好有一個可以使『世界線』變動率達到百分之一百的「項目」（重啟宇宙），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