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離開的葉久，落魄的白晟

白晟和白栗嚇的緊靠一起抵住門，他們老媽可不是好糊弄的。

「鑰匙，鑰匙聲…要把葉久藏起來，快點…」聽到白媽拿備用鑰匙，白晟整個人都急了，圍着葉久那床轉來轉去。

「他不能扯動傷口，你到他身上趴着，去啊，我撐不住了！」已經感受到鑰匙開門，白栗幾乎站在崩潰邊沿。

白晟只能這樣，盡量不壓到葉久的傷口趴在他身上，拿被子蓋着頭和身子，白栗看他搞完了飛速關上燈，蹦到白晟的雙人床上，躺在他們兩人的旁邊，然後開始脫衣服。

同一時間，白媽撞開門。

「媽！你來偷窺你兒子的裸身嗎！怎麼能這樣。」白栗坐起來衣服脫的差不多了，一副假裝護著胸。

白媽嚇了一跳，眼神亂瞟，「誰叫你們看見我就跑。」

「不跑難不成讓你看裸身嗎！！」

送走白媽，白栗呼出一口氣，掂着腳下床把門鎖上。

「哥，可以起來了。」白栗叫半天都沒看見白晟出來，只有被子微動的動作，偷偷掀開一角，乾咳一聲。

「葉久你給老子放開…」被子大幅度的動了幾下，白晟腫著一張嘴衣衫不整的滾了出來。

白栗捂著肚子大笑，笑的聲音都沒了。

「笑死你！」白晟一怒，整理好衣服，「葉久怎麼辦。」

白栗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雙臂向兩邊展開搭在沙發靠墊上，「葉家是個大家族，人緣可怕，找一個人不難。」

「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要馬上找上門了，所以呢，哥，你怎麼想？」

白晟坐在葉久旁邊，握住他的手，「有地方他們找不到嗎？」

「哥，你這樣包庇他會害了我們家，像那種家族不擇手段，你想過爸和媽么？」

白晟今生覺得最後悔的事，就是自己不會打架，不夠強大，不能保護一個人，甚至自己。

「葉老爺是不會接受葉久跟一個男的在一起，他要繼承家業，娶個女人生個孩子，繼承香火。」

白栗說的沒錯，他不能擁有葉久。

「讓我走吧我不能連累你，看見你就足夠了。」葉久伸出大手撫摸白晟的臉龐，一點一點，絲毫不漏。

紅一圈的眼睛不斷在葉久臉上遊走，像是要把他的相貌刻進心裏。「答應我，不要以保護我為理由傷害我…」

我接受不起。

「好。」

葉老爺最後找上門，接走了葉久，白晟並沒有送葉久下去，是白栗送的，並且被白媽罵了一頓。

他與葉久，是不是就這樣一拍兩散了。

白晟發了高燒，不去醫院不吃藥，差點燒壞腦袋，最後是白栗帶着先前那個醫生來給白晟打針的。當然，是打了鎮定擠的前提。

白栗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白晟，白媽不知道原因但看見自己大兒子也這樣每天淚流滿面，白爸出差好幾天不知道家裏的情況。

行屍走肉的白晟，帶女人回家的白晟，武場打鬥的白晟，真相就是這樣，白晟會成為第二個白栗。

期末考白晟寫完就走了沒老師攔得住，太可怕。

「哥，你一定要這樣摧殘自己嗎。」白栗搶過啤酒瓶，白晟沒有搶沒有說話，只是從身旁箱子裏又拿出一瓶。

喝酒賣醉，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根本沒人阻止的了白晟，自從葉久走後，他就再也沒有說話。

有時候在想，在心裏關一個人，會不會就不那麼孤獨了，至少在自己被孤立的時候，那個人會在心裏大吵大鬧，告訴自己：啊，原來還有人。

但是，心裏的人太過安靜，心會很痛，撕心裂肺的痛，痛到再也沒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