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無邪天真

「哥哥哥哥可以帶我去樓頂嗎？」白晟成為了孩子，天真無邪。

「好啊。」白栗苦澀一笑，自己的哥哥卻叫自己哥哥。

白晟跳下床，不小心扯到被子，從床上掉下一顆純白包裝紙包裹的牛奶糖，他小心的撿起來在病服上擦了擦，揣回兜里，又拿出一顆，跑到白栗面前拉出他的手，放上去，「哥哥，給你吃。」

那種極為燦爛的笑容，讓白栗看的慌了手腳，獃獃的站在原地，病房裏充滿的陽光都失了溫度，只有那天真的笑容，萬分溫暖。

或許，童年時的白晟，才笑的最真實，沒有半點虛假。

「哥哥，你知道嗎！白晟好喜歡樓頂，你看，站在這裏是不是感覺自己又離天空更近了點呢。」白晟伸起手，仰著頭，在天台上跑來跑去。

這些年來，白晟說過很多次，白栗每次都在想，哥哥是有多喜歡樓頂，每到一個天台都會感慨一句。

――弟弟，你別看三樓的陽台矮，但是它比站在地下還接近天空哦。

――弟，我長大要當個設計師，然後設計一個最高最高的樓層，然後我住在樓頂上！

――唉，要是我能碰到天空就好了，你說對不對啊白栗。

――離天空更近，不是很好嗎。

回想着白晟從小到大的事情，白栗坐在門檻上，看着不遠處玩耍的白晟，「天空碰不到啊，你怎麼碰？」

白晟停了下來，張開雙手仰起身子，一副擁抱天空的姿勢，他大喊一聲，「我在等天空哦，等我等到了就可以觸碰到了啊。」

哥，你要的天空已經碰到了，可是你沒抓牢啊。

――

「葉氏家族繼承人將在明天，海德釋公園，舉行盛大的訂婚儀式，這位是訂婚女方，當今世界第二富豪的女兒，艾可亦，艾小姐你有什麼話想對前來參加訂婚儀式的人說嗎？」

白栗磕著瓜子，一臉惡寒。訂婚還要大布宣言，那結婚呢？真是可笑。

白晟抱着遙控器就是不讓換台，直覺告訴他一定要看這台，絕對要，可為什麼感覺眼睛酸酸的？

心也酸酸的…

白晟早就出院，恢復的差不多了，醫生說不能受刺激，要恢復記憶只能看造化了。

「我很高興能和葉久成為夫妻，雖然現在只是訂婚儀式，他人很好很愛我，當然我也很愛他，希望前來參加訂婚儀式的貴賓可以祝福我們…」

「白栗，白栗――」

白爸白媽趕來的時候，白栗正低着頭坐在座椅上，他的身旁是手術室大門，亮着紅閃閃的燈。

「栗子栗子，晟子怎麼回事，怎麼又成這樣了。」白媽眼角都是淚，抓着白栗的手不斷詢問。

「媽，都是我不好…」如果他沒讓哥看電視，沒讓哥搶過遙控器，就不會出現這種事了…

手術燈熄滅了，戴着口罩的醫生推門走出來，三人快步過去。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醫生把口罩脫下，動了動嘴唇，結果怎麼樣，只有三個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