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小成失控 燕子翻臉

北方的冬天好難熬，短短的幾個月燕子感覺比在老家一年的時間還要漫長，雖然節氣早已經到了春天，但是寒風依然凜冽。經過無數場大風以後，河面的冰被吹開了，再一次見到了不太清澈的河水，河邊的垂柳也愜意地舒展開沉睡了一冬的發梢，優雅地吐出米黃色的嫩芽。

看着春天的腳步越來越近，燕子的心裏感到溫暖了許多，她終於可以脫下那厚重的大棉襖了。那個胸前有隻燕子的藍色毛衣再一次顯露了出來，她站在穿衣鏡前面左看右看，經過了一個冬天的包裹，自己變了很多：皮膚白皙紅潤了、腰也細了，頭髮也柔順了，不像剛來的時候那樣乾枯。

還有最明顯的變化，胸部隆起了很多，那個胸前的罩罩似乎已經無法全部藏住少女的心事，本來不太寬鬆的毛衣緊緊地裹在身上，把身材勾勒得一覽無餘，看着看着燕子突然臉紅了起來。

換好衣服以後，她從房間走了出來，大爺已經把小竹車裝好了，燕子剛要上前幫忙，劉阿姨過來了，交給燕子一包東西：「你晚點去吧，讓大爺自己先去，我要去醫院看病，昨晚心慌了一晚上，你幫我把這包東西給小成送去，是青青住院要用的。」

「住院？青青姐怎麼了？」燕子吃驚地大聲問道。

劉阿姨笑笑說：「沒怎麼？不是病了，青青要生寶寶了。」

「是嗎？太好了。」燕子一邊拍手叫好，一邊從劉阿姨手裏接過一張紙條，那上面有小成哥哥的住址。

離得真是不近，怪不得劉阿姨沒讓大爺送來，倒了兩次公交車才到。燕子按照紙條上寫的地址繞過一條狹窄的衚衕，找到了35號院，敲開了那扇硃紅色的院門。一看到燕子，小成哥哥很是驚訝：「行啊，燕子，這樣難找的地方你還真找到了，快進來。」

燕子跟着小成哥哥走進了院子，這是個很安靜的院落，牆上貼著白色的瓷磚，窗戶上的大紅喜字還沒有揭下來，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故意留着的，小院不太大，但是很乾凈整齊。

來到了客廳，小成給燕子倒了一杯水：「坐下啊，幹嘛站着。」

燕子四周看了看問道：「青青姐呢？」

小成說：「她回娘家住去了，都走了一個月了。」

燕子說：「那你不跟着照顧她嗎？」

小成笑笑說：「就因為我不會照顧她才回娘家住的，我做的飯她總是說不好吃。沒招惹她還老給我發脾氣。哎，別老是站着，坐下啊！」

在小成哥哥的再三招呼下，燕子靠着沙發邊緣坐了下來。她想說點安慰小成哥的話，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猛然間想起來劉阿姨的那句話：「你就讓着她點吧，她可能是因為懷寶寶才脾氣不好的，女人都會過這一關的、、、嗯、、嗯」剛說到一半，她突然覺得這話太不合適了，可是已經說出去了，她紅著臉支支吾吾著。

「哈哈，還是女人了解女人哈。」小成哥哥大笑道，端起那杯水遞給了燕子，燕子接過來輕輕抿了一口，又放回了茶几上。突然，小成哥哥握住了燕子的手，燕子驚訝地一回頭，看見小成哥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

燕子猛地站了起來說：「我要走了，大爺一人在攤位上呢。」

小陳攔着她說：「再呆一會吧，吃完飯再過去，你沒來之前經常是我爸一人看攤的。」隨說着就把燕子一把攬進了懷裏，開始親她的臉，胡亂地在她身上亂摸起來，燕子一邊掙扎一邊喊道：「小成哥，你別這樣，不行的。」小成不停地在她臉上額頭上親吻，燕子使勁掙扎，怎麼也推不開。突然，小成的手觸到了燕子高聳的胸部，燕子驚恐地大叫道：「你再不放開，我就喊人了。」小成這才意識到自己太唐突了，慌忙鬆開手，有點難為情地說：「對、、對不起，你青青姐、、、我、、、。你、、、長得太好看了。」

燕子一把推開小成，胡亂地用袖子擦了擦臉，頭也沒回就跑出了院門。小成追了出來，低聲喊道：「燕子，你慢點兒，馬路上車多。」「燕子，上馬路對面坐車去，別坐反了。」

「燕子，今天的事兒你可別千萬別給你阿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