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伍」

無論怎樣,總要迎接新的生活啊。傷心了一個多月,世良逐漸習慣沒有安室的生活。

但是她又發現了一個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的事情。

世良變胖了,尤其是腹部。

經常感到頭暈,有時候還會嘔吐,而且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來例假了。懷孕。。了嗎。

赤井秀一好像也察覺到了什麼。

某天飯後休息中,赤井冷不丁問道:「誰的。」

「什麼誰的?」世良不解。

「我問你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赤井盡量使自己稍微平靜一點,然後翻了一頁手中的雜誌。

「啊?」世良拿着的杯子「砰」的摔在了地上,舌頭打結:「秀,秀哥你在說什麼啊。」

「你不是懷孕了么?」繼續翻雜誌。「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我。。我不知道。」世良倔強地回答。

「是嗎,那就打掉吧。」

「不要!!!」世良驚叫。這孩子,是自己和透愛過的見證啊。

「那就說明你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了?」赤井意味深長地看了世良一眼,「而且你還愛着他。」

世良抿抿嘴唇,不說話。

「這是你自己的人生,自己決定吧。」赤井合上手中的雜誌,將它放在茶几上,回房間。

世良的手輕輕撫了撫腹部,孩子,媽媽會保護好你的。

腹部的凸起漸漸明顯,不能再繼續在學校里上課了,於是世良請了10個月的假,在家裏自學。以世良的智商,自學幾個月應該不成問題。雖然明年就要考大學了,但是只要在最後一段時間複習的時候去學校上課就可以了吧。

世良的決定,赤井沒有阻止,畢竟是他自己說讓她做決定的。而且看她的樣子似乎都制止不了呢。算了吧。

「乓——乓」晚上睡得正香的赤井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很不情願地從床上爬起來開門。

「半夜呢,鬧鬼啊?」但是在看到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的世良時,覺得有些不對勁。

「秀,秀哥。。好痛。。」世良淚眼朦朧地抬頭看着赤井。

地上還有一些血。

真純的嗎?

不是才九個月嗎,早產?!

「糟糕。。」趕緊衝進房間叫救護車。

米花醫院離家裏不遠,救護車很快就到了。

看着痛苦不堪的被抬上擔架的妹妹,赤井握緊了拳頭,哪個臭小子讓真純這樣的?!見到他一定要揍他一頓。

救護車上,醫生一邊安撫世良,一邊問赤井她的情況。

「這個孩子幾歲?」

「18。」

「17歲的時候就懷孕了?!你是她男朋友?」17歲還不能結婚吧。

「哥哥。」赤井沒好氣地回答。

「那她男朋友是誰?」醫生繼續問。

「我不知道!」赤井要抓狂了。

「什。。什麼?」醫生驚訝。

「他。。死了。」一旁的世良輕聲說。

死了?!都知道以後要一個人撫養這個孩子了還堅決要生下他?赤井皺眉。

醫生也沒有再繼續追問孩子的父親的事。

「她羊水破裂了,有可能會有危險,那樣的話救大人還是孩子?」醫生問赤井。

到醫院了,赤井看着被抬下車的世良,「救大人。」

「秀哥。。我想要這個孩子留下來。。」世良的聲音很輕很輕了。

「快點決定吧,先生,」醫生快步向前走着,「沒時間了。」

「救大人。」赤井還是堅持。

「好的。那麼請您在手術室外面等候。」

世良好像聽到了,但是沒有發聲。

絕望了嗎,對不起,真純。原諒我的自私,這個孩子,本來就是不應該存在的啊。

手術很成功,世良和孩子都活下來了。赤井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為世良去訂了一間病房,就走了,沒有去看看自己的妹妹或她的孩子。

世良知道了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都是因為自己執意留下孩子才會這樣的。不過她也沒有後悔。

孩子長得和透好像,還是應該說和零很像呢,世良輕笑。

淺黃色的頭髮,深色的皮膚,紫色的瞳孔。

看上去就是小時候的透。。哦不,是零。

「那樣的話,就叫你透吧。降谷透。」世良笑着看着熟睡在懷裏的兒子。

那天下午,赤井還是來看望世良了。

「秀,秀哥?」世良遲疑地叫着,又下意識地抱緊了懷裏的小小透。

「不能來看你嗎?我又不會傷害他。」赤井沒好氣地將一堆水果甩在桌子上。

「啊。。沒有啊。」

「嗚。。」被世良捂在懷裏的小小透快喘不過氣了。好像捂得太緊了,世良趕忙鬆開一點。

明明對自己說好的不要看這個孩子,但是赤井還是忍不住撇了一眼。

這。。個。。

「這是安室透的孩子嗎?!?!?!?!」赤井秀一氣急敗壞地問道。

被發現了。。但是世良還是嘴硬:「他是降谷零的孩子。」

「真純啊。。你以為我弱智嗎不知道安室透和降谷零是同一個人??」

「誒。。是嗎。。」世良裝傻。

赤井扶額:「你怎麼認識他的。」

「他。。他是我同桌。」

果然是去接近小蘭他們的嗎。

算了,他都死了,還想他幹什麼。

「話說秀哥,你現在是舅舅了哦。」世良對着赤井燦爛地笑着,露出一顆小虎牙。

舅。。舅舅。。赤井看着在世良懷裏打哈欠的小東西,怎麼感覺自己老了很多。

算了,「不過我想你也馬上就要當姑姑了。」嘴角微微上揚。

「誒?!秀哥也有寶寶了嗎?嗯?不過。。秀哥還沒有結婚吧?」

「。。別拿這種眼神看着我!」

「嘿嘿,那,嫂子是誰呢~」

「我和你差不多,都找了黑衣組織的呢。」

「既然有使細胞死亡、退化的毒藥,那怎麼會沒有使細胞復活的葯呢。

就是宮野夫婦直到死前都在研製的葯——銀色子彈。

在一方面它是美好的,可以使死去的朋友或親人復活,但在另一方面卻是可怕的,如果濫用這種葯,使不該活過來的人復活就完了。

所以宮野夫婦只做出了一顆葯,藏着一個秘密的基地里,沒有被組織發現,到最後被fbi找到。

怎麼處理這顆葯,令fbi頭痛。銷毀的話太浪費了,畢竟是宮野夫婦十幾年的心血,而留着的話若保管不恰當則會被偷走。

然後赤井解決了這個問題。

他說讓一個人復活不就可以了。

要用這顆葯使人復活,必須要有保存完好的屍體。

可是一般人死了就火化了,怎麼會把屍體一直留着。

除了一個人——

宮野明美。

被人殺死在倉庫中的身份不明的女子,很多人都是這麼認為的。除了fbi之外,很少有人知道她是黑衣組織的成員。包括警視廳的警察。

所以明美的屍體不能交給警察處置,fbi就將屍體運走了。

曾經是明美男朋友的赤井秀一,有聽到明美說過她的父母——宮野夫婦研製的這種葯。仍然愛着明美的赤井知道它可以使明美死而復生,便沒有讓其他人把她的屍體火化。而是放在冷倉庫保存起來。

沒有人反對赤井想要讓明美復活的計劃。在組織的基地爆炸后,骨幹成員都死了,其他的下層人員都紛紛逃命,就算是抓到了他們,他們也不知道很多組織的情況。但是從小生長在組織里的宮野明美應該會了解很多。而且明美是個很善良的女孩,被稱為天使的她,想必復活后也不會想要繼續生活在黑暗中,干那種殺人放火的事。宮野夫婦做的葯,用在自己女兒身上,讓她獲得第二次生命,他們一定也會很高興吧。

於是明美就復活了。

剛活過來后的一個月,明美還是非常虛弱,不過有赤井的悉心照顧,還是沒有什麼問題。

明美還是和以前一樣愛笑,沒有改變。

當她知道黑衣組織已經覆滅了的時候,她似乎並不驚訝,這是笑笑說,我以後終於可以生活在光明下了。

身為女人的朱蒂很快就發現了赤井對明美的情感,傷心當然是有的,但是她覺得,只要赤井能夠幸福就好,明美也是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喜歡她是自然的。

等明美恢復的差不多了之後,赤井回應了兩年前明美對他說的話[如果我能脫離組織的話,你可不可以做我真正的男朋友呢。]當然應該說是赤井對明美表白了才更恰當些吧,總之兩個人現在是真正的男女朋友了呢。」

「明美也懷孕了的話,看來婚禮要延期舉行了。」赤井望着窗外。

「快點嘛,我等著吃喜糖呢。」世良笑嘻嘻的,心裏卻有陣陣苦楚。婚禮。。我好像一輩子都不會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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