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你如果吻的是顧綿,心裏想的是妙妙,我鄙視你!

166:你如果吻的是顧綿,心裏想的是妙妙,我鄙視你!

…………

顧綿是被渴醒的,身體四肢疼痛。嗓子灼熱難受,又干又燥。

睜開眼就看到身旁的男人,清冽眉眼,五官熟悉英俊。

他正看着她,眼神深邃溫柔,還有一絲,她看不懂的複雜情緒在裏面。

見她醒了,嗓子嗚咽,季深行轉身給她倒水鈐。

顧綿在看到季深行的那一瞬,心裏多種情緒爆發,委屈,憤怒,怨氣,最終都統統化為眼角的淚:「你怎麼才來?」

季深行倒水的動作一頓,放下杯子,轉過身深深擁住她:「對不起,來晚了,下次不會了,不會了。洽」

顧綿在他懷裏,鼻息聞着他的味道,卻還是不安心,手指無力揪住他的襯衫:「子陵沒事吧?」

「他沒事,被你保護得很好。」他揉着她額前的發,聲音柔和:「今天早上就不舒服了吧,怎麼不說呢?」

「我跟誰去說?」顧綿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眼裏,有怨。

但她接着又說:「你工作,也不能怪你,我也對不起,對你不夠信任,你工作那麼忙,我還胡思亂想,也沒把孩子照顧好,我……唔……」

她還想說點什麼的,他突然急不可耐覆身上來將她的唇狠狠堵住,堵住她要將他的心擊碎的傻話,她的自責,讓他更無地自容,內心的愧疚,排山倒海而來。

季深行狠狠深-吻,他不閉眼睛,光線下她鬢邊絨絨的細髮根根可見,因為受驚而緊閉的眼眸,睫毛顫在他心上。

滿唇齒的清香,他雙手上了她的腰,摟緊在懷,他整個人坐到了床上,右手更是無顧忌地往她寬大的病號服裏面鑽。

「季深行……」顧綿皺着細細的眉,生病中,對他突兀的舉動不適應。

他卻是越吻越不能罷手,身體迅速有了反應,早上被妙妙撥起的火,壓抑了一天,在這一刻傾力爆發。

顧綿並不知道她現在承受的是他對另一個女人的渴望,她只覺得他不溫柔,力氣很大,蠻狠急切,她被咬的痛了,再加上身體高燒,嚶了一聲,下唇被他牙齒夾住,很痛,當即有眼淚掉下來,她使勁推他。

壓在身子上面的男人停了停,黑眸幽深暗邃,喘口氣再要繼續。

「咳咳!」病房門口突然傳來不和諧的聲音。

季深行蹙眉看過去,衛川手堵著唇,正一臉又尷尬又涼颼颼的看着屋子裏兩個人。

顧綿瞬間紅了臉,飛快推開身上歪斜的男人,匆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縮進被子裏,心跳擂鼓,她背對着門,只露出半張臉,因為生病的蒼白,染的暈紅的臉到更加嫣然欲滴了。

季深行看着她臉上那份迷人色澤,眼裏渴望流轉,他站直,雙手立刻插-進西褲口袋,蹙眉喘息。

目光冷冽朝門口的不速之客刺過去。

衛川挑眉掃了眼季深行把手放進西褲的舉動,同為男人,自然明白。

他擺擺手:「ok,我去外面等。提醒一句,她病著,溫柔點,一不小心被你弄碎了。」

這話讓縮在被子裏的人,臉更燒得慌。

季深行閉眼,再睜開,恢復清冷清明,他低頭掖一下被角,低沉聲音沾著黯啞:「我出去一下。」

顧綿用最快速度點頭。

病房門關上,顧綿從被子裏探出腦袋,深呼吸,發燒,身體滾燙,她查看手背上的針,還好沒有刺破血管。

冷靜下來就會思考,他從不是這樣心急火燎的人,何況她還病著,不對勁,工作不順利嗎?

…………

病房門外。

季深行跟着衛川走到同層的另一條安靜走道上。

衛川停了,轉身,眼神相當犀利:「你最近很渴?和顧綿的次數不夠頻繁?我可是聽小雙說,顧綿抱怨過你不分時間地點場合有時候一天幾回,這麼個作法,我還挺擔心你的腎……」

「你想說什麼?」季深行打斷。

「我想說,既然供求平衡,妻子病著還這麼渴,是對妻子渴呢還是對別人渴?」

「胡扯。」季深行冷漠轉身。

衛川攔在他面前,眉眼銳利:「你如果吻的是顧綿,心裏想的是林妙妙,那麼季深行,我鄙視你!你這種行為,是對顧綿最大的傷害和侮辱!」

「我沒有。」男人蹙眉,眼眸平靜。

衛川盯着他:「我不信。」

「不需要你信。」

「深行,我清楚妙妙對你的意義衛川說着嘆了口氣:「當年她死了,你瘋了,愛得太深,現在她突然復活,你再度瘋了也不為過。可是,你瘋也只能瘋那麼一兩秒,生活是什麼?是顧綿和孩子,你和妙妙回不到過去了,你現在身在山中,你看不清,兄弟我來拉你一把,可我也只能勸,你不聽,你要往火坑裏跳,執意要傷害顧綿,我沒有辦法。」

季深行眉目深斂:「我不會傷害她。」

「你已經在傷害她!」

衛川吼:「深行,女人做到顧綿那份上,真的夠了,我今天下午看她那樣子,我都想掉眼淚你知道嗎?太讓人心疼了。你不能把她的善良容忍大度當做你一再傷害她的武器,四年前你那麼對她,她還是給你生了孩子,一個女人為什麼要在離婚後還給那個男人生孩子,你想過嗎?不要把這一切當做理所當然,她決定和你復婚前找過小雙好多次,每次都哭,你根本不知道她承受了多少壓力下了多大決心,深行,趁她還愛你,長點心吧。妙妙再美那也是鏡花水月,過去了就是過去了,顧綿才是你心坎上的暖水袋,她是要陪你度過一輩子的人。」

季深行一句話不說,是,他把顧綿為他生下皺皺,和他和好復婚都當做了理所當然。

衛川拍拍兄弟的肩:「惻隱之心誰都有,我也有過,男人嘛。怕就怕,你這種情深動真格的,你對妙妙的感情,我為顧綿捏把汗。」

季深行指間夾着煙,五官忽明忽暗:「我明白。」

「明白是一回事,行動起來又是另一回事。深行,妙妙你最好別再見了。」

季深行手指用力,捏緊那根煙,沒有答話。

…………

回到病房。

顧綿身子動了動,臉上很熱,也不知道是燒的還是剛才被衛川撞破給鬧的。

季深行走到病床邊坐下,抬頭,指節蜷曲在她柔白細軟的臉上。

她唇色蒼白,額頭上全是汗,他給她擦拭。

顧綿聞到他指尖濃重的煙味:「怎麼又抽煙?」

季深行取出護-士放在一邊的溫度計給她量,淡淡一笑:「沒有抽,拿在手裏。」

顧綿不信,上次他因為抽的太狠進醫院的事,她忘不了,奶奶拜託過她,讓她管着點。

「能答應我,不再抽嗎?」她雙眸黑亮晶晶,夜裏,安靜動人。

顧綿是認真地說事,轉了個身正對他,病號服領口太大,皙白頸子下,大-片的美好納入男人幽深的眼底。

視線落在那裏,季深行之前壓下的那些火,又悉數躥上來。

他不動聲色挪開目光,濃黑如墨的眼裏綴滿溫柔笑意:「可以。」

顧綿撅嘴,答應得這麼快,估計是應付她了。

五分鐘時間到,季深行從她腋下取出溫度計,對着光看了一眼,長眉微蹙盯着她:「三十九度。」

「我沒覺得有那麼難受。」顧綿忍痛能力強:「就是腿上有點痛,被輪椅壓的,當時抱着子陵,動不得。」

他手握緊她的手,放在嘴邊親吻著,聲音很低:「對不起,那時候我不在你身邊,下次不會了。」

顧綿聽他嚴肅道歉,覺得氣氛凝重,笑笑說:「你在工作嘛,別的女人帶兩個孩子有條不紊,到我這就亂套了,我還覺得對不起孩子呢,沒照顧好他們倆……」

「不是的!」季深行突然把她緊緊摟在懷裏:「別這麼說,你做的很好了,顧綿,真的,你不需要這麼好,你這樣,我……」

他抿緊薄唇,說不下去,冷硬下頜磕在她瘦瘦的肩窩,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雙目隱約泛紅。

內心的愧疚排山倒海而來,面對顧綿,他甚至無法做到與她對視。

他放開她,掩飾下眼裏的赤紅,起身:「想吃點什麼?我去買。」

顧綿怏怏搖頭,生病嘴裏全是舌苔:「外頭冷,大晚上的你別出去了,我也不餓。」

「不餓也要吃點,我去那家港式餐廳,那裏的東西清淡,口味也不錯。」

顧綿見他堅持,望着他略顯疲憊的眉眼,點點頭。

季深行穿上大衣走出去:「注意看着點滴,別睡著了,我很快就回來。」

「嗯。」

…………

雪天很難打到車,季深行大步在雪裏前行,到了港式餐廳。

侍應生問他需要什麼,季深行看着那些陳列整齊的食物,居然啞口無言。

是該說他粗心還是沒上心?他居然連她喜歡吃什麼都不清楚。

可她每天早晨都會準備他愛吃的蝦仁雞蛋羹,午餐晚餐,最少有一道他中意的菜肴。

季深行心裏有點慌,更多的愧疚湧上來。他摸了一下乾冷的唇,打包了一份清粥和糕點。

付錢時手機響了。

侍應生等他付錢,看着這個高大模樣英俊的男人,看到他深深蹙起的眉,男人看着來電號碼,久久,摁不下接通也摁不下掛斷。

「先生?一共三百六十七塊。」侍應生低聲提醒。

男人像是受驚了一般猛地抬頭,手機鈴聲在響,吵得他薄唇抿得越發緊了,他捏緊手機,匆匆拿出卡刷了。

鈴聲終於停了。

季深行拿着粥往回走,手機短訊提示聲,一連好幾條,他綳著肅冷的五官,不理會,抿唇走了幾步,步子卻終究是慢了下來。

…………晚上八點半。

護-士來給顧綿換輸液袋,換好了,顧綿禮貌說謝謝。

護-士是季子陵那個病房的,和顧綿熟,看她病著,心情不錯的樣子,笑着問:「你先生呢?」

顧綿捋一下耳邊的發,微笑:「他去給我買吃的了。」

「嘖嘖,又帥又貼心,這樣的好男人我怎麼找不到呢?」護-士打趣,隨口說:「天氣預報說等下雪還要下大,他什麼時候去的?」

顧綿側頭看看身邊手機的時間,算一算,的確有些久了,港式餐廳距離醫院不遠的啊。

他怎麼還不回來?

護-士走後,顧綿想了想,給他打過去電話。

季深行站在漫天大雪裏,頭上冷硬的黑髮很快變成白的,他站了很久,食物在他的手裏,漸漸變涼。

他沒有察覺到。

足足有七八分鐘的時間,到底沒忍住,拿出口袋裏的手機查看短訊。

第一條:「深行,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她在旁邊不方便嗎?」

第二條:「我現在好難受,常吃的那種葯沒有了,那種葯你也吃過的,你知道在哪裏買,能給我送一瓶過來嗎?」

第三條:「深行,我真的好難受。」

第四條:「你不來是嗎?那我站在雪裏等你,你捨得,那就讓我一直等著!我為什麼會變成沒有葯就活不下去的樣子,你不清楚嗎?」

季深行看完,深深擰眉,腦海里不斷迴響他剛才對顧綿重複的,不會有下次了。

他打算收起手機往回走,電話來了,顯示座機號碼。

接起:「季先生嗎?您快來看看林姐姐!她不好了,倒在地上起不來,口吐白沫又痙-攣的,那麼多葯我不知道該給她吃哪些?季先生,怎麼辦怎麼辦?」

「你往她嘴裏塞東西,快,別讓她咬自己舌頭!」季深行按著眉心,飛快走到馬路邊攔車:「我正趕過來,你認識字母嗎,藥瓶上標註的字母,你找一下黃色的那種……」

顧綿足足撥了七八個電話,一直佔線,一直不通。

她開始擔心,望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狂風席捲得枯枝搖擺,她會往不好的方面想,他不會路上出什麼事了。

一種想法冒出來,接着更多不好的想法接連冒出來。

顧綿焦灼不安地等待着,責備自己,早知道就不讓他出去買什麼吃的了。

她等不下去了,起身掀開被子要下床,沒有注意手背上還扎著針,針管吊著輸液袋,下床的動作太急,輸液袋的架子朝床倒下來,她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

好痛。

雙腿下午被輪椅壓傷,再加上這一摔,動不了了。

冰涼的地板,蝕骨的寒冷,她穿着那麼一層薄薄的病號服,凍得發抖,也痛得痙-攣。

病房門關着,外面不知道裏面的情況,她想爬起來去按床頭的警鈴,努力了幾下,爬不起來。

手機是跟着她一塊摔下來的,手背上的針管血液開始迴流,她忍痛拔掉針管,手指哆嗦地給季深行打過去電話。

這次通了,可是沒有人接。

為什麼沒人接?

季深行抵達景楓灣別墅時把大衣和手機,連同給顧綿買的食物一起忘在了車上。

他疾步跑到二號別墅,院子外,那個清致極美的女人倔強地站在雪裏,一頭青絲變成雪白,凍得發紫的唇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綻放出最美麗的笑容。

她撲到他懷裏,聲音嬌-柔帶泣:「深行,我就知道你會來,你會來。」

季深行擰眉趕緊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裹住她凍得發抖的肩,沉聲責備:「你在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他把衣服和溫暖悉數給了這個女人,他不知道,醫院裏冰冷的地板上,他的妻子起不來。

顧綿望着打通了就是沒有人接的手機,地板的寒冷,凍得她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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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評論區怨聲載道,五爺一個一個都虎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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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大人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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