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曲8:那句『我想進去睡』梗在喉嚨多時

終曲8:那句『我想進去睡』梗在喉嚨多時

顧綿愣了幾秒,看着他無比羞澀純情的小模樣,她臉上的紅暈也壓不住。

咬唇,她一步一步朝他靠近,纖細手指輕輕勾住了他的衣服紐扣,低聲問,「你想在哪睡?」

季深行的身體在她軟糯綿綿的聲音后,酥了,他感覺得到身體每根肌肉線條緊繃,特別是被她輕輕揪住衣服紐扣的胸膛那一塊肌肉。

當然,俊臉更是撐不住,紅了。

他白天聽了一整天她的聲音,對他頤指氣使時的略略囂張,但晚上,她的聲音和白天不一樣。

是真的變軟了還是他此情此景在昏黃*光線下的心理作用?

眼眸里她用食指慢慢撫摸他衣服紐扣的縴手,彷彿直接透過衣服摸到了他胸膛上。

她身上有剛抱過兩個寶寶的濃濃奶香,肩很瘦,睡衣領口下露出大片皙白瓷玉般的頸側肌膚……

季深行呼吸不暢。

喉結有沒有在動,他不知道,但清晰地感覺到喉嚨水分缺失,緊張下變得乾乾的。

輕咳一聲,「我……」

「嗯?」顧綿抬頭,站在他身前,矮太多,一雙大眼睛水盈盈,看他時,盛着那麼點笑。

她覺得他可能是想進這間卧室睡的,但說不出口,所以裝模作樣地在這裏跟她旁敲側擊。

她玩心大起,手指仍舊玩弄他的扣子,身體朝他更近一步,非逗他一下不可:「說呀,你想在哪睡?」

季深行慌得後退兩步,再往後就是樓梯台階。

他側身,高大身軀倚著牆壁,她的熱情來勢洶洶,他緊繃的聲音,憋紅的臉,「我……我、我躺沙發。」

話音未落,人已經落荒而逃下樓,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關上客廳大燈,挺屍一樣摔在了沙發上。

顧綿:「……」

她是洪水猛獸么?

小臉一陣紅一陣白,顧綿風亂地站在二樓卧室門口,雕花木欄桿下,客廳的射燈開了幾盞。

他過分修長的身體以極不自然極不舒服的姿勢攏在三人長的沙發上,長腿垂在空中半截,他背對着她,睡衣下背脊清瘦,挺得很直,僵硬躺着一動不動!

顧綿氣得一分多鐘說不出話來!

她以為他一定會說要去卧室睡得,這房子小,統共兩張*,皺皺的*那麼小,他不能睡。

沒想到他居然寧可睡那麼硬那麼窄的沙發也不進她的卧室!

他昏迷時,她去陪他總會要求醫生搬一張陪*和他的*湊到一起,後來寶寶六個月了,不能再和他一起躺。

算一算,已經四個月沒和他一起睡了。

她其實就想窩在他胸膛肩膀處,只要這樣,閉着眼睛她就能睡着,他寬厚的男人胸膛令人特別安心舒服。

「不解風情,隨你!」顧綿低低咕了一句,轉身啪一下重重關上卧室門!

門關上的那一霎那,震得沙發上男人的身體一動。

黑暗中某人咬牙,垂手一拳頭砸在身側,閉緊眼眸,腸子已然悔青……

那句『我想進去睡』梗在喉嚨多時,但是面對她,在她澄亮的目光里,他怎麼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她是個女生,他是個男生,這、這、光是想一想躺在一張*上,季深行那張臉就要瀕臨被血掌破的尷尬!

所以,話到嘴邊變成了「我躺沙發』,臉皮太薄,禍害的是自己呀。

話說這什麼破沙發,真不舒服,硬的跟鐵塊一樣……

季深行認栽地狠閉上眼睛,翻來覆去,找不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垂在半空的雙腿,漸漸麻木,相當難捱的一晚。

自作孽啊自作孽。

……………………

卧室里,兩個嬰兒*在靠窗的位置,寶寶們安安靜靜,那聲很重的關門聲也沒吵醒他們。

燈光絨絨。

顧綿坐在*側,雙腿盤著,手心拖着下顎,一個人生悶氣。

但是她絕不可能拉下臉開門叫他滾上來!

兩個人單獨相處的第一個晚上啊,現實發展成和她預期完全不同的模樣,如果是以前的季深行,還用她暗示明示?早就主動地黏糊上來了。

變成十七歲的他,真是個愣頭青,太沒眼力勁兒,難道看不出她其實同意他進來睡覺嗎?

越是得不到,她越是想念他那塊該死的厚實肩膀!

顧綿起身,踩在地毯上來回踱步,身材還沒完全恢復,肚子略圓潤,綁着蘇雲非要給她綁的腰帶。

蘇雲說生完孩子對身材不加緊,腰型會變得很難看,顧綿覺得還好,反正她的腰什麼時候都是這樣,坐月子期間已經縮了三四厘米腰圍了。

她去了趟露台,夜景也沒什麼好看的,心情煩躁,眼裏看什麼東西都不順眼。

折騰好久躺回*上,哪知剛睡着沒一會兒,寶寶的哭聲就傳來。

是最體貼媽媽的哥哥。

嗚咽嗚咽小聲哇哇著,顧綿揉着額頭爬起來,嘴裏哄著,掀開藍色小帳子把小傢伙軟軟的身體抱在懷裏。

身子一挨,顧綿就聞到了異味。

打開尿布,果然,拉了,黃燦燦的一片。

小傢伙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大大閃閃,長長卷翹的睫毛上掛着淚滴呢,頗有些歉意地看着媽媽。

顧綿笑了,親了親他粉粉嘟嘟的小臉蛋,「真是媽媽的好寶貝,媽媽給你換一塊乾淨的,寶寶馬上舒服了昂。」

孩子身上甜甜的奶香,讓顧綿心裏柔軟一片。

蘇雲說孩子太小,市面上廣告打得再好的尿不濕,最好先別用,傳統的尿布雖然換洗很麻煩,但是對孩子好。

顧綿把小傢伙髒了的尿布扯下來,給他擦了屁屁,換上新的小熊圖案的尿布,小傢伙舒服了,大眼睛彎彎地看着她,一眨不眨的傻模樣。

「媽媽再親一個,好啦,睡吧寶貝兒。」

不是第一次當媽媽,顧綿抱孩子的姿勢,各方面都很到位。

她傾身,把孩子換了一頭抱,可能是俯身的姿勢把身上睡衣繃緊了,寶寶腦袋緊挨着她右胸。

當媽媽把孩子抱在懷裏,天生使然,寶寶會自然而然尋找媽媽的胸胸,想要喝奶奶。

顧綿看到小傢伙在她那裏,小腦袋不斷蹭來蹭去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四年前,她身體太瘦,從沒有母乳過皺皺。

這一次,懷孕讓她胸大了一個維度,但醫生說奶-水不太足,同時哺育兩個寶寶有點困難,厚此薄彼也不行,所以顧綿乾脆退求其次,兩個小傢伙伙全部喂牛奶粉。

蘇雲這方面懂很多,總對她說,讓寶寶來吮-吸她那裏,寶寶的嘴兒相當於最好的按摩器,次數多了,能夠最有效地促進媽媽腦下垂體分泌催乳激素,從而增加奶-水的分泌。

但是住院一個月里,顧綿一次都沒有嘗試過,因為旁邊有助產護士盯着,她臉皮更薄。

「寶兒,睡吧,嗯?」顧綿輕輕地要把小傢伙放回嬰兒*。

「嗚哇……」小傢伙嫩嫩的小手在她衣服上軟軟地抓,小腦袋一個勁兒往她右胸靠,不肯,哭鬧。

孩子想喝母乳,是本能。

顧綿哄著,哄不好,沒辦法,咬唇慢慢撩起睡衣,睡衣下空無一物,她可憐的小起伏挺在那裏,接觸微涼的空氣,尖兒立刻挺了起來。

等顧綿完全把衣服撩上去,小傢伙就像知道什麼一般,小腦袋立刻緊緊湊到她右胸位置,小嘴兒微微張開了。

顧綿無奈,扶著自己往他小小的嘴兒里送。

寶寶含了住,對他來說,顧綿那裏形狀就和奶瓶奶嘴兒一樣,更小巧得可憐。

顧綿是第一次餵奶,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只是當寶寶含下她那裏時,渾身緊繃的不適應。

寶寶閉着眼睛,滿足的開始吸。

但是來來去去,沒有奶奶。

寶寶睜開大眼睛,小眉頭似乎蹙了起來,很不滿。

於是使出了渾身的小蠻勁兒,吸得更加厲害了。

顧綿忍耐著,真的好疼,並且越來越疼,她堅持着蘇雲說一側一次五分鐘,當做按摩了。

顧綿看牆上的鐘。

但寶寶又不懂大人想什麼,他只知道沒得吃,不高興了,哼哼著哭起來。

突然用了大力,顧綿嘶的倒抽一口冷氣:「好疼,壞傢伙,媽媽疼,放開,啊——」

「怎麼了怎麼了!」

樓梯噼里啪啦一陣急響,緊接着卧室門被人從外面嘩地撞開!

顧綿正用力想把寶寶抱開,但分明沒有牙齒的寶寶跟她較勁似的,緊緊含了她那裏。

此時,她正好死不死面側身對着門。

所以當季深行聽見她的叫聲衝上來撞開門時,入眼是顧綿右胸的粉紅尖尖被寶寶嘴兒緊緊含了吮-吸扯得長長的令人噴血的畫面!

季深行動不了,也移不開自己幽黑暗深的眼睛。

他只覺得一股血氣衝到自己的大腦,繞了一圈,然後由上往下,最後在身體里腹以下那個部位反覆激蕩,這感覺他不陌生,為數不多的幾次看衛川所說的那種歐美大片時就是這種感覺,激烈的要承受不住。

顧綿徹底傻住,反應過小臉兒火燒不已,都忘了轉個身,抖着手指慌忙扯下睡衣,凌亂中也不管寶寶情不情願,匆匆把他蠻力抱開。

四目相對,入眼的對方的眼睛裏,全是紅紅火火的不自在!

誰也沒說話,鴉雀無聲的卧室里,只有某人低沉的喉結吞咽的聲音。

季深行站到她面前,眼睛撇到露台那裏,聲音染盡夜色般黯啞:「怎、怎麼了?」

顧綿尷尬的哪敢看他,特別疼,她羞惱地咕噥,「你兒子咬我。」

「……哦。」

他依舊那麼認真的看露台,黑漆漆的露台,英俊逼人的五官上,全是薄紅。

顧綿把惹事的壞傢伙放到他懷裏,也沒空管他抱的姿勢對不對了,趕緊整理好睡衣,右胸火燒火燒的,她食指輕輕按住頂端,打圈地揉着,緩解疼痛,但還是被咬壞了一樣,越揉越疼。

後悔死了,沒想到哺育會這麼疼,寶寶明明都沒牙齒,也許可能是她太緊張,所以感覺特別痛嗎?

季深行眼神凌厲地看着兒子,透著對他嚴肅的批評,但是兒子沒鳥他,沒喝到***傢伙已經很不爽,白了某人一眼,閉上大眼睛呼呼睡覺覺了。

他彎腰把孩子放回藍色的嬰兒*里,蓋好被子。

起身扭頭,顧綿還站在身側,手指在揉右邊的胸,雖然隔着衣服,但她那顆小尖尖頂着衣服凸出來,沾著寶寶的口水,此刻口水被顧綿揉的全在衣服上,那一塊顏色很深。

如同某人很深很深的眸色。

他愣愣的盯着看,臉上沒退的紅又開始瀰漫開。

顧綿察覺到他漆黑懾人的目光,臉燙的立刻垂下手,雙手抱胸擋住那裏,走回到*邊,坐下。

季深行跟着走過去,十七歲的心理,碰到這種事無疑是尷尬無措的,心思還在所看見的女人美妙部位悸動不定,但也看見她細眉緊皺,清咳了一聲,「……很痛嗎?」

「你被咬一下試試。」

「……」

他手撓黑髮:「要不,我下去拿冰塊上來,你敷一敷?」

顧綿抬頭睨他,倒是被他白痴的樣子逗樂了,「冰塊是消腫的,我那裏……又沒腫。」

說完她其實也不確定,拉開衣領打算往下看一眼,季深行瞧見她的舉動,抿唇,眼神立刻看向別處。

紅紅的,右邊比左邊大許多。

唉。

顧綿掀開被子,腿尚了*,*是一米五寬窄,顧綿往靠牆的裏面一側睡。

季深行見她躺下,很有眼色的瞄到了外面她特意空出的一邊,眼神是不敢與她的眼睛對視,但身體卻默默地湊了過去,關掉燈,屏住呼吸躺了上去。

他很老實的緊挨*沿,身軀綳得像棵直挺挺的樹,*不寬,卻硬是與她中間隔了很大一片距離。

顧綿有點不爽他完全不朝她這邊靠過來。

黑暗中兩人呼吸都不是很穩。

她側頭看他,他平躺着,高蜓的鼻樑像山峰,五官線條與硬筆勾勒的一樣,英俊如畫。

他的肩膀就在她頭側。

被子裏有清爽的男性氣息。

顧綿咬牙,山不過來我過去,她翻了個身,朝他堅實的胸膛靠過去。

身體動輒間,手臂颳了下右胸,她低低嘶了一聲。

季深行在她溫軟身子貼上來時渾身僵硬緊繃,呼吸都不敢喘一下,聽見她痛苦的輕吟,緊張地問,「還是很痛?」

顧綿柔柔嗯了一聲,委屈都在他這裏化為無限柔情。

季深行掛心她疼,認真地問,「怎樣你才能不痛一點?」

黑暗中沒等來她的回答,他的左手,大掌被她小手執起,慢慢的,慢慢的,覆在了某個柔軟的地方。

手指骨節猛地一綳,他再不諳男女之事也反應過來那是她哪裏——

他靜不下來了,滿腦子是他匆匆一眼看到的她那顆小紅點,被兒子的小嘴兒折磨得飽滿起來,亭亭玉立,像露水浸過的櫻桃,嫣紅欲滴。

此刻,這顆嫣紅在他掌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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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大人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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