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曲37:我道歉,針對任何讓你感到傷心難過的方面

終曲37:我道歉,針對任何讓你感到傷心難過的方面

四目相對,空氣彷彿凝滯——

接着,一絲一絲的火花四濺在空氣里!

明明幾步台階之下縱然一身浴袍依舊身形偉岸的男人,那雙修長眼眸里冷冰黑邃得無一絲一毫波動。

但顧綿雙腿就是發軟了,無力支撐,身體每個部位都處在莫名的發抖中。

小提琴從手裏掉了,其他所有孩子們的寶貝都在懷裏哐啷掉在了樓上!

顧綿哇地尖叫一聲,渾身一個激靈連連嗷叫着轉身往樓上狂奔!

季深行眯了那雙不見底的眼眸低沉的聲音竟笑了似的,無比慵懶,「雙飛都有膽子玩,沒膽子看我一眼?跑?跑到哪裏去?」

話音一落,男人過分修長的腿一邁就是兩級台階!

顧綿慌不擇路時還踉蹌了一下,耽誤幾秒的功夫感覺到他快要追上來,頭頂是他罩下的巨大黑影,她哭喊大叫了一聲拚命在走廊上狂奔,飛快跑過一間一間客房,客房裏除了*沒有別的任何藏身之地,要是被他抓到就沒命了!

幾十秒里的你追我趕,直接把顧綿逼死到了露台。

落地玻璃推門發出急促的響聲,顧綿慌得鞋子掉了一隻根本來不及撿,光着腳丫越過桌子,她感覺是在恐怖電影里,身後有隻猛獸馬上要過來吃了她!

對季深行這個男人的懼怕,是從骨子裏發出來的。以前見過他真正動怒的模樣,都不是今天這樣發狠到燒別墅。

季深行慢條斯理追過來,看到這傻貨顫抖著腿趴在露台的桌子上,正要打開露台最外側的玻璃門,一隻腳已經跨在了窗戶口上!

長腿頓時停在露台門檻中間,深邃眼眸跳了跳,一臉極度的冰沉,「無法無天了?快下來!」

顧綿聽到他低沉的聲音更抖了抖,恐怖堆積之下更覺得恐懼!

手雙手攀著窗棱一屁股坐在了窗台上,扭過腦袋小臉兒上都是眼淚,「我不下去,一下去你要打我!縱火燒自己房子的事情你都幹得出來,反正橫豎被你毒打毒殺的,我還不如從這裏跳下去!」

「……」

男人深刻的五官線條頓時鍍上一層冰!薄唇民成一條直線,無語!

綳得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扶着緊皺的眉心,不知道在這都逗比眼裏,他哪個表情哪個動作顯示要對她毒打毒殺?

除了在*上偶爾會手癢打一打她的小翹臀增添情趣外,對她動過手?

「別讓我說第三遍,滾下來!」鬧什麼都可以,別拿生命安全開玩笑!

顧綿淚眼朦朧,全部委屈湧上心頭,小心翼翼轉身往樓下看,發現着火的籬笆正在被幾個舉著水管的工人澆滅,而且着火時的煙霧也漸漸散了。

她回身看他,突然明白他根本不是莽撞發瘋,縱火之前就想到了滅火的辦法,而且控制有度只燒了小部分籬笆。

只是為了逼她開門逼着秦律和凌楓離開而已……

顧綿無比挫敗,發現自己怎麼豁出去,腦筋智商上根本不是他百分之一的對手,她這邊動靜再大也撼動不了這男人一分一毫,相反的,他動動手指就能把自己折騰到慘烈程度!

顧綿氣得,眼淚掉更多。

晃神之際,那隻光着的腳丫突然被一隻冰涼大手一扯,顧綿啊驚叫一聲,天旋地轉的下一秒,她沒有從窗枱狠摔在地板上,而是穩穩滾落在男人無比寬闊結實的懷裏。

季深行眼疾手快把她扯下來,怕她摔了雙臂緊緊裹着她,自己背脊先着地。

一聲悶哼,他的背部硬磕在堅硬的地板上,當下痛的五官幾乎扭曲。

顧綿鎮定下來發現他弓著腰的痛苦模樣,「你……你怎麼啦?」

趕緊起身扶他起來,他卻把臉背對她痛的根本起不來。

「季深行?」顧綿顧不上害怕被他抓住,真的急了,「你哪裏摔傷了?你快說啊!」

只是右手被他痛得在隱忍微微發抖的大手牢牢攥住,他呼吸很重,聽在耳朵里是難受的那種,片刻后,他終於抬起眼眸,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稍微調整了慢慢姿勢坐起來,長腿曲起,並且伸手把她扯進懷裏,雙臂用了最大力度鉗住她,一邊抱她一邊綳著身體緩解背部被撞傷的痛楚。

「季深行……」顧綿低頭只看到自己一滴一滴打在他手臂上的眼淚,「對不起,我不該爬窗戶,我被你剛才生氣的模樣嚇得……」

「噓。」男人將整個溫暖的懷抱給她,伴隨緩解身體疼痛的悶哼的聲音輕輕落在她耳際,「跟我怎麼鬧都可以,除開你拿自己生命安全開玩笑這一條。我冷酷,我狠,我想要在兩人關係上壓着你,可是你拿折磨你自己來對付我,那我認輸。」

在她耳朵里,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聽上去溫暖,淡淡的無奈拿她沒了辦法。

他朝她耳蝸吐氣,嘆息了似的,「顧綿,我認輸,也認錯,我道歉,針對任何讓你感到傷心難過的方面。」

顧綿身體線條在他懷裏倏地綳直,說不出話來,唯有眼淚越掉越多。

他不給她擦,把她纖細的身體轉過來,蹙眉,沉靜下來的視線凝視這些在她臉上滾落把她的肌膚洗的晶亮的眼淚。

心念一動,哪還有氣,只剩下一片柔軟,清冷的薄唇壓下去,溫柔將這些也證明了他強勢迫人的眼淚一滴一滴吻干。

顧綿睫毛輕顫,被他親吻混合著淚水,臉頰發癢,紅撲撲的不想躲避,兩人呼吸糾纏在了一起,他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與她鼻尖相貼,深邃眼眸漾動情緒地望着她淚汪汪的小模樣,「我們都不生氣了好嗎?」

顧綿眨一下眼眸,又眨出幾顆淚珠兒,小手推他堅毅的胸膛,嘴巴撅著,「昨天晚上我一宿沒睡,在想怎麼跟你表達清楚,我真的真的特別討厭你和林妙妙還有任何形式上的見面糾纏!別說你們是偶遇,商業合作,這些我不想管,你扶她一把我嫉妒的不想再碰你那隻手!沒錯,我恨那個女人,當時我更恨愛過那個女人的你!三年前她沒死回來,你在求婚當場因為她的筆跡就能拋下我,別說你精神上沒有片刻動搖過,鬼信!」

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線條分明的下頜,顧綿不看他表情地繼續講明,「任何一個女人都有感情上的潔癖,我在意你心意為她動搖過的曾經。我會覺得委屈,你昨天晚上說你扶她和你扶任何一個有殘缺女士一樣,在我看來,根本不一樣,如果你扶的是一位年輕漂亮的陌生殘疾女士,我會微笑走過去挽着你的手臂為有你這樣紳士的丈夫高興。可是你的紳士,我介意用在林妙妙身上。你不明白我的介意,以為我純屬在鬧脾氣耍矯情,我嘴笨,又辯駁不過你,在你這裏什麼都是道理,我多和你啰嗦兩句就要被你冰著臉嚴肅地氣勢壓倒。所以我今早就……」

他沉默看她,幾分犀利的視線,「所以你就把凌楓和那個姓秦的叫回家獨處一室,就為了氣我?」

顧綿眼眸紅紅地搖頭,聲兒小小的:「我只是想讓你感受一下這種滋味。你明知道我和凌楓,和秦先生根本不可能發生什麼,就像我知道你和林妙妙不可能再怎樣,但心裏就是過不去那道坎。如同你看到我和凌楓秦先生在樓上,你看不到的地方呆了半天,你心裏也會在意嫉妒一樣。」

季深行長久不開腔。

她樸實甚至可以說是嘴笨的表達,他完全理解了。

他了解她有多大膽子,在他面前她偶爾張牙舞爪也是看他臉色,知道把握尺度,今天這一回,不是徹底把她激怒她不會豁出去做這麼幼稚的事。

可能男女想法上細微之處的差別使然吧。

女孩的心思,有時候用男人角度真的難以理解。她若不表達出來只是負氣離家出走,他永遠不知道她到底在彆扭什麼。

季深行低頭,下顎溫柔抵在她發間:「我扶她時沒想那麼多,不知道會牽扯出你這麼多情緒,我以為只要我心裏無愧就ok,你說,你想我今後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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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爺也覺得兩人性格算互補,一個成熟一個白目一點。這兩天妞們想法很多,五爺每條評論都看,一直想每條回復,不過看看已經十多頁沒回復了,五爺瞬間就……一條條回復在心底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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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大人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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