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出事兒了……

075:出事兒了……

趕到地址上標註的那個鎮上時,已近晚上八點。

顧綿和凌楓下車,一邊問路一邊聽凌楓說,這個關係人在顧北中行刑前曾三次探監,最後一次,是行刑前一天。

這對顧綿來說是一個重大線索。

路越走越偏,鎮還算大,有路燈,只是按照凌楓得到的地址,越往裏面走越偏僻。

顧綿拿出手電筒,照着門牌號一家一家往衚衕里鑽釙。

「是這兒。」凌楓收起手裏的紙條。

眼前是一座破落的小院子,紅磚瓦房,生鏽的大門。

顧綿敲門羆。

有人來開門,是個佝僂的老奶奶,神色警惕:「你們找誰?」

顧綿剛要開口,凌楓制止了她,視線往院子裏掃了掃,只有小孩,沒有大人。

「對不起,我們找錯地方了。」

凌楓拉着顧綿走遠幾步,老奶奶狐疑看了他們一眼,關上大門。

「你不是說地址寫的這兒?」

「嗯。」凌楓點頭:「這個叫王東的,四十來歲,剛才我掃了眼院子,沒看見有男人,他沒回家,那個老人應該是他母親,見到陌生人就警惕,我猜,之前有警察上過門,如果我們貿然進去詢問,難保老人不會悄悄通知王東,讓他不要回家。」

顧綿點頭,他思維比她縝密得多。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凌楓頎長的身軀斜斜地倚上電線柱:「守株待兔。」

顧綿走到電線柱旁邊的石墩,坐下,等了十來分鐘,天寒地凍的,雙手抱上胳膊蜷縮成一團。

驀地,肩上一重。

厚實的皮夾克,帶着陌生的男性氣息落在身上。

顧綿抬頭,正好看到凌楓傾身,他雙手,修長的指節在她肩頭掖了掖,皮夾克內層的絨毛帶着他的體溫,包住她。

顧綿看他身上只有一件加絨的格子襯衫,推拒。

凌楓按住她肩頭,沒有多餘的話:「不冷。」

他落在她臉上的目光,清明溫和,就像做這種事,再平常不過。他稜角分明的輪廓,在路燈下,鮮衣怒馬的張揚著,凍了的薄唇,妖冶的紅,身上一件簡單襯衣一條牛仔褲,隨意帥氣。

顧綿有些恍惚,彷彿回到了警校開學的那天,他在火車站,也是這麼一身簡單清挺,嘴角很淡的一點笑:「新生?跟我來。」

這麼些年,時間不曾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或許,是他不曾改變,而她,已經不在原地。

……

發愣的片刻間,迎面走來一個中年男人。

顧綿猛地站起來,凌楓伸手,示意她等等。

那個中年男人走到院子大門前停住,凌楓這才上去:「王東?」

王東,猛然回頭。

凌楓亮出警章:「我們是xx分局刑偵隊的,有案子請你協助調查……」

話還沒說完,王東扭頭就跑!

凌楓早就料到,堵到王東右邊,顧綿衝過來,堵住王東左邊:「王東!你還記不記得顧北中?」

王東一聽這名字,臉上恍惚一下,立刻警鈴大作,家門口,熟門熟路的,飛身而起越過一道矮牆撒腿就跑。

「站住!」凌楓立刻追。

顧綿跟上,手機響了,她着急追人,也沒看來電顯示就摁掉了,隨手把手機往口袋裏揣,沒放穩,跑了幾步,手機掉在了路上。

她沒發現。

……

王東到底熟悉路,一條巷子一條巷子的鑽,時不時翻牆,凌楓身手再好也被他帶的繞暈了,顧綿就更別提了。

兩個人追了大半天,到頭來,竟被甩掉了。

顧綿不甘心,圍着衚衕一道兒一道兒的搜,凌楓喘著氣走過來:「這兒他比我們熟,別追了,跑了。」

「怎麼辦?」她不想放棄。

「他見到我們很緊張,最近應該犯了案子正在躲避警察追捕,只要他犯了案子,就不難找到他。」

「白來了。」顧綿失望:「現在回a市?」

……

兩個人沿着原路返回,顧綿還在想王東的事兒,心不在焉的,凌楓回頭,見她凍得雙頰通紅,把她身上的皮夾克拉鏈拉上。

黑暗中,腳下路崎嶇不平,他伸手拉過她的手腕。

其實很自然的動作,但顧綿卻微微一僵。

冰冷的手腕上,他掌心的溫暖和乾燥,透過皮膚傳入血液。

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季深行,季深行的掌心也很溫暖,但指尖卻清冽冰涼,掠過她肌膚的時候,會留下一股很強的刺激感。

也許是想到了季深行,顧綿覺得有芥蒂,要把手躲開。

男人有力的指節緊了緊,回頭,漆黑目光在她臉上,聲音淡淡的:「有什麼。」

他說沒什麼,她如果再計較,就有些幸子氣了。

便不再扭捏,大大方方任他牽着,走過不平的路段。

……

來到停車的地方,兩人買了點東西隨便填肚子,駕車,往a市返回。

只是行駛不到十分鐘,車停了。

凌楓皺眉:「怎麼在這個時候沒油。」

顧綿睜眼,車內暖和,她剛才打了個盹兒。

問過路人才知道,鎮上不方便,加油站還在數里開外,這個點兒,計程車也沒幾輛了,好不容易攔了輛空的,司機大半夜也不肯跑a市那麼遠,高價也不走。

兩個人在馬路上吹冷風,最後,無法,只得下榻酒店將就一晚,明早再說。

「開一間?」前台秀的眼力勁兒,一瞅,還算登對的一對兒。

顧綿立時紅了臉。

凌楓視線在她尷尬的小臉上,眼眸里的情感,一閃即逝,低沉咳嗽一聲:「兩間。」

前台秀再度瞅他們。

顧綿趕緊走開幾步,想起,一晚上沒給季深行打電話!

摸手機,摸遍口袋,找不見了,一回憶想起,怕是追王東的時候掉在了路上。

凌楓走過來:「怎麼了?」

「我手機掉了!」

凌楓略蹙眉,知道她要幹什麼,把自己的拿出來:「用我的。」

顧綿不接,之前才因為淘寶收件人是凌楓那件事,季深行頗為生氣,現在大半夜的要讓他知道她和凌楓單獨在外頭……

「那個,我還是借別人的吧。」

……

季深行從手術室出來已經八點半,答應她要早點回家,手術耽擱,有些歉意,拿出手機是她五點多的一個未接來電。

他回撥過去,被掛斷。

生氣了?

男人扯了扯嘴角,有些無奈,驅車回家。

回到別墅,李姐說她並沒有回家,季深行皺了眉頭,不斷給她打電話,開始幾次沒人接聽,後面關機。

真生氣了?

他打給藍雙,藍雙卻說不和她在一塊兒。

能去哪?

時間到了晚上九點,他開始着急了。

一遍一遍撥過去,一直是關機狀態,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他是真急了。

……

顧綿隨便借了大堂里一個路過的大姐的手機,撥過去,好幾遍,都佔線。

第四遍的時候,終於接通,聽着那頭低沉的一聲『喂』,顧綿鬆口氣:「季深行,是我。」

那頭聲音立刻加重:「你在哪?!你手機怎麼關機?這是誰的手機?回家!」

顧綿看了看不遠處的凌楓,吞吞吐吐扯謊:「我……我臨時接到一個任務,在外頭辦案呢,今晚回不了家……」

還想說點什麼,那頭大姐已經在催手機,顧綿不好意思,趕緊掛了,還給人家。

反正話已經說到,知道她安全沒事,他應該可以放心了吧。

……

凌楓給她開了房門,又去浴室調好水溫。

顧綿坐在床邊,打量陌生的環境,還好房子不大,大了,空蕩的她要害怕的。

看見凌楓走過來,有些拘謹地站起來。

酒店的房間,連光線都是曖-昧的,凌楓也有些尷尬:「晚上要是害怕拿座機打我房間內線,燈都開着吧。」

「哦,哦……」顧綿目光四移,就是不看他,使勁點頭。

那顧忌的模樣,凌楓看得想笑,也不為難她,轉身走出了房間。

……

第二天清晨,七點。

兩個人下樓。

前台已經換了人,不是昨晚的小女孩,是個中年禿頂的經理模樣的男人。

凌楓還了鑰匙,等著退押金,六百。

經理的對講機嘰里呱啦響了一陣,經理抬頭,睨向這對不是本鎮熟面孔的年輕男女:「剛才保潔人員檢查過了,發現199號房間內配有的兩盒計生品少了一盒,先生,秀,那是進口的高檔貨,一盒五百八十,這是你的找零,二十塊。」

顧綿老半天才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明擺着看他們不是本地人,訛人啊!

「經理,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顧綿冷笑,敢宰到警察頭上!

經理態度很囂張:「我不管你們什麼人,用了我們的東西就得付錢!」

顯然,這詐騙的事兒做了不是一回兩回,而且,每一次都成功訛住才會這麼囂張!

「把監控錄像調出來,我們昨晚兩個房間睡的。」

「哎呀,不好意思,秀,監控壞了。」

「你!」顧綿氣急。

凌楓手按她肩,長眸淡淡斜一眼禿頭經理,似笑非笑:「你也太抬舉我了,我是年輕,身強力壯的,但一晚上也用不掉整一盒啊,就算,我真能耐到能用掉一整盒,我身邊這位,柔弱無骨的樣子,你覺着她能承受那麼多次?」

「凌楓……」

顧綿臉紅的聽不下去,剛要開口叫住他,不經意的一扭頭,整個人震住,瞪大眼!

吧枱另一側,旋轉門迅速轉動,季深行面無表情站在那裏,身上的黑色大衣帶着凜冽的寒氣直逼過來,刺得顧綿骨頭都要裂開。

天。

他站在那兒多久了?他怎麼找到這裏的?他……

「季……」

顧綿口齒不清了,瞪着雙眼看着身形凜凜一身冰寒的男人。

季深行卻根本沒有看她。

耳朵里,盤旋不去的是凌楓略與經理的對話,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她剛才嬌羞低頭的神情。

一切,都顯得他那麼可笑。

昨晚接到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她講了兩句匆匆掛斷,一女孩子大晚上在外頭辦案?他如何能不擔心,心急火燎給那個號碼撥過去,手機的主人普通話不好,問了很久才問到這個地址,百閱大酒店。

她在酒店辦案?

季深行,徹底的,快瘋了。

驅車一路狂飆,可是光知道一個百閱酒店,一晚上不知道走錯了多少路,打聽了多少次,兜兜轉轉,找到這裏的時候已經天明。

走進來,看到的卻是這一幕。

他擔心,他着急,他為她安危神思焦慮,而她,和舊-情-人,在酒店辦案,還用掉了一整盒那東西?

季深行認為,在女人面前跟人打架動手是最幼稚的行為。

但等他反應過來時,凌楓的腦袋已經挨了一拳。

「季深行!你誤會了!住手!」

顧綿驚叫。

兩個身高腿長的男人卻打得忘我。

凌楓是特警出身,季深行也不遜,雖然是醫生,但從小練過的拳頭不是蓋的。

酒店大堂亂成一團。

顧綿在旁邊,小胳膊小腿的,兩個男人打架力度能生風,她根本插不了手。

經理急得要報警,顧綿火大的甩了電話:「報你個頭!我就是警察!」

「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顧綿衝進去,企圖拽開其中一個,兩個男人卻都萬分火大,季深行是憋了一晚上怒火,凌楓是莫名其妙挨了一拳的怒氣!

打得不可開交,顧綿像個球一樣被他們推來推去,突然,一時沒躲過,兩個男人的拳頭齊齊往她小身子上招呼過來。

顧綿來不及反應,結結實實挨了兩拳頭,應聲倒地。

「綿綿!」凌楓立刻停下來,伸手要攙扶起她。

「滾開!」季深行擦著嘴角血漬蹲下,紅著一雙眼,粗手重腳拎起地上的姑娘,連拖帶拽出了酒店。

凌楓啐一口血,緊皺的眉頭看着顧綿被拖過大理石地板,粗-暴的對待,又要上前,顧綿疼得扭曲著臉趕緊使眼色,讓他別動!

……

顧綿幾乎是被季深行大力甩進了副駕駛座,頭嘣一聲,猛地磕到方向盤。

疼得心尖都顫,但不敢叫痛出聲。

知道,他這回,怕是真生氣了。

……

路上,顧綿看着季深行那雙冒血的手,幾度想勸他把車停了到附近藥店包紮一下,但一看他青銅面具似的的臉,再不敢啃聲。

兩個小時的路程,季深行沒說一句話。

顧綿的心一直在嗓子眼,分分秒秒忐忑不安著,此時的季深行就像一頭髮狂過後的豹子,他臉上吃人般陰沉刺骨的表情,顧綿使勁挨着車門,一動不敢動。

……

沉默的煎熬中。

到家了。

季深行停了車,下車,開了她這邊的車門,拽掉安全帶,雙手拖着她就往車外拖,顧綿不敢反抗,他的手攥過她剛才挨拳頭的地方,錐心刺骨的疼,她實在忍不住,嚶嚶叫出聲,季深行根本眉頭都不動一下,單臂把她瘦瘦的腰夾在臂彎里,拽著人就往家裏走。

顧綿腳不能落地,在半空中被他連拉帶拽的,經過客廳的時候,李姐從廚房出來,大驚:「少爺,你的臉怎麼了?和人打架了?」

看到季深行肩頭扛着的顧綿,更是驚悚:「少奶奶!你……」

季深行一個冰錐般的眼神丟過去,李姐噤聲。

眼睜睜看着少奶奶被少爺扛着上樓。

卧室門啪一聲重重關上,震得整個別墅牆壁都在嗡動!

卧室里。

顧綿被他猛地大力一甩,摔到了床上,腦袋頂到床頭櫃,頭昏眼花地疼痛著。

她紅了眼睛,終於忍不下去了:「季深行!」

整整兩三個小時過得戰戰兢兢,大聲呼吸一下都不敢,他一路上陰森森要怒不怒的樣子,這會兒根本沒把她當人看了!

「昨晚我沒有回家,對不起!但我有重要的事情,凌楓查到我爸爸當年的案子有線索,我們去那個鎮是要找一個很重要的人!後來追捕的過程中讓他跑了,我們往回趕,凌楓的車沒油了,加油站很遠,計程車也不願意往a市走,沒辦法我們才住酒店的,早晨你聽到,那是酒店經理訛我們,我和凌風,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你別不辨是非行不行……」

卧室里沒開燈。

季深行逆光站着,五官被暗影削的越發凌厲,眼神冰寒朝她走過去。

顧綿害怕地往床角縮,腳踝卻被他猛地一拽,整個人被拖到了床中央,他身形高大的覆上來,她的眼淚對他絲毫不起作用,他伸手胡亂撕扯她的衣服,外套被扯掉了,衛衣被撕開,牛仔褲連同裏面的棉褲也很快被他扯下來。

顧綿驚懼:「……你幹什麼,放開我……」

他根本不開口,雙手在撕扯她衣服的過程中傷口又裂開,血跡糊了她一身。

這樣的季深行,顧綿是沒見過的,即便那次在醫院他打那個強-jian犯也沒有動怒偏執至此。

顧綿獃獃的,哭着喊著害怕著,掙扎不出他鐵一般的桎梏,淚眼朦朧中,他一隻大手緊鎖着她兩條腿往他肩頭上架,騰開了另一隻手,顧綿抬頭看過去,卻見他拉下了他西褲的褲鏈……

顧綿大叫:「……你別!」

她知道這件事遲早要發生,可她不要在這樣的情況下……

「別什麼?」季深行的眼眸赤紅,嘴角的冷笑,刺痛顧綿:「被人碰過了,不敢讓我檢查?」

「你胡說!」她和凌楓,為什麼要屢次三番這樣遭他侮辱?

「那就讓我檢查!」

他完全是一頭髮狂的獅子,血腥,恐怖,陰翳至極!銅牆鐵壁般沉重的身體壓了過來!

顧綿躲閃,使勁往後縮,掙扎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到了床邊,他一再逼近,她一再后縮,不料,身子懸空,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季深行覆在她身上,隨着她一起摔倒在地。

本來這也沒什麼,可是那裏正充-血待發,直-挺-挺的矗立着,冷不丁撞上她盆骨的位置,就那麼一下,嘣一聲脆響,折了!

「啊!」季深行痛苦的大叫聲傳來。

顧綿驚慌失措擦眼淚起身,看見他痛苦的弓著腰,雙手捂著腰部以下那個位置,疼得在地上直打滾!

「季深行你怎麼了?!哪裏摔疼了?」

她急急忙忙撲過去,捧起他痛的扭曲的臉:「怎麼了怎麼了啊!!」

他狠狠無言地瞪她一眼,陰鬱至極的目光往下移。

顧綿跟着他視線看過去,當看到他折斷彎曲的那裏時,驚叫:「啊!你……你怎麼斷了?!天吶,怎麼辦,不會有事吧?!」

季深行單手捂住那裏,一手甩開她,強撐著身體起身:「去洗手間!快點!拿塊熱毛巾過來!」

顧綿點頭,迅速拿來了毛巾。

季深行拿毛巾熱敷在那裏,疼得扭曲的眉眼緊皺着:「打電話給衛川,讓他安排好手術,開車,送我去北方醫院!」

「要做手術?!」顧綿眼淚又下來了,沒想到這麼嚴重。

季深行橫她一眼:「別哭了!我要是不能再舉,允許你再找別的男人,但覺不可能是凌楓,你死了那條心!」

顧綿:「……」

都什麼時候了還要說這樣的話來氣她!

他這要是下半輩子都不能再那個,罪魁禍首就是她!怎麼會這樣?她只是不依不想讓他得逞,沒想讓他那個折了呀……

北方醫院。

顧綿開車到的時候,衛川已經等在門口。

顧綿扶著季深行下車,衛川推著擔架車過來,路上,季深行和衛川通過電話,顧綿在旁邊聽着,也沒聽懂,大致是不太嚴重但也有些嚴重的樣子。

衛川頗具深意地看了一眼顧綿。

顧綿低着腦袋,這種事兒,見不得人,尷尬尷尬!

季深行進手術室了。

顧綿在外頭盯着那盞紅燈,心裏惴惴不安,畢竟是他關他男性尊嚴,擔心手術能不能成功,雖然衛川就是泌-尿-科主治,水平上季深行都能信得過,應該沒問題。但即便手術成功了,也要考慮,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這種事兒,一丁點後遺症都會影響他後半生整個幸福!

怎麼這麼倒霉,這種事兒都能讓他們碰上!

「綿綿!」

顧綿回頭,眼淚就掉下來:「小雙!」

藍雙跑過來,先是一臉的凝重,可幾秒過後到底沒憋住:「噗!哈哈哈……哎呀你們真是的!也不悠着點!這情到濃時我能理解,可也不能太過激呀,出事兒了吧>男神多大人了也不估量估量,還以為和年輕小夥子似的!這下,折了,慘了吧!」

「……」

「你到底是來安慰我的還是來火上澆油的!」

顧綿紅著臉,尷尬地想找個地縫鑽了!

「好,我不說了,不過這事兒……哈哈……太他媽搞笑了!全世界那麼多對夫妻,也沒幾個能鬧出你倆這種笑話啊!哈哈……」

顧綿:「……」

她還是自己安慰自己吧。

手術室燈滅了,衛川摘了口罩走出來。

顧綿立刻跑過去:「怎麼樣怎麼樣?」 ({看書堂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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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大人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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