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醉酒握住他的手

龍曉晨反問，「非要告訴你們嗎？」

「……」

「曉晨，你還是那樣子……那個，電話號碼說一下啊。」兩名女孩識趣的站起來。

「沒必要。」

「……」

「好吧，我們先走了。」兩個女孩再度看了看舒小愛，轉身離開。

走出幾步傳來她們倆的切切私語聲，「那不是網上那個鴻塘的前女友嗎？」

「對啊，被罵的狗血淋頭的那個……真沒想到在這裏看見她啊，她怎麼和曉晨在一起啊……」

「難不成倆人在一起了……才跟鴻塘分手的……」

「有可能……」

龍曉晨抬眼，「當她們倆在放屁就行了。」

江小咪開口，「我沒在意，不過，她們倆問我是不是你女朋友，你為什麼不直接否認，被她們誤會了，萬一傳到網上，你會被挨罵……」

他顯然不以為意，「隨便啊，我才不在意，她們的嘴巴休想影響我的心情。」

老闆娘將兩個菜兩瓶啤酒兩碗混沌上來。

江小咪拿筷子低頭吃混沌，吃了一個，她抬起頭，「我好久都沒出來吃過小吃攤了，以前跟丹姐做她的助理的時候，反而經常買這些吃，因為那個時候，工資都上交給家裏，每天基本在片場多，吃東西除了盒飯就是小吃攤了，跟鴻塘成為男女朋友后，他從來不吃這個，說不幹凈不講衛生，人嘛，有什麼是很乾凈的，眼不見為凈，更何況，便宜又好吃。」

她不避諱提鴻塘，因為此時她有些想明白了，愈是不敢提就愈是證明沒放下。

「我上學的時候也是在食堂吃飯，很少在家裏做飯，晚上我基本沒上過晚自習，都是在做兼職。」龍曉晨實話實說，「我覺得我是個執著的人，我的執著體現在我想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做，比如，我說爸媽離婚後我誰也不跟，給我一個房子有住的地方就行，我十四歲沒再問他們要一分錢。」

這點，孫丹丹覺得龍曉晨也是個能吃苦的人，「可是，他們給你的房子不也收走了嗎？相當於說，這套房子只給你借住了四年，什麼也沒給你。」

「不給我我不要，反正我也不想見他們。」龍曉晨說道，「很多單親家庭離異家庭的孩子都缺愛，我一個人獨處慣了，其實我也缺愛，如果我以後結婚，我一定要找個我愛的女人結婚，因為兩個大人彼此相愛，孩子才能在家庭里找到溫暖，不是嗎？」

這一點，觸動了江小咪的心。

「說的好。」江小咪直視着他，「彼此相愛，太重要了，如果沒有愛，我寧願不要。」

他打開啤酒倒滿兩杯，舉起杯，「乾杯。」

江小咪端起來，與他碰杯，「乾杯。」

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本來倆人要的是兩瓶啤酒，最後離開的時候，卻喝了五瓶。

四瓶都是江小咪喝得。

她酒量向來不行，本來兩瓶就醉了，四瓶喝完直接趴下了。

但離開的時候，醉了的她仍然沒忘記付錢。

龍曉晨將她扶上車，兩個人回去。

之所以沒阻止她喝酒，是因為，龍曉晨知道雖然她表面上裝的雲淡風輕，好像真的放下了一般，實際上他知道，她心裏很不好受。

將她扶回到房間的床上，剛倒在床上，她便一個使勁，將腳上的鞋子給蹬飛了。

一個翻身，就那麼趴着。

龍曉晨將她往上面睡，被子給她蓋好，剛轉身，手腕被她突然拉住，一聲嗚咽聲從她的嘴裏出來，「為什麼不愛我還不承認……為什麼……」

龍曉晨低頭看她抓的很緊的手，掌心的溫度，讓他突然覺得，這個大女孩，心裏並不如她表面上那麼堅強。

他坐下來，看她一直不丟手，也沒強行將她的手拿開。

這一握就是兩個小時，她進入熟睡狀態，才將手丟開。

龍曉晨的手有些酸，將今晚分的錢放在她的床頭柜上，然後給她蓋好被子，出了門。

站在門口，看着陽台上晾著的n褲，他快步走過去，將已經幹了的n褲給拿着回了房間。

一想起，她給自己洗這個，他的心就久久不能平靜。

龍曉晨來回在房間里踱步，怎麼都覺得不舒服啊。

想了半天，他才覺得這種不舒服體現的是什麼，是羞澀。

***

吃過晚餐，大家一起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電視里播放的正是新聞，新聞的內容正是警方抓了一群女大學生。

當鏡頭切換的時候，舒小愛驚道，「咦，這個還真是小咪的妹妹啊，怎麼又有她？」

鄭琴問，「這個女的是那裏的常客啊，我見了好幾次了，巴掌大的瓜子臉，身材挺好的，長的也不錯，剛去的時候做一次八百塊錢，現在掉價了，四五百就能吧，也不便宜。」

舒小愛感嘆道，「完了，她這被抓進去了，小咪又要出錢了，我給小咪打個電話給她打個預防針。」

她說着掏出手機就給江小咪打電話。

將手機放在手機上，片刻便重新拿下來。

「沒人接？」鍾御琛問。

「那倒不是，關機了。」舒小愛說道，「算了，夜深了，也別打攪她了，她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的主意。」

鄭琴說道，「我給你說，就電視里出現的這個女人不是個善茬，一看臉就看出來了。」

「的確。」舒小愛突然想到了自己同母異父的妹妹宋琳琅，何嘗不是個白眼狼。

朝陽拿着遙控器換了換台，她對現代劇不感興趣，只看古代劇，但是，古代劇又不符合她曾經記憶中的模樣。

「這部劇是誰導演的啊？」

舒小愛回答，「好像是挺有名氣的導演製作的，投資不少，這古裝劇人氣挺高的，剛開播不久。」

「看出來了，劇拍的是我那個時代，但是，我覺得這部劇劇情是不錯，但漏洞挺大的，還有那個時代的衣服哪兒有這麼華麗，一般的百姓們，吃的都不是太好，穿的都是粗布，瞧這顏色，花花綠綠的。」朝陽吐出一口氣，「真是越看越生氣，編寫這個劇的人一定沒有好好參考資料，漏洞百出，歷史里不是這麼寫的。」

鄭琴坐在舒小愛這邊，她不敢和朝陽坐在一起，尤其她知道眼前水靈靈的朝陽是幻化成生前模樣，實際上是一具乾屍的，她心裏的毛骨悚然不是假的。

所以朝陽坐在她們倆的對面。

鍾御琛說道，「電視劇，都有水分，關鍵是觀眾們很多對歷史不是很了解，糊弄糊弄，觀眾知道大概的劇情就行了，具體的細節製作商肯定有虛構的成分在的。」

「虛構的太假了，什麼七王爺在夫人難產死後三年都很憔悴……」朝陽反駁道，「我難產後沒一個月，他就另找了。」

鄭琴唏噓一聲，問道，「朝陽公主，七王爺他是怎麼去世的？」

「他啊……」說起這個，朝陽哈哈笑了，「死的也算是不辜負他的作為，被他同父異母的二哥給暗殺了，他死的時候我就在一邊兒遠遠看着，因為黑白無常勾他的魂兒，所以我挺想出現他面前嚇他一下的，結果這個願望沒能達成。」

「姑奶奶，電話來了……」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嚇了鄭琴一跳，她掏出手機一看，沖大家『噓』了一聲，然後對舒小愛又說，「是明哥的電話。」

舒小愛擺手，「那你快接。」

鄭琴打開擴音，接聽，「喂？」

「小琴啊，今天我看了監控你和舒小愛一起去了，然後沒多大會兒我那裏就被警方端了，別告訴我這跟你沒關係啊。」明哥到底是社會上磨練多的人，聲音波瀾不驚，甚至一點怒氣都沒聽出來。

鄭琴嬌笑，「明哥，怎麼可能是我乾的，我去是找裴逸了，問點事情，但是沒找到人，問了別人，說裴逸和小文害怕舒小愛總有一天來找他們倆，就秘密跑了，這真的跟我沒關係。」

明哥雖然有些懷疑，但他並未完全相信鄭琴的話，「你在哪兒？」

「我在錦繡小區啊。」鄭琴換了一個接電話的姿勢。

「我們私下見個面吧。」

「你不怕我帶舒小愛過去找你？」

「我當然不會單獨跟你見面。」明哥開口，「當然你一個人最好，我有件事要問你。」

「明哥……」鄭琴又笑了，「你這是在鍛煉我的智商嗎？我一個人去赴約？萬一你把我殺了咋辦？別說保證，現在誓言對我們這樣的男女來說屁都不是，我不會去見你的。」

明哥彷彿是征楞了一下，接着說，「小琴，你跟着我的時候，我沒有虧待過你吧，給你錢都很大方，怎麼，現在見你一面都這麼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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