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全身而退

「笑笑，」水言抬起頭看着曹操，他微笑着又有些愧疚地說，「再過幾年，我一定娶你過門，給你一個……」「丞相，」曹操還未說完便被打斷，「笑笑只要陪着丞相就好，別的……什麼都不要。」水言慢慢低下頭，曹操就那樣看着她……

這時有人進來說：「丞相，黃蓋差不多要到了。」「嗯！」曹操起身，轉向水言，「我去去就回。」「嗯！」水言點頭。

待曹操走後，水言起身，走到門口，倚著門。「黃蓋。」水言輕聲說出這個名字。想起前幾日的事。

吳軍來人送黃蓋的投降書。曹操起初並不相信黃蓋會真得投降，甚至想要殺掉來人。水言正巧送茶來。在場的人都是一驚。「你？你怎麼來了？」只有曹操先也有點驚訝，但隨後便擺擺手，不讓那些人說水言，又接過了水言手中的茶。「丞相，」水言放下茶，「水言不懂軍事，但也聽說『兩軍交戰不殺來使』的道理，丞相真得要殺了他嗎？」曹操先是撇了水言一眼，然後在水言耳邊輕聲說：「我是怕，他們在我眼前演戲撒謊。」水言輕聲說：「那他們在自己家裏總不會演戲撒謊吧！」

果然，東吳的各位將戲一直演到底。「該收尾了。」水言輕聲說着，便轉身回到了屋內。

赤壁之戰如期進行，能夠安靜地看着那片火光的人的腦海中突然出現這樣一段話：

而遠方，戰火已經燃起，側耳傾聽，你會聽到震天撼地的鼓聲和喊聲。他們就站在死亡的邊緣，轉眼間，生命已被吞沒在火海中。

馬車的聲音由遠及近，平治的馬蹄，倒地的傷員，凄慘的喊叫，都讓水言無法再安心坐在車中。「丞相。」水言叫停了馬車，撩開帘子，曹操騎馬緩緩走向她卻掩不住他急切的心情。「怎麼了，笑笑，事態急迫，不可延誤。」「正應事態急迫，笑笑才不想拖丞相的後腿呢！」曹操一下子愣住了。「你……」水言從車上下來。「捨棄這輛車，丞相便更容易脫身，」水言見曹操猶豫，「當年高祖，也是捨棄妻兒，才躲過項羽追擊，獲取機會，奪取天下的。」那最後的微笑，或許會讓每一個人陶醉。一個身影快速後退，然後破碎、消失……

「我回來了！」水言高興地跑回來，跑了幾步卻沒見到幾個人，於是便想去找張飛，「三叔？張三叔？大鬍子三叔！！」叫了幾遍也沒見到人，水言心想：「以前這個時候，他早就出來『教訓我了』。」「水言。」一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水言立刻興奮地轉過頭。「子龍！」看看周圍還有人，便叫，「趙將軍。」「水言又何必和我這麼客氣呢！」趙雲笑道。水言一邊輕撫那白馬，一邊說：「當然是要感謝，將軍把水言帶回來了呀！」原來水言離開曹操后，便遇到奉命追趕曹操的趙雲，趙雲任務既已完成，便將她帶了回來。

「水言，」趙雲將白馬系在一旁便問，「你是怎麼去曹操那裏的？」水言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便搪塞道：「我閑得無聊，就去玩玩啰！」水言本想馬上向前走，迴避這個問題，卻被趙雲追上，說：「那你就把軍師一人留在那裏？水言不會這麼做的。」水言一看瞞不過去，便將實情告知趙雲。「啊？！」趙雲也嚇了一跳。真不知她經歷了什麼，便下意識地用眼睛將水言上下掃視。

「幹嘛這樣看我？以我東方笑的聰明才智，會讓曹操老賊佔到便宜嗎？」水言扭過頭，邁著大步走了。看見她這樣，趙雲的心裏漸漸平靜了。是啊！她怎麼會讓曹操佔到便宜呢！她不會被任何人佔到任何便宜，過去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因為常山趙子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