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新野從軍

進入了新野城，當然就要去找諸葛亮了。水言找到了那裏，正巧看見了一個身穿白色鎧甲的人。「請問，皇叔劉備是否在此？」水言一身男裝，長長的馬尾也顯得十分精神。「小兄弟，有什麼事嗎？」趙雲問。「我想參軍。」趙雲吃了一驚。旁邊的守衛也大笑起來。「你分明就是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還說什麼參軍。」「曹軍真的打過來，說不定會嚇得尿褲子呢！」……趙雲擺擺手，示意守衛不要再說了。

「小兄弟，你一臉秀氣，想必沒吃過什麼苦，這從軍打仗可是很苦的。你還是快點回家去吧！」趙雲雖是好意，但是水言可不領情。趙雲剛轉過身，還沒走幾步。便從身後傳來一聲「輕敵就是第一大忌」。旁邊的守衛還沒看清楚怎麼了，就看見趙雲和這個十幾歲的小孩子打起來了。

「他雖然年紀小，但是竟然這麼能打。」「只是拳腳功夫就這麼厲害。」周邊的守衛一直感嘆，但誰也不敢插手。「這裏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吵！」關羽和張飛兩人的到來，似乎預示著打鬥的結束。「二哥，你看。」張飛指著遠處的兩個人。「那不是……」「軍師的那個小書童，」張飛摸了摸腦袋說，「這個小姑娘怎麼這樣一身打扮？」「而且，還和子龍在打架。」「她會被打死的！」「不一定。三弟，你看。」張飛順着關羽說的看過去，說：「不分上下呀！早知道那個小書童這麼厲害，就把她和軍師一起請來了。」「現在人家不是自己來了嗎？快，快點去拉着他們。」「誒！」

關羽和張飛將兩人拉開。「小兄弟，真能打呀！功夫不錯！」水言笑了，好像在說「當然了」。張飛當然還是大嗓門地說：「你這個小書童不好好在隆中待着，來這兒幹嘛！」「剛剛還說要去請人家，現在怎麼這麼說話呀！」然後關羽便做了邀請的手勢，說，「東方姑娘，請。」「嗯！」水言高興地拎起包袱便跟了去。

「姑娘？」趙雲和守衛都驚訝，「她是女的？」「子龍，你真的相信這世上又長得那麼秀氣的男孩子？」「留侯張子房……」「那麼久的人了，說他幹什麼，」張飛的手猛地打在趙雲的肩上，說，「那麼秀氣的人，要是是個男的，多浪費呀！是不是子龍！」不知為什麼，趙雲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暈。

「軍師，有人找你。」關羽的一句話讓諸葛亮有點驚訝，什麼人會來找他。諸葛亮思考似的背過身向前走了幾步，那人便低着頭走了進來，單膝跪地，雙手握拳，說：「東方笑參見軍師。」「東方笑？東方笑！」諸葛亮的心裏像是在濃霧中看見了燈光一般，驚喜的轉過身，扶起地上的水言。

「先生。」「水言，你怎麼來了？」「我來參軍呀！」「參軍？」諸葛亮原本開心的臉上瞬間烏雲密佈。他轉過身說：「軍營不是女孩子能待的地方，你還是快點回家去吧！夫人會着急的。」「婦好率領軍隊東征西討為武丁拓展疆土，並主持祭祀活動。難道她不是女人嗎？而且，你讓我回家，我根本就不知道家在哪兒，是先生給我的家，沒有先生就沒有家。」諸葛亮沒想到水言會這麼說。而水言那堅定的眼神更是諸葛亮從未見過的。後來幾人也進來了，在大家的勸說下，水言才最終留下。

「水言，你不換回女裝嗎？」趙雲問。水言笑着說：「穿女裝怎麼上戰場呀！」「那你覺得你可以負責哪一部分。」「近身搏鬥和遠距離射擊都可以。」「遠距離射擊？」「嗯！雖然我記不起以前的事，但是一位退伍的老人說我的手是常年射箭形成的。所以我來的路上就試了一下。你看，」說着，水言拿出了一片樹葉，見趙雲一臉疑惑，便說，「這是我射的。」趙雲接過仔細一看，果然有一個洞，而且看樣子是整支箭穿過，洞的邊緣還有箭的尾羽的痕迹。

那天後，水言便踏上了戰場，不穿笨拙的鎧甲，只有手中匕首的寒光與呼嘯的箭雨的守護；不戴沉重的頭盔，一條帥氣的馬尾風掃起一片狂沙。可是這原本應自豪的事在諸葛亮看來，卻有很大的隱患。水言好像愛上了戰場，愛上了鬥爭，愛上了殺人。那個帶着紅梅而來的水言，即將被鮮紅的血液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