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水言離世

第二十八章 水言離世

「諸葛亮真的會來嗎?」東吳各將都在討論。但是周瑜的葬禮仍然如期進行。屋外一人雖也是一身喪服,但是他心中的仇恨卻埋過了傷痛,手中的畫戟發出耀眼的寒光。

諸葛亮如期而至,東吳群將包括周瑜的家人似乎都相信,諸葛亮與周瑜惺惺相惜,只是他們各為其主,才會有今天。但是這些在那人眼裏可絕不足以壓制他的憤恨。

諸葛亮在江邊還未上船,便有一束光直直地刺去。眾人當時都未反應過來,就只聽一人叫了一句「君行!」。那一瞬間,很多人都閉上了眼睛,他們只聽到「咣!」的一聲。睜開眼后,就看見一根棍擋在那畫戟之前。「先生,快走。」諸葛亮並未看見水言的表情,但是他很清楚,那一定是他從未見過的表情。不是平時的開朗,不是戰場上的興奮和猖狂,而是從來沒有過的認真。諸葛亮不敢拖泥帶水,只得快快地上船走了。

「他已經走了,敢不敢跟我較量較量?」水言雖然在笑,但是心裏卻很彆扭。不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很想哭,是因為註定要離開先生,還是……結束她的竟然是他……

水言根本就無心戰鬥,在失去理智的君行面前,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樣的防備還要持續多久,也許下一個瞬間她就會失去現在僅有的意識。「他要殺你,要殺你,殺你……」不斷在耳邊迴響。她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也許是對眼前一切的控訴。這一瞬間的力量竟將君行推出幾米外,但也就是那一瞬間,那閃著金光的戟尖直直地扎入水言右手手腕,劃出一條紅梅似的痕迹。

君行的頭重重地撞在了一塊大石上,手中的畫戟脫落。「君行。」雖然很痛,但是水言還是用左手握住右手腕,跌跌撞撞地跑向君行。

「君行。」原本充滿傷感的眼中,突然充滿了恐懼,但突然又柔和了很多。向下看去,一隻握著那閃爍的金光的拳重重地打在水言的腹部。君行將畫戟插在地上,想憑此支撐身體站起來。可水言就直直地倒下去,鮮紅的血液如紅梅般在她唇上綻放。

水言的手臂繞在君行的脖子上,頭也放在他肩上。「我們做永遠的朋友,一輩子在一起。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君行?」那一聲熟悉的話語就那樣出現。「水言。」君行突然像恢復意識一樣,輕輕的說出這兩個字。

「我調查了所有關於東方笑在戰場上的事情。」「調查?你為什麼要調查我姐?」「穿越這麼荒唐的事我們都經歷了,那你相信魂穿嗎?」「魂穿?」「你相信水言被東方笑壓制着嗎?」「君行,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我很好。我研究了東方笑作戰的記錄,發現她異常殘忍。準確地說,殘忍程度絕對在水言之上。」「就算我姐作戰勇猛,也是正常的。而且我們在東吳相處了那麼久,也沒什麼異常的呀!」「你沒覺得她異常的任性嗎?」明渚愣住了,確實有一點,除了對諸葛亮,水言確實讓她有這樣感覺,可是有時又沒有。「那你就能這麼說嗎?」「怎麼不能?我還可以說,在那個身體里有兩個靈魂,主要是東方笑。水言只有在晚上才是水言。」「周君行,你玄幻小說看多了吧!」君行指著自己的眼睛說:「你相信我的眼睛嗎?在我眼中白天的水言和晚上的水言不一樣。」「你……」明渚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我會殺了東方笑,解放水言。」「真得可以嗎?」明渚很懷疑,「那樣我姐不就……」「只要解放初水言,哪怕她永遠沉睡,我都會安心。」這可能便是君行沒有用畫戟直接刺穿她的身體的原因。並不是像小喻說的,君行要殺了水言,而是君行要解放水言。燒掉的那些畫,是他見到東方笑以後畫的,他不允許東方笑玷污水言的一切。

可是現在,君行心裏一點也不輕鬆,水言這句話就證明她現在是水言。她的手腕還在滴的血,沾滿了君行的後背。如同在白雪般畫布上綻放的朵朵紅梅。君行真得是不知所措,他的手只能緊緊握住畫戟。

周圍很靜,靜得讓君行可以聽到自己稍稍急促的心跳和呼吸。水言的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你一定要好好的……」這次什麼也聽不見了,風輕輕吹起細沙,卻連一絲聲音也沒留下。

不知過了多久,君行有點累了,身體有些不穩,但就是這輕輕的晃動,使水言的手臂垂了下來,連她的身體也好像要直直地倒下去。君行像是受了驚嚇一樣,急忙摟住那已些許冰冷的身體,失聲叫道:「水言。」

也許從未那樣靜靜地看過,水言那白皙的臉就那樣擺在那兒,但嘴角卻仍然留着微笑。一隻手正輕輕地為她擦拭身體,然後給她換上衣服,還輕輕地梳了梳她凌亂的髮絲,甚至為她包紮好了那本已不需要包紮的傷口。白色的裙擺,閃出了屏風。「夫君,你進來看看吧!」小喻輕聲說。「嗯!」坐在屏風外的君行站起來,說,「你先出去吧!」小喻抬頭看了一下他,又低下頭,輕聲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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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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