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轅門射戟

孫權在周瑜、魯肅和諸葛亮的連續勸說下，已經決定聯劉抗曹。不過，孫權卻猛然想起：「最近，怎麼沒看見君行？」周瑜答：「他最近和尚香、越越、明渚，還有那個失憶的小姑娘在一起。」

上弦、拉弓、中靶的聲音越來越近，一套動作一氣呵成，熟練程度讓旁人驚嘆。「哇！水言，你好厲害額！」越越驚嘆。明渚的眼睛發着光：「姐，你真的是太厲害了。十發十中。」「能教教我嗎？」尚香一臉羨慕。只有一旁的君行雖心中佩服但依然淡然自若。

水言聽大家這麼誇獎她，心中也不免有點小驕傲。猛然間，她發現旁邊豎着一件兵器。在陽光的照耀下，亮閃閃的，既漂亮又神聖。

「那個小姑娘是跟孔明來的？」孫權問。魯肅回答：「是，她是來保護孔明的。」周瑜一臉懷疑：「保護？那個小姑娘看起來才十幾歲，劉備竟然放心的把孔明交給她？」「看樣子，這姑娘功夫不弱。」孫權輕聲說。

「什麼，射戟？」越越一臉驚訝。「姐，你以為你是呂布啊？」明渚更加驚訝。君行終於有了爆發的衝動：「那是我的戟！」水言不屑：「借來用一下嘛！那麼小氣幹什麼。」尚香懇求：「君行，你就讓水言試試吧！我也只是聽說過『轅門射戟』，可卻從未見識過。」「好吧！」君行無奈地答應了，「不過……」君行看了一眼水言，又帶着詭秘的笑掃視其他人，拿起戟走得稍遠一點。「唉！周燁！你走的也太遠了點吧！」越越沖他喊道。君行笑着回道：「當年呂布轅門射戟的時候，比這個還要遠一點呢！」「是不是真的啊？」越越的懷疑，都滿出來了。「不管是不是真的，你這也太難為我姐了。」「沒事，射不射得中都沒關係。」水言倒是很想得開。

「誰說的，誰說『射不射得中都沒關係』！」君行在遠處喊道。「嗯？你有什麼要求嗎？」水言問。君行把戟插在地上，跑回來說：「你如果能射到，我答應你一個條件；你如果射不到，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怎麼樣？賭不賭？」水言低下頭，君行順着她低頭的方向向下看，水言猛地抬頭，她的頭和君行的鼻子就有了親密的接觸。「啊！」「對不起，對不起。我賭。」

「好。」君行揉着鼻子又向戟走去。尚香跑過去問他：「君行，你幹什麼呀？」「我要來看看，她到底能不能射到。」然後，君行就站到了戟的正後方。尚香上前想把他拉到一旁：「這樣太危險了。要不，我不看『轅門射戟』了。」「沒事，我有把握。」君行的笑已經足以讓尚香融化了。

可當君行的目光經過戟柄看着水言手中漸漸抬起的箭時，他的目光變得凝重：我保證……（水言的箭已上弦、拉弓）她這箭……（水言眼前本清晰的畫面卻漸漸模糊，水言閉上眼睛搖搖頭繼續瞄準，可卻和剛才一樣）射不出。

越越碰了碰一旁緊張的明渚：「你看，水言在發抖呃！」明渚也馬上意識到水言的狀態不對。「這麼說，水言這箭是射不出了。」「你怎麼知道？」越越疑惑。明渚立刻放鬆地跟越越解釋：「你看，她現在不僅發抖，而且，你看她的額鬢。」「這是……汗！」「嗯！這說明她很緊張，這一箭如果射出了，就會有兩種結果：一，射程不夠而掉在地上；二，射程過了，正中君行。如果是前者，那她這第一神射的名聲就不保；如果是後者，那可是一條人命啊！」越越恍然大悟：「所以，她就會選擇放棄。水言怎麼會傷害君行呢，」可越越轉念一想，「可是那水言不就輸了嗎？」「對啊！」「那以你對君行的了解，他會提什麼要求？」「這個嘛……」明渚掃視了一下渾身發抖不敢放箭的水言，站在君行一旁一臉焦慮和緊張的尚香和滿臉自信的君行……可越越卻先說了：「應該會說『水言，回到我身邊吧！』。」「啊？」明渚差一點就被雷死了。「難道不是嗎？我猜一定是。」明渚打了一下越越的頭，用極其鄙視的眼光看着她說：「你怎麼這麼雞婆呀！水言從來都沒在君行身邊，你瞎說什麼呀！」「我沒瞎說，我也不雞婆。水言明明一直都在我們身邊呀！」「那你就應該說『我們』。」「水言和君行不會介意的。」

「我……」水言的話，打斷了明渚和越越的討論。「……我沒辦法……」弓箭掉在地上，水言的頭和手都垂了下來。尚香提着的心終於落了地。君行成功般地拔出戟，走了回來。「說吧！你有什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