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獨戰群將

第八章 獨戰群將

往事再憶,君行突然覺得那時的自己似乎不是現在的自己,總覺得有不同卻不知在何處。他只能一人在帳中漫無目的地不知是在思考還是在發獃。

「君行,君行,」聽見明渚叫自己,君行抬頭看見明渚撩過帳簾,急匆匆地走進來,「別在這兒傻坐着了,快跟我走。」「怎麼了?」君行還沒來得及問清楚,便讓明渚拉了出去。

在一堆人前停了下來。「明渚,什麼事呀!」「你看。」君行順着明渚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人群圍成了一個大圓,差不多在圓心站着一個女子。「水言?」君行不解地看着明渚:「水言在幹什麼?」「她要挑戰東吳群將。」「你說什麼?」見君行一臉驚訝,明渚抱着胳膊說:「誰讓諸葛亮『舌戰群儒』呢!」「所以她就『獨戰群將』?真是想出一出是一出。」

明渚向前望了望,說:「我先走了。」「唉!」君行剛想問他,就看見明渚跑去的方向的一個人,暗暗地埋怨了一句「真是重色輕友」。

明渚拍了那人的肩膀,說:「開始了嗎?」越越瞅了他一眼,便開始指責:「這麼大的事,你跑哪兒去了!」「我也應該去告訴君行呀!怎麼樣,開始了嗎?」「快了,快了,好激動啊!」見越越一臉的興奮,明渚很生氣地說:「你不是我姐最好的朋友嗎?她做這麼危險的事,你不但不擔心還這麼興奮!」「我的水言那麼厲害,怎麼會有事啊!再說了,這有什麼危險的呀!」「是是,不是水言危險,是東吳危險。」越越看着明渚,問:「這又怎麼關係到東吳的安危了?」

明渚一副很有學問的樣子,說:「我姐就是個十幾歲的小女生,要是東吳群將不接受挑戰……」「開始了,開始了。」越越興奮到了極點。「喂!你要不要聽我說呀!」越越直盯着場上的一切,說:「你邊說,我邊看。」明渚調整了一下說:「如果東吳群將不接受挑戰,那就是怕水言,傳出去多沒面子呀!而如果接受挑戰,該怎麼打就犯愁了。用本來實力,會被人說欺負小姑娘,贏了也不光彩;保留實力,萬一輸了,更沒面子。這麼難的事,水言想把人逼死呀!你看,現在就敗下了四個,應該還有輕敵的成分吧!」

「這麼一會兒就敗了四個,這些大男人也太不行了。怪不得東吳被人欺負呢!」明渚更生氣了:「我說了半天,你還沒懂!」「嗯?你剛剛在說話嗎?」明渚要暈死了。

過了一段時間,場上的戰鬥還沒結束。「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呀!」聽到明渚的感嘆,越越拉過明渚,說:「那你去。」「我?」越越推著明渚說:「你也是東吳大將,該為東吳爭光。」明渚掙扎:「我算什麼大將呀!再說那是水言,是我姐,我怎麼能跟她戰鬥!」越越停下來,笑着說:「嘻嘻!就是說你打不過水言了。」「我不打不代表打不過。」

場上的水言慢慢調整呼吸,目光掃過場外的人,那種似乎是勝利者的目光,讓東吳的人都很不舒服,尤其是好戰好勝的人,但是又有所顧忌。再沒有人上,她便是勝利者,東吳便輸給了她。

不遠處的周瑜似乎有欲動之勢,而一個人卻猛然出現,不僅令場上的水言猝不及防,周邊的圍觀者也嚇了一跳。水言向後退了好幾步,而場上的士氣瞬間被點燃。「給那丫頭點厲害嘗嘗!」「周將軍不能輸呀!」「君行!」助威聲響成一片。

明渚心想:這下有好戲看了。但是,明渚的心還是像被揪了一下,不是該向著哪邊。看着越越未變的興奮,明渚更加擔心了,十幾歲的臉上露出成年人的表情。

「明渚,」明渚被越越的聲音喚回,「你覺得誰會贏呀?」明渚抱着胳膊看着場上,說:「君行。」越越不服氣地說:「你難道不覺得水言很厲害嗎?」「我姐當然厲害了,只是和這麼多人進行了這麼多場戰鬥,體力有些不支。再說了,本來君行就比水言厲害,女子怎麼能勝過男人呢!」明渚不經意間露出一點驕傲。「切,」越越鄙視,「他不就是老了點嗎?」「什麼叫老了點呀!雖然,君行的年紀確實是大了點,但是這也是有經驗的。」「那他個大男人就算贏了水言,也是勝……勝之不武!」

「讓水言快點輸,也是為她好。」「嗯?」「水言現在的體力肯定已經不行了,要是不快點停下來,很容易出事的。」「可是他們都打了這麼長時間了,什麼時候能停呢?我看君行也打不過水言。」「什麼呀!現在結不結束取決於水言。」「為什麼呀?」「到現在為止,君行已經贏了六場了。」「六場?!」越越驚訝地看着場上,「騙人的吧!他們明明還在打呀!」「不要懷疑我的觀察能力。現在是我姐不想結束,不是君行。」「水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戰了。」

明渚突然緊張起來,越越覺察到了明渚的緊張,便問:「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緊張?」「水言出手的速度變慢了,這說明她已經快不行了。」「那要是不趕快停下來……」「就糟了。」明渚心中很緊張:君行是赤手空拳,而水言帶着匕首,一定要逼到她拔匕首,才能結束,可是那樣的話,君行……

畫面突然定格,每個人都是一個表情。只見場上的兩人全部蹲在地上:水言向後傾,僅用左手的三根手指支撐身體,右手則握在綁在小腿的匕首手柄上,匕首才剛剛發出點點光芒,脖子向後仰,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君行則是向前傾,手呈鎖喉式,他的頭低着,看不清表情。

「結束了。」明渚微念。一群人上場慶祝,而君行看的不是為他慶祝的東吳子弟,不是站在一旁明渚和越越,更不是敗下的水言,而是不遠處那個手拿羽扇轉身離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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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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