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誰說我憎恨太子？」碧月不肯承認。

「你還在騙我？難道昨晚我看到的事實都是假的嗎？」碧月要是不恨太子又何必殺人？

昨晚，她明明看到她眼眸里濃濃的恨意。

而且，碧月一直在勸她遠離鳳夕燁。

「我…」碧月無話可說。

「碧月你和太子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能告訴我嗎？」素素一直好奇，碧月為什麼勸她遠離鳳夕燁？這和她的仇恨有關嗎？

還有，她千方百計接近鳳夕燁就是想殺他？！

這個想法在素素鬧中砸開的一霎，素素一片震驚。

現在碧月是鳳夕燁的夫人，住的地方還挨着鳳夕燁，碧月要是處心積慮想殺他，這麼近的距離，那鳳夕燁不是很危險？！

碧月搖了搖頭，道，「素素，我只想奉勸你，離鳳夕燁遠一些，他不值得你愛，愛上誰也別愛上皇家的人，其它的，別再問。」

碧月說着，一抹複雜的情愫在臉上劃過，連同眼眸也侵染上哀愁。

素素見碧月守口如瓶，便開口道，「我知道不該愛上皇家的人，特別是太子鳳夕燁，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記得剛入宮時，不小心灑了太子的點心，管事嬤嬤打了我十大板，還將受了傷的我扔在無人問津的住所。當時我傷口感染，一連三天高燒不退，那一次，我以為自己一定會死在皇宮裏，然，在我最絕望的時候，遇見了太子，是他給我留了好些葯，還讓御醫給我治病。或許太子只覺得只是舉手之勞，可是他卻救了我一命。」在宮裏殘酷的日子裏，不止那一次，素素記得好幾次都是鳳夕燁幫她解的圍，所以，她才情不自禁愛上鳳夕燁，偷偷給他送些茶水，糕點、葯。

之所以偷偷，因為她也有自知自明，她是宮娥，而鳳夕燁是太子，她們之間有着巨大的鴻溝，不是常人所能跨越。

因此，這些年，她一直和他保持着距離，能夠遠遠看着他，她已經很幸福了。

素素語畢，碧月楞了楞，繼而冷哼道，「可鳳夕燁並沒有把你放心上，他對誰都會留情，不單單對你一個。」

「不，他不是對人留情，而是拉了人一把，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素素，我這條命都是他救的，這樣一個不求回報的人，他不值得我愛嗎？碧月，你一定是誤會了太子，他那麼善良，就算曾經傷害過你，那也是無心之過。」素素凝視着碧月，想化解她心中的仇恨。

只是，碧月並沒有那麼容易說動，那濃濃的仇恨，始終縈繞在她內心不曾散開。

她應道，「傷害我的人不是鳳夕燁，是他父皇，不過，他們父子一樣，都是推卸責任的男人。」

鳳夕燁要是真想對素素負責任，那天，他便會親口給她允諾，可是那天他沒有，反而她用了奸計之後，鳳夕燁才良心發現，封她做夫人！

儘管是她冒充了素素，可大抵能看的明白。

鳳夕燁從未將那一晚錯亂放在心上，更沒有一絲愧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