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懷上再回去(7000)
季深行走到床邊,看她光着腳,吩咐吳嫂把落地窗關嚴實,修長的手伸出去,拾起她的信丫子在掌心,蹙眉:「這麼涼。」
「穿衣服穿襪子。」
顧綿看着他,沒有好臉色。
火大的腿一踹,往他胸膛上板了個信印:「你說清楚,我怎麼會在海南的?你不經過我同意就把我帶來這裏,想幹嘛?」
男人不妨,被她踢地倒退兩步,脾氣也來了,把外套甩到她身上:「穿好衣服出去吃飯!盥」
「少爺,我給少奶奶端進來吧。」吳嫂見氣氛不對,出去了。
顧綿眼裏的不安被明亮的光線全數照了出來。
呼吸一口,空氣都是陌生的,她不喜歡這裏,不是她熟悉的地方,她怕生,心裏湧起強烈的反感情緒瀧。
「我要回家!」
說着跑下床,鞋也不穿就朝外頭跑。
季深行彎腰拾了她的棉拖,慢條斯理跟在後面。
闖到客廳四處望一陣,找到門要打開,卻發現是指紋的,打不開,她出不去。
她回頭,幾乎是立刻紅了眼睛:「你什麼意思?」
男人陰霾瞥一眼她光光受凍的腳丫,把棉拖撂在地上:「穿上。」
顧綿這會兒才覺得腳丫子冰涼,但是不穿,就跟他犟!
季深行蹲下,大手輕重不分的力度,攥了她纖巧的腳踝就往棉拖里套。
顧綿正怒不可遏,抬腳又要往他身上踹!
男人霎時冷臉,骨節分明的手狠狠敲上她的膝蓋,骨頭碰骨頭,疼得顧綿眼淚串子直掉!
「好啊!你現在開始對我動手了?!」姑娘憋在心裏的火這下是徹底爆發了!
眼淚和委屈掉得稀里嘩啦的一地:「我身體都成這樣了你還對我家暴?季深行,你他娘的不是東西!嗚嗚……我沒有娘家人撐腰你就看我好欺負是吧,殺千刀的!我要告訴爺爺奶奶你打我……你敢打我……這日子還怎麼過啊,不過了!」
「……」
老男人那張英俊高貴冷艷的臉,黑的已經沒有成色了……
不是身體虛的不行?撒潑起來倒是得勁兒。
吳嫂在一旁憋著也不敢笑,小少奶奶真可人,怎麼跟孩子似的。
姑娘覺得控訴得差不多了,重整旗鼓,惡狠狠瞪着面前那張面癱老臉!
「你放我出去!我要回a市,我的家不在這!我也不要跟你這種暴徒待一塊兒!我要和你離婚!」
他不聲不響把她綁來這裏?幹什麼?囚-禁她?!
季深行猛地站起身,因為她再度出口的『離婚』二字,冰冷的面色讓人生寒:「我警告過你,別把這倆字兒給我掛在嘴邊!」
「我就掛了怎麼了?離婚離婚!」他還能打死她不成?!
吳嫂見着箭弩拔張的,趕緊把飯菜端過去:「少奶奶,少爺對您好,擔心您的身體哪,想着這邊氣候好空氣也新鮮才帶您過來養身體的,你現在身體虛,可千萬別動氣,餓了一天了,乖,快吃飯吧。」
顧綿聽着這話笑了,很大聲的,笑完后一張小臉冷冰冰。
吳嫂心中一急,又把湯往前推了推:「少奶奶,你看湯都涼了……」
她正在氣頭上,反手就甩落了吳嫂手裏的湯。
瓷碗磕在地板,摔了個粉碎。
吳嫂嘆口氣,彎身要撿起,季深行伸臂攔住。
「少爺……」
「她自己有手!」季深行雷霆萬鈞看向顧綿:「沒人教你尊敬長輩是不是?撿起來!」
「季深行你無恥!你憑什麼把我綁來這裏?你以為這樣你就能控制我了?你卑鄙!」
「你再不聽話,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卑鄙!一個月內給我老老實實呆在這,別想着逃跑,不然,我讓你什麼時候懷上什麼時候再回a市!」
「……」
顧綿瞪着眼睛死死看他,心裏全是怒氣,可他說的話卻讓她感到害怕。
她現在一門心思和他離,可他如果真動了讓她懷孕的心思,憑身體力氣,她無論如何都鬥不過他!
不想再和這種男人發生任何一點關係,那就只能暫時屈服在這惡棍的淫-威之下了。
冷靜下來后才發現自己剛才對吳嫂那通脾氣發的毫無理由。
小手擦着眼淚蹲下-身撿碎瓷片,淚眼朦朧對吳嫂說對不起。
吳嫂看着這個惹人憐愛的小姑娘,小小的一張臉,太瘦了,沒有來得就心疼。
收拾乾淨,顧綿被吳嫂拉到餐桌邊,一桌子美味佳肴,她經過剛才一肚子怨氣,一點胃口都沒有,吳嫂遞過來的筷子,哄著:「少奶奶,多少吃點,我做的菜不賴的……」
「我沒胃口。」
季深行把報紙板在玻璃茶几上,走過來,把飯碗塞滿了菜,推到她面前:「不吃完別想離開餐桌!」
語氣,就跟嚴肅的父親對女兒說:作業不給老子做完別他媽想睡覺!
顧綿抬頭瞟一眼他那副青銅般的關公臉,扁著嘴,慢吞吞端了碗拿筷子往嘴裏塞,一下塞太多,堵在喉嚨口,就想吐。
吳嫂趕緊給她拍背順氣:「少奶奶你慢點啊。」
季深行黑著臉奪過她的碗,把菜撥掉,盛了點湯泡著飯:「吳嫂,拿個大勺子過來。」
跟他犟?他有的是招兒。
吳嫂是個實誠人,當真拿了個巨大的湯勺。
老男人慢條斯理在她旁邊坐下,巨大的勺子舀了一口,往她嘴裏灌,男人的不溫柔,灌得姑娘滿嘴都是湯汁,衣服也弄髒了!
顧綿那個氣:「你這是餵豬呢你!」
老男人皮笑肉不笑:「看出來了?」
「……」
行!言語上姑娘不跟這嘴損的斗!
本就不是嬌滴滴的命,受不起這個矯情對待,搶過他手裏的勺子小口小口味同嚼蠟。
季深行在旁邊看着她吃,沒有走開的意思。
四十分鐘后——
還剩下半碗。
老男人像樽凝滿冰霜的雕塑杵在眼前,臉色是越來越黑。
顧綿苦巴著臉:「我真吃不完了。」
季深行不吃她那一套,修長手指敲擊桌面,下殺手鐧:「吳嫂,去把電話線拔了,某人別想給藍雙打電話控訴我的罪行。」
顧綿:「……」
就知道威脅她!不過,這貨火眼金睛嗎,怎麼知道她待會兒打算打給藍雙好好痛罵他一頓的?
為了能跟好姐們在電話里用語言凌遲死某個老男人,姑娘拼了!
又是二十分鐘后——
飯碗總算空了,胃裏塞滿了,特別難受。
季深行起身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板消食片,讓她吞水服下。
他的本意就是要把她往肥了養,這幾天不知道瘦了多少斤,不僅要補回來,還要把她喂得再胖點,回了a市,爺爺奶奶那才好矇混過關。
至於讓她懷孩子,他是真有那個心,但,她的身體狀況短時間內不適合再次受-孕。
他不着急。
顧綿吃完了葯要回房間給藍雙打電話,季深行一把圈了她的小腰,把她往沙發里放。讓她仰躺在自己膝蓋上,也不管她合作不合作,大手撫上她的胃,掌心輕柔按摩。
原來是給她助消化……
顧綿有點受寵若驚,抬頭悄悄去看他,這個角度,他冷硬的輪廓似乎被光線柔和了些,光線下稜角分明的側面,像幅畫。
姑娘暫時放下對惡棍的仇視,享受着他超高技巧的按摩手法,很快的,胃真的就不難受了。
嫁給醫生的好處,大抵是這樣。
但……
享受不了幾天了。
經過今晚,她越發領略到這個男人的可怕之處,凶起來駭人,溫柔起來又挺像那麼回事。
這混蛋,為什麼總是把她欺負哭之後又整這一套?老使先打她一巴掌又緊接着給她一顆糖吃的爛招數!
這種高深莫測的貨色她自詡愚笨,駕馭不來,還是早些捲鋪蓋走人吧,免得到最後遍體鱗傷。
……
九點。
姑娘關緊卧室門,窩在床邊跟好姐們控訴某個老男人控訴的哭天搶地。
樓上書房。
老男人開了免提,越聽,那張高貴冷艷英俊無敵的臉,越來越青黑。
吳嫂端著咖啡進去的時候,剛好聽到:「小雙,你造嗎,季深行那個惡棍把我綁架了,他囚-禁我!把我綁架到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還不給吃的,他虐//待我……」
吳嫂:……
貌似剛才少爺親自喂飯來着……
「……小雙,我現在為了生存,是不得不偽裝地屈服在這惡棍的淫-威之下,我心裏苦啊!你等著看吧,總有一天我會代表正義滅了他!把他五花大綁捆起來,鞭子抽,打得他哇哇哭着求饒,特貼烙,毀了他那張孔雀臉,看他還怎麼使男色……」
吳嫂忍不了了!
「哈哈……」
對面一個凌厲如冰刀般的眼神,吳嫂哆嗦著把咖啡放下,秒閃!
老男人頭一次嘗到了,偷聽別人電話是一種多麼自//虐的行為……
……
電話打了一個小時,直到那邊藍雙忍不住困意求饒,姑娘這才泄憤掛了!
口乾舌燥出來,喝水,吳嫂從廚房出來,看着她,一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顧綿忍受不住吳嫂實在堪稱詭異的目光,打算洗澡來着,她剛才研究了一下浴室,太高端大氣上檔次,不會用……
吳嫂帶着她進去,教她,哪個是熱水,開關怎麼弄:「少奶奶你胳膊固定着不方便,我幫你洗吧。」
顧綿靦腆。
雖然說吳嫂年紀四五十,就是一長輩,可是還是會不好意思啊。
「呵呵……謝謝您,真不用,我自己能行,沒事的!」
見她堅持,吳嫂不好說什麼,出去了。
顧綿盯着眼前碩大的浴缸,腦海里想起電視劇里的女主人,端杯紅酒,浴缸里是玫瑰花瓣的高端大氣上檔次畫面——
……
季深行從書房裏出來,下樓,見吳嫂在卧室門口徘徊。
問:「怎麼了?」
「少爺,少奶奶洗澡呢,害羞不讓我伺候,她胳膊不方便啊,我怕她摔了,不敢走遠。」
「不懂事。」
季深行眉頭一皺:「你去休息吧,我來。」
……
於是——
顧綿脫-光-光,準備踏進浴缸的時候,浴室門嘎吱一聲開了。
驚悚回頭,撞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目光。
怎麼又上演之一幕!
「季深行,你闖浴室闖慣了是不是?!出去!」
顧綿慌亂從架子上扯衣服,奈何腿上有傷,一墊腳就鑽心似的疼,皂怎麼也到不了手裏。
姑娘一隻手還被固定着,剩下一隻手可憐巴巴,擋了上面沒擋下面……
男人朝她逼近:「擋着臉就行了,飛機場沒看頭,至於下面,女人都長一樣。」
「……」
字裏行間的意思是這臭流-氓觀摩過很多女人的那地方是不是!!!
顧綿也懶得理他了,反正又不是沒被他看過,腳要往浴缸里放,男人的手臂過來,一把拽了她小腰往懷裏帶:「用蓮蓬頭洗。」
「有這麼好的浴缸為什麼不讓我用?你怎麼這麼小氣!」
老男人黑臉。
這是小氣的事嗎?
剛做完清宮手術怎麼能盆浴?還有她腳踝那處擦傷,碰水就要發炎感染的。
這姑娘,能不能對自己負責任一點?能不能讓他少操點兒心少生點兒氣?!
抱了她搬了把小木凳,他坐下,分開她兩條腿,跨//坐他身上。
姑娘大/腿中心,正對某人某部位,這姿勢……
雖然他衣冠楚楚,可她什麼都沒穿啊!
「季深行你要幹嘛,我警告你,別亂來……」
男人斜她一眼,拽了她小手就往他某部位而去:「摸/到了沒,軟的,意思是你脫//光了在我身上,我沒反應,你的魅力值,零。」
「……」
行!她是飛機場!她不是女的行了吧!!!混蛋!不嫌棄她能死!能死!!!
老男人嚴寒笑意瞥一眼姑娘土黃的小臉兒,氣定神閑把她受傷的腳踝擱到浴缸上,又小心翼翼掰起她脫臼的胳膊,這才拿了花灑,旋開開關,小水流一注一注往她沒受傷的地方澆,沒給她擦沐浴露,怕弄到她車禍時擦傷的地方,她會疼。
姑娘木木訥訥的,把紅透了的小臉兒往他肩窩裏躲,感受到他的大手在她身體肌膚上來回掃水,動作輕的像是摩挲,卻燒的她全身滾燙!
異樣的麻癢從尾椎,直直躥到腦頂。
他的大手掃到心口的位置,她情不自禁雞皮疙瘩冒了一身,難耐地忍着,可他那隻手卻很久不離開,她偷偷低頭去看他,正撞上他幽深暗黑的目光,眼眸底,某種激烈的情緒涌動,他好看的喉結,也動了……
然後是大-腿坐着的地方,硬、邦邦的咯着她……
遲鈍的姑娘這次一點兒不遲鈍,立刻感覺到事兒不對勁了——
「季深行!那個,我洗好了!」她掙扎著慌忙起身,其實不怕他幹什麼的,畢竟現在這幅身體,他不至於那麼禽shou,
老男人深深閉了一下眼睛,沒壓抑住地低吟了一下,身體的變化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放開她起身,拿了皂往她身上裹,剛才給她洗的時候自己全身也濕透了,怕她受涼,顧不得許多,衣服濕漉漉的抱着她出了浴室。
把她放到床-上,蓋上被子。
轉身,匆忙再進浴室。
顧綿在被子裏換了皂,穿上吳嫂準備的睡衣,看牆上的鐘,一分兩分三分……
過了很久,季深行才從浴室里出來。
剛才那個情況,姑娘隱隱猜到,他在浴室呆那麼久幹嘛了……
嘁!還說她光着他都沒反應,這叫沒反應?!
姑娘自信心滿脹的同時,又覺得尷尬,臉紅得跟煮熟的蝦似的,鑽進被子裏,不敢看他。
好在,他只在床邊站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顧綿大鬆口氣,在被子裏滾來滾去,卻睡不着,陌生的地方,心裏總是會排斥,沒有歸屬感。
數綿羊的時候,卧室門開了。
她從被子裏探出頭,季深行一身睡衣進來。
顧綿騰地翻身而起,兩腿叉開一副床是她個人所有物的架勢:「你進來幹嗎?」
季深行剛吃了葯,精神類藥物有催眠的功效,眉間儘是疲憊,不悅瞥她一眼,掀了被子要躺下。
顧綿小腿兒立刻抵着他往床上挨的身體,小臉上是氣憤:「你不把我說的話當回事是不是?我說要分開!睡在一起能好好分開嗎!你出去,房間那麼多,別跟我擠!」
她張口閉口不離分開,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
季深行陰沉了一張本就不怎麼好情緒的臉,黑眸沉沉壓在她憤概的臉上:「給我安靜點。」
「季深行!」
她是有決心的!為什麼他總不把她說的話當回事?在他面前,她就像沒地位的小孩,說什麼都是放屁!
顧綿翻身而起:「行,你非要睡這是不是?姑奶奶走還不行!」
兩條腿沒挨着地,小腰被一股大力蠻橫一捋,身子往床上磕倒,手腕被他一扯,整個身體往床中間移,直到,背脊實打實磕到他冷硬的胸膛。
腰身被鐵一般的臂膀箍-住,再也動彈不了一分。
耳畔,是冰冷嚴肅的氣息:「別逼我動手。」
「……」
他娘的剛才把她當破布娃娃似的又拖又拽就不是動手?!
家暴!慘絕人寰的家暴!!!
姑娘委屈的眼淚串子吧嗒吧嗒掉,鼻酸著啜泣,身後沒動靜,卻感覺到身後貼著的胸膛,更冷更硬了。
「哭在我這不好使,換別的!」
話是這麼吼,但修長的大手,到底往她臉上抹,抹去她煩人的眼淚。
老男人高貴冷艷的傲嬌理由:「你以為我想和你睡?沒帶海豚,只能抱着你湊合湊合了。」
「……」
她在他心裏,就是一抱着睡覺的海豚?!
姑娘的眼淚更洶湧了。
這婚,他娘的離定了!
……
懷中沒幾兩肉的小身板兒,溫暖綿-軟,她是那麼神奇,抱着她,真的就能輕鬆入眠。
睡到半夜,季深行被連串尖叫聲驚醒。
打開床頭燈,顧綿滿額頭冷汗地坐了起來,捂著心口,滿臉的水珠淚痕。
「怎麼了?」他湊過去,緊緊包住她,掌心在她後背,安撫:「做惡夢了?」
顧綿空洞著一雙渾濁的眼,手死死攥著被褥,顫抖:「我夢到寶寶了,在夢裏血肉模糊地質問我,為什麼不要它,為什麼不要它……季深行,寶寶真的沒了嗎?我不是不要它,我很愛它,從它在我肚子裏的那一天起,我就決定要生下他,不管和不和你結婚,就算未婚,我也要留下它,我沒有不要它……」
她的情緒幾近崩潰,神情灰暗驚恐,哭得那麼厲害那麼傷心的樣子,令他看了揪心。
這兩天她閉口不談孩子,白天偽裝得再無恙,夜深人靜時,心底的脆弱和悲痛,忽視不了。
他將她牢牢裹進懷中:「不是你的錯,是車禍,是意外,不要再自責了……」
顧綿卻突然推開他,哀慟地看着他,目色是罕見的冰冷。
他聽見她說,一字一句,咬着牙齒:「不是意外,季深行,你又怎麼會知道呢……」
「什麼意思?」他皺了眉頭。
再問,她卻是一臉諱莫如深,臉上的淚痕不減,掙脫他的懷抱,側過身,背對着躺下。
黑暗中,流淚,沉默。
不能再在一起的原因,因為看到他就會想到許美靜對她做的一切,就會想到出事前那通電話,都是痛,怎麼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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