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肩負重任

第一百一十章 肩負重任

小路子的話他何嘗不明白,只是···每每準備去後宮其他妃子的寢宮過夜,那女人與單珝的對話就出現在他腦海「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即使如此,想必你的男人也是不願讓其他人染指的吧!」

這兩句話簡直成了魔咒一直揮散不去。

想着自己故作高冷把今晚的溫存給作沒了,楚凌天就忍不住懊惱。

第二天九王爺完成交接工作準備就準備回涼川了,跑到宇坤宮來跟自己的侄媳婦告別。

月塵知道他要去見皇后說什麼也要跟着一起去,東隱王心裏很不是滋味,自然不肯。

結果那人只是冷冷一瞥,尊貴的東隱王立馬敗下陣來。誰讓自己喜歡他來着,惹得他不高興自己這一路估計又得在冰山邊兒上坐着了。

宇坤宮裏,夏岩正逗著兒子,女兒可能因為昨晚被九王爺抱走玩兒的晚了些,到現在還在睡着覺。

「娘娘,東隱王求見。」小喜子通報道。

「九皇叔?快請。」夏岩收起手中的撥浪鼓,任由晚秋上前給她整理儀容。

「拜見皇後娘娘。」楚文隱一身瀟灑的便裝立在正中央,身後的白衣男子隨着他的動作躬身垂目。

「皇叔不必多禮。」夏岩親自上前將人托起,這才看向東隱王身後的白衣男子:「月塵?」

「月塵拜見皇後娘娘。」

被楚凌天找到之後,夏岩有向他問過月塵的下落,奈何那廝只是不悅道:「砍死了。」

既然他這麼說,那事實情況肯定與之相反,卻沒想到會在宮裏見到他。

「這些日子還好嗎?」夏岩有些激動,畢竟當初如同親人陪在她身邊的人現在就在自己眼前,除了感激更有很多的思念。

「我很好。」月塵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本來想說『怎麼可能好』但想想自己就要走了不過是讓人徒添擔心罷了。

「那就好。」夏岩胖胖的臉上綻開笑容。

一旁的東隱王嘴角抽搐地看着這倆人,哼他可是王爺好嗎?你們這樣無視他真的合適?

事實是···

「草民想單獨跟娘娘敘敘舊,不知···王爺可否行個方便?」月塵看向楚文隱道。

東隱王瞅瞅這個又看看那個:「方便方便,怎能不方便。」

就他是最多余的他知道。

說着便很識趣地揮着寬廣的袖子晃出了宇坤宮。

在宇坤宮的後院百無聊賴地荼毒了不知多少花花草草才有宮女將他請回。

這倆人終於說完了。

像皇后表明了自己此次的來意,夏岩也官方地囑咐了幾句道讓他們經常回京看看。

兩人這才肩並肩雙雙離開。

「月塵方才都與皇后說了什麼?」楚文隱聲音懶懶裝作無意間問道。

「知道為什麼當時我說想與娘娘單獨聊?」白衣男子道。

「不想讓本王知曉唄。」楚文隱有些不滿。

「那不就得了!」知道還問。

東隱王:「···」

東隱王跟月塵離開之後,夏岩便蹙著眉斜倚在貴妃榻上唉聲嘆氣。

「娘娘,有心事?聽說這九王爺十分喜愛月塵公子呢,您不必擔心。」以為她家娘娘是在為月塵公子的事情憂心,晚秋寬慰道。

「我知道。」她何嘗不知這九皇叔中了月塵的毒,從他看月塵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

「娘娘,怎麼說您就是改不了呢!現在您要自稱『本宮』。您現在是皇后,可不能再一口一個『我』了。」晚秋不厭其煩地糾正道。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一定謹記。」夏岩擺擺手示意她不用伺候了。

想起方才月塵說的話,夏岩不禁額頭抽疼。她就知道這一回宮肯定是各種戰鬥的開始,不只是跟後宮的女人們,甚至跟楚凌天也一樣得時時充滿戰鬥力。

「皇上已經知道少將軍在背後蓄養了一股勢力,也許這只是少將軍一個人的動作,但皇上對屠家心存成見已久,勢必會將這筆賬算在屠家一家身上。少將軍還不知道此事,我雖有心卻是無力,被東隱王看得緊沒辦法傳消息給主子。這件事情你務必要找機會告知。讓主子提高警惕。」月塵面色認真道。

夏岩吃驚:「你是說楚···皇上他早已知道了?」

「是的。」

夏岩沉默,從找到她的那一刻開始,他便從未提及過此事。她娘家犯了這樣的欺君之罪他居然可以自得地面對她,一路上的呵護備至體貼入微、寵溺無度讓她一度快迷失了自己,甚至這皇后之位依然為她留着。

夏岩背後不禁泛起一絲涼意,若不是他真的不介意就是他戲演的太好。

「雖是這樣,你一回宮便立刻入主東宮說明皇上對你還是不一樣的,現在皇子公主又深的皇上的喜歡。無論他是真心對你也好或是另有計劃也罷!總之你得利用這個優勢為屠家爭取。」月塵道。

也就是說不論楚凌天對他是真情還是假意,她必須得要算計他為屠家謀得最後一條活路。夏岩抬頭看着眼前這個單薄瘦削的男子,良久放道:「月塵你是為何如此忠於我大哥,即使自身陷在火海還一心惦記着屠家的事情。」

「你在懷疑我?」月塵有些生氣道。

夏岩搖頭:「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多大的恩情才能讓你如此不顧自我。」

「不過一飯之恩,當初我帶着病重的妹妹流落他鄉,那時的我瘦的只剩一把骨頭,甚至在下雨天想要拖着妹妹到能避雨的地方都做不到,餓的昏了過去。是主子施捨給我一個饅頭問我願不願意跟着他為他做事。」憶起往昔,月塵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溫柔,說的是最痛苦的回憶,卻讓人覺得他是在將他一生中最幸運的事情。

事實是那的確是他前半輩子遇到的最幸運的事情,幸運之神眷顧着他,讓他遇上了屠遠。

「但那滴水之恩卻讓我活到現在,我那病入膏肓的妹妹也有了兩年錦衣玉食的生活。這份恩情是即使是付出我的性命也是換不清的。」月塵繼續道:「況且,我現在的情況也不能說是在水深火熱之中。」

夏岩點頭:「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是屠家的女兒,無論是榮辱都會一起承擔的。」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她都沒想到自己身上原來肩負着如此重任。

等到楚凌天下了朝,兩人一起去宮門口送東隱王和他的藍顏回涼川。

能得到央國陛下親自相送的人那可沒有幾個,當然東隱王十分不以為然。

「哼,本王為你做的事,讓你親自來送那是絕對當得起的。要是能把公主送到我涼川去耍兩年那就再好不過了。」東隱王悠閑地晃着寬大的衣袖道。

「再啰嗦下去,就不用走了。」月塵在一旁冷冷道。

「走走,這就走。」東隱王在面對其他人跟面對月塵那完全是兩種態度,用天壤之別來形容都不為過。

對其他人永遠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包括他的皇帝侄兒,可在月塵面前那絕對是一忠犬啊!

「你們不必遠送,就此止步吧!我們走了。」東隱王瀟灑地甩甩衣袖轉身追上已經先行的白衣男子。

「月塵等等我。」楚文隱腆著臉去拉月塵的袖子,卻被男人無情地揮開。

看着他們一個熱情主動一個冷若冰霜朝着前面不遠處的馬車漸行漸遠的背影,楚凌天搖頭嘆息「你猜他們誰是上面的。」

夏岩看着那兩條背影皺眉思索,這真是一個高深的問題。

只能搖頭晃腦地念道:「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攻受。」

「雄雌朕知道,可這攻受又是何意?」楚凌天問。

「嗯····就是上下的意思。」夏岩一陣見血地解釋。

「原來如此。」

送走了九王爺和月塵,夏岩便是這一幅要死不死的樣子倚在榻上思考她的人生。

她這佔了人家身體,本就過意不去,頂着這樣的身份那是必須得做些什麼了。

腦子裏胡思亂想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了過去。

楚凌天下午來的時候就見這女人毫無美感的睡姿,流着哈喇子還在砸吧著的嘴。

「嘖嘖···這樣的人要怎麼做一國之母。」楚凌天自言自語道。

感覺有人在自己臉上動來動去的,夏岩撓撓臉又撓撓耳朵。看着她這幅不耐煩又睜不開眼睛的樣子,楚凌天玩心大起,伸出手繼續在她臉上作亂,在她伸出手撓的時候又立馬躲開。幾番攻擊之後,夏岩終於不情不願地睜開惺忪的睡眼。

「唔,你什麼時候來的?」夏岩坐起身。

「剛到。」楚凌天伸出手給她理理微亂的髮絲道:「雖然天氣漸漸轉暖,下午睡覺也要蓋着被子。這樣容易着涼。」

想着月塵說的話,這男人早就知道屠家做的事情,心裏說不定早有打算。夏岩不置可否,只是勉強一笑當做回答。隨後想起自己現在身上肩負的重任立馬又換上熱情的笑容道:「多謝皇上關心。」

楚凌天眼睛一眯,這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

「今晚朕要去將軍府,你也許久沒見蘇燁了吧,要不要一起去?」楚凌天問。

夏岩第一反應是,好啊好啊,可以出宮去哪兒都行。第二反應是···她家兒子跟女兒還得她照顧。

「臣妾就不去了,公主醒來看不見臣妾又該鬧了。」夏岩甚是遺憾道。

「也好,那朕就先走了。」楚凌天起身。

「皇上記着少喝些酒,對身體不好····也以免酒後亂性。」夏岩很認真地交代道。

「都是一群大男人,皇后多慮了。」

「就是因為全是男人才更擔心。」

「···」

是夜,夏岩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旁邊的位置輕輕陷了下去,身上一緊,來人從背後圈住了她,嘴裏還念念有詞道:「唔,是胖了很多圈,都抱不住了。」

要不是因為困意正濃,對方又是一國之君,夏岩真得一腳將人踹下去。嫌胖你還抱?

「希望你可以明白我的苦心···」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小,而夏岩卻是清醒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黑暗中翻了個身,夏岩看着近在咫尺的臉,男人已然睡着,輕輕打着鼾,微微的酒香灌滿夏岩的神經。

今晚他是去商量怎麼處置屠家了吧!夏岩在煩惱自己要怎麼使「美人計」來救屠家呢!況且自己現在這幅樣子真的可以勝任這一計嗎?還是趕緊減肥吧!

有了第一步目標,夏岩這才安心睡下。

第二天天還未亮,楚凌天就被小路子叫醒去上早朝。

楚凌天睡眼惺忪不情不願地坐起身任由小路子給他更衣,迷迷糊糊間好像感覺有人踩到自己的手,疼得楚凌天齜牙咧嘴地睜開眼徹底清醒。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繼續癔症。」夏岩嚇得趕忙下了床道。

「你···起這麼早做什麼?」楚凌天剛醒,臉上還帶着迷糊的可愛模樣問道。

瞅瞅她相公,長得多麼周正俊朗惹人犯罪,再看看自己,不怪其他人一聽說他們是夫妻總要搖頭為楚凌天扼腕嘆息一番。

「臣妾去減肥,皇上不必在意臣妾。」夏岩說着已是不假他人之手自己換上了便裝:「那臣妾就先出發啦!」

說着人已經消失在紗幔隔簾之後。

這宇坤宮比之前她住的墨陽宮還要大,於是夏岩決定先繞着這宮殿跑兩圈做做熱身運動,來一段自由搏擊。

當晚秋看着自己主子哼哧哼哧在那兒跑步的時候十分想上去阻止。

有損威儀啊威儀!

「娘娘,陳妃求見。」晚秋看主子朝自己這邊跑來趕忙上前道。

「陳妃?」夏岩想了想,就是那個眉尾長了顆痣的女人。

這個女人除了那顆痣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別的都是浮雲。

「皇上不是下旨說無事不用來的嗎?連早上的請安都省了,她們難道還不滿意?」夏岩無語,但還是吩咐將人請到前廳。

待晚秋將夏岩從頭到腳好好打理了一已經是一炷香時間以後了。

「娘娘,這樣讓陳妃等著是不是不太好?」晚秋最後給夏岩帶上脖子上的翡翠明珠。

「本宮是皇后,讓她等著本宮是她的本分。」夏岩看看鏡子中的自己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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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委屈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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