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上虞音家

第十一章上虞音家

章節名:第十一章上虞音家

還未等蘇琳琅從不敢置信中回過神來,墨玉已然棲身上前,一把拎起她的衣襟朝着皇宮無人處飛去,也許在別人眼裏燕臣是以後不想見到她,但墨玉知道他不光是以後,就連現在都不想在見到蘇琳琅。()

直到蘇琳琅感覺自己的身子騰空而起時,她才猛然間回過神來,她雙目大睜,不住的掙扎著。

「放本宮下來,快放本宮下來。」她是真的怕了,她一直以為傳說中燕郡王多麼冷血多麼無情,那也不過是別人誇大其詞而已,但現在當對象轉到她身上,怎麼可能還敢在這麼想。

蘇琳琅現在是醒悟了,可是卻已為時已晚,已經惹得燕臣不高興了,還想全身而退,這怎麼可能。

墨玉不耐的看了眼不斷掙扎的蘇琳琅,揚起手刀一掌劈向她的脖頸,蘇琳琅白眼一翻,登時昏了過去。

沒有了那聒噪如烏鴉蹄叫的聲音,墨玉只覺得空氣都變得清新了,難怪主子不想再聽到她的聲音,就連他都不想。

解決了蘇琳琅,龍九這才駕車朝瑾園而去,獨留蘇屠一個人在風中凌亂,久久未能回神,直到再也看不到馬車的影子,蘇屠這才打了個寒顫,猛然回過神來,暗暗慶幸自己棄了蘇琳琅的明智之舉,否則今天被處理的人之中一定有他。

雖然對於燕臣這種作為,蘇屠可以說是恨得咬牙切齒,但偏偏就是拿他沒有辦法,別說他了,就連西陵風都沒有辦法,最終也只能任由他而去了。

龍九將馬車趕到瑾園的月洞門前,燕臣和秦歌相繼下了馬車,秦歌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心中微微有些感慨,當日她也是在這裏遇到他,那個時候只覺得燕臣和她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也很排斥跟他接觸,沒想到再次來到這裏,她和燕臣之間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果然是世事無常啊。

想着,她看了燕臣一眼,輕笑一聲道:「沒想到又回到我們第一次相見的地方了。」

燕臣聽了秦歌的話,眸光斂了斂,輕聲道:「那時候我不是第一次見你。」

秦歌聞言一愣,挑了挑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她不記得她之前有見過他,還是他以前見過前身,一直把她當成了前身?想着秦歌的臉沉了沉。

燕臣見她突然變了臉色,當即明白她在想什麼,不悅的瞪了她一眼道:「你又在亂想什麼,我見的是你,始終都是你。」他可不覺得能那麼去坑一群強盜的壯舉,那個女人做的出來。

秦歌聽了燕臣燕臣的話,眯了眯眼,揚聲道:「那你是在哪見我的?」她語氣里滿是不悅,大有如果他不說清楚她就跟他沒完的架勢。

燕臣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輕聲道:「在靈山。」

燕臣話音一落,秦歌眨了眨眼,隨即不敢置信的看了他一眼道:「該不是你從那時候就開始想算計我了吧?」

「什麼算計,我才沒有。」燕臣不悅的瞪了她一眼,他什麼時候算計過她了,他只是喜歡她而已。

秦歌聞言撇了撇嘴,還沒有算計呢,一開始就趁她醉酒先是上了她的床,又一步一步的靠近她,讓她習慣他,這不是算計是什麼?不過無所謂,因為他的算計對她來說,她甘之如飴。

燕臣見秦歌不語,眸光微閃,隨即看了眼瑾園,輕聲道:「我們進去吧。」

秦歌聞言頷首,燕臣牽着秦歌的手,兩人並肩走了進去,甫一進去一陣清香撲鼻而來,緊接着入目的就是接天連日的花朵。

秦歌很是享受的眯了眯眼,第一次來這裏時,她也很喜歡,可惜了因為燕臣這魂淡她沒能好好享受,這一次說什麼也要補回來。

燕臣斂眸看了眼秦歌,幽深的眸子閃過一抹笑意,執起她的手繼續朝前走去,兩人穿過木槿花的叢林,來到深處,一座被木槿花包圍的小院落,瞬間呈現在眼前,大朵大朵白色的花卉和綠葉交纏在一起,將小院圍在中央,就像是綻放在花圃上的房屋,這是秦歌從來不曾見到的景象,她黑眸閃過一抹驚奇。

燕臣沖她微微一笑,帶着她走進了裏面,小院的院落左側種植著蔬菜,一片綠油油的盛景,長勢極好顯然常有人來打理,不必想這個人一定不會是燕臣,那就唯有西陵風了。

院落的右側中央架起了一個鞦韆,鞦韆上放置著一方白色的娟帕,大概是燕臣母親的吧,她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個鞦韆,似乎看到了當初西陵風同那個已經逝世的女子在一起的場景,那個時候他們應該都是很幸福的。

秦歌想着,黑眸輕閃,西陵風一定很愛她吧,所以才這麼珍惜這裏的一草一木,甚至在她死後這麼多年來,還是不願其煩的種植這些蔬菜,打理這些木槿花。

秦歌想着輕嘆一聲,白首偕老有時候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種奢侈,比如西陵風,比如西陵蒼,他們那麼愛他們所愛的女子,可最終都是天人永隔,想到這裏秦歌緊了緊握著燕臣的手,就算是奢侈,她也要奢侈到底,她和燕臣一定能白頭偕老,就像他在靈山所許之願,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移。

秦歌的心意似乎傳達給了燕臣,他垂首眸光柔和卻堅定的看了她一眼,緩聲道:「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你在我在,生死相隨。」早在他明白自己喜歡上秦歌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了秦歌,那麼以後就再也沒有燕臣的存在了。

秦歌聞言勾唇一笑,她眸光瀲灧的看着燕臣,重重的點了點頭:「好,你在我在,生死相隨。」無論未來怎樣,他們都會在一起,絕對絕對不會分開。

燕臣聽了秦歌的話,唇畔綻開一抹笑容,隨即看了眼前方緊閉的門道:「我們進去吧。」他說着牽着她朝着前方的階梯走去,繼而推門而入。

剛一進去,入目的是掛在對面牆上的丹青畫卷,畫上女子巧笑嫣然,白衣翩譴風華無雙,秦歌一直覺得燕臣是世上最好的男子,也曾想像過他的娘親到底是何等的風華絕代,現在看着畫上的女子,她猛然間明白,所有的幻想都不及這一眼來的讓她驚艷。

燕臣絕對是承襲了畫上女子所有的優點,除了性子,燕臣可以說是無情無欲,至少在遇到她之前是這樣,可畫中的女子,卻給人一種柔和溫暖的感覺,似乎只要被她看上一眼,都會覺得是天下間最美妙的事情,想來,她大概和顧雲卿是同類人的存在,一樣的善良,一樣的美好。

想着她不由得看了燕臣一眼,凝眉道:「為什麼你和你娘性子不一樣?難道是基因突變嗎?」

燕臣雖然不懂基因突變什麼意思,但用鼻子想都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他瞪了她一眼,不悅道:「你亂說什麼呢?」

秦歌輕笑一聲,不在言語,不過心中更是堅定了這個想法,他絕對絕對是基因突變,否則怎麼就沒有一點心靈美,不過她喜歡,因為太過於美好的人,不適合她,和這樣的人相處,大多數人都會覺得自己陰暗吧,就像最初她對顧雲卿的疏離一樣,她很明白,顧雲卿於她來說,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無法改變他的世界觀,他亦如此,若是這樣的兩個人強行在一起,結果只會傷痕纍纍。

不過儘管如此,她最終還是把顧雲卿當成了好朋友,許是不能抗拒,亦……抗拒不了,大概不只是她吧,大多數人都會對顧雲卿抗拒不了,他太美好了,讓人忍不住的動容。

想着秦歌黑眸微暗,希望顧雲卿能早日想明白,過回他原本的生活,不要一直停留在她所帶給他的傷害中,她……也希望他能幸福。

燕臣見秦歌突然變的安靜了下來,眸光微微閃了閃,道:「你不是來看她的嗎?」

秦歌聽到燕臣的聲音,瞬間就回了神,她看了燕臣一眼,心知他怕是又吃醋了,有時候她都覺得他好像能看清她一樣,似乎她想什麼他都知道,想着她沖燕臣微微一笑,他知道但他什麼也沒有說,他的改變她看在眼裏,這般壓抑自己心中情緒的燕臣,讓她心疼,但是她不會去解釋什麼,因為她相信,她對他的感情他明白,燕臣見秦歌沖他笑,眼中隱藏那一絲陰霾也化為晴朗,秦歌見狀這才將目光投向畫卷之上。

她神色柔和的沖着畫中女子微微一鞠躬,淺聲道:「婆婆你好,我叫秦歌,是燕臣的妻子。」她說着語氣一頓,繼而又道:「我很愛燕臣,他也很愛我,我希望你在天之靈能庇佑我們白頭偕老。」

燕臣聽着秦歌的話,衣袖下的手微微一頓,幽深的眸子閃過一抹激動,他是第一次聽秦歌說愛他,雖然不是對他說的,但足夠了。

他側目看向秦歌,黑眸中霧氣蒙蒙,絲絲柔情溢上眸間,他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看着秦歌,情深如海,良久,薄唇微動,溫聲道:「我也愛你。」

秦歌聞言睨了他一眼,輕呸一聲道:「不知羞。」雖然這麼說,但她眸中卻盛滿了笑意,雙頰也微微有些發紅。

燕臣薄唇輕抿,不悅的看着她道:「怎麼不知羞了,你剛剛也對我表白了。」

「誰對你表白了。」秦歌瞪了燕臣一眼,這死男人怎麼就不會顧忌一下她的性別,就算是她表白了,他也不能說出來啊,搞得好像多不矜持一下。

「你啊,你剛剛還說愛我來着。」燕臣看着秦歌,只要一想起她剛剛的話,他黑眸里就忍不住覆上一層笑意。

秦歌看了燕臣一眼,翻了翻白眼,懶得跟他說,總歸是沒他臉皮厚,想着秦歌又看向畫中的女子,轉而對燕臣道:「你娘的身份好像也挺神秘的。」對於音木槿的傳聞,她也聽說過,她就像白子詩一般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人一樣,因為來歷不明,所以朝中那些大臣當初才是那麼的反對西陵風納她為妃。

燕臣聞言微微頷首,淺聲道:「恩,她是音家的後人。」

「音家?」秦歌挑了挑眉,音這個姓氏不止是在西涼難尋,恐怕整個天下都很少,莫非又是哪個隱世家族?

「恩,你沒聽過也很正常,音家已經銷聲匿跡幾百年之久了,現在也很少有人知道的。」燕臣見秦歌疑惑,緩緩解釋道。

秦歌聽了燕臣的話,眼中閃過一抹瞭然,果然是隱世家族啊,就像神隱族和巫族一樣,不過有一點是不同的,神隱族族中之人並非本姓為雲,是為了祭奠雲隱這才改了姓氏,音家應該就像前世的秦家一樣,所有族人都有斬不斷的血緣關係。

想着她看向燕臣,問道:「那你豈不是還有一堆的親戚?」說是有血緣關係,其實到底也不是一條心,如果哪天音家之人閑着發慌出來溜達一圈,他們豈不是有的忙了。

燕臣聞言搖了搖頭道:「不會,音家到了她那一代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秦歌眸光斂了斂,意思就是說現在與音家人有血緣關係的也就只有燕臣一人了?她不由得有些驚訝,照理說不該是這樣的,隱世家族中哪有子嗣綿薄的,特別是在這個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代,想着秦歌眨了眨眼,看向燕臣疑惑道:「為什麼?」

燕臣薄唇輕抿,淡聲道:「不知道,聽她說音家人身子不好,活不過三十歲。」這是當初那人告訴他的,他到覺得這根本就是他沒保護好她的借口。

秦歌聞言呼吸一滯:「那你……」如果全都活不過三十歲的話,那燕臣他……想着秦歌握了握拳,心中情緒隱隱在翻騰。

燕臣看出秦歌眼中的擔憂,抿唇輕笑道:「我身體很好的。」音家人身體不好大概和修鍊音凌九天有關,音凌九天的威力無窮,但相反也讓修鍊之人身子越發贏弱,這也是有得必有失,不過他不同,音家人修鍊音凌九天不藉助內力,而他有內力支撐,所以沒事。

秦歌聽了燕臣的話,這才微微舒了口氣,是她關心則亂,的確燕臣的身子很好,從小到大估計就因為救她而受過一次傷,好在現在也沒事了。

想着,她看了眼燕臣,正欲說什麼,門口突然響起一道不悅的男聲。

「聽說你把南疆公主給處理了?」西陵風剛下早朝就聽到了那些奴才閑來沒事的議論聲,燕臣才剛回來,就替他解決了個麻煩,可是他不想讓他解決啊,這不是增添兩國矛盾嗎,雖然南疆帝也是恐懼他的燕臣的存在,但難保不會因為忍無可忍,就不忍了啊,去蠱惑他國狂轟西涼啊,他這個不孝子,還盡干不孝事,到時候若是南疆帝真的怒了,說什麼他也要把他送到邊關去。

當然這不是讓他生氣的原因,身為一國之君,豈會害怕他國君王,這不是笑話嗎?

真正讓他生氣的是,他本來就準備等他大婚後就立他為太子,這死孩子給他搞了這一出,到時候滿朝文武豈不是找到了把柄阻撓他了?如果他自個同意坐這個太子也行啊,問題是他不同意,那他就只能自個來辦了,現在他可謂是前有大臣阻他前路,後有不孝子拖他後腿,日子當真是難過。

燕臣聽到西陵風的聲音,轉身輕掃了他一眼道:「我沒見過南疆公主。」

燕臣此話一出,西陵風額頭青筋直冒,剛剛還讓墨玉宰了蘇琳琅,這會子倒是不認識人家了,他這是想氣死他嗎?

秦歌嘴角微抽,她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說道:「就是剛剛那個女人。」

燕臣聞言眨了眨眼,隨即又看了西陵風一眼道:「原來是她啊,那她本來就該死。」

西陵風聽了燕臣的話,只覺得氣血翻騰,他怎麼就不為他這個當爹的想一想,如果不是因為想讓他繼位,別說殺公主了,他就是殺了南疆帝,他絕對拍手叫好,不過應該不止他吧,滿朝文武都會叫好吧,可是偏偏南疆帝不來,他不去,他倆怎樣也對不上,這一點當真氣人。

想着西陵風咬了咬牙道:「反正朕不管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擺平,再想叫朕給你解決,除非你答應繼位。」

燕臣聞言輕飄飄的掃了西陵風一眼道:「你想多了。」隨即可能覺得西陵風聽不懂,又補充道:「他們不會找我麻煩的。」

西陵風聽了燕臣的話,差點肺都氣炸了,他們不會找他麻煩,或者不敢找他麻煩,然後就來找他嗎?所以說他對他的威脅沒用?

是誰說燕臣只會殺人的,他立刻砍了他,在他看來,燕臣不僅會殺人,而且很聰明,所以他才會想着立燕臣為太子,他們覺得他只會殺人但不長腦子,那也是因為他們沒有機會見到罷了,而且燕臣一向也懶得想太多,武力解決對他來說是最簡單的辦法,誰會在可以直接秒殺你的時候,還給你玩心機的,那才是沒腦子好不好。

想着,西陵風瞪了燕臣一眼道:「總之朕不管你同不同意,立太子一事朕意已決。」

燕臣聞言掃了他一眼,淡聲道:「那是你的事。」他語落也不在看西陵風一眼,轉而看向秦歌道:「暖暖我們回家。」

說罷也不等秦歌說什麼,拉着她就朝門外走去,路過西陵風的時候直接無視的走過,氣的西陵風咬牙切齒,卻又絲毫沒有辦法。

燕臣和秦歌出了瑾園,上了馬車后,秦歌挑眉看向燕臣道:「你為什麼不想做太子?」她也覺得燕臣不適合做皇帝,這樣一來反而束縛了他,不過不適合歸不適合,她同樣也很好奇他為什麼那麼排斥這個天下男人都想踏上的位置。

燕臣聞言想都沒想直接回道:「太麻煩。」

秦歌聽后,嘴角微抽,原來不是什麼驚心動魄的原因啊,不過還能接受,如果他說他其實心繫蒼生,又覺得自個性子不好,怕一不小心滅了太多人,她才會覺得吐血。

燕臣見秦歌不語,側目看了她一眼道:「你想我當皇上?那就讓那人退位吧。」

秦歌嘴角再次抽了抽,她對他揮了揮手道:「別,我覺得現在挺好的。」她才不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呢,當皇帝什麼的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實在是太累了。

如果西陵風知道他們兩人的想法,估計要恨鐵不成鋼,人家一個個擠破了頭想往裏鑽,他倆倒好,求着要都不要,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秦歌和燕臣就是屬於那種天塌下來顧好自己就成了,誰有閑心管別人死活的那種人,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倆果斷是天生一對。

這邊燕臣和秦歌氣氛良好,鳳鳴宮中卻是陰霾一片。

蘇琳琅惹怒了燕臣,被處死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本來正興沖沖準備喜事的西陵冥聽到這個消息,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恨不得掄刀殺到燕郡王府,當然暫時他還沒這個膽子。

西陵冥怒,皇后也好不到去,她鳳目陰沉的看着外面,眼底一片翻騰,大有風雨欲來之勢,很多年前她爭不過音木槿,很多年後她的兒子爭不過她所生的賤種,天理何在!

她才是一國之母,她的兒子本該理所當然的繼承大統,就是因為燕臣,就是因為他,為什麼他不去死。

西陵冥看了眼皇后,咬牙說道:「母后,現在該怎麼辦?」

皇后聞言眸光越發陰沉了,冷聲道:「能怎麼辦?人都已經死了,還能活過來不成?」

西陵冥聽了皇后的話,心中怒意更甚,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難道就這樣算了?」燕臣不止一次的壞他好事,阻他前路,他消失的那段時間,他過了段前所未有的好日子,本以為他就此消失在世人的視線中,沒想到他命這麼大,跳了落日崖都不死,這讓他如何不惱,如何不恨,老天怎麼就不開開眼,收了這個煞神。

皇后聽了西陵冥的話,眸光暗了暗,冷聲道:「不算了能怎麼辦?」先不說燕臣本身,他們都沒有那個實力能殺的了他,就西陵風杵在那裏,她就動不了他,而且玩心機玩算計對燕臣來說,一點用處都沒用,他根本就不會在意,而且真的惹怒了他,她不會懷疑他會直接殺到宮中,要了她的命。

想着皇后咬了咬牙,是的她都明白,可正因為明白她才如此的恨,她橫行宮中這麼多年,唯有對三人感到無力,一是西陵風,其次是音木槿,最後是燕臣,他們儼然就是一家三口的象徵,而她這個正經的妻子,卻好像成了外人。

西陵冥聽了皇后的話,心中憤怒的同時,也感到了無力,是的爭了這麼多年了,他從來都沒有爭過燕臣,更甚者他那麼努力的想要趕超他,而他卻從來連看他一眼都沒有。

想着西陵冥心中的恨意越發的濃重,一不做二不休,他咬牙看向皇后道:「之前燕臣是沒有弱點,但現在他已經有了弱點。」而那個人就是秦歌,只要他抓了秦歌,燕臣還不得乖乖聽他使喚,到時候他看他還如何囂張。

皇后又怎麼會不明白西陵冥的意思,她看着他一臉狠戾的模樣,當即眼皮一跳,急聲道:「絕對不行。」這件事她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有弱點的同時,又象著着他有了逆鱗,都說龍有逆鱗,觸者極死,她敢說,假如他們真的動了秦歌,到時候如果燕臣發瘋,鬼知道他會做出什麼,而且在此之前不是已經有了很好的例子了嗎?

西陵冥聽皇后反對,皺了皺眉,不甘的說道:「為什麼不行?」

皇后看了西陵冥一眼道:「你是不是忘了西陵瀾?」是的西陵瀾就是個很好的例子,當日他夜襲郡主府,從此一去不回,是死是活都不得而知。

西陵冥一聽皇后說西陵瀾,眼皮徒然一跳,剛剛升起的心思一瞬間又被澆滅了下來,他無力跌坐在椅子上,難道此生他都要矮燕臣一頭,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嗎?這讓他如何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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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成癮之本王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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