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婚約訴情

第二十六章 婚約訴情

「水言,」水言轉過頭,看見越越,「剛剛說什麼呢?」「沒事呀!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以前的事?你恢復記憶了?」「沒有,」水言有點難為情,「是我失憶后的事。」「又是和軍師的事吧!」「不是。」可越越卻一臉「真得嗎?」的表情。「那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可別告訴別人。」「嗯!」然後,越越便把小喻告訴她的事告訴了越越。

「不會的。君行怎麼會殺你呢?他就算是殺了我,都不會殺了你的。放心吧!」「可是,小喻說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呀!」越越有點不耐煩:「那你是信那個小喻,還是信我?她肯定是吃醋才這麼說的,水言這麼招人喜歡,肯定有不少人吃醋。所以你就別想那些事了。」「哦!」

越越看着水言說:「其實,我這次來是告訴你一件好消息的。」「什麼好消息?你懷孕了?」越越一臉無奈地說:「你每天都在想什麼?」「我每天那麼無聊,當然要想點有意思的事了。」水言邊說着,邊看着手中的棍子。「你看軍師對你多好,為了讓你方便攜帶,連棍子都改成可伸縮的了。」「那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是什麼好消息呀?」「你不說我還忘了。」終於換水言無奈了。

「恭喜,你要當新娘子了。」「我?開玩笑。我當誰的新娘子呀?」「趙子龍的呀!」「啊?為什麼?」「他一直都很喜歡你,你不知道嗎?要不然他也不會拒絕趙范,不娶她嫂子呀!」「可是,你明明知道的。」「我知道你喜歡軍師,但是他是有家庭的人。我不想你和尚香一樣,所以我才讓皇叔給你們賜婚的。你……」「可是現在是你把我變成尚香的。你讓我和尚香一樣,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你不愛趙雲嗎?我看你們平時很好的。」「那也不代表愛,你知道我心裏只有那一個人的。為什麼不給我想要的,卻把不想要的給我!」然後水言就生氣地走了。

只剩越越一人站在那裏。「為什麼不給我想要的,卻把不想要的給我,」越越突然冷笑了一聲,「你不就是這樣對我的嗎?把你送給一個愛你的男人,才不會有別人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水言,你知道嗎?……」水言只看到趙雲高興地跑過來,他說的什麼卻沒聽進去。

一天晚上,涼風習習,又是一年寒冬。水言在諸葛亮房中將爐子燒旺。她知道,已經沒有什麼機會了。十九年的年華,只有四年的記憶,全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喜歡在屋中放置紅梅,也許是因為那是她記憶中第一次看到的花,第一次感嘆這世間的美,第一次是和他在一起,第一次被人在鬢上插花,第一次喜歡紅色,第一次在寒冬中感受到了溫暖,第一次為喜歡的人選擇放棄,第一次有了眼淚的專屬者,第一次……都是他,都是他,都是無法磨滅的他,填滿了所有的記憶。

「多麼希望我只是個冰冷的人,那樣我會把這淌下的淚水當做是融化的冰雪,」水言看着躺在榻上的諸葛亮,輕聲說着,「是你告訴我,紅梅是白色的冬天中最美的;也是你告訴我,我是那個冬天最大的驚喜,比梅花綻放還要讓人高興。你給了我溫暖,讓我不想恢復記憶,讓我想留在現在。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反對呢?水言說過要留在先生身邊的,水言說過是先生給了我家,沒有先生就沒有家。你為什麼要毀了我的家?子龍對我真的很好,相比之下,還是和他在一起會很輕鬆。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當越越告訴我這件事時,我心裏好難受。我多麼希望她是在開玩笑,可是她說得那麼真實,每個人都是那樣。我多麼希望,他們跟我說,你上當了,軍師怎麼會把你嫁給別人呢!可是為什麼他們到現在都沒有說。沒有一個人告訴我,這都是騙人的。里裏外外都在置辦成親用的東西。大家好像都很高興,可是我很怕,先生不要我了。是不是我惹先生生氣了。我不會了,我不會了……」她知道他已經睡下,聽不見他說的任何東西,但是她只是想在這一晚,將她想說的話留在這個房間,留在那個人的耳畔,即便他醒來只當成是做夢,也無悔。

這些話不知是否真的留在那人的耳畔,但是肯定留在了窗外兩人的耳畔。眼淚已經從越越臉上劃過,她扶著牆壁,慢慢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不想跟我在一起,為什麼要答應呢?」趙雲的身體順着牆壁慢慢滑下,抬起頭看着漆黑的夜空,明明知道沒有額外的星光,卻很想試一下,說不定真的會有。

第二天清晨,竟然下了小雨。諸葛亮在迴廊上走着,剛想轉身回屋拿把傘,便覺得身邊站着一人。「先生,」水言的傘就在頭頂,諸葛亮像是想說什麼,可水言卻沒讓,直接說,「就當是最後一次好嗎?」諸葛亮點了點頭,兩人便走進了雨中。

而越越只是把自己關在房間,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是酸酸的,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喉嚨里。「明渚,我是怎麼了?」越越看着明渚送她的那個山河鼎,自言自語着,「我是不是做錯了?博物館的人不是說,這個鼎有讓周圍的人明白想要的是什麼嗎?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要的到底是什麼。」明明天已經亮了,房間里卻沒有多少光亮。

傍晚,雨已經停了。高高的城牆,卻擋不住對天空的嚮往。「天上有什麼東西很好看嗎?」水言的突然出現,還是讓趙雲嚇了一跳,「是晚霞嗎?今天的,好像要結束了。我們以後繼續看,好不好?」「我們?以後……」「怎麼了?」水言對趙雲的冷淡有些不適應。趙雲靜靜地看着水言,突然將她抱住,說:「水言,別離開我好嗎?」「好啊!以後每一場晚霞,我都陪你看,直到我們再也不能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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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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