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老公,你不許離開!

022 老公,你不許離開!

白小悠是從驚恐中醒過來的,夢中千萬條毒蛇纏繞着她和慕長軒,張著血盆大口向他們襲來。

「蛇……啊……」

她的尖叫聲驚動了倚在窗前打電話的男人,陰鬱的臉色驟然一沉,大手猛的掐斷電話,轉過頭的瞬間白小悠那張因害怕而刷白的側臉撞入他深邃暗沉的眸底,刺得他的心一陣泛疼。

也不知慕長軒是怎麼做到的,一眨眼的功夫白小悠柔弱的身軀已經被他禁錮在寬大的懷中。

「乖,別怕,乖……」慕長軒耐心的哄著,這種曖昧性的詞句從他冰冷的唇里吐出,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極為不符。

為了這個女人,他仿若傾盡了所有溫柔。

慕長軒分明聽到她嘴裏念叨著『蛇』,他對那幫老傢伙的怨恨不由得又增添了幾分,想來剛才在電話的里的吩咐不夠,應該還要來點兒更刺激更狠的,那群老傢伙不是閑來無事么?

呵,他這樣做完全是給那群老傢伙的老年生活增添樂趣,至於能不能受得了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誰讓那群老不死的嚇壞了他的女人,他——受夠了!

哪怕慕長軒用從未有過的溫柔對她,把她的身子完全包裹在懷中抱得緊緊的,溫熱的大手輕輕拍打她的後背,有一句沒一句的在她耳旁輕哼著,用哄小晴晴的方式哄着她,白小悠還是無法從驚恐中沉靜下來。

身體仿若跌進一個無底深淵,那裏有上千萬條毒蛇向他們撲來,她意識不太清醒的在他懷裏顫抖著小身軀,蒼白的臉貼近他的胸膛,乾裂的唇下意識的嘟嚷着,低泣著,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噩夢中回過神來,那種頭皮發麻,魂不附體的感覺差點兒勾走她的魂魄。

「小悠乖,別怕……什麼都沒有,老公一直都在呢!」慕長軒這樣安慰她,大手捂上她的柔軟凌亂的髮絲小心的觸摸著,生怕自己的動作太粗魯嚇到了她。

他低沉暗啞的嗓音不失溫柔,宛若一抹蜜糖流入心間,待她明白過來自己身處何地時,不知怎的就哭了,彷彿一個受傷的小孩,嬌小的身子在他懷裏委屈的掙扎著,嗚嗚咽咽的小聲哼著,想來確實是嚇壞了。

慕長軒沒辦法,只能低下頭輕吻着她的額頭、臉頰作為安撫,好脾氣的輕聲哄著。

他的安撫多少有點兒作用,白小悠的哭聲漸漸轉弱,緊繃的身子在他懷裏軟了下來,但依然顫慄得厲害。

她這個樣子慕長軒也不放心,想把她鬆開叫醫生進來做個診斷,而她的雙手卻死死拽着他胸前的衣襟,只要他的手稍有鬆動,白小悠的身體就死命的往他胸膛上蹭,拽着他衣襟的手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貝齒咬着下唇,一雙溢滿水汽的眸子驚慌的四處晃動,表現得極為慌亂不安,看得人心生不忍。

白小悠這次顯然是嚇得不輕。

不光是她,慕長軒見她這樣也跟着快崩潰了,抽不開身也只能哄著勸慰著。

「蛇……好多蛇!」她低哼,身子抽搭兩下,惹的男人心裏痒痒的。

「小悠是做噩夢了……沒有的事兒,你看外面下雪了!」他不厭其煩的好生哄著,陰鷙的眼眸滿是焦慮,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他這招比較湊效,白小悠聽后從他懷裏抬起小腦袋,晶瑩的眸子看向窗外,那一片片似幻似真的雪花漫天飛舞,美的太過於飄渺虛幻,讓她移不開視線。

終於,她因恐懼而放大的眸子漸漸緊縮,在他柔聲細語中慢慢回歸正常,緊繃的思緒也跟着放鬆下來。

慕長軒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渴望着下雪,按理說他是很討厭下雪天的,只因小時候的那個雪夜給他留下了無法抹去的陰影,一到下雪天他的心情就會變得異常沉重。

看到懷裏的她因下雪而慢慢穩定的情緒,那雙眸子也開始綻放出異樣的神采,他順着她的眸光看向窗外,薄唇一勾,覺得下雪其實也挺好的。

「老公,你沒事吧?我看到好多蛇向你撲來。」

她正常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在擔心他的安慰,哪怕他此時好好的站在她面前,白小悠還是有些擔心,睜著一雙似信非信的眸子望着眼前的男人。

慕長軒被她的模樣弄得哭笑不得,她偶爾的傻氣會讓他感動,明明自己害怕得要死還擔心着他。

他的女人就是如此,即便白小悠要他把心挖出來掏給她都是心甘情願的。

「沒事,我們都不會有事的。」他一邊說着一邊把她的小腦袋按進胸膛,垂下頭吻着她的額頭,上面有着淡淡的鹹味,粘粘的,他的心又是一疼,吻的更加賣力了。

有他在,絕不會讓她有事。

「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他拍着她的後背問,盡量把話題往別的地方轉移。

白小悠也不願在追究之前的事,只要他能好好的站在她面前便夠了,況且剛才的噩夢她真的是嚇壞了,不想再給自己增添思想壓力,靠在他溫暖而寬闊的胸膛,微閉着眼淺眠,對於他的問話也只是輕輕的哼了哼,顯然是累極了不願作答。

慕長軒見她這般吃力,心跟着一陣一陣的抽疼,想着這孩子是不能留了,她願意受苦生下這孩子,他還不忍心呢!

懷孕這事兒慕長軒是不打算告訴白小悠了,等她睡着后,他出去找醫生命令做掉她肚子裏的孩子。

「孕婦只是太累了,只要好好照顧著,孕期保持良好的心態,應該不會威脅到生命。」婦產科醫生出聲制止他的決定,好言勸著,說這話時也不敢看男人冰冷駭人的臉色。

醫生的話聽在慕長軒耳里似是起不到絲毫作用,他陰鬱的臉色沒有絲毫緩和,涼薄的唇顫了顫,依然那般堅定,「趁她現在睡了,趕快做掉。」

「唉……好吧,我去準備。」

慕長軒的話沒人敢違抗,醫生也只能勸導至此,低低的應承一聲下去準備了。

雖說現在醫學發達了,生孩子出事的也不是沒有,她那樣的身體實在難以讓他放心啊!只能忍痛幫她做了,以免他每天提心弔膽的活着,到時候孩子沒出生,他都被她嚇出心臟病來了。

白小悠已經睡了一覺,想徹底的再次睡過去是不可能的,她只是有些累,身體疲倦得厲害想躺着而已,慕長軒出去后她微磕着眼望着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思緒飄遠,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的小腹傳來隱隱約約的脹痛感,那種疼痛不是很明顯卻足以抽干她身體里的力氣。

「怎麼這麼快就醒了,哪裏不舒服么?」

他進來時發現她並沒有睡着,不禁有些擔心,心切的上前柔聲詢問,一雙深邃的眼眸在她毫無血色的小臉上來回掃視。

她沒想到慕長軒這麼快就回來,為了不讓他擔心,她淺淺一笑,伸手捂上小腹,尷尬的開口,「我餓了!」

折騰了一整天沒吃東西,現在她還真有些餓了。

聽她說餓了,慕長軒眉梢一松,大掌拿起她放在小腹上的小手,好看的唇角勾出一抹溫暖的弧度,輕聲交代,「忍一會兒,馬上就好。」

白小悠輕輕嗯了一聲,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感到無比安心,雖然他的臉有些狼狽,傷痕纍纍,她依然覺得他魅力十足,只因他渾身散發出來的霸氣,由內而外,彷彿天生具備,無法讓人忽視。

兩人的手緊緊扣在一起,就連慕長軒打電話給她叫吃的也沒鬆開過,彷彿這已經成了他們的一種默契。

「老公,你的臉應該擦點葯!」待他打完電話,她一臉賊笑的盯着他的臉囑咐。

慕長軒聽后那張青青紫紫的臉一黑,陰森森的瞪了她一眼,「嫌棄我了?」

「有點!」她不怕死的回道。

她不這樣說恐怕慕長軒不會乖乖上藥。

「皮癢了?竟然敢嫌棄我?!」他惡狠狠的怒斥,眼裏警告的意味十足。

見他炸了毛,白小悠忍不住嗤笑出聲,昔日那張丰神俊朗的臉此時綻放着絢麗的色彩,看上去特別滑稽。

慕長軒低頭,懲罰性的吻上她愛挑事的唇,肆意碾壓着,幾日不見他想瘋了這種味道,要不是顧及着她的身體,他真有一種將她就地正法的衝動。

她的笑淹沒在他細長纏綿的吻中,霸道而不失溫柔的吻讓她忘了恐懼,忘了自己身處何地,甘願沉淪。

「慕六爺,手術已經準備好了,是現在做么?」門外響起醫生的詢問聲。

兩人的熱吻因外界的干擾而停止,慕長軒的臉色沉的可怕,冷哼一聲很明顯厭煩了這種打擾,破有一種想將外面不識趣的醫生拖出去斃了的衝動。

「手術?老公,誰要做手術,你哪裏受傷了么?」白小悠一邊急切的詢問一邊慢條斯理的打量起他來。

慕長軒不耐的擰眉,將她的小腦袋扣進胸膛,柔聲解釋,「沒有,是……別人,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乖!」

只是那雙陰鷙的眸子迸射出的寒意和他此刻的語氣極為不搭。

該死的,這些人究竟會不會辦事兒?

流產手術今天是不能再做了,白小悠的個性他清楚得很,要是讓她知道肚子裏的孩子被他做掉,憑她的性子估計這一生也不會搭理他了,唯有找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事兒給辦了。

慕長軒並沒有出去,而是拉開門留出一條縫隙和醫生小聲的交談著,偶爾會回過頭來看看床上的小女人,眷戀溫柔眸光看得人心底發燙。

從什麼時候開始,在面對白小悠時他已然褪去了所有的冷漠,不厭其倦的寵着她疼着她,甚至在她發小脾氣時還會耐心的哄着她。

白小悠本就被他的吻弄得暈乎乎的,此刻和他灼熱的眸光對視,蒼白的臉上染上一抹羞澀的紅,尷尬的別開臉看向窗外,加上全身筋疲力盡根本沒有心思想太多,這會兒不光覺得肚子餓,眼皮也沉重得厲害,倒是真的想睡了。

「老公,我想睡覺了。」等慕長軒回來,白小悠再次確認他身體沒事後,身子軟軟的靠在他懷裏輕哼。

「等吃完東西再睡。」

慕長軒柔聲叮囑,剛才他和醫生已經商量好了,只要她再次睡過去,她們就給白小悠做流產手術。

「可是我真的很困,老公,等我睡著了你也不許離開。」她撅著嘴嘟嚷,似是警告,但一點兒殺傷力也沒有。

他聽后嘴角一彎,胸口微微顫動着,伸手幫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寵溺意味十足,「呵呵……嗯,睡吧,待會兒我叫你。」

他很喜歡被她依靠的感覺!

慕六爺出馬,一個電話過去,幾十分鐘的時間好吃好喝的就送了進來,然而窩在他懷裏的女人卻睡著了。

慕長軒是想叫醒她起來吃點兒東西再睡,柔柔的喚了兩聲,她只是不耐的皺眉哼唧兩聲,眼眸並未睜開,最後他到底是不忍心,只好任由她窩在自己的懷裏繼續睡。

低頭的瞬間,慕長軒又開始糾結了,望着她蒼白的憔悴的小臉,不知所措。

醫生說了流產是小手術,可他還是過分的緊張,她看起來太過於嬌小,一天沒吃什麼東西能承受么?

這樣想着,慕長軒放棄了今天做手術的打算,最起碼應該讓她先吃點兒東西補充能量,流產的事還是待她身體稍稍恢復了些再做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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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前夫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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