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金闌津拜師臘十二 蒲公神收徒鄔胥政

第二回金闌津拜師臘十二 蒲公神收徒鄔胥政

且說臘清梅將金闌津救回家府,無微不至地照料著金闌津。其父臘十二也極力相救,才使金闌津脫離生命危險。臘十二看着其女臘清梅含笑地照料金闌津,不由揪心一把。臘十二便來到書房,打開機關,卻發現祖傳的一本《十二劍式劍術秘笈》不見了。臘十二嘆氣而暗自道:「此人果真非正派之人。」臘十二匆匆出了書房,每日一如既往地做事,沒讓任何人看出一絲破綻。

日子漸長,金闌津已大有好轉。臘清梅稱金闌津為金大哥,而金闌津稱她為臘姑娘。兩人在一起有不解之說,正在這時,臘十二傳人叫臘清梅見他。然而,臘清梅與金闌津談笑火熱,竟不去見其爹。臘十二等了幾時,卻仍不見臘清梅前來相見,便徑直走去。

臘十二一到,便呵斥地道:「清梅,你跟我去。」臘清梅見其父少有的脾氣,但仍舊不理。臘十二頓時火焰衝天,道:「清梅,兒女私情有比家府之事重要麼?」金闌津不覺臉紅,道:「臘姑娘,你快去呀。」臘清梅道:「我家不會發生什麼事的,我們臘家早已是響噹噹的名號。」臘十二怒道:「直怪你娘去世太早,竟讓我把你寵成這樣。」說罷,臘十二便憤憤而去。金闌津道:「臘姑娘,你瞧你把你爹氣成那樣,還是快去向你爹賠罪。」臘清梅道:「金大哥,你有所不知。我爹一心想傳我武功,而我卻心不在焉。如今我與金大哥整日談笑,我爹便借理由如此,所以不管便是。」金闌津一怔,道:「真是我金某不對。臘姑娘,你快快去見你爹,不然我就此告辭。」臘清梅道:「別別別,若金大哥……我見我爹便是,可金大哥一定不要走。」金闌津道:「好,請。」

臘清梅便到其父的書房中,見其父氣憤呼呼,便道:「爹,女兒來了。」臘十二嘆道:「想不到我們臘家到我手竟要衰敗。清梅,你去把你的蘇師姐叫回來,我有事相告於她。」臘清梅知道其師姐一年多前就離開臘府,現在不知所蹤,哪裏才能找到她啊,便道:「我不去。」臘十二道:「清梅,你從來都是聽我的,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是不是捨不得那金闌津?」臘清梅道:「哪有啊?」臘十二道:「你也別騙我,我早已看見了。清梅,家府確實有事發生,你快快去找你蘇師姐回來。」臘清梅道:「什麼事啊,爹?」臘十二道:「我們祖傳的秘笈被人偷了。」臘清梅道:「什麼人竟如此大膽?」臘十二道:「還不是五年前一個叫任己用的人慾拜我為師,我當時說他要是做三件事給我看看,我便收下他為弟子。第一件事,我叫他在家府養花,此事原本考毅力和用心,那知道他不依我說,自己卻亂弄一團。更有一次,本來有些花不應讓雨淋著,他卻見雨大,自己躲在房間里。憑此事,我便知其人,便又告訴他,若他殺得血劍會分舵舵主朱天能,我還可以告訴他第三件事。本來這第二件事,是告訴他就此罷了就好,哪知現在他竟偷走秘笈。當務之急,我去尋那人,你便去找你蘇師姐。」臘清梅卻不退下,臘十二道:「你的金大哥,我已經告訴了下人,每一時段每一時段如何用藥已明。現在怎樣?」臘清梅道:「我的好爹爹,好,我這就去做。」

過了三日,臘清梅找到了其師姐的哥哥蘇覺新,便以事告之。蘇覺新也好久未見其妹,不知所蹤。臘清梅便四處打探,終無蘇杭的消息。一去一個月之久,蘇杭仍未與臘清梅相見。臘清梅見蘇杭不知所蹤,便欲回家府。

且說臘十二離了家府,提着祖傳寶劍,行了路途之中。突然,蒲公神出現於道路上。臘十二暗自道:「蒲公神這幾年也是盛名於江湖,但為人詫異,非君子也。」臘十二便道:「蒲兄,真是幸會。」蒲公神道:「臘兄弟,我知道你找之人所在何處。」臘十二一怔,道:「哦,那不知蒲兄是否願講呢?」蒲公神略是一笑,道:「我蒲公神不做無禮之為。」臘十二道:「那請蒲兄與我一道前往東來客棧,如何?」蒲公神道:「太遠矣,我蒲公神也絕非好吃好喝之輩。」臘十二道:「好好好,蒲兄。從這裏繞過,有一酒店,不過一.二里的路程,請。」臘十二便與蒲公神一道行向那酒店。果真,真有喲酒店。兩人對坐而下,臘十二正欲倒酒,蒲公神卻也拿住那壇酒,道:「我為兄長,豈有讓兄弟倒酒之理。」臘十二不曾交於蒲公神,便依了他便是。

臘十二與蒲公神飲了一碗酒後,道:「蒲兄本居神鷹山,又會使隨身隨手如意金剛棒法和萬劫指功,真是奇人也。」蒲公神道:「呵呵,臘家祖傳秘笈與我所練武功真乃大巫見小巫了。」臘十二道:「不然不然,蒲兄有煉丹之習慣,與我臘家武功以純為高而不同了。」蒲公神道:「臘兄弟真是熟悉天下武學呀。」臘十二道:「談不上熟悉,只是耳聞而已。」突然,鄔胥政走了進來,而兩人仍舊談論著。

突然,臘十二道:「但不知道蒲兄知那人身在何處?」蒲公神使了個眼色,用手蘸了點酒,在桌子寫道:望月樓。臘十二點了點頭,道:「多謝蒲兄相告,就此告辭。」

臘十二便匆匆離去,蒲公神依然喝着酒。突然,有一乞丐拄著一根棍子,前來求討。只見鄔胥政一揮棍,將那乞丐的碗打破,道:「叫花子,一身臊臭味。今日大爺我心情好,賞你吃完這頓酒菜。」那乞丐欣喜若狂,直叫道:「多謝大爺……」那鄔胥政「哈哈」而笑,揚長而去了。蒲公神望了望鄔胥政,暗自道:「先兵后禮,此乃我的風格,待我探他個究竟。」

臘十二一趕到望月樓,只聽到樓上樓下都叫道:「我姓任.我姓任,哈哈……」臘十二見蒲公神耍了他,但蒲公神不知他認識任己用,倒也未傷著人。臘十二又四處打探一番,已過半月,便回府了。

這時,臘十二又派人去找女兒臘清梅。正好臘清梅往回趕路時,家僕帶信讓她回府。臘清梅便與家僕一同回了家府,並告知其父蘇杭師姐不知去向。臘十二道:「大家安好便好,安好便好。」臘清梅道:「爹,為何出此言?」臘清梅聽臘十二講了一通,又告知於金闌津。金闌津道:「臘姑娘,依你之言,是怕那蒲公神了。」臘清梅道:「重要的是祖傳劍術不能無人相傳。」金闌津道:「雖然現在我已差不多痊癒,但武功低微,更不談學那麼深奧的武功。」臘清梅道:「你本來非我家府之人,不必多慮。」

一日,臘清梅見家府下人少了許多,便問其爹而道:「爹,僕人怎麼少了這麼多呀。」臘十二道:「哦,我讓他們都去找你蘇師姐了。」臘清梅道:「那女兒回房去了。」

臘清梅行於回房路中,與金闌津相遇。金闌津道:「臘姑娘,你怎麼這麼憔悴啊。」臘清梅道:「只因我劍術不好,不能與爹爹分憂。」金闌津道:「你臘家的名號也不是一兩年的了,難道沒有人拜師於你臘家門下么?」臘清梅道:「我也不甚知道,不過我爹倒收了一名弟子。她劍術甚好,我爹便欲傳她我家劍術,所以僕人去了大半,尋他回來。」金闌津道:「哦,原來如此。」

又過了數日,臘十二見每個僕人都飛鴿傳書幾次,都無蘇杭消息。臘十二嘆道:「看來只有讓清梅試試看了。」臘十二便派人叫清梅來見他,臘清梅便見他,道:「爹,有什麼事么?」臘十二道:「清梅,你蘇師姐不知去向,我們臘家的祖傳秘笈卻不能沒人繼承。雖然你不甚聰慧,但爹還是欲使你試上一試。」臘清梅道:「爹爹知道女兒我不聰慧,還讓我練啊。」臘十二道:「可別無它法啊。清梅,說什麼你也要費一番功夫。」臘清梅見其爹面容凝重,只好道:「那女兒遵命了。」

第一日,臘清梅照其爹所說,進展還可,但一式「落陽東照」卻久久未學成。只使臘十二道:「唉,難道我臘家從此無人繼承武學?」臘清梅道:「只怪女兒不能習這上乘功夫。」說罷,臘清梅哭着回房,正好碰到金闌津。臘清梅便撲入金闌津懷中,道:「金大哥,你說我是不是沒用,連一式半招的功夫都練不成。」金闌津道:「臘姑娘怎麼這麼說,事在人為嘛。」臘清梅道:「唉,可惜我蘇師姐去向不明,不然蘇師姐學此功便成。」金闌津道:「蘇師姐?」臘清梅道:「是啊,不是和你提起過的嘛,她叫蘇杭。」金闌津一怔,道:「那她是不是很會吟詩呢?」臘清梅道:「是啊,你幹嗎問這些?」金闌津便講了一通,臘清梅道:「哦,原來如此。但蘇師姐為人甚好,可有一個這樣的兄長,我看你們倆之間有些誤會吧。」金闌津道:「哦,好,我一定弄出個水落石出。」

金闌津展開那詩卷,竟沉思起來。突然,臘清梅叩門而道:「金大哥,是我呀。」金闌津一閃而起,將那詩卷放於桌上,便去開了門。臘清梅道:「金大哥,你不是會劍術,陪我一起練劍,我一個人練真的很悶。」金闌津道:「好,不過明日便要告辭臘姑娘和你臘家上下了。」臘清梅一驚,道:「金大哥,為什麼?難道你嫌我家不夠好么?」金闌津道:「豈敢,臘姑娘。只是這麼久了,我傷已痊癒,不想再打擾你家人了。」臘清梅道:「金大哥,那你陪我練一段時間的劍,這是我小小的願望,希望你能夠為我實現。」金闌津道:「承蒙臘姑娘看得起,我就陪臘姑娘練一段時間。」

哪知金闌津雖無高深劍術,但天資聰慧,一見臘清梅使得招術,便學會了,並學會了「落陽東照」。而後,臘清梅將其爹所傳之劍術全告訴了金闌津。金闌津一一學會,並教會了臘清梅。臘十二眼見其女武功進展神速,早已深知有人指點。這日,臘清梅同樣來見臘十二而習武。臘十二道:「清梅,我已教你數招了,你不妨使劍出來讓我看看。」臘清梅道:「爹,你只教了女兒零散的招數,女兒怎麼使得劍出來。」臘十二道:「但我知道有有一人一定使得出來。清梅,跟我來。」

只見臘十二徑直往金闌津的房間走去,卻正見金闌津練那臘家劍術。臘十二倏地襲去,金闌津只好相擋。「落陽東照」.「孤雁落水」.「茅屋八卦」.「騎虎不下」.「魚上落差」等招式被金闌津使得淋漓盡致,臘十二道:「好,果真是個習武奇才。金闌津,還不行禮。」臘清梅極其高興地道:「金大哥,快行禮啊。」金闌津便用手彎腰行禮,臘清梅趕快地道:「金大哥,錯了,是跪拜師父啊。」金闌津便依臘清梅之言,行了禮數。臘十二道:「我的好徒兒,快起來。」

且說蒲公神欲看那鄔胥政為人到底如何,便跟了去。只見鄔胥政進了家酒店,蒲公神便亦進去了。只見那鄔胥政叫了幾碟菜和一壇酒,吃喝起來。旁邊一桌兩人邊吃邊細語着鄔胥政。鄔胥政用「哼哼」的眼神看了那兩人幾眼,便手提酒罈來到那兩人的桌前。鄔胥政將那一大壇「咚」的一聲放於桌上,道:「若你倆任何一人能喝完此壇酒,酒錢我付。」那其中一人見勢早溜走了,只剩一人道:「小的不敢,大爺請慢用。」鄔胥政道:「誒,若你不喝,那你請我這頓酒錢。」那人道:「真是對不起大爺,小的再也不敢說大爺了。」鄔胥政道:「少廢話,請是不請。」那人道:「大爺你看,小的只有這幾個錢,本來是剛才與我吃酒的那人付錢的。」鄔胥政道:「既然是他請你,你沒有,叫他請我好了。」那人叫苦不迭地道:「那人已走,這頓酒錢還得我付,如何請得起大爺呢?」鄔胥政便用拳打那人,蒲公神用手一按那鄔胥政的肩膀,那鄔胥政回首一看,蒲公神道:「既然他付不起酒錢,我付便是。」鄔胥政見有個把抱不平的人,便道:「這位兄台,我與這人有點過節,不必你解圍。」蒲公神道:「不就是為了點酒錢,何必當真。」那鄔胥政不聽,幾次欲打那人,都被蒲公神按住。鄔胥政道:「這位兄台,看來你非理這事不可。好,如果兄台飲了這壇酒,一來事就這樣平了,二來算是我請兄台的。」蒲公神暗自道:「好個性格。」蒲公神便道:「你請我喝這上等的好酒,多謝了。」蒲公神便取酒來喝,鄔胥政只在一邊欲看着那蒲公神喝醉而自付酒錢。哪知蒲公神酒量過人,竟一點醉意都沒有。鄔胥政見勢不妙,便道:「好,這位兄台果真酒量過人,這頓酒錢算我付啦,請。」蒲公神道:「你不走么?」鄔胥政道:「剛才兄台酒已喝過,我卻不曾喝到兄台那麼多。」蒲公神故意而道:「你若想喝,我陪你如何?」鄔胥政道:「不敢不敢,我哪能讓兄台陪呢?」蒲公神道:「那不如這樣,你我再各喝一大壇,不管醉與不醉,錢都算我的。」鄔胥政暗自想蒲公神有所企圖,又自知功夫高深,便只好答應了。最後,鄔胥政喝得是爛醉如泥。

翌日,鄔胥政突然醒來,便起床了。這時,蒲公神進了來,道:「隨我來。」。那鄔胥政自知有難,但是是龍潭虎穴也只能前往。兩人來到一處,蒲公神道:「為何你明明喝不完那壇酒,也付不起那酒錢,還要如此?」鄔胥政道:「我一向有錢財,便財大氣粗,不放在心上;若沒有什麼錢時,便故意找茬兒,讓人付了錢去。」蒲公神道:「呵呵,你這性格我喜歡。」鄔胥政一聽此話,送了口氣。蒲公神道:「你使這棍使得如何?」鄔胥政道:「打狗倒可,功夫嘛真是不行。」蒲公神道:「我會一套棒法,不知你想與不想學。」鄔胥政道:「只怕你那棒法不如我欲學之棒法。」蒲公神「哈哈」而笑道:「我乃蒲公神是也。」鄔胥政道:「啊——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蒲公神道:「快請起。」隨後,蒲公神收鄔胥政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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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遙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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