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原來禾稈蓋珍珠

第五十一章 原來禾稈蓋珍珠

放下電話之後,嚴小開的臉上又綻開了笑意,像是盛開的菊花一樣燦爛。

看着他這充滿陽光的笑臉,郝婞是很歡喜的,可是尚欣卻有點牙癢,有種在他臉上砸一拳的衝動,冷聲道:「哼,得意個什麼勁兒呀?就算是六千一百讓你拿下了這筆賣買,不還差一百多萬嗎?你上哪去弄這一百來萬呢?」

嚴小開笑意不減的道:「你剛剛不是說你湊個一兩百萬沒問題的嗎?」

尚欣氣鼓鼓的道:「我當然是沒問題,可憑什麼要我出啊?你就一分錢不出嗎?」

嚴小開據理力爭的道:「我怎麼沒出呢?你想想,要不是靠着我這聰明又機靈的腦袋,能掙到六百多萬嗎?」

尚欣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嚴小開雖然說得極為臭屁,可這卻是不爭的事實。如果不是他,別說六百多萬,六百多塊都沒有。

嚴小開看着她鬱悶的模樣,又笑道:「哎,尚欣,要不這樣,你叫我一聲哥,這一百來萬,你就不用出了!」

尚欣想也不想的就脫口而出道:「哥!」

嚴小開和郝婞同時傻了眼,因為在他們看來,以尚欣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叫的,誰知道她竟然張口就來了。

嚴小開哭笑不得的道:「你還真叫得出來啊?」

尚欣得意的道:「我嘴皮子一磕就省掉一百多萬,半點損失都沒有,怎麼叫不出來呢?別說叫你哥,叫你爺都沒問題。」

嚴小開向她豎起了大拇指,軟癱癱的道:「行,i服了u!」

尚欣則是一揮手,喝道:「少咯嗦,趕緊讓人打錢過來,你不是還約了那姓龐的見面嗎?我讓那班搞裝修的來挖窗戶,把錢湊齊了,明兒就把這宅子買下來。」

嚴小開又笑了起來,「我不用讓人打錢來。」

尚欣蹙起秀眉,「你卡上有這麼多錢?」

嚴小開搖頭。「沒有!」

尚欣眉頭皺得更緊。「你不準備出這一百多萬?」

嚴小開又搖頭,「我出啊,可我沒說一定非要我自己掏口袋啊!」

尚欣納悶的道:「那你哪來的錢?」

嚴小開伸出一根手指,朝上面指了指。

尚欣和郝婞齊齊抬頭,卻什麼都沒看到,一臉的茫然的再次看向嚴小開。

尚欣問道:「傻阿大,你該不會是說這錢從天上掉下來吧!」

嚴小開笑道:「這錢雖然不能說是從天上掉下來,但也差不多了!」

尚欣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嚴小開笑而不語,又指了指上面。

尚欣順着他的手看去,除了破破爛爛的天花板外。還是什麼都沒看到,不由氣道:「你到底讓我們看什麼?」

嚴小開並沒有回答。而是對郝婞道:「婞姐,你去把車裏的強光手電筒拿來!」

郝婞雖然不知道他要手電筒幹嘛,但還是乖順地趕緊去車裏拿了手電筒進來。

嚴小開接過手電筒,打開后直接照到了石膏吊頂的破爛天花板上,順着缺了好幾塊石膏板的一個口子一直照到了屋頂,然後對兩女道:「嚅,你們再仔細看看。」

兩女再次抬眼看去。可是除了屋頂上黑乎乎的瓦片外,她們什麼都沒看到。

被他這樣幾次抓弄,尚欣的壞脾氣終於又發作了,喝道:「看看看,看你的大頭鬼啊,你到底讓我們看什麼?」

嚴小開道:「屋頂上有什麼?」

尚欣想也不想的道:「瓦!」

嚴小開又問:「除了瓦還有什麼?」

尚欣道:「橫樑!」

嚴小開再問:「橫樑是什麼顏色的。」

尚欣仔細的往橫樑看去,然後道:「暗紅色的!」

嚴小開又笑了,神秘兮兮的道:「來,你們跟我來!」

兩女不知道他到底要搞什麼鬼。但腳步卻情不自禁的跟着他往外走去。

出了宅子到了庭院,嚴小開腳步一轉,進了那間塌了半堵牆的雜物間。

走進去之後,嚴小開就蹲到了那塌下來的牆邊,用手電筒對着掉下來的一根橫樑,然後把手電筒交給了郝婞,示意她照着橫樑,然後他就拿起一塊瓦片,在那暗紅色的橫樑上使勁的颳了起來。

颳了好一陣,好容易終於刮開了一層,他就用袖子在上面擦了擦,這才道:「嚅,你們再看看!」

兩女紛紛湊上去,仔細的看了起來。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她們就被嚇了一跳。

因為那被嚴小開刮開了的橫樑上面,竟然露出了棕黃的色澤,而在木頭表面,可以看到清晰的紋理與木癤,那些紋理看起來像是山和水融合在一起似的,木癤卻像是個鬼臉兒!

這種典型的行態特徵瞬間就讓尚欣明白了過來,失聲叫道:「這是黃花梨?」

嚴小開笑笑,又拿起瓦片,將其餘幾根半掉落下來的橫樑紛紛刮開來,然後才道:「不但那根是,這幾根也是,而且這個宅子裏所有的橫樑都是。」

尚欣興奮的尖聲叫了起來,「啊!!!!」

郝婞的表情也從驚愕變成了笑容滿面,迭聲道:「太好了,太好了。」

嚴小開樂呵呵的道:「剛剛我坐在廳堂看屋頂的時候,發現上面有一個地方有點漏水,而那水滴下的那橫樑的一處地方明顯與其它地方不一樣,雖然仍然是暗紅色,但裏面隱隱透著棕黃的色澤,我心裏就有些奇怪,難道這橫樑不是暗紅色的?而是被塗了顏色的?仔細的對比著看了又看,我才終於發現,這些暗紅色的橫樑並不是它真正的顏色,而是人工添加上去的一種塗料。雖然這是人工添加的,但我不得不承認,這些做塗料的人真的很厲害,因為他們的手藝已經達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完全沒有人工添加的跡像,讓人都誤以為這暗紅就是它原來的顏色。事實上這些橫樑裏面都是棕黃色的黃花梨。」

尚欣疑惑的問:「既然這些橫樑原本的顏色這麼好看,那主人為什麼還要畫蛇添足,費大力氣的去上色呢?」

嚴小開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或許是為了防腐防蛀,或許是為了摭蓋他們的真面目。你們試想想,如果不是這層以假亂真的塗料,這房子還輪得到我們嗎?」

兩女想了一陣,恍然的連連點頭。

嚴小開接着道:「在剛開始我要租下這房子的時候,我問過那柳大媽。她說這房子已經有近兩百年的歷史。而現在這一任房東並不是最早的房子主人,這房東也是從別人手裏買下來的。所以我想,這個房東也不知道這些木頭裏面藏着的玄機,要不然的話,這個宅子也不會租給我們,他也不會八百萬就賤賣的!」

他的分析很有道理,兩女再次連連點頭。

接着,一直都不多話的郝婞突然拾起一塊瓦片,走到門前,對着那暗紅色的老舊房門就是一陣刮。費了好大的力氣終於刮掉一層,然後就興奮的叫起來道:「阿大。尚小姐,你們來看,這門也是呢!」

兩人湊了過來看看,可不是嘛,這暗紅色的房門看起來老舊殘破,可是刮開一層后,裏面眩人眼目的棕黃色就露了出來。

這一發現。讓三人立即就動作開來,紛紛拿起瓦片,對着宅里宅外所有用木料所做的構件颳了起來。

不刮不知道,一刮嚇一跳。

這個宅子,所有的木料都是上了顏色的,塗料裏面包裹着的竟然都是黃花梨。

後面的一個窗戶也上了塗料,但只上了一半,然後從它開始,別的窗戶就沒上色了。顯然是這種塗料在用到窗戶上的時候就不夠了,主人就擱置了全部上色的打算。

三人刮完之後回到廳堂的時候,臉上均是透出了興奮與歡喜之色。

郝婞壓抑著強烈的心跳,低聲道:「阿大,這樣看來,咱們真的踩狗屎運,撿大便宜了,這房子裏的木料全都是黃花梨呢!」

嚴小開笑笑,「確切的說是我走了大運,然後你跟着沾點光而已!這幾天我算卦的時候,我都說了,我們會發財的,你還不信,說我發的是棺材,現在你怎麼說呢?」

尚欣無言以對,只能嗔怪的白他一眼,隨後又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郝婞則是有些發顫的低聲問,「阿大,你說……這房子裏的木料如果全賣出去的話,那得值多少錢?」

嚴小開環視整個百年老宅,估摸著道:「這個座宅子是木混結構的,屋頂的橫樑上百根之多,從樓梯到作為倉庫的閣樓鋪的都板料,走廊,過道,木料隨處可見,廳堂這裏也有兩個大屏風,雖然這些木料大小不一,價格也不一,但就算是按窗戶料的價格來賣,也最少是這個數!」

兩女垂眼看去,發現他比的是個八字的手勢。

兩女的心跳均是一滯,不約而同的問:「這是多少?」

嚴小開一字一頓的道:「八千萬,最保守的估計。」

「天啊!」

兩女興奮的一陣尖叫,抱着又笑又跳起來,「發財了,咱們真的發財了!」

狂喜過後,嚴小開首先平靜下來,和兩女說起後續的計劃。

首先,那肯定是先要將宅子買下來,然後這些價值連城的黃花梨才能名正言順的屬於他們,才能進行處置。

要將宅子買下來,那就必須得有錢,而要有錢那就得完成和龐統的交易,要完全交易就得把木料弄出來。

只是,如果動作太大的話,將宅子的木料全都弄出來的話,那誓必就會讓人起疑。

這個黃花梨的事情,不管是宅子買下來之前,還是買下來之後,都絕不能讓人知道,而凡事都必須低調而行。

兩女極為贊同他的意見,錢財不可露眼,何況這錢財現在還不屬於他們的。

和兩女取得共同意見后,嚴小開就說起了自己的計劃,先告訴柳大媽,自己決定把宅子買下來。然後按照尚欣原來所說的,借重修雜物房為借口,將那塌掉半堵牆的雜物間里的木料弄出來,賣給龐統。拿到錢后,將宅子真正買下,擁有了主權后,再進行後續的計劃!

到那個時候,就算別人知道這宅子裏所用的木料都是黃花梨也沒關係了,愛怎麼拆騰怎麼折騰,誰也管不著了。

對他的計劃,兩女不但沒有意見,而且一致贊成。

嚴小開看看時間,才八點多一些,柳大媽應該還沒睡,於是就打了電話過去,告訴她自己要把房子買下來。

打完電話后,嚴小開就去統計雜物間里的木料的數量,重量,還有大小樣式。

黃花梨的價格貴比黃金,一木一價,他可不能將所有的木料都當成窗戶料來賣的。

統計完了,又拍了照片,將一截斷掉的橫樑弄上了奧迪車,這就把兩女扔在家裏,自己出門去見龐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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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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