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該來的終於來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該來的終於來了

第二天。

上午十點多了。

項珂兒才從睡夢中醒來,這是她一段時間來睡過最美的一覺,所以張開眼睛的時候,神清氣爽,容光煥發,感覺好得不得了。

尤其當她看到嚴小開躺在身旁的時候,心底更是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甜密與溫馨感,彷彿自己剛剛渡過了洞房花燭夜一般。只是當她從床上坐起來,發現自己的下身仍然完好如初,臀下的床單也潔白如新,不見半點血跡之時,心裏又不免疑惑,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還是發生了,但自己並沒有見紅?這不可能的啊!

正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嚴小開已經從旁邊坐了起來,「苛兒,你醒了!」

項珂兒有些抱歉的道:「哥,我把你吵醒了?」

嚴小開看了看床頭柜上鬧鐘的時間,搖頭道:「沒關係,也該起來了!」

項珂兒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問道:「哥,昨晚我們……」

嚴小開惡人先告狀的道:「還好說呢,我才抱着你一會兒,你就睡著了!」

項珂兒驚奇的問:「我睡著了?」

嚴小開道:「可不是嘛!」

項珂兒仔細的想想,努力的想記起昨晚的事情,但不管怎麼努力,僅僅只記得自己被他擁在懷中,然後就迷迷糊糊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想起這些,不由羞愧的道:「哥,你別生氣好嗎?我不是故意要睡着的。可能是因為小嬸的事情,這段時間大家都很傷心,我的心裏也很難過,然後你來了,我的心裏比較踏實,所以就一下睡著了。」

嚴小開伸手輕撫一下她俏美的臉蛋,輕笑道:「傻瓜,什麼都沒發生不是挺好的嗎?咱們就把最美好的,留到新婚之夜吧!」

項珂兒臉紅紅的低聲道:「哥,我早就認準了你,如果你想……沒必要等那麼久的。現在也可以!」

嚴小開搖頭道:「來日方長。不急的,現在都這個鐘點了,咱們起床吧!」

見他這樣說,項珂兒只好無奈的點頭,心裏卻暗暗的道:哥,你放心,今晚我一定不會再睡着的。

……

中午的時候。

嚴小開正陪着項珂兒吃午餐,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看看,發現是香江本地的一個號碼。接聽之後,竟然是楊洋洋打來的。

她對嚴小開說。杜彩詩的驗屍報告已經出了,讓他通知項化強去警局領屍體。

領不領屍體,嚴小開並不關心,他更重視的還是驗屍報告,問過之後,得知屍檢的結果和項化強請的私人醫生所化驗的結果一樣:杜彩詩因窘息死亡,死前曾有過性行為。而且血液中有大量迷藥成份。

下午兩點多,項化強一等終於將杜彩詩的屍體領了回來,儘管兇手還沒有找出來,但這件事情已經曝光,所以項化強只能先辦喪事。

人嘛,死了就要入土為安的!

杜彩詩的靈堂,就設在項家在太平山的大宅裏頭。

照理而言,杜彩詩的喪事是不能在項家辦的,因為她雖然跟着項化強。也已經在項家住了不少的年頭,但她沒有任何的名份。

然而,不管項家的人如何反對,項化強依舊堅持,喪事必須就在項家辦,人都已經沒了,絕不能再讓她受半點的虧待。

既然他如此堅持,大家也不好再說什麼,趕緊的開始張羅開來。

喪事,雖然辦得隆重,但很低調,項家並沒有向外界通告這一消息,可就算如此,聞訊趕來悼唁的人卻不少。

除了香江的名門望族,商界巨賈,還有更多的是江湖人士。

例如十八k,廣省的洪門,深城的新銳鋒,東三省的喬家,台省的聯幫,奧省的黑幫,甚至是遠在阿美里肯的大圈幫也派人前來哀弔。

最讓人意外的是,紅興社的死對頭東星幫龍頭左光斗也派人送來了花圈。

一時間,進入太平山的各大交通要道紛紛涌滿了上山參加喪禮的車輛,弄得交通幾度擁堵,後來香江警方不得不出動警力,派人前往維持交通與現場的秩序。

項家僅僅只是死了一個沒名沒份的女,動靜就如此巨大,那麼項家在江湖中的影響力呢?無疑是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

第二天中午。

喪禮仍在進行着,前來弔喪的人仍絡繹不絕。

不過從喪禮開始到現在,兩天一夜即將過去,但項化強一直都沒在家屬席位上,也沒有在人前出現過。

應酬謝禮等事,全由項化生帶着嚴小開,項豐,項珂兒等三人去做的。

客串一下孝子,嚴小開是無所謂的,但讓他哭笑不得的是,旦凡有客人來,項化生必定就會拿他介紹:這是我們項家的新姑爺,同時也是紅興社的新龍頭。

一時間,除了杜彩詩的死因,嚴小開的身份也成了眾人議論的焦點!

這個時候,嚴小開和項豐送走了一撥客人後,主持喪禮的司儀終於不再唱「有客到」了。

嚴小開微鬆一口氣,癱坐到家屬席位的坐墊上,暗裏苦笑:我這是幹嘛來了?專門跑來做孝子來了嗎?

一旁的項珂兒見狀,體貼的問道:「累了吧?」

嚴小開搖頭,嘴上沒說什麼,心裏卻道:累倒是不累,只是有些煩,這有我什麼事呢?

項珂兒道:「原本你還沒過門,這些……」

嚴小開趕緊的揚手,「打住,你剛剛說過門?」

項珂兒忙道:「呃,我說錯了,我是說你還沒娶我!你可以不用在家屬席位上的。但老爸說了,咱們既然都已經住一起了,那你就絕對是咱們項家的姑爺,辦不辦手續,只是個形式罷了,咱們是江湖兒女,沒必要看重那些表面的東西……」

嚴小開聽得陣陣皺眉,又揚起手道:「等等,你把昨晚咱們睡一起的事告訴你爸了?」

項珂兒搖頭,「我沒有主動告訴他!」

嚴小開:「呃?」

項珂兒又補充道:「可是他問了,我總不能不說吧?」

嚴小開:「……」

項珂兒道:「哥,你這是什麼表情呀?」

嚴小開只好道:「那你怎麼跟你爸說的?」

項珂兒道:「我就說我們昨晚一起睡了唄!」

嚴小開哭笑不得,難怪這老傢伙今天看自己的眼神格外不同,精神也格外的亢奮呢,彷彿不是在辦喪事,彷彿是辦喜事一樣,原來是因為這茬啊!

思來想去,嚴小開感覺虧了。老子連你家女兒的毛都沒碰一根。這就成你們家的姑爺了?帶這樣的嗎?

項珂兒又道:「另外,我也贊同老爸的做法,你現在雖然貴為紅興社的新龍頭,但很多小弟和江湖大佬都不認識你,你多接觸一些人,萬一到時候打起來了,你也知道自己砍的是誰!」

嚴小開鬱悶得不行,什麼都懶得說了,因為說多了都是淚!

項珂兒則像個新媳婦似的,說了幾句后。這就起身去給他端來了一杯熱茶,體貼的遞到他的嘴邊。就差親自喂他了。

跪坐在另一旁的項豐見了,有些吃味的道:「老妹,我也渴了!」

項珂兒道:「你渴了不會自己去倒嗎?」

項豐苦笑道:「老妹,你不是這麼沒良心吧?有了男人,把哥都給忘了!」

項珂兒反唇相擊道:「你到時候有了嫂子,不是也照樣得把我忘得一乾二淨?」

項豐道:「可我現在沒有啊!不行,你得給我倒杯茶。從小到大,我還沒喝過你倒的茶呢!」

項珂兒瞥著嘴道:「才不要!」

嚴小開沒心思聽兩人鬥嘴,打斷他們道:「哎,項豐,你爸呢?這兩天他去哪了?」

項豐聽到他這樣問,神情一下就垮了下來,「他沒去哪兒!」

嚴小開道:「那他人呢?」

項豐朝靈堂後面指了指,「他這兩天一直不吃不喝的在後面陪着我小媽呢!」

嚴小開想了想道:「我去看看他!」

項豐點點頭,「嗯。你好好勸勸他。我不敢去,我一去他就沖我發火!」

嚴小開這就站起身來,走到了後面,黑色帆布隔開的靈堂後面,一口棺材擺放在那裏,落魄又憔悴的項化強孤伶伶的一人獨坐在旁邊,手撫著棺木,目光痴痴的凝視着裏面躺着的女人。

嚴小開沒想到,這個傳說中的江湖大佬竟然還是個情種。猶豫了一陣,終於上前道:「項大伯,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吧!」

項生強木然的轉過頭來,看了嚴小開一眼后,微點一下頭,又回過去繼續看棺中的女人。

這裏的氣氛實在是太沉重,也太壓抑了,嚴小開陪着他呆了一陣,終於有受不了,準備離開。

正是這個時候,項豐掀開帆布走了進來,「爸,剛剛有人送來了一個快遞信!」

項化強疑惑的接過來,拆開信封看了看,裏面並沒有信紙,壓了壓信封豎起來,從裏面倒出了一個很小的手機內存卡。

項豐這就識趣的趕緊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接過內存卡裝了進去,不一會兒,就打開了內存卡里唯一的一段視頻。

那是一個燈光明亮的房間,房間里有一張大床,床上躺着一個女人。

鏡頭所對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女人的面容,當湊過頭去的嚴小開看清楚這女人的樣子的時候,頓時被嚇了好大一跳,因為這女人赫然就是現在棺材裏躺着的杜彩詩。

不多一會兒,鏡頭中又出現一個中年男人。

這個中年男人明顯是喝大了,滿臉紅光,走路也搖搖晃晃的。

到了床邊后,他直直的躺了下去,直接壓到了杜彩詩的身上,昏睡中的杜彩詩彷彿也有些察覺,揚手推了推他。

推攘的動作之下,中年男人才發現身下有人,這就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愣愣的看了杜彩詩一陣,這才淫笑起來,然後再一次壓到她的身上,開始撕扯杜彩詩身上的衣服。

杜彩詩的雙手抗拒著,嘴裏呢喃不清的說着什麼,但最終還是被扒了個精光。

當中年男人把癱軟如泥的杜彩詩翻過來,又勾住她的腰擺成跪趴的姿勢,從後面壓上去的時候,嚴小開終於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轉過頭去看項生強,發現他的一隻手緊緊的抓着棺木,因為太過用力的原因,指節變得發白,再往他臉上看去,發現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已經變得鐵青,五官因為極度的憤怒緊緊擠在一起,變得十分扭曲與猙獰,雙眼之中更是冒着濃濃的殺氣。

突地,他一把奪過項豐手中的手機,沖着他喝道:「現在,你馬上給我通知下面的所有坐館,讓他們集合一切可以調動的人馬,我要這個老殺才血債血償!」

項豐心中一稟,趕緊的應了一聲,這就調頭而去。

還沒鬧清楚這中年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的嚴小開趕緊的追了上去,急聲在後面問道:「項豐,這個男人是誰?」

項豐咬牙切齒的道:「他就是東星幫的龍頭左光斗!」

嚴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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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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