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前世真相,胎兒健康(求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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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幽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覺得周圍漆黑一片,但又彷彿飄着浮動的烏雲,身子乏力極了,連眼睛都睜不開,耳邊卻傳來似有還無的話音。

「大夫!幽茹的情況怎麼樣了?」

「啟稟王爺,王妃的狀況不大好,孩子……沒了!」

孩子沒了?時隔二十年才懷上的孩子……居然沒了?

冷幽茹的心像被一把利劍無情剖開,鮮血流了出來,染紅她漆黑的天際和漆黑的大地,周圍瞬間敞亮,她又來到了開滿丁香花的院子裏,琰兒正趴在石桌上用毛筆畫圈,胖乎乎的小手,紅撲撲的臉蛋,葡萄般又圓又大的黑眼珠,一笑露出潔白稀疏的牙齒……

那麼清晰。

她看着琰兒,琰兒也看見她了,抬起可愛小臉,然而這次,他沒像之前那樣笑眯眯地說,「娘,快要琰兒這裏來呀,琰兒會寫字了,你看!」

也沒有隨手一不小心打翻硯台,弄髒衣裳。

琰兒皺着小臉,哭得傷心欲絕:「娘你為什麼不要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沒有!她怎麼會不喜歡他?他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骨肉,是她在世上最親近的人!

可她發不了一絲一毫的聲音,就好像空氣凝固了一般,她的聲音穿透不出去。

琰兒依舊哭個不停:「你就是不喜歡,你不喜歡我,父王也不喜歡我,你們都不喜歡我!十幾年前你們拋棄我了,現在你們還是不要我!我再不來了,再也不和你們好了,反正我就是多餘的!你看,你這回又把我弄丟了!」

又弄丟了?什麼意思?難道她滑掉的胎就是琰兒嗎?

「我沒有——」冷幽茹費勁全力沖透屏障吼了一嗓子,卻猛然從睡夢中驚醒,眼底,閃動着極強的哀思和痛楚。

冷承坤被那聲凄厲的哀嚎驚到,忙遞過身子,望向驚魂未定的她,隱忍着擠出一個輕鬆的口吻,說道:「你醒了,謝天謝地!可還覺著哪兒不舒服嗎?」

冷幽茹沒回答他的話,而是下意識地問:「王爺呢?」

冷承坤的臉登時一沉,怕嚇着她趕緊坐直了身子望向別處:「他沒來!」

這麼說,剛剛的場景也是一個夢了……

冷幽茹的眸光先是一暗,爾後一亮:「我的孩子……」

冷承坤深吸一口氣,壓下瀕臨爆發的火氣,再看向妹妹時眼底已多了一分溫柔:「孩子保住了,你放心。」

冷幽茹單手支撐床面緩緩坐起,冷承坤眸光一顫,扶住了她:「你這是要做什麼?趕緊躺下來歇息!」

冷幽茹放空了視線,冷若冰霜地道:「我送娘最後一程。」

冷承坤仰頭,快速眨了眨發紅的眼,只覺呼吸都在顫抖:「好。」

卸下珠釵髮飾,換上素白孝服,冷幽茹挽著冷承坤的手走向了靈堂。

轟隆隆!

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壓抑了一天一夜的怪天氣終於找到了宣洩的途徑,開始彰顯大自然的威力。

繁茂的枝椏被吹得婆娑起舞,綠葉漫天飛舞,混著泥沙一股腦兒地朝廊下打來,丫鬟們紛紛閉上眼,八月天,她們竟隱約感到了徹骨的寒意。

冷承坤牽着妹妹的手,用寬袖攔住風沙落葉的侵襲。

冷幽茹面無表情地目視前方,像一尊冰雕的玉佛立於喧囂塵世,任它風吹雨打、漫天黃沙,她都不再有情緒,也不再有懼怕。

諸葛流雲頂着瓢潑大雨奔來,看見已經換上孝服的冷幽茹,心口狠狠一震:「幽茹……」

他沒想到會是這種狀況,如果她告訴他老太太正值彌留之際,他說什麼不會出府的……

冷承坤惡狠狠地盯着這個讓他娘等了一整天,結果死不瞑目的罪魁禍首,抬起拳頭便朝他招呼了過去!

「我娘從天亮等到天黑!你這個烏龜王八蛋!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冷承坤的拳頭像雪花般朝諸葛流雲砸了下來,諸葛流雲沒有躲,就那麼一拳一拳地扛着,他滿含疼惜的眸光一瞬不瞬地鎖定冷幽茹,冷幽茹卻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丫鬟們怕鬧出人命,悄悄地去往靈堂通報了冷逸軒,冷逸軒火急火燎地趕來,隨手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爾後抱住自己已經完全喪失理智的父親,不悅地睨了諸葛流雲一眼,對二人正色道:「你們先去靈堂。」

冷承坤氣得跳腳,額角青筋暴跳:「他憑什麼去靈堂?他讓我娘死不瞑目,他有什麼資格去靈堂?」

死不瞑目?

諸葛流雲又是狠狠一驚,完全沒料到會出現這種事情,他以為冷幽茹只是思念母親所以叫他陪她回門……而他也打算半夜去去,天亮返回的,只是出了點兒突髮狀況所以耽擱了一整天……

冷幽茹聞到了他身上似有還無的葯香,目光微微一顫,問道:「你去哪裏了?」

諸葛流雲瞠目結舌,在這種場合根本說不出口心裏的答案。

冷幽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瞳仁一縮,道:「去找上官茜了嗎?」

諸葛流雲啞口無言。

冷幽茹笑了,一邊笑一邊點頭:「好,好,很好!恭喜你,找到了思念多年的愛人,也恭喜我娘,總算不用再看着你們這副噁心死人的嘴臉!絕了!」

諸葛流雲覺得這樣的冷幽茹很可怕,像沒了生機一般,連笑容都冷到人的心底,他握住冷幽茹的手,解釋道:「幽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原本……」

冷幽茹拂開他的手,冷冷一笑:「原本只打算去看看,看看顛沛流離十幾年的她,看看被上官燕迫害成何種樣子的她,也看看為王府折壽改運的她。」

諸葛流雲的臉色微微一變:「你……你怎麼知道?」他也是去了將軍府,問過上官茜的貼身媽媽,才知曉了逆天改命這一說。

冷幽茹去彷彿沒聽到他的提問,只接着先前的話,自嘲地笑道:「可是她病了,累了,不舒服了,你心疼了,就忽略答應我的事了。」

諸葛流雲的喉頭滑動了一下:「她當時的情況很……」

「死不瞑目地是我娘。」冷幽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頭。

……

當天夜裏,冷家敲響了喪鐘,翌日,正式發喪,親朋好友紛紛前來弔唁,姚家也不例外。姚老太爺駐守邊疆多年,留下舊傷無數,一遇陰雨天便疼得錐心刺骨。他強撐著劇痛,顫顫巍巍地走到靈堂時,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了。他跪在姚馨予身旁,拉着她冰涼的手,老淚縱橫。

姚慶豐和姚慶霖則跪在他身後,滿含哀戚地看着與世長辭的姑姑。

姚成、姚霂、諸葛鈺等人在前廳幫着冷逸軒和冷夫人招呼賓客。

水玲瓏帶着哥兒、姐兒給姚馨予磕了頭,往日鬧騰得不行的哥兒今天很乖,水玲瓏和姐兒怎麼做,他也怎麼做。磕完頭,水玲瓏帶着哥兒和姐兒去往了冷幽茹出閣前的院子,那裏,冷幽茹正兩眼空洞地坐在床頭。

水玲瓏並不清楚姚馨予死前的具體事宜,但也着實明白喪母對冷幽茹造成的衝擊,她寬慰道:「母妃節哀。」

冷幽茹沒抬眼看水玲瓏,依舊盯着自己面前的地板,淡道:「多謝。」

再沒了下文。

她陰沉着臉的模樣,讓打算叫「奶奶」的哥兒和姐兒望而生畏,二人齊齊舉眸看向水玲瓏,一臉疑惑。水玲瓏摸了摸他們額頭,對冷幽茹輕聲道:「我去前面看看有什麼能夠幫忙的。」

冷幽茹沒接話。

水玲瓏牽着哥兒和姐兒走出了房間,並吩咐秋三娘和小夏帶孩子們去廂房歇息,自己則邁步走向靈棚。

一夜大雨,地上滿是泥濘,水玲瓏提着裙裾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天際像籠了一層青煙,暗暗的,透不出一縷光線。水玲瓏穿過古樸大道,踏上曲折迴廊,卻突然和一名陌生男子不期而遇。

那人穿着灰色僧侶服飾,頭戴斗笠,面紗遮了他容顏,只能從頭頂露出的白色髮髻隱約可推斷他已過不惑之年。他淡,淡到好似天際一片細小的雲,飄渺到了出塵之境;卻又厚重,他一步步走來,一點點蹲下,讓人覺著空氣好似寸寸凝固,呼吸、行動都不若先前那般順暢。

瞧打扮,應當是名僧人,可他又梳了髮髻,而且如果水玲瓏沒認錯的話,他正手執一壺酒,挑開一點面紗,有板有眼地喝着。

水玲瓏不由自主地蹙了蹙眉,卻沒多管閑事,輕輕地打了聲招呼,「大師好」,便徑自從他面前路過。

待到她已經走了好幾步,那人才幽幽一嘆:「小娃娃,你都不記得我啦。」

小、小娃娃?

水玲瓏怔忡地轉過身,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暮然憶起郭焱和諸葛鈺對一名得到高僧的描述,似乎和他……分外吻合!

水玲瓏弱弱地吸了口涼氣,隨即屏住呼吸:「你是……是我小時候在通縣的莊子裏收留過的和尚?」

很久遠的記憶了,那時她才多大?三歲、四歲、五歲?她爬到外面玩耍,就看見一名衣衫襤褸的和尚靠着大樹席地而坐,有些虛弱的樣子,她就上前與他搭話,他會變戲法兒,她覺著喜歡,便叫諾敏收留他了。

若非郭焱告訴她,幫助他借屍還魂的高僧言明曾經受過她的恩惠,她大概這輩子都想不起來有這麼一段記憶了。

男子點了點頭。

水玲瓏四下看了看,疑惑地瞪大了眼眸:「大師你是來替老太太做法事的嗎?」

男子搖了搖頭。

水玲瓏眉梢微挑,不是前來做法事的,這麼說是來弔唁的?可尚未開席就在外邊兒喝得酒氣熏天是否有些不合禮數了?但想起他為郭焱做的事,又想起他替諸葛鈺攔下的麻煩,水玲瓏的神色緩和了一分:「玲瓏見過大師!大師既是來弔唁的,想必與老太太、與冷家有些淵源,我一直很好奇大師的身份,不知大師可否與我告知一二?」

男子撩開一角面紗,露出白皙的肌膚和淺色唇瓣,沒有皺紋,優美俊朗得不像話。

若非親眼所見,水玲瓏真會以為自己看走了眼,男子說話的聲音以及他斑白的髮髻,無一不彰顯着他已年近古稀,可為什麼,他的容貌這麼年輕?

男子舉起青瓷酒壺,仰頭猛灌了一口,清亮的酒水順着他完美的唇形緩緩淌下,流過他喉結,滲入衣領……像一幅不小心染了酒香的水墨丹青,韻致優雅,卻又魅惑天成,像謫仙與精魅的,以為矛盾、實際完美的結合。

男子「唔」了一聲,說道:「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呀?」

反應……這麼慢!

這是她問的第204章快樂!

p。s。求票啊求票!中秋節全家出去玩,我一個人窩在家裏碼字,想想就心酸,可是你們還是不給票,嗚嗚嗚……

票票再不多來點兒,我就真的沒有多更的動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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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無度之腹黑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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