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欲天下》之 焰風外傳

《異欲天下》之焰風外傳：

「焰風，今天家裏有客人，房間不夠了，只剩下柴房還能睡人了，晚上你就到柴房睡吧！」女人臉上帶着笑意，但是那笑意卻帶着深深的讓人看了就厭惡的惡毒：「對了，晚飯之前客人就來了，晚飯你就先不要吃了！等明天早上的時候再多吃點哈！」

「……」僅僅十四歲的焰風並沒有表示什麼意見，更沒有什麼不滿情緒的，因為他早已經知道反抗除了讓他遍體鱗傷之外並不會給他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儘管他知道這是她故意的，但是無所謂了，習慣了什麼都會好的。雖然寒冬臘月的睡柴房有些冷，但是他的房間和柴房相比，除了多一扇可以在晚上讓他看見銀月的窗戶之外其實並好不到那裏去。

「娘親，我想吃東西！」一個胖墩子跑了過去撲進女人的懷裏，差點將焰風撞到在地。

「好好好，想吃什麼東西家裏有的是，要是家裏沒有的話咱們到外面去買！」女人一見到自己的孩子，臉上的表情立即就變了。

焰風轉身走了。他並沒有羨慕，為了保護自己，他已經不奢望任何東西了！

柴房使用一片片厚實的木條釘起來的，很結實，就算是再大的風雪也不會讓它倒塌。除了有點漏風之外可以算得上是一間不錯的小房間了！

外面的雪下的很大，皚皚的白雪在銀月的光芒下顯得更加的亮白了，以至於連柴房裏都比平時亮了不少，除了風，這裏真的不錯。為了儘可能的抵抗從縫隙中吹進來的寒風，焰風蜷縮在角落裏，雙手緊緊的抱着腳，下巴托在膝蓋上，眼神有些獃滯的透過柴房的縫隙看向那有些慘白的雪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也許，是在想身上能多一條被子吧！也許，是在想這場風雪什麼時候能停止吧！也許，是在想春天什麼時候到來吧！又或許，是在想他那從未見過面的老娘到底在哪吧！還是說他在想他那個稱之為爹的人為什麼不像別的小孩的父親那樣對自己好一點呢！？誰知道呢！從他的眼神中，唯一能看到的只有……獃滯和一些……麻木！

中午要乾的活多了一些，以至於等幹完活已經沒有中午飯可吃了，本想晚上的時候可以多吃點的。可是現在……看來只有等明天早上再吃了！好吧，就這樣睡吧！睡著了明天早上多吃點！

只是……他真的很餓，餓的他不得不再次抱緊雙腿。

「叫什麼叫！你以為你就餓啊！？我也餓著呢！」焰風對着這空無的一人的房間有些生氣的小聲叫着。

而回答他的，卻是肚子有些委屈的咕嚕咕嚕聲。

「好吧！既然你真的餓了，那我就給你找點吃的吧！」焰風站起來，自言自語的對着無人的柴房說着話：「吃完之後在我明天睡醒之前不許再叫！你知道的，我最討厭的就是睡覺的時候被你的叫聲吵醒了！」

也許是真聽懂了他的話，這時候肚子竟然真的沒有再叫。

為了不讓狂烈的風吹在他沒有多少衣服的身上，焰風只是輕輕的將門推開一條縫隙而已，剛剛好可以讓他一隻手伸出去。焰風將他那對於十四歲少年來說有些瘦弱的手伸出門外，抓了一把潔白的乾淨的雪，然後快速的縮回手，埋下頭將手中冰冷刺骨的白雪一口一口的吃進嘴裏，兩排牙齒好像在為這點食物打架一樣，發出「嘚嘚嘚」的聲音。不過，這一點「食物」又怎麼可能填飽兩餐未進食的肚子呢！？焰風一把一把的將門外的雪抓進來，一口一口的將它們吃進肚子裏，直到肚子像他的手一樣冷的受不了的時候才停下來。

「這下吃的夠飽了吧！」焰風摸著圓鼓鼓的肚子，有些安慰的笑起來。但是那眼角上也許連他自己也沒發現的晶瑩的液體到底是什麼呢！？

焰風再次蜷縮在角落裏，希望在自己再次感到飢餓之前能夠睡着。雖然肚子裏的只是些水，但是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強得多，至少，這樣能夠不讓肚子發出他討厭的飢餓的聲音。也許是習慣的本能，他竟然真的做到了在飢餓到來之前睡著了！

也許，在夢中，他夢見了除了水以外的所有他可能吃到的食物吧！

早上起來的時候，他如願以償的吃到了不是水的食物。雖然不多，但是如果每餐都能有這樣的量，那麼他也許會很高興的！

「焰風，一會出去買點水果回來！」這個衣着華麗的胖男人每次看到焰風的時候總是會皺眉頭：「記得別偷吃！」

「好的爹！」焰風對於這個他稱之為爹的胖男人並沒有多少好感。這一點從他的眼神中就可以看的出來！

「好了，去吧！」這男人對於這一聲爹總是感到不耐煩，他壓根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是哪來的，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哪個情婦給他生的。雖然聽習慣了他叫自己爹，但是即使如此還是厭煩的揮揮手讓他走，順便將買水果的錢丟給他。本以為他能全部接住的，卻沒想到全都滾到了地上！

其實焰風還是蠻喜歡這個工作的。因為賣水果的小販和他都很熟，每次都會給他一些價值之外的水果讓他自己吃。雖然只是些剩到最後才會便宜賣的處理貨，對於不經常能吃到水果的焰風來說這已經是很不錯了！

「小焰，你爹又讓你買水果啊！？」小販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真。他一邊幫他選出好的水果，一邊將翻出來的差的水果放到一邊，掂量好重量之後稱一稱便包裝起來交給焰風了，然後將幾個剛剛挑出來的水果另外裝起來塞進他懷裏：「拿着吧，冬天冷，放懷裏捂熱了再吃！」

「謝謝叔叔！」只有這時候他的笑容才是那麼的天真，就像是十四歲的小孩！摸了摸懷中的水果，那懷中的冷卻像是要燙到心窩一樣。：「叔叔，那個以前在你邊上賣紅果的阿姨呢？怎麼沒見到人！？」

「在對面呢！」小販知道他每次來都要買好幾樣的水果，對於他要買什麼也很清楚。他指著對面的小地攤，笑罵道：「這婆娘真是頭腦有問題，說什麼在我邊上搶了她的生意。真是的，也不看看我賣的是什麼水果，她賣的是什麼水果！還搶她生意，我都沒說她搶我生意呢！」

「呵呵~~」看着小販那煞有介事的表情，焰風笑可笑，然後跑到了對面的攤位：「阿姨，還是和以前一樣，給我裝兩斤紅果！」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小焰啊！」對於這個小男孩她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像往常一樣幫他選籮筐里最好的紅果，瞥見他身上竟然只穿着兩間單薄的破洞的秋衣，那女人立即停下手頭的活，從後面一個草繩袋中翻出一件舊棉襖給他披上：「這麼冷的天你爹怎麼也不給你多穿點衣服！？這是我家男人前幾年的棉襖了，有些破，本來想拿去換點錢然後再添一點買件新的。不過，現在還是給你穿吧，小孩子家的，省的凍著！」

「這怎麼可以呢！？阿姨，您還是拿去換點錢吧！反正我都習慣了！呵呵~~凍不壞身子的！」沒想到她會給自己一件暖和的衣服穿，焰風不等她幫自己穿上就要脫下來。雖然不可能習慣挨凍，但是別人的東西還是不能隨便接受的！

「傻孩子，」不過女人卻還是硬將衣服給他穿上了：「你每次都到阿姨這裏買東西，而且這麼貴的水果每次都是兩斤兩斤的稱，就當做是阿姨感謝你吧！再說了，這棉襖也破了，值不了幾個錢，你就穿着吧！」

「……」焰風感動的有些想要流淚，他知道這棉襖值不了幾個錢，但是真的只是幾個錢的問題嗎！？他很清楚的知道不是。吸了吸鼻子，忍住要掉下來的淚，露出一個很快樂的感激的笑容：「謝謝阿姨，要是我自己有錢了，一定天天買阿姨的紅果吃！」

「好嘞，阿姨還真盼著那天呢！」那女人慈祥的笑了起來，那並不漂亮的臉蛋的上笑容卻比冬日裏的陽光更加明亮溫暖。將稱好的紅果裝起來放到他手上，然後抓了幾個紅果放到他身上的棉襖的口袋裏，道：「這幾個留着自己吃吧！雖然不是很好，不過阿姨自己也吃這樣的！」

「謝謝阿姨！」對於這個他已經習慣了，但是再怎麼習慣，他知道這並不是自己理所應當該得到的，所以還是笑着感謝她。然後才走！

「唉~~可憐的孩子！」看着他遠去的聲音，女人感嘆的搖了搖頭。

不過，焰風可不覺得自己可憐，相反的，現在的他是覺得那麼的幸運，竟然能遇上這樣幾位好人。

身上的衣服是多麼的暖和啊。這是一種他從未感覺過的溫暖！

將一顆不算太大的紅果放進嘴裏，一直含着捨不得咬破它！一路上就因為嘴裏有一顆這樣的果子他就高興的一蹦一跳的了。

「干你娘的，竟然敢罵老子！你這個狗仗人勢的狗東西！」前面圍着一大群的人，那囂張的聲音就連遠處的焰風也聽的一清二楚。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既然有熱鬧又如何能錯過呢！？接着瘦弱的身軀，焰風從人群中擠到了前面，但是看到的一幕卻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雖然只是兩個人在打架，但是那挨打的人是誰？！即使已經被打得鼻青眼腫了他也還是認的出來！那不是他家裏的管家嗎！那個平時在家裏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管家竟然被人打成這樣，而打他的人並不是什麼有權勢的人，僅僅只是一個看起來像是地痞流氓的小混混而已。一個高高在上的管家被一個小混混打得落花流水，這……這對他來說是具有衝擊性的！小混混是可以打人的！小混混是可以反抗權勢的！

在這種對他而言近乎莫名其妙的衝擊下，他獃獃的站在那裏看着那小混混將管家的半死不活，等到所有人都走完了他還獃獃的站在那裏！

「看什麼看！？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剛剛打完架，小混混正在氣頭上，見到有人竟然就那樣站在自己面前，一把將他抱在懷中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拍掉，見滾了一地的果子，狠狠的將腳邊的幾個踩成爛泥。甩頭走了！

焰風這才驚醒，忙不迭的將地上的果子一個個撿起來，好在過路人不多，被踩壞的果子也不多！

但是經驗告訴他，就算只是少了幾個果子，那個女人也一樣會找麻煩的。所以，回家的時候他並沒有走正門，而且他現在也不敢走正門。從後門溜進去之後，趕緊先跑到柴房，脫下身上的棉襖，將那些叔叔阿姨送給自己吃的果子用棉襖包起來，將兩樣寶貝藏在柴堆下面，然後才拿着買來的水果跑過去交差。

「怎麼這麼長時間才回來！？」那女人奪過焰風手中的袋子，狐疑的打開看了看，而後就是怒氣沖沖的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小混蛋，你敢偷吃！？這是你吃的東西嗎！？」似乎打一巴掌對她來說並不解氣，也不知道從哪找來一條短鞭，狠狠的抽在焰風的身上，一邊打還一邊罵：「你個混蛋小子，不打你你就是記不住！要你買點東西就是靠不住！虧老爺還相信你，讓你去買東西，沒想到你竟然還敢偷吃！上回打的你又忘記了是不是！？好！好！那今天就打到你記住為止！」

焰風並沒有跑，更沒有哭，對於疼痛，他早已經麻木了！身上的疼痛只是讓他更加痛恨這個稱之為家的地方而已！

「你給我站到後院去，今天一天不許吃飯！」女人畢竟是女人，才打了一會就氣喘吁吁了：「滾，我不想看到你！」

這點小懲罰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至少他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焰風站在後院，或者說是靠在後院的牆上，感受着身上的痛，不知為何，他想到的卻是那挨打的管家。

自己為什麼一定要挨打！？只因為自己弱小嗎？是啊，自己是很弱小，但是小混混不一樣是很弱小的嗎！？可是為什麼他卻敢打管家這樣有着靠山的人？而且還把他打的半死不活的！實力！對！實力！第一次！第一次焰風想到了這個詞！是啊，只要有實力就不會被人打！只要有實力就可以打欺負到自己頭上的任何人！實力！實力！實力就是地位！難道自己的一身就要在這個院子裏任人欺負下去嗎？不！不！不！不能！這絕對不能！實力！只要有了實力就可以離開這個院子！只要有了實力，別人就不可以欺負自己！

第一次！他不再試着去習慣自己身上的痛，而是去感受它，感受它在自己身上帶給自己的恥辱和低下！

改變！一定要改變！要讓自己變的比現在更有實力！用實力改變自己的一切！

這個念頭一經生起，便再也沒有消失，一直在他腦子裏不斷徘徊著，然後不斷放大著。直到他被推進柴房腦子裏還是這樣想着！

穿上藏起來的棉襖，凍的僵硬的身軀這才慢慢的回過溫度來！張開發紫的嘴唇，用顫抖的手將一顆果子塞進嘴裏，狠狠的咬下去，不再向曾經一樣慢慢的品味，而是大口大口的咀嚼著，就算是吃不到味道也無所謂。因為他知道，如果還徘徊在過去的小心翼翼之中，那麼就沒有未來！只要有了實力，自己想吃多少就有多少，那時候自己就可以將阿姨的所有紅果全都買下，讓她早點回家了！

實力！一定要有實力！就算是像那個小混混一樣的實力也沒關係！只要讓自己不再被人欺負，那麼所有的都叫做實力！

這一夜，註定是不一樣的夜。外面的風不颳了！外面的雪不下來！只有那明朗的銀月將夜色照亮！

一大早起來的焰風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等待着別人給他吩咐，然後按照吩咐去做事情，而是找了個借口跑了出去。他要變得強大，就算只是和小混混一樣的強大也無所謂。

大街上的小混混雖然並不是隨處可見，但是並不是沒有，只要仔細去找，一定可以找到！

「小子，找死啊！？沒事摸你大爺屁股！」那年輕的混混脾氣最是不好，一巴掌想要打中這個放肆的小屁孩，但是沒想到竟然被他躲過去了，怒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呦呵，竟然還敢躲！？小子，你今天完了！」

「我不是來讓你打的，而是請你教我怎麼能不被人欺負！」焰風理直氣壯的繼續躲開毫無套路的攻擊。

這倒是讓這小混混發懵了。竟然有人像他這樣的人請教這樣的問題！？好笑！：「小子，想要不被人欺負，那就欺負人！你欺負人別人就不敢欺負你！只要你一直比欺負你的人強大，那麼你永遠就不會被人欺負！」小混混有些得意的回味着自己這蠻有哲理的話，倒也沒打他了！

「那你就教我怎麼欺負人可以嗎！？」咬咬牙，雖然欺負人呢不是他想要變強大的本意，但他還是決定要學會！

「好！既然你肯學，那我就教你！」流氓竟然還能受徒弟，這……真是值得歡喜的事情啊！那小混混使勁的拍了拍焰風的肩膀，大笑道：「小子，這可是件痛苦的事情，告訴我，你又萬分的決心沒有？」

「有！」焰風狠狠的點點頭，不管是多麼痛苦的事情，只要是自己主動去承受的，那麼一定只是暫時的！

「好！不愧是我的徒弟！」那小混混讚歎似的笑了笑，然後趁他不注意，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見他抱着肚子乾嘔的時候才開口道：「想要欺負人，就必須先學會讓人欺負！」接着又是一腳踢過去！

一整天下來，雖然休息過無數次，但同樣是無數次被打，當焰風悄悄的回到他房間的時候，身上已經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了！好在並沒有傷筋動骨。只是皮外傷而已。雖然痛苦，但是焰風並不打算放棄，既然已經開始了，那麼今天的痛苦就不能白受！哪怕日後將會更加痛苦！

一連幾天下來全都是這樣的訓練，只是那樣挨打，打的讓焰風都有些動搖了。但是之後發生的一件事情有堅定了他的信念！

一連幾天出去，這最終自然是被發現了。也不知道是誰告到那女人那裏去的，那女人在知道焰風好些天都沒幹活而且不見人影，拿着棍子狠狠就是在他身上打了起來。鹽分本想反抗，但是他知道現在自己還不是反抗的時候，所以就忍了。而這之後，他驚訝的發現，以往這樣一頓毒打下來自己至少要痛上兩三天才會慢慢好起來，但是這一次，這一次第二天起來就好了，就像是沒事人一樣。

沒想到這樣的訓練竟然真有成效！焰風當時就笑了起來！

之後的幾個月里，他基本上每天都要溜出去，而被發現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毒打自然也不可避免，雖然懲罰一次比一次加重，但是焰風卻都是笑着面對！幾個月也不是白混的！

「小混蛋，你吃了豹子膽了！竟然還敢出去！？」那女人就像是等他一樣站在小院的路上，手中拿着細長的鐵絲鞭，一見他過來就是一鞭子抽了過去！：「老娘不信今天打不死你！」

焰風咬着牙齒忍了她幾鞭，但是，前些日子就有的脫離這個稱之為家的地方的念頭在這時候突然便變得特別的強烈。她要打死自己！？

「媽的賤貨，老子忍你很久了，別真以為你可以在我面前為所欲為！」焰風一把抓住她抽過來的細鞭，那女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在她還在發愣的時候感覺臉上一疼，焰風手中的細鞭毫不客氣的抽在她臉上，在上面打出一條深深的血印子！

「啊~~~你個小畜生竟然敢打我！老爺啊~~妾身被人打了啊~~~」那女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了，看着焰風惡狠狠的樣子又不敢再打他，只好用女人的眼淚來需求幫助。

「切！沒用的女人！」焰風將手中的細鞭扔在她臉上，在家僕沒有趕來之前先跑出去再說，幾個月的訓練早就讓他明白，小混混想要活命就必須懂得靈活，而不是傻子一樣逞英雄，否則等逞完了也被人打成狗熊了！

「混賬東西，你本事你別回來，就算你真是老子的兒子回來了老子也一樣打死你！媽的，老子給你吃給你住你竟然敢打老子女人！」聞聲跑出來的胖男人看到女人臉上的傷，立即怒吼著抓起一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朝焰風的影子砸去！

「誰稀罕！狗屎的小貴族！」跑出來的焰風對着那大門就是一口唾沫！

註：焰風是星遇到的第二個兄弟，當初在遇到他的時候，他早已經習慣了市井之氣，而這種在他被趕出家三四年裏養成的習性在今後一直沒有改變；在成為超越神級的存在之後這種融入本性的習性反而越加的明顯。當然，作為外傳，不可能將人物的所有經歷都面面俱到，在他被趕出家之後，他並沒有隻是滿足於成為一個小混混，而是尋求更加強大的目標，用毅力以及決心讓自己不斷的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