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另類背叛

第三百三十三章 另類背叛

蕭南朔知道她練過邀月宮的鎖字訣,所以奪取龍魂對她來說輕而易舉,沒有了龍魂的皇帝,還不是他攝政王想推翻就推翻的。

為什麼,人人都要背叛利用她呢?

「哦?那又怎樣?」蘇雲歌忽然眉梢一挑,不屑的輕哂。

他要權,她就成全他,只是以後她再也不會相信這個人。

「先說你現在的狀況是怎麼回事,別讓我再多問一次!」

「……抱歉……」蘇雲歌堅定的意志讓蕭無略有些不知所措。

不自覺的揪扯著身上單薄的內衫,蕭無終於開口道:「我吃了專門給召月國龍侍服用的固魂藥物,每日總有一段時間會痛……不太舒服。可能是藥性積累的關係,這兩日眼睛便不中用了。不過也就是一兩個時辰,等到藥性過去就好。放心吧,南朔終究是我弟弟,不會要了我的命。」

「為什麼吃那玩意?你怕我用你血祭么?」微微皺眉,蘇雲歌冷笑道。她就這麼不值得信任么?胸口柔軟的地方像是被誰捅了一下,悶悶的難受。

蕭無突然笑了。儘管聲音壓得極低,卻如同她昨夜見他時一般的肆意而投入。

「為什麼吃?哈哈……你竟然問我為什麼吃?這可……可笑死我了。」蕭無空洞的碧眼內笑出了大量的水漬,任他怎樣都擦不幹凈。

「你是傻的么?還能因為什麼?儘管我這條命在別人眼中一文不值,但我還是召月王。這不是我應該做的么?寧可死也不能讓龍魂落到外族人手中是召月王的職責!你後悔了吧?後悔沒有在龍魂過體的那一刻殺了我將血祭完成。只可惜已經晚了!……哈哈……」

摸索著將蘇雲歌的手捉住壓在他胸口,蕭無輕蔑的笑道:「生氣么?不甘心么?沒關係,你手上再用些氣力就能將我的心掏出來。如今你能從我這裏得到的也就只剩下這點發泄了。可是你敢么?你這種懦夫不敢的對不對?哈哈……懦夫!懦夫啊!為了蕭南朔,哈哈哈,你這個懦弱的人。」

「你說的話還真是令人火大呢。」蘇雲歌輕輕擦去他眼角的淚。

蕭無話說得決絕,她的心卻反而鬆了下來,一種難以言喻的踏實在她胸口涌動。

「若此刻不殺我,你早晚會死在我手上!」

蘇雲歌笑了,低低的笑聲溫柔得連自己都難以置信。

「我的一位老師曾經說過,如果一個人一心求死的時候,他說的話你一定不要相信。你越是希望我殺了你泄憤,我卻越相信你這樣做是有苦衷的。是么?我倔強的召月王。」

「那麼告訴我,我離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蕭無的回答讓她沒來由的心頭一暖,表情也柔和了下來。

「……其實很簡單。」蕭無再不隱瞞,將事情經過一一道出。

「原來還是為了紅狐他們……」蘇雲歌輕嘆。

蕭無苦笑道:「我到前天才直到,原來龐將軍和秦相都是蕭南朔的人。他們以你的人威脅我,我已經一無所有了,總不能讓你的人跟着我死。」

「放心,他們都沒事了。還有……謝謝!」蘇雲歌誠懇的說道。戮神隊員對於她的意義早已超出了統御的概念。任何一個人的死亡都是她難以忍受的。

蕭無微笑着搖頭道:「他們沒事就好。失去了龍魂守護的我便再沒有自保的能力。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幸運了。本來我可以選擇獨自完成血祭,讓你擁有驅動龍魂的能力。可一旦我死了,你給我的這十名近衛只怕一個也活不了。我雖然沒用,卻不想連你給的東西都保不住。何況我覺得相對於龍魂,你更希望自己的人活着。」

「沒錯!」回答如同斬釘截鐵。「所以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吃的那讓你吐血的鬼玩意沒有解藥。」

「是沒有解藥啊。」蕭無輕輕揉了揉眼睛,視力似乎開始恢復。專註看她的碧瞳漸漸生出急切而欣喜的神采。

「其實就算有也沒用。」蕭無平靜的說道:「你把人救走之後,秦亦便失去了鉗制我的東西。為了防止意外,只怕他會立刻殺了我吧。真是可惜啊!本來是想死在你手裏的。正好可以試試看這從沒有召月王族服用過的化蛟丹,對血祭到底有沒有影響。」

「你倒是挺有試驗精神,連自己的命都敢拿來玩!」蘇雲歌板着臉,不輕不重的在他額上敲了一記。心裏卻不由沉重起來。

從宮殿回來后,蘇雲歌有些茫然。

藍羽看着她,眼裏劃過複雜的光芒。

「要我幫你去殺了蕭南朔嗎?」

蘇雲歌瞟了他一眼,「你都說了那是我放在心上愛的人,我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吃力不討好,說不定我還會記一輩子,沒意思。」

「那你就甘心被他騙。」藍羽皺起了眉頭。

「你倒是了解我。」蘇雲歌傲然笑道:「我當然不甘心,我寫一封信你想辦法送到容千尋的手中。」

想打破四國的平衡也要看她允不允許,她絕對不會允許蕭南朔出兵征戰的,既然他想要奪取權力,那就讓他一個人守着召月吧,再多卻是絕對不可能了。

「雲,你要跟凌天借兵么?」藍羽略有些訝異的問道。

皺了皺眉,蘇雲歌將冰冷的視線投向窗外。「我只是要轉告容千尋,我打算在喀特峽谷蓋一座府祉居住。不過我身邊的人多,房子不免需要得大了些。所以問他願不願意多派些人手在喀特峽谷幫我守着。我可不想看到一些跳樑小丑在家門口出現。」

以容千尋的能力定然能夠明白她信中的意思。雖然漠北的目標是華耀,但若說沒動過凌天的心思只怕誰也不信。而今凌天正處於經濟和民生的復甦期。如非必要,她不會讓凌天裹到這淌渾水之中。

因此適當的威懾對於容千尋來說是必要的,也可以藉此轉移漠北的視線。

其實容千尋對召月也不是沒有企圖的。如果不提前將事情的原委說透,一旦她將召月或是漠北弄出什麼動靜,只怕他會忍不住出手。到那時一個弄不好就又是場四國之戰,而她制衡四國的努力也會徹底化為烏有。

與容千尋的書信往來並不是第一次,自打將專用的指刀交給他做為與她聯繫的信物以後,幾乎每半月便有一封書信傳來。

有時是詳實的施政報告和徵求意見的信函,有時不過是寥寥幾句生活瑣事。容千尋字裏行間流露出的惦念和哀傷就像密密封在瓮中的沉酒。離得近了,便有絲絲縷縷的難言滋味自鼻端沁入心頭。

談不上感動,只是漸漸的習慣了,就像在她任務失敗時接受的處罰一般。從竄燒入骨的灼痛,到習慣后如蚊叮蟲咬般漠然。

想來她會有如此反應,應該是不像以往那樣在意他了。可為什麼初見時他如陽光般明媚的笑靨;再見時形銷骨立的憔悴在她記憶中的刻印反而更加鮮明?又或許她習慣的只是藍羽堅持要將信件念給她聽的悅耳聲音,因此才會偶爾像個真正的女人一般為容千尋的困惑提上幾點建議。

其實她不關心自己的心理變化,也弄不懂為什麼藍羽會幫容千尋。但她卻知道,無論她提出的辦法看起來有多匪夷所思都不折不扣的在凌天施行着。所以才會寫這封信吧。不希望他做出會給她製造麻煩的決定,也不願將他包含在她的計算之內。

沉吟間,藍羽熟悉的體溫自身側傳來。「慕容家那邊遞過來消息,漠北王可能快不中用了。」

「該死!」蘇雲歌忍不住皺眉。「跟慕容家的人說,無論用什麼方法也要將漠北王的命給我吊住。」

儘管有些諷刺,但如今洛燼炎在朝堂之上最大的倚仗正是這個給了他太子名號卻又任由他被太后當成籌碼的漠北王。只要他頂着漠北太子的名頭一天,許多爭權奪勢的骯髒事做起來都會方便許多。甚至這次從召月脫逃的借口用得也是憂心父王病體,故此太子洛燼炎願冒萬死以全侍奉親父於床前之心。

若是漠北王死得太快,這番心思可就白費了。沒有一定的時間緩衝和準備,神仙也無法讓洛燼炎在強敵環視下穩穩的做上漠北國的王位。

「已經交待下去了。宮內最好的醫者也隨慕容家去了漠北,希望可以多拖些時日吧。」藍羽淡淡的說道。「只不過慕容媚的信中提到,漠北的太后以質子擅自離開會給漠北帶來戰禍為名,強行將太子歸國的消息壓了下來。同時明目張膽的開始大肆備戰。」

「能將洛燼炎尷尬的質子身份利用到這個地步,漠北的太后實在是個人才!」蘇雲歌輕嘆。雖說將洛燼炎帶離召月時並不知道漠北的佈局,但到底也算對她計劃的一種破壞。而她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做出對自己有利的反應,換做是她也無法做得更好了。

「先把你的讚賞收起來。」藍羽肅然道。「漠北的太子進入漠北國境內不足一月,已經遭遇到十七次各種類型的暗殺。有四次險些成功。」

「慕容家的人到底在幹什麼?」蘇雲歌狠狠的咬牙,將突然洶湧的狠戾殺意壓回胸口后,方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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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歌之狂妃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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