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受傷的洛燼炎

第三百三十五章 受傷的洛燼炎

蘇雲歌抬手將慕容烈撥開,她毫無顧忌的推門而入。慕容烈隨即乖覺的喝住門口意欲阻攔的侍衛,將門輕輕掩上。

室內果然有兩個人。除了背對着門看似憤怒得略微顫抖的洛燼炎,還有一個女人。一個讓她這個見慣了美人的人也不得不讚賞的美麗女人。

「大膽!你是誰帶出來的奴才,一點規矩也沒有。未經通傳竟敢擅自進來。還不趕快退下,免得太子殿下責罰。」那女人柔聲斥道。她的聲音說不出的溫軟動聽。讓人即使被斥責也無法對她生出一絲惡感。

這女人是個極品!蘇雲歌不由笑了。俯身拾起地上酒盞的碎片輕嘆道:「可惜了。是上好的琉璃盞。」以碎片邊緣的鋒利程度而言,劃破一兩條頸動脈應該費不了多少力氣。

洛燼炎垂在身側的手猛然握緊,那雙令她熟悉的血色鳳目裝滿了難以致信的狂喜,就在她抬眼間撞入我的心海。

「你……」蘇雲歌見他情緒不穩,臉色驟沉。洛燼炎是何等機靈,立刻頓住試圖靠近的身形,緩緩吐氣道:「不過是些死物,你若喜歡我給你更好的。」

「殿下?!紅雨不明白……」那女人從我進門起,如同春水般的目光就只纏繞在洛燼炎身上。此刻被洛燼炎的態度弄得有些糊塗,不禁訝然看向依舊毫無下跪意圖的蘇雲歌。

原來是姓紅的!蘇雲歌瞭然輕笑。見那女人不知何故看她的眼神有些獃滯,她邪氣的挑眉,上前幾步將她長及腳面的衣帶末端挑於指尖,在上面輕柔的烙下一吻。

「我叫雲。很高興見到你,美麗的女人。」

「雲!」洛燼炎聲音中的不滿顯而易見,這令得本已頰生薄暈的紅雨瞬間冷了臉,一把抽回她揉捏在指間的錦緞。

「凌公子想必是太子殿下寵愛的人。但就算是這樣也要守規矩。要好生同其他人一起侍奉太子,不可太過放肆。莫怪我沒提醒你。今次是我也就罷了,若將來對太子正妃也這般無禮,你的命可就到頭了。」柔軟的聲音含了幾分嚴厲,看似情深無限的眼瞳再次轉向洛燼炎。

「是,雲受教了。」蘇雲歌微笑着垂了頭,任髮絲滑落擋住臉上的表情。

原來她以為她是洛燼炎的寵侍。是男人都喜歡這種大度得體、不爭不搶的溫柔美人,紅雨能做到這般反應果然是受過慕容家嚴格訓練的紅姓美女。

洛燼炎有些不安的看了她一眼,開口道:「紅雨,你先回去。我與雲有事要商量。」

「是。」紅雨柔順的俯身應道:「還望殿下注意身體,莫要過分辛勞。選太子妃的事也要早做出決定才好。」起身離去之時,似有意似無意的瞟了她一眼。眼中有殷羨、有惋惜、也有警告。想必那最後一句話是說給她聽的吧。

紅雨出去之後,室內的空氣竟突然沉重起來。洛燼炎靜靜的看着她,不動也不出聲,這讓蘇雲歌的心忽而生出幾分煩躁。

「能夠姓紅的女人果然都是極品。」蘇雲歌淡淡的開口,打破兩人間隱約的凝滯。

「我以為你第一個吻的會是我。」洛燼炎的回應更加平淡,只是這尖銳的內容針對的是她吻的對象還是吻本身就有些看不透了。

冰冷的笑意肆意綻放,蘇雲歌道:「你確定真的想要麼?」

緩緩貼過來的是洛燼炎微涼的手掌和略略顫抖的聲音:「不要這樣笑,起碼在對着我的時候不要這樣笑。」

洛燼炎血瞳中慣有的高傲與譏誚消失得不見蹤影,有的只是淡淡的無奈與懇求。蘇雲歌的心不由一軟,冷漠的笑容自臉上褪去。抬手覆上他的發,她輕嘆道:「這些日子還好么?」

「還能怎樣?」洛燼炎自嘲的笑道:「自我決定回來開始,就對有可能面對的危險和責難做好了心理準備。曲宛瑛那女人很不簡單。從正面的打壓到暗中的刺殺,哪一樣她也沒落下。讓我實實在在的享受了一回全套的招待。不僅如此,都城內慕容家的產業也不同程度的受到壓制。老實說,我現在很頭痛。」

「把衣服脫掉!」洛燼炎的話讓蘇雲歌猛然想起他受傷的事,臉不由陰沉下來。

洛燼炎聞言不由一怔,一張臉漸漸的有些脹紅。

「雲,我剛剛……能不能晚些再……」

「要我替你脫么?」急於親眼確認洛燼炎傷勢的她不耐的揪起了他的衣帶,想撕卻又有些猶豫。

他如今的衣袍繁複而華麗,是專為漠北太子所制。若讓她撕了,恐怕宮奴中會傳出閑話。這對本就處境艱難的洛燼炎可沒有什麼好的幫助。

洛燼炎連忙捉住她的手,急道:「別撕!我脫,我脫就是了。」三兩把便將袍服扯下,散落了一地慕容艷的奢華。逐漸袒露的瑩潤膚色猶如上好的玉石。

洛燼炎微眯的血瞳內帶着絲絲妖冶。撩撥著人的神經。即使是蘇雲歌也不由暗自抽了口冷氣。好在包裹在他左臂和右腹上,滲著血色的白布很快便奪去了她的注意力。

媽的!不是說只是輕傷么?記得藥罐子新調的傷藥效果十分不錯,幸好她身邊還帶有一瓶。

腦中念頭急轉,蘇雲歌一把將幾近赤(和諧)裸的洛燼炎抄抱起來,想要找個方便療傷的地方。

「雲,你別這麼急。」洛燼炎躺在床上,兩頰飛紅。

蘇雲歌猛然一頓,這才發覺哪裏不對。

「你想太多了,你都這模樣了我還能有什麼心思,我只不過是想看看你的傷口。」蘇雲歌笑着道。

「可是,雲你要我脫……」洛燼炎大窘,略有些失措的開口道:「我還以為……」

「不怪你,是我的態度有毛病。」輕輕掩上他的唇,安撫的沖他笑笑。她抬手解開他傷處的白布,略提氣,穩住心神細細診視。

洛燼炎右腹的傷口並不太深,沒有傷到臟器。包紮得也很細緻。如今已大半癒合,應該沒有危險了。反倒是臂上的傷口猙獰得多,而且依舊在滲液。敷在傷口上的藥物散發着獨有的氣味,但她卻從中聞出了一絲不和諧的香氣,眉頭不禁瞬間擰起。

取來清水將傷口擦拭乾凈,蘇雲歌低頭輕輕舔了舔。洛燼炎身體一震。驚喘過後,低低的呻吟自唇間流瀉而出。「嗯……雲,別……」

「你的傷是誰包紮的?」舌尖傳來的隱隱麻痛證實了她先前的猜測,一時間語氣不由嚴厲起來。

「有什麼問題么?」洛燼炎自然聽得出她話外之音,神情也開始凝重。

「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蘇雲歌邪氣的哼道:「只是加了些鎮痛卻會阻礙傷口癒合的東西。看來有人不想讓你好的太快呢。」

洛燼炎靜默了片刻,冷笑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想自己處理。」

「隨你。」蘇雲歌不在意的挑眉。將他的傷口用我帶來的藥物重新包紮妥當后,她小心的輸送一些真氣到他體內,為他調理這段日子因頻繁受傷而承受了沉重負擔的身體。

調理完畢,她正打算要問問洛燼炎漠北朝堂內的情況,卻意外看到了一張噙著笑意、全無防備的睡臉。

回到漠北之後他很久沒好好休息了吧?看着洛燼炎眼下疲累的痕迹,蘇雲歌無奈的斜靠在床頭,扯過錦被將他裹好攬在身上。就如同在逃亡時他曾為她做的一般。

洛燼炎睡的時間並不太長。她閉目調息不過兩個周天,他已清醒過來。

「醒了的話就說說你這段日子的進展。」沒有睜眼,蘇雲歌淡淡的開口。說實話她更想知道關於太子妃的事情,只是思忖再三還是問不出口罷了。

洛燼炎半晌沒有說話,她只覺得他的身體逐漸僵硬。

「說不得么?」蘇雲歌輕笑。

「跟你有什麼說不得的。」洛燼炎翻身坐起,苦笑道:「我只是覺得有些沒面子。太后的父親、兄長在漠北朝堂的勢力龐大,她本身的能力也十分出眾。這些年來對於朝政的處理,已經逐漸樹立了威信。而我自幼便被作為質子送往召月,漠北的朝堂之上幾乎毫無勢力基礎。回來之後,在慕容家多方安排下也曾與朝中幾位實權人物接觸。但一來我乃是擅自脫逃的質子,目前還不能公開露面。對於政權自然無力插手。二來我承諾給予他們的都不是馬上就能兌現好處,同掌握實權的太后相比自然寒酸的多。這幫老傢伙哪裏看得上。」

「我要慕容烈送來的信你收到了么?你質子身份的事我可以解決。」扯過錦被,將引得她不住分神的修長身體密密遮好,掏出蕭無的國書遞了過去。「怎麼用你決定吧。」

「真的?」洛燼炎欣喜的接過。一邊看,一邊聽她講述召月與漠北間多方面的牽扯。

當聽到自己在召月所受的折辱全是出自漠北太后的授意后,洛燼炎一張俊臉不禁變得鐵青。怨毒的字句從牙縫中生生擠出:「曲宛瑛!我洛燼炎對天發誓,你給我的一切我都會加倍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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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歌之狂妃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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