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婉心第六十七章

354婉心第六十七章

下班時,常歡告訴大家都從後門走吧,因為前門已經被聞風而來的記者包圍了。

剛出大門就接到了王暖暖的電話,說是演出昨天就結束了,今天要約岳沉婉吃飯。

「昨天說好了幫我們家三少爺的哥們接風,定了酒店,正好帶着你一起吧,要不我還得趕場」王暖暖活潑的聲音總是讓人覺得心情好了很多,岳沉婉一手拿着電話,一手打開車門:「你在哪兒呢?我去接你!」

「好啊,蹭飯什麼的是我的大愛啊,我在新東方廣場呢,你過來接我吧!」

「歐了!」

車子剛發動,姜向晚的電話就進來了:「阿婉,我們都到了,你什麼時候能到?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去接上暖暖就過去,你們先點菜吧!嗯我要吃八寶填鴨!」

「知道,已經告訴廚師給你做上了,你開車別太猛了,小心些」那邊就傳來一陣鬨笑「三少爺,你行不行了?你媳婦一警察,還用你囑咐,別在這演二十四孝老公了」

聚會的地方在大銀杏衚衕里的一處院子裏,上面沒有牌子,只有一塊黑色的紫檀木上面刻着一個「隱」字,這是帝京最出名的一處私人會所,原本是清末一位王爺的府邸,後來歸還給了王爺的後人,這位後人在國外流浪了幾年,回來開了一家餐館,本來是為了招待朋友方便,後來因為一傳十十傳百,來的人多了,逐漸成為了私人會所,不過來吃飯必須提前半個月預約,而且每次只招待一群人。

王暖暖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有些好奇,四處打量個不停:「哇,好雅緻啊,這裏哪裏像個餐廳,亭台樓閣的,分明是個花園啊!」

岳沉婉懶洋洋的拽着她走,辛苦了半個月才破案,她這會更想回家睡覺去,可是韓弋走了兩年多才從國外回來,朋友們都來給他接風洗塵,她總不好不來,加上王暖暖來了,自己如果不接待這丫頭,估計耳朵就要不得清凈了。

吃飯的地方是建在水上的一處迴廊上,周圍樹影搖動,花開如錦,月色合著水光,睡面上還有許多睡蓮,散發着幽幽清香。隔着水的遠處還有一處迴廊,輕紗流連,下面是一個穿着古裝的女孩在安靜的彈著古箏。

剛走過過來,姜向晚就迎了過來,拉着她的手低聲問:「堵車了嗎?累不累?」後面幾個男的一起翻白眼,岳明歌取笑道:「又來了,老三,你能不能出息點?你們家阿婉是一女警,又不是林黛玉,你至於嗎?」

姜向晚只當沒聽見,摟着岳沉婉的腰給他們介紹王暖暖:「這是我媳婦的好朋友王暖暖,暖暖,這是我的朋友,岳明歌、那個是韓弋,考後邊的是潘致遠,你該認識,是潘錦的哥哥,這位是岳明歌的媳婦梅純語,這是純語的表弟駱均衡,左邊的這位是潘致遠的女朋友梁安妮,我們也是第一次見。」

他聲音輕柔,如夏季的風輕輕挽起湖面的蓮香,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眾人都在含笑打招呼,只有韓弋高大的身形頓在那裏,彷彿被定住了一般,死死的獃獃的看着王暖暖,來的朋友也都是聰明人,立即發現了韓弋的失態,也都愣住了,岳沉婉看看王暖暖,本來明亮的笑顏僵住了,眼睛裏說不清是什麼樣的情緒,驚喜、懷念、激動、怨恨混雜成一個深深的漩渦,讓人不由自主的跟着掉下去

本來歡快的氣氛突然凝滯了,眾人都帶着疑惑的神色看着兩人,岳明歌困惑的問:「老韓,你們認識?」

王暖暖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表情回暖,有些自嘲的笑笑,吐了吐舌頭,笑道:「哦,韓學長中學時跟我是一個學校的,多年不見,有些意外!」她笑容甜蜜天真,彷彿真的是個學妹意外重逢了一個老同學的樣子,瞬間化解了尷尬。

韓弋沒吭聲,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那麼死死的看着她,還是潘致遠拉他一把,把他扯到遠一些的沙發上坐下。

岳沉婉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沒吭聲,她與王暖暖認識多年,從來沒聽她提及有韓弋這樣的學長,就算兩人是舊識,可韓弋的個性沉穩冷靜,果斷凌厲,絕不會因為一個學妹這樣失態,兩人之間一定是有故事的。

其實在座的人都是在精明人,這點東西都能看出來,不過這是韓弋的私事,大家都默契的當做不知。

岳沉婉比較感興趣的是潘致遠帶來的女朋友,身材嬌小笑容甜蜜,長的有七八分像潘錦,潘致遠看她的眼神有明顯的寵溺,雖然明知道他是把梁安妮當成了潘錦的替代品,可總好過他違背人倫,佔有自己的妹妹呀。

梅純語熱絡的過來跟岳沉婉說話,拉着她簡直不知該怎麼感激好了:「你不知道,我姐就這麼一個女兒,平時就緊張的跟眼珠子似的,這次出事了,我姐都快瘋了,打電話回家哭的死去活來的,我們家老爺子也極了,都已經要了專機準備去了,我姐就來電話說被你給救了,哎呀,阿婉啊,這次我們家老爺子可說了,讓你一定要去家裏吃頓飯,要好好謝謝你呢」

岳沉婉笑道:「可別,我是警察,救人是我的職責,就不是你外甥女我也得救啊,不過我倒真想問問你,你外甥女不在帝京上學,怎麼跑到h市去了?」這事她還真挺好奇的。

「嗨,這事說來就好笑了,我們家彎彎喜歡她高中的一個學長,那男孩家就是h市的,人家回家鄉上大學,我們家彎彎就一往情深的追過去了,可巧,我姐夫也被調到那裏做省委書記,這不,一家子就都過去了,可我姐覺得那那男孩家裏是經商的,不太喜歡,那男孩對彎彎也一直是拒絕的,說齊大非偶,可我們家彎彎認死理,就跟那個男生耗上了」梅純語愁眉苦臉的嘆氣。

岳沉婉笑道:「什麼樣的男孩子連省委書記的千金都看不上,我倒想看看啊」

兩人一邊笑談,一邊默契的觀察著王暖暖。

王暖暖跟梅純語的表弟駱均衡聊上了,駱均衡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帥哥,不同於韓弋的高大威嚴、姜向晚的溫潤如玉、岳明歌的俊俏風流、潘致遠的清冷俊美,駱均衡是時下最流行的韓式花美男,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皮膚白皙,嘴唇殷紅,笑起來還有兩個梨渦,乾淨甜美,讓人一見就心生親切感。

駱均衡是剛畢業的醫大學生,進了帝京醫院做實習醫生。駱均衡跟梅純語關係好,經常來參加他們的聚會,

王暖暖是個自來熟,跟誰都能在短時間內打成一片,她跟駱均衡說起了各地美食,立時就有了相見恨晚的感覺,可這樣的熱絡卻讓岳沉婉覺得不對勁,王暖暖明顯在躲避韓弋的視線,故意跟駱均衡嘮的熱火朝天,而韓弋從王暖暖進門就不再說話,在遠處的沙發上沉默的吸煙,視線一直盤旋在王暖暖身上,旁若無人。因為他的低氣壓,周圍的氛圍變得有些怪異。

岳沉婉睨了一眼遠遠坐着沉默成一座雕像的韓弋,小聲問姜向晚:「怎麼回事?韓老大跟暖暖有姦情?什麼時候的事?」

姜向晚淡淡的道:「初中,韓弋初中時跟他爸在酒泉衛星基地那邊讀過兩年的初中,回來后就大病了一場,據說差點死了,他對這兩年的經歷諱莫如深,即使對我們也從來不提,似乎跟王暖暖有關。」

岳沉婉挑挑眉,跟梅純語相視一笑:「舊愛啊,真愛啊,看來今晚有好戲可看」

岳明歌笑嘻嘻的道:「媳婦,你們無恥的樣子讓我好喜歡啊!」姜向晚只寵溺的看着岳沉婉不吭聲。

梅純語飛起一腳,作勢要踢他,岳明歌側身伸手一把將她摟到懷裏,膩歪的小聲道:「怎麼樣?要不,咱們推波助瀾一下?」

岳沉婉一豎大拇指:「韓老大得做什麼缺德的事情才能有你這樣沒人性的哥們啊!」

不多時,菜上來了,滿桌子艷紅翠綠,香氣撲鼻,眾人落座。

岳明歌起身端杯道:「來,今天,咱們兄弟給韓老大接風洗塵,歡迎為國戍邊的上將大人歸來,韓將軍一去兩年多,扔下我們這群兄弟,一心為國,咱們大家應該敬他一杯,來」眾人響應,一起舉杯。

「這第二杯呢,敬咱們新來的朋友暖暖,暖暖啊,你是韓老大的學妹,就是我們兄弟的學妹,以後就是咱們自家的妹妹了,那個,以後來帝京一定吱聲啊,有事哥哥們一定幫忙!來,走一個」

「第三杯呢,敬咱們美麗的女警官,恭喜她又一次為民除害,懲奸除惡」

眾人起鬨,岳沉婉只好站起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她酒量好,一杯白酒下去臉不變色,笑嘻嘻的坐下。姜向晚微微蹙眉,動手盛了一碗南瓜小米粥送到她面前:「你胃不好,先吃點粥再喝!」岳明歌扶額嘆道:「三少,你要不要這麼擠兌我們啊?你疼你媳婦回家疼去行不行,別在這弄得我們牙疼!」

姜向晚眉目不動如玉,神色清淺:「你可以向我學習。」岳沉婉橫了岳明歌一眼,洋洋得意:「羨慕嫉妒恨吧?切,趕緊的,給你媳婦盛一碗,否則晚上回去就得睡沙發」

梅純語歪著腦袋笑:「沙發怎麼行?姐已經佈置好了滿清十大酷刑!」

岳明歌立馬裝出一副奴才像,端了粥放在媳婦面前,還躬身打千:「媳婦大人,敬請喝粥」

眾人哄堂大笑。

眾人笑了一輪,又吃了一一輪,梅純語突然說:「對了,暖暖,你是京劇演員?」

「對。」

「給咱們來一段怎麼樣?」

王暖暖落落大方:「行啊,你們想聽什麼?」

「什麼拿手來什麼唄!」

王暖暖想了想「我給你們唱段春閨夢吧!」

「可憐負弩沖前陣,歷盡風霜萬苦辛。饑寒飽暖無人問,獨自眠餐獨自行。可曾身體蒙傷損?是否烽煙屢受驚?細思往事心猶恨,(轉〔流水〕)生把鴛鴦兩下分。終朝如醉還如病,苦倚熏籠坐到明。去時陌上花如錦,今日樓頭柳又青。可憐儂在深閨等,海棠開日我想到如今。門環偶響疑投信,市語微嘩慮變生。因何一去無音訊,不管我家中斷腸的人。畢竟男兒真薄倖,誤人兩字是功名。甜言蜜語真好聽,誰知都是那假恩情!」

初夏的夜晚,和風細暖,滿庭花簇簇綻放着柔曼的清香,垂柳依依,流絲漫長,這夏夜如此風光旖旎,有古色亭台,有翠瓦琉璃,有美人淺笑,有陳釀溢香,更有這把清亮幽咽的聲音唱着古老的曲調,碎玉裂帛,字字醉人,那字字珠玉般琳琅自齒間迸出,那女子端麗眉目間隨着唱詞綿軟幽咽起來,芳華光艷,勾魂攝魄。

最後的那個情字拖了半晌,堪堪一個清淺綿長的尾音,滿庭寂寂,風卷落花,遙遙飄落,夏夜沉寂無聲,良久,才有轟然的掌聲響起。

王暖暖笑容嫵媚,柳腰輕折,一個「謝」字還沒出口,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站在跟前,韓弋面色如水,目光寒涼,下頜的流線冷硬的如堅冰一般,聲音卻清晰沉鬱:「跟我走。」

「啊?」本來嫵媚的笑容瞬間收斂,眉間滿是嘲諷:「你喝多了吧?韓學長!」

「跟我走」大手一把抓緊她纖巧的手腕,鉗子一般勁道十足。

「你神經病!」王暖暖怒了:「你有病吧你,我憑什麼跟你走?你腦袋被門擠了你」論口齒,十個韓弋也比不上一個王暖暖,罵人的話如滔滔洪水開閘而出,王大小姐本來高貴風流的形象瞬間碎了一地。

跟着碎了一地的還有眾人的眼鏡,本來美好的氣氛瞬間改成了狗血電視劇,眾人恨不能摸出手機錄像留念,韓上將改成土匪了,當眾強搶民女了

目光灼灼似賊,群情踴躍如火。

韓弋根本不費那個口舌,手一用勁,一彎腰,把王暖暖扛在肩上。

眾人都吸了一口冷氣。

「岳沉婉,你還是不是朋友?是不是我閨蜜了?你見死不救」王暖暖暴跳如雷,拚命掙扎「你說好讓我去你家的,我行李都運去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沒義氣的岳沉婉立即倒在姜向晚懷裏裝醉:「我喝多了,哎呀,好難受,好暈」

王暖暖氣的想踹死她:「死阿婉沒義氣,見死不救,卑鄙無恥」越發翻騰的如困入獵人網的小獸,可惜韓弋堅實的大手牢牢的扣住她的腰肢,紋絲不動。

韓弋劍眉一挑:「老三?」

姜向晚淡淡一笑,從褲兜里拿出兩串鑰匙扔過去:「這是我們家的鑰匙和車鑰匙!」

韓弋接過鑰匙扔了一句:「帶你媳婦去凱越總統套房吧,算我的帳。」扛着王暖暖大步走了出去。

岳明歌豎起大拇指,一臉神往:「像樣,不愧是韓老大!」

岳沉婉頭也不暈了,也不難受了,從姜向晚懷中抬起頭,興緻高昂:「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誰知道?」

潘致遠看着遠處的一叢粉紫色嬌艷的芙蓉,神情飄渺,他與韓弋是發小,韓弋出自軍人家庭,性子冷酷,很少發脾氣,但脾氣一上來卻是毀天滅地的氣勢,因為性格的關係,沒有女孩子敢靠近他,他也懶得理那些嬌滴滴的小姑娘,初一時,他隨父親去了酒泉那邊兩年,回來后性子就更冷了,別說女朋友了,連女性蚊子都不願意在他身邊經過,他只在一次少見的醉酒時,看見過韓弋失態的沖着遠山,瘋狂的嚎叫一個陌生的名字「阿暖」。

那年殘陽如血,暮色將深,少年的韓弋站在翠色深郁的山崗上,敞開衣襟,露出健壯的胸膛,憤怒的如同受了傷的狼,嘶吼的嗓子幾乎噙著血色。

那聲「阿暖」,他記了多年。

阿暖,他再未提過這個名字,他也以為這個女孩也許湮沒在歲月里,也許湮沒在他心裏了,可原來,她還在,始終都在!

冷酷如韓弋,沉穩如韓弋,少年老成、以保家衛國為己任,一身凜然冷厲如鋒芒在鞘的韓弋,也曾經為一個女孩瘋狂過。

潘致遠沉寂的閉上眼,摟過梁安妮,女孩乖巧的看着他,沒有出聲,只安靜的將頭埋入他懷中,是溫暖吧,即使只是恍惚的溫暖,也能讓他在這一刻忘記心底深埋的炙熱,燒灼的痛苦再疼,也忍受,即使那疼痛燒灼的他四肢百骸如針刺般煎熬,也要忍受。

「阿錦」深植在他血液中的名字,他的妹妹!

奔波萬里,久住他鄉,始終不敢回去面對的——妹妹!

回到韓弋居住的酒店套房中,滿室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現代化傢具,琳琅生輝,幾乎晃花人眼。

岳沉婉憤憤不已:「總統套房啊,韓老大真是錢多燒的,一晚上多少錢?」

「一萬美金」

『靠,太不是人了,一個晚上將近十萬人民幣啊,韓弋太奢侈了!」

姜向晚湊近未婚妻頭髮,嗅着那熟悉的濃郁清艷的芳香,薄薄的唇輕柔的印在岳沉婉白嫩的頸子上,溫柔的吸吮,那一彎雪線豐潤凝脂的白玉上,瞬間洇出一朵薔薇般嬌艷的粉紅色,他幽深的眼就泛起了琉璃般的光華,一圈圈,瀲灧芳華

「凱越是韓家的產業,韓弋是這裏的貴賓!」

岳沉婉撇嘴:「太無恥了,典型的官商勾結,□裸的官二代兼富二代呀,你說咱倆咋把暖暖就這麼簡單的交出去了呢?應該狠狠的敲韓老大一筆才對嘛!」賊兮兮的又笑起來:「對,咱們就跟韓老大說,本來是要介紹駱均衡給暖暖的,駱均衡長的多帥啊,典型的韓式花美男,年紀還小,一笑倆酒窩,哪像韓老大一天到晚殺氣騰騰的,看了就沒胃口」

姜向晚慢悠悠的笑,修長微涼的指尖慢慢的解開自己的領口,笑容清淺,目光微寒:「你覺得駱均衡很帥?」

岳沉婉立即警覺,姜向晚先生是個出名的大醋罈子,但凡她對哪個異性有一點興趣,姜少爺必然會醋意大發。

想當年在美國,一位瑞士帥哥跟她分在一個小組進行課題研討,兩人相處比較多,帥哥對她表白了愛慕,這事不知怎麼被姜向晚知道了,姜向晚表面雲淡風輕,沒幾天,帥哥在某個私人俱樂部跟諸多美女**的照片就公佈在學校的網站上,引起了轟動,他的資料還出現在了著名的徵友網站,網站大力宣傳了他的雄壯,美國人對□和**當然比中國寬容的多,可帥哥也因此被許多放浪的女生纏住了,從此忙的不可開交,沒空追求岳沉婉。

岳沉婉心知肚明是姜向晚搞的鬼,兩人口角起來鬧了彆扭,岳沉婉一起之下跟同學去了墨西哥做案例調查,姜少爺居然幾天幾夜不吃不睡,最後昏了過去,岳沉婉被嚇壞了,知道他傲嬌又任性,可沒想到他能任性到自虐的地步,想訓他,可看他慘白的臉色虛弱的躺在那裏,再大的脾氣也發不出來了,只剩下心疼了。

岳沉婉馬上狗腿的轉移話題:「駱均衡哪裏有你帥啊,在我心目中你最帥,那個啥,我主要是覺得吧,韓弋太奢侈了」

「既然這般奢侈,我們不可浪費了」他靈巧的解開她襯衫的扣子,幾乎只一秒鐘,她前面的衣衫盡去,而豐腴雪嫩的風光洶湧噴薄而出,顫巍巍的,嬌嫩的紅杏半遮半掩,流風回雪般凝聚了他的目光。

許是喝了酒的關係,姜向晚褪去了往日的溫柔體貼,狂野狠戾的似換了個人,掐着她的腰肢,將自己一下下深深的鑿進她的身體,岳沉婉在極致的痛楚中渾身酥麻,眼前一片白光

天光見亮時,岳沉婉昏昏沉沉的睡去,心中模糊的決定今天請假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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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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