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帶他來

為何帶他來

何窗燭踏着蓮步朝着石床走去,見男子呼吸急促而沒有規律,似乎很難受。她眉頭緊蹙,縴手蓋在了男子潔白的額頭上。「好燙。」她只感覺自己的手好像放進了溫熱的水裏,人的溫度那麼高,可是會出人命的!

「朱雀,你能不能幫我將這個人帶回去?他發燒了,而且燒得很厲害!」她咬着自己的唇,她有點害怕。是的,害怕!害怕這個男子會死去。這種害怕不像怕黑的那種感覺,似乎比怕黑更加的讓她難受。

「可是我幫不了你。我不是這個世界的獸,因此對於其他人來說我就彷彿是空氣,根本就不存在。他們看不見我,碰不到我,因此我也不可能帶他回去。」朱雀的口氣極淡,淡到讓人心發寒冷。

聽到朱雀的回答,她頓時有些喪氣,但是她並不準備就這樣放棄,於是她摸著白虎的頭:「你的主人現在情況很危險,我必須得帶他去到我們那兒,在這兒沒有藥材,我也不懂醫術,根本救不了他。為了他不死去,因此你必須得幫我,幫我將你的主人背到我住的地方,懂么?」何窗燭現在是不管白虎是否同意,直接將男子扶了起來,想要將他放到白虎的身上。

白虎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並沒有反抗,乖乖地站在那兒,任何窗燭一個人瞎折騰。

時光稍縱即逝,何窗燭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將男子從石床上搬到了白虎的背上,她「呼」地鬆了一口氣,額頭上是一滴滴的水珠,她累得坐在了石床上心裏想:這男的看起來也沒有多胖,怎麼她拉起來他卻重的似石頭,死拉死拉都拉不動!

朱雀就好似一個觀戲者撲閃著翅膀在何窗燭四周飛來飛去,好不悠閑的樣子。它好像在看何窗燭將男子費力拉到白虎背上的種種醜態,那眼神讓何窗燭氣得直咬牙。

好不容易解決了男子,接下來的事兒相比起來就要簡單許多了。

何窗燭告訴白虎跟着她的方向跑,不要太快,也不要太慢。「朱雀,你這次飛慢一點,別等會那人沒有燒死反而因為摔下來而死去了那就好笑了!」何窗燭嬉皮笑臉地說到。

「是,我的姑奶奶!」說完便載着何窗燭原路返回,而白虎也很在朱雀的身後,雖然它看不見朱雀,卻是能夠看見何窗燭漂浮在空中的那抹纖細的身影。

這次回來花的時間有點多,到了營地時天都已經反白肚皮了,不過大夥兒都還在睡覺,想必是因為昨兒趕路實在過於疲乏,所以原本早起的人兒都忍不住的賴了會兒床,不過正因為如此,倒是讓何窗燭放下了心——還好沒有人發現她昨晚不在,不然慕容琛那人又要小題大做地罵她一頓了。

終於到了,白虎累得趴在了地上,伸出了粉紅色的長舌頭,喘著粗氣。雖然動物的體力很好,但是長時間跑了那麼久身體實在有些吃不消。

何窗燭幫它倒了一點水在碗裏,讓它自己喝,然後便匆匆忙忙的去找王太醫。畢竟還躺着一個病人呢,她可不能那麼早的休息呀。

「王大夫,王大夫!」何窗燭找到王太醫休息的馬車,二話沒說地就跑了上去,連忙搖醒了正在熟睡的老人家,「王大夫,我有個朋友生病了,他發燒了,燒的很厲害,你能不能跟我過去看看啊?」何窗燭現在也沒有想什麼禮節不禮節了,直接拉着大夫下了馬車。

王太醫雖說有點生氣別人破壞了他的美夢,但是看見這人是何窗燭也就沒好發火,畢竟這個何姑娘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他只是太醫院的太醫,就算讓他有九個腦袋也不敢惹她呀。

「何姑娘莫着急,先帶老夫去看看你那位朋友。」比起何窗燭王太醫就顯得鎮定多了,畢竟給那麼多的人看過病,因此也沒有太着急。

何窗燭急匆匆地將人帶了過來,王太醫看見有一隻老虎躺在這的時候嚇了一跳,不過一會又鎮定了。他不急不慢的為男子看病,面無表情。

王太醫收回了手,何窗燭急急忙忙地問道:「王大夫,我的朋友怎麼樣了?」

「沒有太大的生命危險,只是受了風寒,燒的太猛以至於他得了肺炎,我去給他抓幾服藥,姑娘先叫人將他扶上馬車,不要再讓他吹風了。」說完便拿着自己的醫藥箱轉身離去。

何窗燭找了幾個人將男子扶上了自己休息的馬車,拿出過冬蓋的棉被,小心地蓋在了他的身上。靜靜地看着男子的容顏。不得不說男子長得很俊俏,本蒼白的臉色不知何時已變成了病態的紅色,發紫的嘴唇也變成了紅色,而且異常的乾燥。何窗燭倒了水在杯子裏,用勺子一口一口的餵給男子,一杯水飲完,男子的嘴唇也沒有當初那麼乾燥,顯得粉粉嫩嫩的,很是漂亮。

王太醫讓人熬的葯湯也很快的送了進來,何窗燭用勺子喂男子喝下,時不時的吹一下,方才讓男子喝下。此時的何窗燭是那麼柔情似水,站在馬車上的慕容琛看紅了眼。

「你怎麼帶了一個男人回來?」慕容琛很生氣,雙眼犀利地看着何窗燭。其實他很早之前就來到了這個馬車上,本是開開心心的來問她昨夜睡得是否安好,卻看見她溫柔地在喂一個男子喝葯。想到這他就生氣,胸口悶得可怕,眼神愈發嚇人。

何窗燭直接無視了慕容琛那凶神惡煞的眼神,嫣然一笑:「昨天晚上發現他的,別人在發燒啊,因此我才把他帶了回來,總不可能讓我見死不救吧?!」她挑眉,她知道慕容琛不是一個壞人,不可能看着一個人在他面前死去。若是他遇到了男子,想必也會帶他回來的。

慕容琛哼了一聲::「那外面的那隻白虎呢?」

「是這個男人的寵物啊。」

慕容琛氣得直哼哼,反正不管怎麼說他都覺著不爽,何窗燭怎麼能擅自帶男人回來,而且還親自喂那男人喝葯,想着心裏就冒酸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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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當共剪西窗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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