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撲朔迷離
「聲音」我被那笨重的腳步聲突然驚得從地上坐了起來。
「噓......噓.......噓。」黎明似乎比我更加緊張，馬上翻手掏出一把槍，可是這裏的一切卻不允許他那麼做，因為那條巨大的負貳還在瘋狂的移動中，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只是整個負貳似乎在橫穿過一個斷層，使得黎明和我在站起來的一瞬間又倒了下去。
太瘋狂了，我們現在正在體驗着地心之旅的玩命刺激，當然如果有一扇窗戶的話那就更好了。
「等會兒不管看到什麼，你馬上閉上眼睛。」黎明這個時候突然說道。
「什麼？」我有些不解，第一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說，第二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知道那個東西的威脅。
「別管了」在極速的狂奔中，黎明死死的趴在地上，扣著負貳腸道中的一團肉。
「茨壩，茨壩。」的聲音由遠變近慢慢的向我們走來，不緊不慢有條有理，像是一個吃飽了肚子在公園漫步的老頭，但是那就是老頭，我看見那個在半夜遇見我和胖子的騎驢老者正向我們走來，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沒有受到負貳移動的影響，卻怡然自得的沖我們笑了一下。
當時的情況我記不得很清楚了，不過你可以想一想在一個那樣的地方，突然有一個人走出來沖你笑一下，那絕對是神經擠壓性的恐懼。但是我卻沒有喊出來，因為我聽到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了起來「蕭篤。」
那不是黎明的聲音，而是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大概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他的聲線異常的磁性。「是你？」這裏只有三個人，我只能瞪大着眼睛看着我面前的這個老人。
「黎明。」他沒有理會我。似乎只是一個友好的招呼，接着他就走到了黎明的面前。「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這他嗎的是什麼打招呼的方式？我震驚了，不我是完全的傻了，你以為這裏是ktv？是酒店？是洗腳城？老朋友相會伸個手。點個頭一句你好嗎？扯談吧。「黎明這是誰？」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問道。
「我是一個死人。」很開門見山的介紹。可是這算是哪門子介紹方式，我是死人？死你妹啊！但是還不僅僅是這樣。他居然用那個和他年齡絲毫不相符的聲音繼續說道「請你們站起來和我一起走，其實只要慢慢的適應這樣的移動方式就可以很快的走到出口了，來吧出口不遠了。」
我狐疑的看了黎明一眼，可是這個時候發現黎明的眼睛居然是閉上的。他壓根就沒有打算看他一眼，甚至是聲音？可是聲音的隔絕他是無法做到的。想到這裏我看了一眼那個老人，滿是皺紋的額頭，碩大的鼻子，兩撇白眉以及那厚實的絡腮鬍，還有一雙紅色的眼睛。
「黎明？」分不清這裏情況的我只能喊了一聲黎明，可是他並沒有理我。也沒有打算睜開眼睛，而是摸索著站了起來，然後另一隻手在半空揮舞，看到這裏我馬上衝過去拉住了他的手。半響之後才聽到他哆哆嗦嗦的說道「我們走。」
然後我們三個人就開始了這一段說不詭異，卻又處處透著詭異的旅程。
或許是老人悶騷的心泛濫的緣故吧，那個老人開始說話了，雖然我不知道那句話是什麼具體的意思，但是我和黎明這個時候分別都愣了，因為他的第一句話是「那個叫蕭篤的孩子不是你們的試驗品吧？能告訴我他是誰嘛？」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的，你是誰？」感受到黎明的顫抖我似乎覺得這個老人知道很多的東西。
「我不知道我是誰！但是在幾年前我的名字是吳海雄。那一年我被盤古的人騙着做了一個實驗，那一次我死了，我來到了一個地方，那裏是城市，沒錯是城市，黎明你或許不知道吧！人死後如果靈魂脫離**，他就會被一個漩渦吸入一個地方，那裏是我們死者的國度，和你們一模一樣的城市，我不知道那裏我生前的地方還是死後的地方，我反正找到了我的家，我推開了門，找到了我的卧室，我進去了，可是沒有一個人，你們知道嗎？大街上全部都是穿着花衣服的人他們定時出現在十字路口向著城市的四面八方走去，沒有目的像是一個遊魂，不，他們就是遊魂。」
「夠了，這些不該告訴我。」黎明突然吼著打斷了他的話。
「看樣子你們研究成果已經有了，這個成果是很久很久就開始的吧！至於久到什麼程度我想就是那些複製人的時候使得你們受到了啟發，你們使用『鏡子』克隆了那麼多人的靈魂，為了什麼？為的就是循着他們找到地獄的入口。太恐怖了活着的世界已經不是你們想要征服的啦。不過更可怕的是那個鏡子似乎不是單單複製出靈魂的對吧，看來研究的成果有些意外啊！」
「就像是你的死一樣嘛？」黎明說道「那時你家裏窮，你才接受着那個實驗的你是天才，沒錯但是你窮，你有野心，你不想要一個擠在一個狹小的卧室卻還要每個月交取你無法償還的房租。」
「可是你們騙了我，你們說世界上沒有靈魂出竅這一回事，你們說我或許只是安心的死，然後給我爸爸媽媽花不完的錢，我沒有野心，你知道嗎？我那不是野心，我只是作為一個兒子該做的。可是結果呢？我變成了那億分之一，然後到了一個離奇的世界，看着那個離奇的人，這是你們沒有告訴我的，這是煎熬你知道嗎？你知道那個世界的恐怖嘛？我想死我卻無法去死。」
「沒有人騙你，美國，日本，荷蘭他們都選了很多很多的志願者做這個實驗，他們都沒有成功，可是就算是成功了能怎麼樣？我們從不知道那個世界的事情，我們能給予你的許諾只是你父母的贍養費。」
我站在這裏聽着他們離奇的對話一時間不知所措，但是從剛才那個名叫吳海雄的人說的一句話我就想起來了，我想那個盤古的女人對我說過的話。她說「盤古當中曾經有一個人就在死後靈魂脫離了身體，」其實現在想想這句話太值得我去揣摩了，因為一個人死後你怎麼會知道他靈魂出竅了？你看得見嘛？其實也就是說這個叫吳海雄的人在死後還和盤古有過聯繫。
「盤古，你們其實一直想要知道上古的時候那些遺跡中有什麼對吧！可是誰知道你們居然會用我的靈魂去當試驗品，你知道我去過什麼地方嘛？黃泉之害，焚沙之丘，這些都是上古時候遺留在那個世界的鏡像。」
「用靈魂作為試驗品？」我疑惑道「靈魂的聲音？」
「死後我還在為你們做事，那些盤古的人經常會請一些通靈師和巫師召喚我的魂魄，他們威脅我，然後不得不這麼做。」
「威脅？」黎明頓了頓腳步。
「不然呢？現在這片沙漠下面的鏡子就是盤古所需要的吧！我猜他們會以為這裏就是地獄的入口，可是他們進去之後能幹些什麼呢？也就是失憶罷了，一年前一個男孩闖入了那片地方，最後他失憶了，懵懵懂懂的又跑了回去。」
「是我嘛？」聽到這裏我忍不住插嘴道。
「不.......不是你，是另一個人。蕭篤你卻不同了，你不會找到這裏，也不屬於那裏。」
「可是你為什麼要說我是死人，我不是一直是盤古的試驗品嘛？」我這個時候沖着黎明問道。
「不，你太把盤古看着是黑社會了，那可是幾個國家成立的全世界的組織，是經過國家許可的，怎麼會強行擄走一個人.......。」
「等等。」聽到這裏我突然接受不了這個現實猛地退後了幾步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盤古要找我並不是因為我是逃走的實驗體？不對。」我搖了搖頭「不對，我聽到盤古的人說，而且為此我的女朋友......。」
「為了某些人配合你的一齣戲罷了，其實你發現沒有，盤古的人從來不想置你於死地，而是活捉你，為什麼呢？試驗品太多了不缺少你一個人，可是你要是真的是試驗品而且某天回想起了在組織內部的事情，並且透露出去，那可就是天大的損失，所以你認為組織不會全力擊殺你。」
「你是什麼意思？」這個時候黎明也疑惑了起來。
「盤古的人在下一步很大的棋，就連中國分佈的老大也是棋子，他們一直認為你是一個必須要活捉的實驗體，其實不是，遠遠不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