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他出差

隨他出差

章節名:隨他出差

杜清然下班之後,一個人站在公司門口。

她在想雪蓮花系列的配方問題,既然是雪蓮花,那當然需要見到新鮮的花朵。

這種花朵何其珍貴,又豈是她想見就能見到的?看來只能出高價去藥店買一些了,還只能買乾花,藥用的那一種。

這個時候,M。C集團的社長之一何茗苑也下班了,正帶着助理朝這邊走過來。

她以前與杜清然相處過,所以對杜清然也不算太陌生,問她道:「怎麼了?遇到了什麼難題嗎?」

據她所知,杜清然最近在公司很賣命,每天加班到清晨,工作很勤奮,所以她對她也逐漸的有了好感,發現這杜清然比那夏沁有責任心多了。

那夏家小姐,除了研發出了幾款新產品,其他時間都在公司混日子,有一次還讓她發現這夏家小姐不工作,一直在工作中的杜清然身邊轉悠,暗中盯着那杜清然,心裏不知道在謀划些什麼。

所以說,夏家那丫頭,心裏的小心思多著呢!

「何社長。」見何茗苑主動向她搭話,杜清然連忙向她鞠躬,是下屬對上司的尊敬,「最近我在研發一款雪蓮花系列,需要一些雪蓮花,正在想辦法。」

「雪蓮花嗎?我們家好像有幾朵,晚上去我家拿吧。」清潭那邊,杜清然去了很多次,應該不算陌生,這次則是因為公事去那邊,所以何茗苑很爽快的邀請她過去,「靳辰不在那邊。」

「方便嗎?」

「當然方便!我們家那位快回來了,你可以順便見一見他。」她與靳家二叔長時間分離,都不知道他在歐洲那邊怎麼樣了?

「那打擾何社長了。」

於是當天晚上,清然買了禮物,與何茗苑一起回去拜訪靳爺爺靳奶奶。

這不是她第一次過來。

事實上她來過很多次,以前還在這裏住過。

這裏是富翁集聚的譚清平別墅區,由於譚清平山美水美,到處是幽幽山林,淙淙流水,且地段極好,所以這裏成為了富翁們養老的絕佳之地。

一般人買不起這裏的地段。

「前面就到了。」何茗苑把杜清然當成了客人,一路引領着,「雖然杜小姐以前來過這裏,但杜小姐對這裏肯定不太熟。」

此刻私家車通過了高級別墅區的門禁,來到了一幢依山繞水的白色大別墅前,緩緩停車,「老爺子,我回來了!」何茗苑笑容滿面下了車,直奔老爺子面前!

這麼多年一直是這樣,靳老爺子把她當成親生女兒對待,比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還要親,所以她把老爺子也當成了自己的父親,與公公婆婆的關係極好。

只見鶴髮童顏,保養極好的老人正坐在院子裏,腿上搭著毛毯,正在休養,「茗苑,帶客人回來了嗎?」

這些日子他身子不太好,一直在休養,所以很少出門見客。

這次見二兒媳婦帶了杜清然回來,老爺子有些詫異。

杜清然早已經與靳辰分手了,這次為什麼還要過來?

「靳爺爺,靳奶奶,您好。」杜清然看出了老爺子眼中的排斥,將手中的禮物送到傭人手裏,隨何茗苑走進院子。

靳辰果然不在這裏,院子裏冷清清的。

而她也希望儘早取了雪蓮花,快些離去。

何茗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連忙請客人去大客廳入座,並對老爺子笑道:「杜小姐這次過來取些東西,是一個工作很認真的職員,我很欣賞她的工作精神。這次她自己開發了一個雪蓮花系列,每天在公司加班呢。」

聞言,老爺子注視杜清然的目光果然有了一絲欣賞,也不似剛才那般排斥她,主動告知道:「是要雪蓮花嗎?在我書房,茗苑你去取給杜小姐,希望對她的系列有一些幫助。」

原來不是過來糾纏,而是為了研發工作。他們靳家真是被上一個俞靜給死纏爛打纏怕了!

「嗯,我這就去拿給她。」何茗苑已經換上拖鞋飛快的往樓上走了。

「謝謝您。」杜清然則留在一樓,安安靜靜的,傭人備上各種餐點與水果,她也分毫未動。

片刻,老爺子帶着妻子出去散步了,將空間留給何茗苑與杜清然。

何茗苑則順便在自己房間洗了個澡,正用毛巾擦拭著濕發,「雪蓮花在老爺子的書房裏,我已經讓傭人去拿了。」

「謝謝你,何社長。」

「以後你可以叫我何姐。」何茗苑爽快的在她對面坐下,並開始吃水果,邀請她也坐下,「我可以在工作上為你提供一切幫助,只要你有研發方面的需要。」生產與銷售這兩方面是她何茗苑所管轄的範圍,她會鼓勵所有的研發人員儘可能的開發他們的潛力。

當然,她現在對這杜清然也比較有好感,所以與她走得比較近,會在工作上幫助她。

杜清然頓時有些受寵若驚,「何社長,這怎麼可以?」

「當然可以。」何茗苑溫柔笑了,示意杜清然重新坐下來,對她的好感也越來越強烈。

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想方設法討好她何茗苑,試圖在公司升職,在靳家穩固她們的地位,比如那夏沁,俞靜,一個個的巴不得圍着她轉。

但這杜清然不一樣,面對這從天而降的好運,她沒有欣喜,反而不斷的拒絕。

難道這杜清然在公司不想升職嗎?

此刻

「二夫人,雪蓮花已經被找到了,現在放在這裏嗎?」女傭抱着兩個大透明瓷瓶下樓來,狐疑的看了看那杜清然。

這杜清然已經與少爺分手了,還算得上這裏的主人嗎?

「放這兒吧。」何茗苑看了看桌子,「你也先下去,我與杜小姐待會有工作。」她知道傭人們紛紛在揣測杜清然現在的身份,所以她希望她們明白,杜清然現在是她的下屬,公司的職員,不是靳辰的女朋友。

「是。」女傭飛快的退下去了。

於是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杜清然一直坐在沙發上研究這兩朵珍貴的雪蓮花,忘記了身周的一切。

何茗苑則在一旁耐心的為她做講解,細心的引導她。

想不到這杜清然冰雪聰明,在研發方面居然一點即通,具有極高的天賦!

最後時間不早,何茗苑親自開車送杜清然出門,「你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吧。」

「去地鐵站吧。」杜清然悄悄蹙了蹙眉。不管是恆業大廈,還是其他的什麼地方,她現在都不想回去,她會在老家住一段時間。

「把何姐當外人了嗎?」何茗苑扭頭對她笑了笑。這丫頭,故意不把住址告訴她呢,是怕她這個二嬸也反對她與靳辰在一起嗎?事實上,她這個二嬸從來對事不對人,幫里不幫親。

只要杜清然與靳辰在一起合適,她這個二嬸一定全力支持。

但關鍵是靳辰那邊的態度讓人捉摸不透啊。

「我沒有這個意思。」杜清然的聲音更加的低下,將頭扭向窗外。

何社長不懂她目前的處境,只知道她在加班,知道她情緒低落,鬱鬱寡歡,卻不知道她是為了什麼。

最後,何茗苑還是將她送去了地鐵站,在門口囑咐她,「你一個人小心點。」笑了笑,開車離開了。

杜清然則走進了地鐵站,買了票,準備上車。

這個時候陸夫人忽然給她打來了電話,好難得的一通電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需要找她,否則不會主動給她打電話,「清然,你現在過來一趟。」

「什麼事?陸夫人。」尊稱她一聲陸夫人,是因為她是養母文雅的恩人,是杜家的救世主。曾經如果沒有這位陸夫人,她的手術費不知道從何而來,俊俊的天價醫藥費不知道從何而來,杜家與安家在集團的工作更是不知從何而來……

「讓你過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半個小時後到達靳宅,嗯?」吩咐完畢,直接掛了電話!

杜清然在靳宅見到了陸夫人。

養尊處優的陸夫人居然給了她一張支票,「這筆錢,足夠你過下半輩子。」將支票緩緩推至她面前,臉上笑容不變,「你是文雅的女兒,我理當給你一筆錢。但我有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我,並且必須做到。」

杜清然看着她,等着她的下一句。

陸佳人則將頭扭向窗外,只見窗外,靳辰剛剛回來,正在下車,陸韻在他身邊,兩人一起回來,看起來關係又更進了一步,親密無間,所以這讓陸佳人笑容滿臉,「你也看到,靳辰現在與韻在一起,我希望你離開他,拿着這筆錢離開,不要再糾纏。」

杜清然的眸光閃動了一下,看起來對這個條件有些心動。

恰巧這個時候,靳辰帶着陸韻進來了。

第一眼,靳辰看到了沙發上的杜清然,這讓他臉色微變,有些詫異。

因為他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過來這邊!

緊接着,他看到了她面前的那張支票,俊眸一眯,等著這個女人做出反應。

杜清然則聞聲扭頭看向他,先是看看他,然後看看他身邊的陸韻,悄然咬緊了唇,忽然站起身,拿了那張支票,便飛快的轉身走出去了!

「杜小姐!」陸韻連忙朝她這邊追過來,因為她也沒想到杜清然會做出這種選擇,竟然真的選擇了這張支票,「杜小姐!」

但沒走幾步,立即被陸夫人厲聲呵斥住了,「陸韻你給我回來!一旦走出這座宅子你不要後悔!」

陸韻果然不敢再走,停了下來。

靳辰盯着杜清然遠去的身影,竟然也沒有去追,只是用那雙幽深的眼眸靜靜看着,目送杜清然離去。

於是杜清然大步走出去了,帶着這個早已預知的結果,再次走出了靳家大宅!

原本她想把手中攥緊的這張支票狠狠撕掉,但她想到了文雅。

這是她替文雅母子拿來的錢,這筆錢,足夠文雅媽媽過下半生,是陸夫人支使文雅那麼多年,應當給文雅的補償……

於是想了想,她把支票放回兜里了,離去。

……

靳辰站在樓上看着她逐漸離去的身影,眸子微微眯起。

片刻后陸韻走至他身邊,小聲道:「為什麼不留下她?」

靳辰幽冷的目光立即看向她,靜靜的看着她,似一潭幽深的湖水,波瀾不驚,然後逐漸轉為深邃火熱,長指緩緩挑起她潔白姣好的下巴,「現在你是我的女人,嗯?!」

不等陸韻回應,他已是扣住了陸韻小巧的下巴,低頭狠狠吻上了她,並抱着她將她狠狠壓上了後面的那張大床……

……

杜清然離開了靳家別墅,立即給文雅媽媽打了電話,「等您與俞伯伯的離婚辦下來,我有一份東西送給您,現在我把它放在雅萱那裏。」

那是一筆錢,不能與俞閩哲財產共享,那對文雅不公平,也會讓俞家再次興風作浪。

「清然你現在怎麼樣?你與靳少爺之間……」

「媽,我沒事,我正想着外派離開這裏呢。」她知道文雅媽媽依然關心她,可這種事,任何人都無法插手,況且文雅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與靳家解除婚約,那樣會讓女兒傷心欲絕,「我希望公司能將我調去中東那邊,聽說那邊的石油大亨很多呢。」

「可是那邊一直在打仗,死了很多人。聽說好多執行任務的外國特種部隊都沒有回來,況且是你一個人去那邊……」

「媽,您記錯了,打仗的不是那邊,是另外的地方。我地鐵來了,不跟您說啦!」匆匆掛了電話,杜清然上地鐵了,趕最後一趟車。

她找了個位子坐下了,在地鐵上睡了一覺,事實上也沒多長時間,但她就是感覺睡了好久,彷彿一覺會到天亮。

出站的時候,街上沒幾個人,她轉乘另一趟車,返回她的杜家小屋。

這個時候她沒察覺到一輛私家車一直跟着她,從地鐵到這邊,許傑明一直擔憂的跟着她。

他害怕她會出事。

好在她一直很安靜,靜靜的坐車,靜靜的走在巷子裏,到達自己的小屋。

最後許傑明將私家車停在杜家的附近,坐在車上守護着她。

杜清然則在房子裏洗澡,洗衣服,然後看書,查閱資料。

當她心情低落的時候,她會讓自己專心的去做另一件事,一件讓她最想做的事,比如研發麵膜。

「雪蓮花這麼珍貴,如何才能讓價格平民化呢?」她坐在書桌前鎖眉思考,目光突然望向了窗外平靜的湖面。

某個人最愛這片平靜的湖面,喜歡這裏,此刻卻在靳宅與他的另一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

她想得到某個人的回應,可是他一直不來見她。

是因為她成為了靳辰的人,所以他嫌她髒了嗎?可是為什麼分離這麼久,他從不過來看她?他身上的槍傷痊癒了嗎?

她的心突然複雜起來,站起身在室內走了走。

最後她坐在了小屋後面的湖水邊,躺在那片草地上,望着天上的月亮。

剛才她給許晉埕發了一封郵件,告訴他她在向陽漁港老家,她想念他,他是否安好,希望他能看得到郵件,並且回應她。

……

翌日。

她坐車返回了市區,許傑明也跟着她返回了市區。

許傑明是一位公認的紈絝二少,玩世不恭,桀驁不馴,人走到哪兒,性子就頑劣到哪兒。

但在保護杜清然的這件事上,他卻顯得異常的沉重冷靜。

這天,眼見杜清然這種低落情緒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許傑明竟然做了一個決定,決定應聘進M。C,寸步不離的守護着她,把自己現在的工作暫時辭掉了。

「傑明你瘋了嗎?我現在正盡量的給你製造機會,盡我一切可能的讓你接手家族公司,你卻給我一聲不響的辭掉了!」母親在電話里勃然大怒,生氣的拍了拍桌子,「你馬上給我回來!」

「媽,我知道您的良苦用心,希望許家後繼有人,將家族企業發展壯大。但我現在也不得不這麼做,需要暫時離開救一個朋友,請您給我一段時間。」雖然感到歉疚,但許傑明依然決定先忤逆母親,辦完自己的事,再回來接手公司。

畢竟他不是管理公司的那一塊料,在公司混著也是混著,不如暫時抽身離開。

於是他收了電話,然後毫不猶豫的走進了M。C集團大樓。

於是當天中午,一臉憔悴的清然在走廊上遇到了許傑明,「你怎麼會在這裏?」

因為這幾天她整晚整晚失眠,或者熬夜加班,氣色看起來很不好。

「我在這裏值班。」帥氣的許傑明穿着一身深色制服,依然是那麼的帥氣陽剛,揚了揚他手中的電棒,「有沒有氣場?壞人見到我怕不怕?」

這位二少竟然應聘進了公司的安全組,帥氣的安全組長,比特警還要帥。

清然輕輕笑了,「如果是女人見着你,一定會激動的朝你撲過去。」穿着制服的許傑明全身散發着一股陽剛英偉之氣,陽光開朗,笑容明媚,絕對比儒雅的財閥二代來得有魅力。

「如果是你呢?」許傑明忽然深情的望着她。

杜清然一愣,被他的深情給嚇到了,立即將目光別過去,繼續往前走。

「中午我們一起吃飯。」許傑明在身後邀請她。

她揚手比了個ok的手勢,身子則走進辦公室了。

中午,清然與許傑明一起在餐廳吃飯,這是他們一起共進午餐,吃得還算開心,因為許傑明一直用幽默的笑話逗樂她,讓她笑個不停,陸韻突然朝她這邊走了過來,「杜小姐,對不起,昨天晚上……」

杜清然頓時沒了胃口,但是她能理解陸韻的歉意,便道:「你對我沒有對不起,我們一直是同事。」而且陸韻是她的上司。

「杜小姐我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陸韻便不再吱聲,歉疚的看着她,再對許傑明禮貌的點點頭,終於轉身離去了。

「換個地方吧。」許傑明則一把拉起她,帶她離開公司的餐廳,去了外面,「想奔跑嗎?」

「想!」

「那我們現在開始奔跑吧!」

於是許傑明帶着她在馬路邊上奔跑了起來,撞開一個個的行人,大聲的歡笑着,離M。C這座商業大樓越來越遠。

最後兩人氣喘吁吁的跑到了一個人聲嘈雜的小街市,許傑明忽然一把將她控制在牆角,右臂撐著牆面,氣喘吁吁的唇離她越來越近,眼睛也越來越『深情』,「清然~」

「不要,傑明!」她立即扭開了臉,一把推開他。

這小子怎麼回事?在故意嚇唬她嗎?那雙俊眸里竟然佈滿了狡黠的笑!

許傑明則淡淡一笑,將胳膊給放下來了,「膽小鬼,以後不再給你開這種玩笑了。」卻是突然低頭將她的臉蛋給啵了一下,完成了他最初的目的!

剛才就是想吻她的臉蛋而已!因為真像一顆紅嘟嘟的小蘋果,任何人都想啃一口!

「你這小子!」杜清然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己被偷襲的臉蛋,跑在他身後。

「哇哈哈!」許傑明開心的跑在前面,卻是牽着她的手,用身體護着她,以防身邊擁擠的人群擠到她,與她一起走在這熱鬧的小街市,「吃雪糕嗎?」

「吃一個吧。」剛才跑累了,好像有點口渴了。

於是許傑明給她買了一個草莓雪糕,自己也買了一個,慢慢吃着。

但杜清然發現這許傑明每吃一口雪糕,便微微皺一下眉,但最終還是堅持把雪糕給吃完了。

因為為了懲罰他剛才的調皮,她給他挑了一個檸檬味兒的。

這許傑明怕酸,一丁點兒酸都能讓這位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少爺跳腳,所以現在讓他酸一酸,而且不準吐出來!

……

「要項鏈和發卡嗎?」許傑明又在小飾品攤位上撥了撥那些項鏈和發卡,「總感覺清然你戴上這些會很好看。」

並親自給她挑了一個咖色發卡,別上她那頭飄逸柔順的長發,「真甜美。」

清然也在鏡子裏照了照,發現這枚咖色發卡還不錯,默認戴上了。

於是一段時間以後,兩人在這條小街市轉了一圈,收穫不錯,手上全是戰利品。

「現在回公司嗎?」許傑明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的項鏈手鏈耳環絲巾,以及各種女人飾品。

「當然!」

兩人按照原路返回了公司,許傑明這個新應聘進來的安全組長將這些戰利品全部分發給了大商場的各位女櫃員,引得她們陣陣尖叫,

「天哪,我也有耶!年輕帥氣的許組長在慰問我們耶!」

「我好喜歡哦!許組長你是不是喜歡我們這裏的哪個姐妹呀?我幫你介紹。」

「藍藍,說不定許組長喜歡的人是你呢!」旁邊的女櫃員們在打趣,「是不是啊,許組長?」

並將羞澀的藍藍往他這邊推。

許傑明對她們笑一笑,性感唇角隱隱抽了抽,一把摟過旁邊還在派發戰利品的杜清然,「清然我們走。」帶着她走出這裏了。

這是清然的意思,將這些戰利品全部分發給她昔日的這些女同事們,於是,這些女人們都以為他對她們有意思!

他除了對清然有意思,其他女人一概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這不是故意讓她們誤會嗎?

而清然這邊,她剛剛返回公司,靳辰的電話立即給她打過來了,「今晚一起吃個飯,我會過來你這邊。」

「我不想見你。」杜清然直接拒絕。

「在杜家老宅見面。」靳辰不容她拒絕,直接撂了電話。

於是清然放下電話,坐在座位前發獃了幾秒鐘。

今晚她不去杜家老宅那邊,她去其他的地方避一避。

陸韻又從她身邊走過,見她發獃,終於又開始開口說話了,並沒有惡意,「你過去吧,與他好好聚一聚。」

杜清然扭頭詫異的看着她,「你不吃醋嗎?」

當然她不想問這個問題,因為她不在乎陸韻是否吃醋,或者是否有其他的感覺,那是陸韻與靳辰之間的事,與她杜清然無關。

但她覺得這個陸韻的行為很奇怪,竟然親自為靳辰與其他女人搭橋牽線,是好意呢?還是有其他的用意?

陸韻一愣,緊接着笑道:「雖然我與他有了肌膚之親,但我覺得他更加想念的人,是你。」

杜清然則蹙起眉,「我不想見他,而且我很詫異陸理事長能說出『肌膚之親』這個詞。陸理事長,我現在要工作,您請隨意吧。」陸韻總是表現得很大度,很開放,彷彿受過西式教育的她,根本不在乎這幾夜情。

可是誰能不知道,陸韻其實很在乎這幾夜情呢,畢竟她也有初夜,她骨子裏也只會對一個男人忠貞……

陸韻頓覺無趣,臉蛋也微微有些羞澀,可能是不太習慣在大庭廣眾之下與杜清然談論這種床笫之歡,微微蹙起眉,轉身離開了。

因為這幾次靳辰確實對她很熱情,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

原本她以為靳辰只是玩玩,做做戲罷了,但沒想到,他是真的喜歡她……

於是杜清然也不再說什麼,繼續低頭看資料,用手寫了寫配方,重新投入工作。

傍晚,許傑明要求送她回去,但被她給拒絕了。

因為許傑明這小子很頑皮,待會會賴在她那裏不肯走,留在她那裏夜宿。

於是清然坐地鐵,許傑明則開着車一路跟着她。

最後清然到達小屋的時候,靳辰的私家車已經停在那裏了。

門口的車助理對她小聲道:「靳先生正在看湖。」

於是杜清然停住腳步,不再走進去。

看湖?

既然他喜歡看這裏的湖,那她把這裏讓給他好了。

「杜小姐,您進去吧。」眼見杜清然轉身要走,車助理目光凝重的看着她,並邀請她入內,「有什麼話,與少爺好好談一談。」

於是清然走進院子,來到了自家小屋。

與靳辰談事情,簡直是浪費唇舌。

因為這個男人比較喜歡用實際行動來談事情。

迄今為止,他從不准她離開這座城市半步,從不與她好好的『談一談』!

果然當她走進屋,靳辰已經坐在沙發上了,正在打量著這座小屋。

他對這裏簡陋的環境絲毫不介意,反而很喜歡。

小戶型溫馨,他喜歡溫馨的氛圍。

見杜清然終於肯走進來,他用俊眸掃視了她一眼,淡淡一笑,「今晚我會留在這裏。」

只是告知她一聲而已,至於她答不答應,那就是后話了。

杜清然果然排斥他,「靳辰,你有那麼多私人別墅,為什麼一定要住在這裏?!」

「因為我喜歡這裏。」靳辰朝她這邊一步步走近,黑眸噙笑,薄唇上勾,突然伸臂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裏,「杜清然,你現在還是我的女人你不知道嗎?」

「你現在的女人是陸韻!」杜清然在他懷中掙扎!

陸韻這個名字果然讓靳辰俊美絕倫的俊臉又是一冷,但這個名字並沒有影響到他,一把將懷中掙扎的杜清然打橫抱起,扔到旁邊的氣墊床上!

緊接着,他朝她壓了過來,撕扯她的衣物,薄唇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啃咬,大手撅住她掙扎的雙腕,盤旋胸口已久的怒氣終於在這一刻徹底爆發,「杜清然你他嗎竟然收下了那張支票!」所以這個選擇真他媽的該死!

一筆錢便買走了她的真心,買走了她的純真!

她不是一個喜歡錢的女人,她對金錢不屑一顧,但她該死的選擇了陸佳人的羞辱!

那晚她在靳宅門口小心翼翼收下支票的動作,真是刺痛了他的心!她寧願選擇金錢,將那張支票小心翼翼的揣進了她的口袋,也不選擇留在他身邊的機會!

杜清然在他的身下掙扎,屈辱的淚水奪眶而出,「靳辰你放開我!你現在對我,才是一種羞辱!」

靳辰的動作果然停頓,抬起了頭,看着她眼角的淚珠,「你真覺得這是一種羞辱?」

杜清然急切的點頭,想從床上爬起來。

但被他一把按下,又是一番火熱的攻勢……

杜清然沒有熱情如火的去吻他,而是被他熱情的深吻,被他撩撥着她身體里的火熱慾望。

最後,杜清然終於嬌喘了起來。

「叫靳辰。」

「不……靳……辰,」放開她!

最終她還是臣服在了身體慾望的洪荒中,無法自主,卻非常的恨自己懦弱……

杜清然再次從他的懷中醒來。

他安靜的睡着,一隻長臂放在她的腰身上。

她扭過頭動了動,想起身。

他則一把抓過她的腰,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的深吻!

最後,兩人還是起床了。

杜清然披着睡袍,靳辰則在扣襯衣扣子,自己整理儀容,「需要吃早餐嗎?」

下床之後,他的俊美與氣宇無人能及。

「不需要。」杜清然將睡袍越攏越緊,離他很遠。

靳辰倒也不介意,淡淡看了她一眼,目光一直鎖定着她,「今晚繼續在這裏等着我,我會再過來。」

杜清然不應聲,披着睡袍目送他出門。

他臨近出門之前,依然還是走過來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對她囑咐了幾句,轉身走出門。

他說讓她等他,他想在這裏吃她親手做的菜,想與她在這裏度周末,想與她過每一分鐘……

最後,他的車離去了。

清然則將身子靠在門框上,滿臉的落寞。

她又給許晉埕發了一封郵件,可是依然等不到他的回應,不知道是不是沒有收到她的信息。

……

回到公司以後,許傑明這位安全組長再次在她面前『巡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清然正站在走廊上喝咖啡,扭頭看他一眼,「有,陪我去一趟生產車間吧。」

現在如果不喝咖啡,她的身體根本無法支撐每天的八個小時。每晚她的睡眠不夠,能睡四個小時不錯了。

「樂意至極!」

於是兩人一起來到生產車間,眾人以為他是她的保鏢,很帥的保鏢。

「想不到玉蘭肌底液已經生產了這麼多。」她一路自言自語。

「有什麼問題嗎?」許傑明也扭頭朝那幾條生產線看了看。

於是清然停住腳步,很認真的看着他,「如果有一天傑明你能發現我所研發的產品,那麼說明你是真的了解我。」她的設計就是她的靈魂,大家其實可以從產品上看到她的影子。

許傑明蹙起了眉,「什麼意思?」

兩人離開生產線的時候,許傑明還在想這個問題,擰眉,「清然,你剛才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現在的雪蓮花系列,我已經知道是你所研發的了,這說明我了解你嗎?」

「這個不算。」清然翩然一笑,已經往前走了,「我們現在去吃午飯,不要再談論這個問題了。」

「嗯,好極了!」

還是以前的那個餐廳,許傑明總是能用他的幽默逗樂杜清然。

吃完午餐之後,兩人走在回公司的石子路小道上。

「清然,為什麼你不讓我去你家?」許傑明在『撒嬌』。

「因為男女授受不親。」

「你可以把我當男閨蜜嘛。」這次許傑明抱着她的胳膊『撒嬌』,還將頭倚在她的香肩上。

說實話,以他這一米八的身高,能靠在清然的削肩上,真是委屈他了。

「我不需要男閨蜜。」杜清然將他磨磨蹭蹭的俊臉給推開,並隨手摘了一顆琵琶給他,「你若能吃掉它,我就讓你去我老家。」

許傑明果然盯着那顆酸不溜湫的枇杷果發悚,之後一把奪過那小果子,果然一點一點放在嘴邊啃了,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啊呀,好酸!呸!呸!」

「不準吐出來,哼!」杜清然在一旁『監督』他,真心想笑。

於是許傑明苦着那張俊臉,扁著嘴,一點一點的啃果子了,「清然你說過,我若吃掉它,你就接受我。」每吃一小口,還扁一下嘴。那酸爽,無法用任何一個詞去形容……

「嗯。」

……

而這邊,靳辰再次即將帶着陸韻去用餐。

車上的陸韻突然看到了他們,「好像是杜小姐。」

靳辰的目光也朝這邊看了過來,淡淡一眼,深邃的眸色卻頓時一沉!事實上他早已經看到了,看到兩人從餐廳走出來,形影不離!

前座的車助理也有些膽顫心驚。

果然,靳辰吩咐停車,「先送韻過去。」他對車助理吩咐道,然後下了車。

車助理不敢停留,立即載着陸小姐離開了。

靳辰高大的身影則靜靜站在兩人身後。

「為什麼要過來做這種工作?」清然與許傑明繼續並肩走在石子路上。

這個時候許傑明已經吃完小酸果了,正在『回味』中。

「因為想保護你。」許傑明的手伸了伸,卻最終沒有攬上她細弱的肩膀,與她繼續行走,「這麼多年,你一直不肯接受我。」

雖然清然接受他了,但只是准許他進入她向陽漁港的老家,並未接受他這個人。

「這麼多年是多少年?」清然蹙了蹙眉,不可思議看着這許二少,「很久以前你就認識『我』了嗎?」當然這個女子是指真正的杜清然。

「這個……」許傑明竟然還真的認真想了想,掰著指頭算了算,「我認識你的時間,超過這十個指頭了。」

「呃?」那這是多久?

許傑明十幾年前就認識真正的杜清然了嗎?那時候他才多大啊?小屁孩一個。

「那,清然你從未考慮過接受我嗎?」許傑明沉默了幾秒鐘,突然又很認真問她道,扭頭看着她,似乎鼓足了勇氣,「你說過你的產品是你的靈魂,你像玉蘭花,也像雪蓮花。我感覺那瓶晶瑩剔透的玉蘭花很像你,你剛才是在暗示什麼嗎?」

杜清然愣住了。原來許傑明察覺到了她剛才的異樣,正在猜測呢。

於是她笑了笑,「沒什麼,只是很羨慕研發這款產品的人。我希望我的雪蓮花系列也像她一樣成功。」

「是嗎?」許傑明的手卻輕輕撫上了她柔白的臉龐,嗓音低啞,整個人忽然變得很認真,「如果再沒有一個人保護你,你該怎麼辦?」

清然的眼角突然有些酸澀,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為什麼許傑明的這句話讓她如此傷感?

沒有一個人可以保護她,父親,姑姑,以及許晉埕,他們都消失不見了,甚至是姑姑,竟然教唆假夏沁來陷害她,她只有自己保護自己。

這段時間她感受最多的,是孤獨,傷感。

所以她情緒低落,鬱鬱寡歡,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裏。

「清然,有我在你身邊。」正當兩人互訴衷腸,許傑明抬手為她抹眼淚,想安慰她,「我會保護你……」

「杜清然!」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驚擾了他們,是靳辰的聲音,磁性淡漠,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杜清然。」

他微眯眼眸,第二次喊了她的名字。

因為剛才他站在他們身後足足十幾分鐘時間,這兩人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世界裏,忘記了身周的一切!

如果不是他適時出聲,這兩人幾乎已經抱在一起了!

而且他發現,杜清然在哭!

這個女人是因為什麼在哭?早上不還好好的嗎?

「靳辰?」清然如夢驚醒,一把輕輕推開面前的許傑明,沒有讓他抱她,「傑明你先回去吧,上班時間到了。」因為她不想讓許傑明惹麻煩,這會斷送了他的前程。

剛才她只是把傑明當朋友,一時間心有感觸,但這在靳辰看來,會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麼。

與其讓傑明牽連其中,不如她自己來解決這件事。

許傑明原本不服,扭過頭,用一雙憤怒的眸子怒瞪着面前的靳辰,想與他一較高下!

靳辰這個倨傲的男人,他一直看他不太順眼!

有權有勢又如何,這個傲氣的男人一直在傷透女人的心!

但在清然的勸說之下,他還是收斂了自己的脾氣,對他現在的大老闆,也就是靳辰,微微鞠了一躬,目光冰冷,「先告辭。」

他對靳辰並不太友善,但依然離去了。

畢竟靳辰現在是他的大老闆,隨時都有可能牽累到清然。

於是杜清然走到靳辰面前,「靳總。」

現在是在公司,她不想曝光與他的這段見不得人的關係。

「你男朋友?」靳辰用他幽邃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俊美絕倫的俊臉上勾著笑,喜怒不定,但他一定是在生氣,「如果不是,以後離他遠一點。」

清然蹙起眉,沒出聲。

「剛才哭了嗎?」靳辰眯眸盯着她紅腫的眼睛。

清然搖搖頭。

「過來這邊。」靳辰繼續行走,坐上了花園裏的某一張長椅,清然也跟着在他的身邊坐下。

他竟然沒有雷霆大怒,除了剛才的那一句警告,他竟然牽着她在公園裏欣賞鴿子。

這是他們第一次坐在一起賞面前的鴿子。

鴿子三三兩兩,正聚集在這裏覓食。

靳辰讓清然的頭輕輕靠在了他寬厚的肩膀上,望着面前的鴿子,感受到了淡淡的幸福,「以前來過這裏嗎?這是我的秘密基地,偶爾會過來走一走。」

「沒有。」

「這次隨我一起去出差,下午出發。」靳辰又道,碰起杜清然那張鬱鬱寡歡的臉,吻了吻她尚未乾涸的淚珠,「剛才是因為什麼哭泣?」

杜清然依然不肯回答他,只是低垂著兩排濃密的睫毛,不肯看他。

她不肯向他打開心扉。

於是靳辰的唇不得不尋向了她的唇瓣,尋找到那張讓他念念不忘的唇,然後長臂伸出一把摟過她,抱緊了她的腰身,火熱的薄唇也隨之壓了下來!

這個女人剛才確定是哭了,哭得那麼傷心,那麼現在他讓她從他這裏感受到溫暖,不再孤獨的哭泣。

「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在別的男人面前哭泣。」靳辰在她馨香的唇齒間低語,輕撫她的臉,狠狠蹂躪她的唇瓣,摟緊她的腰身,再一次以吻封緘,很是想念她!

當天下午,清然隨靳辰一起去外地出差了。

M。C集團旗下的某新分公司正在啟動階段,所以靳先生過來看看。

他在這裏有一套別墅,位於明星聚居的比華麗豪宅區,非常的隱蔽,環境也非常的好。

於是清然沒有住酒店,與他一起住在了別墅里。

晚上她給他做了一桌子的菜,各種菜式都有。

但一身清爽家居服的靳辰只是淡淡看了看餐桌,準備轉身上樓了。

「靳辰?」杜清然看着他,但沒有追上來。

「我給你放洗澡水吧。」她又提議。

「你一定要這樣嗎?」最後,靳辰轉身坐到了沙發上,擰眉看着她,「你是傭人嗎?」

自從隨他飛來這裏,這個女人一直在做家務活。

雖然他喜歡在鏡湖吃她親手做的菜,喜歡與她一起靜靜的賞湖,但那是她發自內心的關切。

而現在,她只是想用這些家務活讓自己累而已,不斷的在別墅里忙來忙去,不讓自己停下來,她不想留在這裏。

於是眼見這個女人又低垂着眼眸不肯吱聲,不肯向他敞開心門,他無奈的命令她,「去洗澡吧。」

杜清然抬頭看他一眼,什麼都沒有說,轉身上樓,果然走進了浴室,但她忘了拿睡衣。

之後等她在浴室待了幾個小時才出來,他已經躺在床上睡了。

杜清然看着他熟睡的臉,這才敢輕輕的在他身邊躺下。

沒有拿睡衣的她,又怎麼能在浴室洗澡?

她只是想躲在浴室里,躲避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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擄愛強婚之第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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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他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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