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全線反擊

368:全線反擊

當天晚上,數萬名東羅馬戰士在元帥貝利撒留的命令下,從尚未合攏的包圍圈縫隙中突圍而出,四散奔逃。【◎

然而步兵的雙腳永遠快不過騎兵,金帳汗國隨即分隊追擊。突圍很快變成了混亂不堪的大崩潰,數之不盡的東羅馬戰士在逃亡中被從后趕上的騎兵分割、包圍,然後如同割禾般一片片地砍倒在地。東羅馬戰士毫無反抗之力,只能懷着驚恐萬分的情緒拚命向前奔跑,直至被砍死或脫力而忙。拉里薩城外廣闊的原野上,慘叫聲、哭泣聲以及蠻族騎士恐怖的怪笑聲響成一片。

拉里薩爭奪戰的勝負到此已經塵埃落定,第二天清晨,與後援部隊取得匯合的貝利撒留終於逃離了敵騎追殺。他馬上命令部隊就地轉入防禦,同時派人四處收容潰散的敗兵,最後他清點了一下人數,當初的五萬精銳如今只剩下不足兩萬殘兵敗將,絕大部分丟盔棄甲而且鬥志喪盡,根本沒有再戰之力。

結果還未等貝利撒留佈置好防禦,奧林匹亞及金帳汗國、斯拉夫熊族組成的聯軍便再次殺到。驚魂未定的東羅馬軍幾乎是一觸即潰,陣地很快被多處突破。貝利撒留無奈之下只好繼續率軍突圍,在逃跑中又犧牲了許多戰士。到了傍晚時分,貝利撒留已經撤退到了溫泉關一線的外圍,看到前方連綿不斷的己方軍營,這些敗兵們總算安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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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個時候,整個戰爭的態勢已經完全逆轉。奧林匹亞聯盟從北面(色薩利王國)、四面(伊利里亞山區)及南面(溫泉關要塞)三個方向包圍了敵軍。而唯一的東面缺口卻是茫茫大海,神聖羅馬及東羅馬聯軍的艦隊早已在薩拉米斯海戰中覆沒,根本不可能從海路逃脫。而他們曾經擁有的兵力優勢,此時不但已經無法影響戰局,反而變成了一種負擔。

自從拉里薩城被攻陷之後,神聖羅馬及東羅馬聯軍超過一半軍用物資被毀,與後方的主要聯繫通道更是被截斷,糧草運不上來,軍用物資也無法抵達。百萬大軍每日的消耗是驚人的,更何況戰鬥十分激烈。前線的庫存只能夠維持十天。如果無法在短期內重新打開局面,大軍根本難以支撐下去。

消息很快傳出,神聖羅馬及東羅馬軍心受到極大動搖,士兵們驚慌不已。害怕全軍覆沒在這個遙遠的異鄉。屍骨全無。有些意志薄弱的已經開始打算開小差逃亡。其餘的紛紛圍着身旁的將領質問情況,至於巡邏、站崗、訓練等日常工作都不由得鬆懈了下來。

神聖羅馬皇帝腓特烈、東羅馬皇帝查士丁尼、華倫斯坦元帥、條頓騎士團團長阿爾布雷希、貝利撒留元帥、金袍**師納爾西斯、普世大牧首巴爾多祿茂等聯軍重要人物不得不緊急聚集起來商討對策。

會議上,憤怒至極的腓特烈不斷地大聲斥責:「你們東羅馬人到底是怎麼搞的。為什麼有重兵駐紮的拉里薩城居然會被敵軍攻陷……這還不夠,連援兵也被敵人打敗了,導致現在我們後路被斷,軍心不穩,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奪回拉里薩?!」

貝利撒留臉色如同烏雲密佈,也針鋒相對地怒罵道:「原本要收復拉里薩乃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事實上我手下的東羅馬軍已經打敗了城內的敵人,若非你們神聖羅馬的附屬金帳汗國忽然倒戈相向,只怕此刻我已經在拉里薩城內清點物資了!」

華倫斯坦元帥冷笑說:「說大話誰人不會,事實上你們失敗了,而收復拉里薩刻不容緩,接下來就由我們神聖羅馬的將士們出馬,我也不用勞師動眾,同樣只需五萬兵馬,必然一舉成功!」

納爾西斯反諷相譏道:「你們倒是英勇,專門等敵人跟我們已經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來搶功勞!」

查士丁尼在一旁長吁短嘆,他自然不想把奪回拉里薩的功勞讓給神聖羅馬人,但又害怕即使再次出擊也依然無法打敗敵人,如此一來實在是顏面喪盡,再也無法在腓特烈的身前抬起頭來。

只有巴爾多祿茂及阿爾布雷希兩人一直沉默不言,普世大牧首冕下身份特殊,沒有興趣參與世俗的爭執。而條頓騎士團團長則在內心深處同樣懷有與阿提拉一樣的志向,假如神聖羅馬在戰爭中大敗,對於他來說其實是既有憂也有喜……

會議到了最後,終於決定雙方以最快速度各自調集五萬精銳,由神聖羅馬元帥華倫斯坦負責指揮,全力收復拉里薩這個戰略要點。

清晨的第一道陽光從地平線上升起時,緊急調集的十萬精銳排列成戒備隊形,在華倫斯坦元帥的統率下邊搜索邊向北方前進。然而當第二波反擊部隊出發之後沒多久,一個可怕的消息傳來了。

在得知埃爾倫斯偷襲拉里薩城得手后,鎮守溫泉關要塞的大公主克麗奧立即召開會議,隨即達成全面反擊的共識。到了第二天早上,溫泉關後方的奧林匹亞聯軍主力已經完成了緊急動員,在驚天動地的魔法炮及號角聲、吶喊聲中,數十萬士氣高漲的聯軍部隊分成三個批隊,從山上居高臨下地向著敵軍陣地發起如同疾風暴雨般的猛烈突擊。與此同時,在伊利里亞山區方向,早已整裝待發的聖殿騎士團、拉丁騎士團及蠻族聯軍也在拉丁公主毆諾彌亞的率領下全軍出擊,從西面猛攻敵軍側翼。

神聖羅馬及東羅馬軍隊對此雖然也有所準備,但他們的戰士數年來一直在遠離故鄉的陌生之地作戰,又在此前對溫泉關的激烈攻堅戰中耗盡了力量,此時早已身心疲憊。再加上後路被斷、糧草將盡的謠言在軍營中四處流傳,驚恐害怕的情緒無法控制地滋生,士氣更是急劇下降,根本無法與懷着救國之心而勇猛作戰的奧林匹皮亞聯軍相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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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公主的惡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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