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在多困鐸看來,格日桑耶這樣毫無準備的闖進去,根本就是在找死。【閱】那個洞看起來實在太過詭異,是他平生僅見,裏頭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兇險和機關,一不小心,可能會屍骨無存。不過,格日桑耶自己樂意找死,自己也不會攔着他,有一個人願意替你去試試水,這難道不好嗎?

多困鐸覺得自己是個聰明無比的人,格日桑耶跟他一比,簡直就是莽夫。

格日桑耶的步子出奇的穩健,他幾步來到光洞面前,撲面而來的冷意讓他的頭腦清醒了一些。格日桑耶緩緩的吐了幾口濁氣,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他伸出手,輕輕的,試探著的伸向那個光洞。

細碎的光亮突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團又一團的光暈,這些光暈好似柔和的月光,層層疊疊的圍繞在一起,中間露出一個漆黑而又神秘的洞口來,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怎麼會這樣?格日桑耶,你做了什麼?」多困鐸不相信一個試探就會讓光洞發生改變,賽托一向擅邪術,這該不會是障眼法吧?

多困鐸的目光向刀子一樣朝賽托射了過去。

可惜沒有人理會多困鐸的叫囂,大家似乎都被光洞的改變吸引了目光。

格日桑耶想了想,咬牙把手朝着光洞伸過去,試探著到底能不能進入這個光洞。可惜每當他的手觸碰到那些光暈,就會有一股力量把他彈回來,這股力量很柔和,不會傷害到人,但是如果你用內力與他相抗衡。就會發現自己是在做無用功!所有的內力都會被吸到光洞內,如泥牛入海一般,半點回應,波瀾也無。

格日桑耶反覆試了幾次,終於體力不支,倒了下去。他有點狼狽的趴在地上,一腦門子的汗。臉色蒼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賽托想了想,還是走上前去,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來。倒出兩粒紅色的藥丸,遞到了格日桑耶面前。

格日桑耶看他,似乎不確定他的意思。

「大汗與老朽是合作關係,老朽可不想在打開寶藏之前失去盟友!大汗放心。此丹藥乃是恢復元氣的珍品,對人無害。」

格日桑耶接過那丹藥。聞了聞,這才吞下。

賽托扶了他一把,格日桑耶勉強起身,找了個角落靠着坐下。

「大汗。怎麼個情況?」

格日桑耶把自己遇到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跟他們說了。

秦黛心看了看慕容景,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聽過這種情況。

慕容擎在一旁愣愣出神。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吩咐身邊的那個中年人道:「卿去試試。」

中年人猶豫了一下。不是他怕死,而是如果他不在,萬一有人要對皇上不利怎麼辦?

慕容擎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似的,他轉了轉手上的戒指,輕聲道:「叫你去就去,朕的親弟弟在這兒,難不成他還會看着別人欺負我不成?」

中年人嘴角微抽,心道皇上您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啊?臣怕的就是他啊!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是,臣領旨。」那中年人恭恭敬敬的向慕容擎拜了一下,才朝着那個光洞走去。

眾人的視線一下子落在了他身上。

中年人不緊不慢的抻出手,朝那個光洞伸去,同樣碰到一股柔和的力量,把他往外送。他暗暗用上內力,對抗著那股力量,卻突然發現對方似乎也強悍起來,他的內力不但沒有發揮作用,反而源源不斷的消逝掉,彷彿進了無底洞一樣。

中年人額頭上見了汗,他暗自着急,可是卻拿面前這個光洞毫無辦法,無奈之下,只得慢慢收力,把手掌撤了回來。

「臣無能。」中年人一臉頹廢的走到慕容擎的面前。

慕容擎看着那個光洞,緩緩吐出兩個字:「無防。」

局面似乎就僵在了這裏。

慕容景就悄聲問秦黛心,「到底這玩意是不是你說的蟲洞?」旁人不知秦黛心的底細,可是慕容景是知道的,他知道她生活的那個年代,即便是普通人,也很厲害,懂得很多他們不懂的事物,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秦黛心搖了搖頭,「不是。」她本來就對蟲洞了解的不多,但是以她知道的情況來看,即使真有蟲洞,也不可能出現這麼長時間,而且情況還這麼詭異。

慕容景突然放下了一顆心,他總覺得如果眼前的這個光洞,真被秦黛心言中了是什麼蟲洞的話,那才糟糕呢。

慕容景看了看四角的人面獅身獸像,暗暗在腦中過濾著炎黃曆代留下來的秘卷暗宗,思索着眼前這些匪夷所思的場景,到底有沒有什麼出處。

秦黛心心裏煩躁的很,便不停的在石洞裏走來走去。

多困鐸看到格日桑耶和慕容擎的人都鎩羽而歸,知道那光洞果真厲害,便不敢貿然行事了,心裏雖然着急,但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希望能早點找出個辦法來。

秦黛心重新在玉台前站定,她探頭往裏頭瞧了瞧,這一瞧,還真看出點東西來。

玉台裏頭有四個角,都是微微凹陷下去的,其中一個角裏頭有個巴掌青色玉佩躺在角落裏,十分不起眼,若不是秦黛心胡亂看,興許還真就發現不了它了。

秦黛心伸手把這個東西掏了出來。一個青色的玉佩,顏色暗了一些,入手微涼,還算得上是塊好玉。這玉佩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上頭雖然只雕了一朵蓮花,可是看着雕工不俗,不似凡品,隱約覺得這玉佩竟仙氣十足的。

「什麼東西。」多困鐸眼尖,見秦黛心從玉台里掏出個東西來,立馬就圍了過來。那模樣,生怕秦黛心私吞寶貝一樣。

秦黛心把那玉佩往玉台上一放,只道:「是塊玉佩。看不出什麼來歷,你們也都過來瞧瞧,不知道它與這光洞有啥關聯沒有。」

格日桑耶已經沒有大礙了,聽了這話忙起身過來看。

眾人輪番打量那塊玉佩,可是誰也沒瞧出什麼名堂來,看着倒像是古物,只是有多古。哪個朝代的。誰的手筆,都說不上來。

慕容擎把玉佩放在手裏掂了掂,暗想這玉佩看似普通至極。但是能留在玉台里的東西,一定有它不尋常的地方。這東西要麼與寶藏息息相關,要麼與光洞密不可分,總之一定不會是普通的物件。

「姓慕容的。你不會想把這東西昧下吧?」多困鐸見慕容擎一直摸著那玉佩看,心裏就老大的不樂意。那東西有沒有用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有便宜不能都讓姓慕容的佔去。

「大膽。」一直跟着慕容擎的那個中年人,怒目對多困鐸道:「竟跟跟天子這麼說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說罷一擺陣勢。就要動手的樣子。

多困鐸的怒氣也上來了,「大雍的狗皇帝,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小白臉子有什麼好。竟能坐擁那樣繁華似錦的天下?他這種孔武有力的勇士,卻只能縮在瓦那這種不毛之地。與牛羊為伴,與天斗?想想就氣不平。

「你說什麼?」那中年人是慕容擎的死忠,自幼陪着慕容擎一起長大,慕容擎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曾多次受到不明襲擊,他曾替慕容擎受過四五次傷,次次致命!這種能為慕容擎去死的人,怎麼可能忍受別人對慕容擎的侮辱?

中年人當下大怒,身子一晃朝多困鐸抓去。

慕容擎見了,並未阻止。

中年人更有底氣了,心裏暗想,不如自己趁機結果了他,也好讓皇上少個勁敵。心裏這樣一想,手上的招式也就凌厲起來。

多困鐸也不是吃素的,他見中年人出手兇狠,當下知道對方是想要自己的命,暗罵一句,便全力後退,應付起來。

那個跟着多困鐸來的青衣漢子,也是個忠心的。一見多困鐸受襲,當即大叫一聲,摻和了進來。

多困鐸這邊以一敵二,卻並不佔優勢。瓦那人生來魁梧有力,身高體壯,可惜靈活能力差,練不得什麼絕世功夫,反觀那中年人,步子穩健,功夫紮實,身法,手,眼合一,招招精妙,倒是十分難纏。

就在這時,賽托突然靠近慕容擎。

他只走了幾步,看起來只是很隨意的幾步,卻讓秦黛心警惕了起來。

這老傢伙的心很大,又是個老奸巨猾的人物,不可小覷,因此他的一舉一動,秦黛心十分留意。此時秦黛心見賽托居然朝着慕容擎去了,心裏暗暗提防的同時,也好奇他想幹什麼。

慕容景也看到了,他與秦黛心心有靈犀,都沒動。

瞬間,賽托動了。

他的手快速一抖,一個又細又小的黑影猛的朝慕容擎竄去。秦黛心暗叫一聲糟,還沒等她有所動作,便覺得眼前一花,一個身影快速的朝慕容擎掠去。

慕容景出手了。

他速度極快,一下子把慕容擎拉開了,同時手裏寒光一閃,那個黑影似乎叫了一聲,接着一命嗚呼了。

中年人見這邊有了危情,當下撤出戰局,不打了。他伸手朝賽托抓去,想把這趁火打劫的老東西弄死。

賽托倒比想像中的還要難纏一些,他雖是瓦那人,可是生得又瘦又小,身子靈活的很!在大雍生活了三十多年,他的功夫早比瓦那人高出不少。

秦黛心看着倒在地上的怪東西,才反應過來,那小黑影似乎是一種動物,生得有七分像狐狸,三分像猴子,動作迅速,身手靈敏,應該是特意被訓練的。

慕容擎被慕容景這麼一拉,有些重心不穩,手一松,那玉佩便掉到了地上,吧唧,斷成了兩截。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想到爭來爭去是這個結果。

慕容擎臉上掛着淡淡的笑,一點也沒覺得這玉佩在自己手裏摔碎了有什麼不好的,他只道:「朕不小心,手滑了。」

多困鐸氣有些不順,可是方才的情形他也都看在眼裏,要說都怪慕容擎,也有些牽強。

這會兒賽托也傻眼了,自己養的錦貂狐最是機敏,靈巧不過,本以為能趁人不備,順利的拿到玉佩,結果卻得不償失。

格日桑耶對賽托冷笑,暗想這老東西果然是個養不熟的,誰知道他袍子裏還藏了別的什麼奇怪的東西。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摔成了兩截的玉佩突然又有了新的情況。

一道白光閃過,無數個奇怪的字元從玉佩中跳了出來,浮在半空。

秦黛心看了一眼,不由得伸手撫額,一萬隻羊駝呼嘯而過!

到底,這個世界上還有多少詭異的玩意?

為毛玉佩竟成了投影儀。

那些飛出來的英文又是怎麼出來的?

「這些符號跟石壁上的怪符號一模一樣。」

格日桑耶驚叫一聲,才對秦黛心道:「沒有錯,秦姑娘,你快認認,這上頭都寫了什麼?」

秦黛心抬眼看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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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幗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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