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九章 殺回來的時候

在楚雲升離開的時候，又一次看到氣泡世界中腐朽斷橋面上的影子，它的速度加快了許多，但卻沒有再看向他，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習慣了楚雲升的出現，就像楚雲升習慣了它的存在一樣。

回到本體的過程依然一樣，仍需要追溯卓爾人老第四序與人類的兩條路線，最後才能理清關係，追回本體。

位於氣泡世界中，卓爾人老第四序的追溯路線十分的穩定，除了注意再被火蟲追溯路線干擾，沒有其他問題。

楚雲升追溯到暘尊者的飛船中，發現周圍全都被封閉死，不但見不到偽霸，與暘尊者也聯繫不上，只能證明偽霸它們還活着，但不知道在哪裏。

再回到氣泡世界，繼續追溯人類，中間又出了幾次錯誤，楚雲升很小心，一旦追溯到出現變化的星系，很有可能不再能出來。

最為安全的辦法是追溯岩星人與第二顆牢籠星系的人。

這兩顆牢籠行星的人類，前者倖存者基本都在新艦內，後者則應該被浮尊者帶走。

但同一追溯路線上，並無精準性可言，基本都是靠概率。

楚雲升選擇最為穩妥的辦法，用他最開始追溯牢籠星球的辦法，追溯新的牢籠星球，這些星球距離越來越遠，有的甚至達到了超星系團的邊緣。

他與巋靈主被困的變化星系，很有可能是因為第一戰場所引起，只要距離足夠遠，影響就有可能尚未達到那裏。

還有另外一個依據，襲擊者當時讓他儘快去尋找星圖，側面說明，更遠的星系暫時應該還沒有受到影響。

很快，他出現在一個陌生的星球上。

楚雲升來不及去細緻了解這顆星球的文明狀況，穿過小半個星球，找到這裏火源體與金屬體隱藏的地方，先將火源體取走。以穩定意識，再將火源體下的金屬體中果然已經浮現出的星圖記下，便立即升入太空，最後記下此顆牢籠行星的天文位置。

自死再度回到氣泡世界，最終成功地以一絲黑氣聯繫追溯返回本體。

曾如石頭狀現如一個點般的封印生物，仍在盡忠職守，一動不動地保護著楚雲升的本體。

依然沒有見到那個偷取黑氣的生命。楚雲升也不去管它，立即以物子碎片保護著自己越來越潰散的意識。並不停地凈化更多的黑氣。

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那個生命一定又偷了不少黑氣，黑色漩渦中的黑氣明顯不如以前增長的數量多。

只是楚雲升一回來，它就消失不見，徹底地躲了起來，封印生命也一問三不知。

楚雲升暫時需要它保護本體，但本體里總有這麼一個小偷，也很危險，為此他已經在黑氣漩渦中不停地做了手腳。

說到底。這是他的身體，是他的「地盤」，零維意識都是他決定的，具有先天的優勢。

不過，現在楚雲升沒空理會它，意識的穩定才是當務之急。

根據以前的經驗，意識本源不穩之下。黑氣，物子碎片，以及零維的透明罩體，都能產生作用。

楚雲升也曾試圖將幾者融合在一起，但並未取得真正的成功。

或許，它們本就不是可以融合在一起的東西。

但融入到物子碎片所組成的意識體中的命源。產生一些特殊的變化，對穩定意識有一定的作用。

楚雲升未誕靈，意識零維領域的幾樣東西，雖已有三大族在研究，但目前還要靠他以前的經驗。

和之前的意識震蕩不同，即便震蕩的再激烈，一回到本體。有着堅韌的零維限制，無論如何左衝右突，劇烈動蕩，最終都會漸漸平靜下來。

這一次，他意識到肯定傷到了意識本源，這種情況，和最早的時候，他混亂修鍊次序而產生的本源問題很相似，單單靠零維堅韌遠遠不夠，必須用到其他辦法。

他雖不知真正穩定意識本源的原理機制，但卻知道通過一些方式可以獲得成效——控制越來越多的物子碎片，凈化黑氣，融入命源等等，而不是回來「昏睡」，「睡」完就能神奇恢復的。

因而，即便意識本源很混亂，但他也堅持着，十分的繁忙，而且越是混亂越是不穩，越是加緊控制凈化與融合。

就像是一場爭奪戰，用零維中的幾個曾保住他性命的東西，再次穩定意識本源。

如果將來，他破悉其原理機制，也許更為精準與秩序，但現在只能如此。

零維中沒有時間的概念，只有思維的順序，不知道過了多久，楚雲升漸漸放緩下來，大量物子碎片漂浮在昏暗零維中，數量上足足比以前多了一倍，漩渦中的黑氣也被凈化一空，就連命源也大量地融入進來，漂浮如雲霧不散。

雖然看起來比之前要強了許多，但這些都是量變，並未產生質變，只有產生本質的變化，或許才能窺視到一絲意識領域的本源，才能真正地不弱於真正的靈。

不過，量變之下，也能帶來更充足的戰力，只是戰力的層次並未有變化。

這也並不是因為意識本源受傷的原因，不存在受傷一次，就會更大一分的道理，除非是受傷后得到更多的新的信息，總結歸納后取得進步，那也是因為新的認知，而不是受傷。

對楚雲升而言，量變需要的只是時間的積累，如果本源未受傷，效果還會更好一些，量變的程度還會更大一些，但反過來，沒有受傷，他也沒有時間回來控制更多的物子碎片，凈化更多的黑氣，以及融入更多的命源。

如今，他已經能大規模地以重置的方式凈化黑氣，但其他幾個方面還在摸索，一旦能夠標準化，量變過的過程也將大大加快。

新艦的好處就在於此，他能夠將自己摸索出的東西，交給五序它們去反覆試驗，得出初步的結果后再回來驗證，如此反覆，新艦快速進步的同時，他也能跟着快速地強大。

意識本源穩定后，楚雲升解除零維封閉，恢復感官。

本體的位置沒有多大的變化，還在上一次他來的地方，但姿勢卻被調整了，封印生物說是它調整的，但楚雲升估計是那個生命所做為。

楚雲升四周觀察了一下，確定依舊安全后，他與封印生物再次溝通了一下，馬上要離開本體，回到新艦一次。

封印生物忠誠地守衛在周圍，始終保持警覺，見到楚雲升回來，才會「高興」般地「跳躍」，但它對偷取黑氣的那個生命一無所知。

楚雲升也不再問它，只交待它一些事情，便再次離開。

不過，他這一次會很快再次殺回來，不知道會不會讓那個生命猝不及防，來不及躲起來？

他這次回來在零維中待了很久，估計它也等了很久，可能急需出來再次偷取黑氣。

楚雲升在黑氣漩渦中故意留下了一點黑氣，等着它來偷，但那些黑氣他做了一些手腳，等他殺回來的時候，說不定它正在費力地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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