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一章 提前霸佔

第一千七百零一章 提前霸佔

「還沒有。」

電盡量簡潔地說到這個問題:「確切地說,尚未開始真正使用,等解決了楚的問題,如果我還活着,我打算對它與我生命結合的一切細微之處,進行一步步的觀察與了解,我曾在生死之間發現一些東西,至關重要,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戥便沒有再說下去,關於電使用契約后是否將出現偏差後果,不能確定。

五序的質疑並非沒有道理,戥的種族歷史上,就有過類似爭論,涉及到大量猜想,並且可能的確曾有族人做過嘗試。

沒人知道楚雲升還能支撐多久,就連楚雲升是否還活着都無法確切地知曉,電說的沒錯,新艦當前最重要的任務便是將楚雲升從異常的狀態中恢復出來。

全艦,能夠精準地總負責這件事的生命,也只有電,但若電受到契約影響,出現由於自身角度變化而帶來的偏差,後果將非常嚴重。

戥的擔心,電顯然明白,或者說,自它使用契約后,自己就明白其他人的擔心。

卓爾人正在對符合要求的兩個樞機制定着優化方案,電通知戥,自然還有重要的事情:

「現在的希望只在於輸靈主的契約,我詳細看了新艦里關於那道契約的所有記錄,尤其是試驗階段,我認為楚和卓爾人有部分地方出現錯誤或者疏忽,可能是當時時間緊迫的緣故。

比如楚對其寫入,我認為是跨越太大的試驗,不論它是否可以寫入,失敗都是大概率的事情。

需要先搞清楚的東西太多——它在什麼環境中才能被操作,是在多維宇宙中?還是在零維與多維的映射關係中?還是其他地方?搞清楚這點之後,還要搞清楚,誰能寫入的問題,是使用契約的生命?還是給出契約的契約主人?或者無關的第三者,比如宇宙?等等。

這些大量存在的問題不能搞清楚,就不能斷言它不能寫入,也不能由此再斷言它處於未成功的狀態,是一個廢的契約,彼此之間的推論關係並不能完美成立。

但如果最終判斷的確是廢契約,就要轉變整體思路,尋找另外一條可以利用它的道路。

現在,我要組建一個很小的實驗室,不需要大量的計算,主要是思維方式上的創造,因此,我需要一個卓爾人,還有你的一個分時,以組建成員。

另外,還需要你與偽霸大本營談判,獲得大量新的信息,儘快再度提高新艦的整體科技層次。」

戥立即道:「你打算要哪個卓爾人?」

電早選好了人選道:「22156吧。」

電雖然沒有解釋為什麼選擇22156,戥卻明白,自帶安全部屬性的22156,屬於三大族的卓爾人,又足夠冷靜,一旦電出現偏差,有22156在,對新艦是安全的。

電的分時隨即消失,並同時在信息世界中創建了一個新的試驗空間。

戥的一道分時隨後進入,而在信息中心這邊的分時,便決定不再使用以往快速戰艦使用的交換方式,以獲取偽霸大本營中其他星空生命的信息。

那太慢了,對方也不一定會拿寶貴的新信息與新艦派出去的人做交換。

戥直接找上這片區域的大使,也是新艦現在唯一能夠直接聯繫上的偽霸部下,按照偽霸大本營的規定,向它申請自己需要的東西,並讓它們開出交換條件。

只是,戥申請的內容太大、太多,偽霸大本營自這項規定製定以來,從未遇見過,聞所未聞!

管轄這片區域的大使剛剛才鬆一口氣,轉眼又收到戥極為「貪婪」的申請,竟然需要大本營所有星空種族技術與任何宇宙觀測新發現!

若非剛剛上面送貨一樣送來一堆樞機源門,別說懲罰,它不理會戥這個無禮要求,都算是照顧這個新來的種族了。

當下情況不同了,它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卻嫻熟於此類難題的處理之道:立即將新艦的申請上報,然後就沒它什麼事情了。

它的上報,直接到了小飛船里,呈現在格域使的面前。

格域使只簡單地看了一眼,便交給這艘飛船實際的主人,一個精妙結構的半透明生命,讓它發往行苑。

那半透明生命拿到新艦的申請,遲疑了一下道:「域使,這個申請,行苑那邊恐怕不會同意。」

同樣質疑的,還有格域使旁邊的年輕人,不過似是畏懼于格域使,不敢隨便再發表自己的看法。

格域使淡淡道:「會的,除非它們想去罪船。」

那半透明生命聽到罪船,便微不可查地顫慄了一下,繼續履行它的職責,提醒道:「不需要附加我們的條件嗎?」

格域使依舊看着已經看了無數遍的楚雲升情報,簡單道:「不加。」

年輕人嘴角蠕動,想要說什麼,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

半透明生命便不再說什麼,附上域間的正式名義,以及格域使的域證記錄,以極高規格直接發往行苑。

不出半透明生命所料,這份申請一到行苑,便引起行苑爆發大規模的爭吵!

有人堅決反對,有人堅決同意,有人要加苛刻的條件,有意思的是,還有人裝作不知道,不討論,不參與……亂成了一團。

臨時負責行苑的寬苑使獨自在巍峨的船殿一角冷冷地看着這一切。

如果暗苑使還在這裏,恐怕這些傢伙也不敢這麼放肆吧,它心中暗自想着,暗苑使這一次被尊上帶去了密星,恐怕是尊上故意所為了。

以前很少有人這麼懷疑,暗苑使是最早跟隨尊上的人,那時候,據說尊上都還沒有誕靈,雖不知真賤,但暗苑使一直是尊上極為信任的人,經常跟隨尊上出沒一些絕密的地方。

但自格域使被放出來后,似乎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寬苑使有些不敢再想下去,它可不是暗苑使的親信,能到今天的位置,是尊上另外一個更為信任的人的緣故。

它便是那人的親信,而那人曾是域間的掌控者,比暗苑使更早跟隨尊上,更深得尊上信任,尊上最艱難的時候,那人就在尊上身邊了。

只是很久很久前,那人便離開了大本營,離開銀河星系,為尊上去尋找缺失的其他域證。

至今,那人都沒有再回來過,永無音信,不知死活。

寬苑使一邊思索著,一邊冷冷地看着爭論越來越激烈的各級苑使們,竟毫不理會它們,動用自己總負責的許可權,直接通過了格域使發來的新艦申請,發往大本營各處。

它的一個族人,很擔憂地道:「不加條件嗎?這樣做恐怕——」

寬域使冷冷道:「格域使的背後就是尊上,誰反誰死,你以為它被放出來是玩的嗎?加什麼條件?格域使的任務是和左旋前儲談,不是和那艘船談。

那艘船的所有要求,將來都會要由左旋前儲來付出代價,誰敢阻擋格域使現在的任務誰將來就要去罪船!」

它的族人嘆息一聲:「格域使是乘此機會——」它剛說了一半,便不敢再說下去,因為它馬上意識到,格域使不是乘機做什麼,而更可能是尊上讓它這麼做的。

寬苑使倒沒它這麼膽小,冷靜地道:「如果與左旋前儲談判失敗,格域使還得重回罪船,談成功,它才算真正被放出來,不過,到那時候,再進去的,可就不止它一個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寬苑使又在發往大本營給出的命令中加了一條殺氣騰騰的命令:不服從者,即調苑域主力,就地滅殺!

發出了這條命令,寬苑使才將冰冷的目光從那些還在激烈爭論的苑使們移開,有些疲倦地向自己的族人道:

「你以為正爭吵苑使們不知道這個道理嗎,它們都知道,尊上早就說過,那條路走不通,所以它們比誰都清楚,那個申請對尊上對我們而言都毫無價值與損失。

它們不過是在表演,表演給別人看,也表演給自己人看,順帶,初步試探一下,看看誰真正站在它們那邊。

苑域的矛盾疊加尊上未來佈置中大家爭奪位置的矛盾,如今是徹底擋不住了。

即便是我,也可能會死在這場大規模的動蕩之中,你們要記住,我死之後……」

它的族人驚懼不安的時候,寬苑使的命令已到達大本營各地,其中調用苑域主力就地滅殺不從令者的命令,又導致了域間中各大域使們開始激烈地爭論……

結果便是,各種命令隨於寬苑使的命令之後紛紛而出。

等到它們陸續到達小飛船中時,格域使看都沒看一眼,彷彿不願在這上面浪費一點點時間,繼續全神貫注地反覆看着楚雲升的情報,要看爛一般。

年輕人有些不解,但不敢問,就半透明生命都知道,格域使很不喜歡這個年輕人,卻不知道為什麼要將其帶在身邊。

半透明生命看着紛紛而來的各種命令,心驚魂跳,它隱約地感覺到要出大事了。

那些命令,猶若刀光劍影。

在這場風暴中,外來的新艦反而已經微不足道了,成了一個工具而已。

隨即,在寬苑使血腥與恐怖的命令下,海量的信息於一道道隨後命令中,向新艦洶湧傳輸。

戥曾經歷過接收烏怒人的信息匯聚,但依然被偽霸大本營蘊藏的超量信息所震動,在洪流一般的超量信息之中,他甚至看到一條可能與他種族有關的情報。

他根本沒有時間仔細查看這條情報信息,此時,雖然洪流般的信息中,對新艦而言大部分毫無價值,尤其是科技部分,基本沒有什麼價值,偽霸大本營中星空生命科技的上限也達不到卓爾人的水平。

具有價值的部分,幾乎全部集中在對宇宙星空現象的觀測,對本超星系內許多異常現象的記錄,以及各種強大生命與星空種族出沒的跡象上。

但每次刷新的大量信息總有一兩條讓戥思維神經般跳動。

如果不是在偽霸的大本營,如果有足夠時間處理完超量的新信息,加以新艦自身的儲備,新艦可以到突破當前瓶頸的一個臨界點了。

這種感覺,對一個星空生命而言,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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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血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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