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沽名釣譽又怎麼樣,沒有司家,又怎麼會有現在的我。」以宋成武的經歷和智商,當然明白司家的慈善行為背後,有着不單純的目的,但是人要懂得感恩,他確實是受到了司家的恩惠。

「就算沒有司家,朝廷也會收留你們的。」新生代表連忙表示,司家並不是唯一的選擇。在她想來,朝廷的孤兒院,一定比司家的好

對新生代表的言論,宋成武那張憨厚的臉都不由露出了負面的冷笑,「我也曾經被朝廷的孤兒院收養過,你知道在在哪裏是什麼樣的嗎?永遠也吃不跑,冬天永遠只有一襲薄衣,一床薄被,你知道有多少孤兒,發燒感冒,然後一句治不了,就這樣去了嗎?」他經歷過,看到過,所以銘心刻骨。

「你們可以抗議,你們可以告發。」法制的思想,在新生代表心裏是很牢固的。

「你知道,我又曾看過多少失敗的嗎?沒有能力就不要叫囂要權利。你會說,會有人幫我們的,但是在等幫助我們的人成功之後,我們這些孤兒又要犧牲多少,生命等不起的。關於這方面的報道,想必你也知道些,但是為什麼依然存在?」宋成武對新生代表的天真一點都不覺得可愛,在面對他經歷的殘酷時,這樣的天真有什麼用。

「我跑出孤兒院,被司家收養,就是我的幸運。雖然條件艱苦,可是我起碼吃飽了,冬天不會挨凍了。」司家的財大氣粗,讓他們下面的孤兒院都很完善,司家為了教育下一代,會讓家族子弟到孤兒院進行不定期實習,讓孤兒院少了陰奉陽違,貪污受賄的機會。「司家有他的目的,但是我是受益者。」

新生代表依然無法接受宋成武的思想,但是在宋成武的現實經歷面前,新生代表突然覺得自己的語言非常的蒼白。只是聽說了宋成武的遭遇,對宋成武她已經心生同情,並且絕對對孤兒院進行一番調查,解救那些受苦受難的孩子。

而之後的經歷,才會讓她知道世界的殘酷,不是天真的她能夠想到的,如果不是和司明易是同學,不會因為她本身的心思不壞,宋成武對她感覺挺複雜,未來的她不僅害了自己,也會把家人給拉進深淵。

「這些事情也無需對你說,我來找你,主要是因為你污衊了的家主,家主器量恢弘,不想與你計較,但是我們卻不能任由事情這樣下去。」宋成武沒有去糾正新生代表那些根深蒂固的思想,他不像新生代表,非得強迫他人接受自己的思想。

「你說,我聽。」新生代表方才覺得自己的語言蒼白,面對宋成武的談話內容氣弱,不過,當說到考試作弊,新生代表又覺得自己非常有理了。

「家主大人,在十歲的時候就同齡整個司家,每天要處理公務,要修鍊靈力,能夠用來學習的時間不多。但是每一個教授在家主大人的老師,都是教授級別的人物,說起來,家主大人完全沒有必要來上學的。」每天看到司明易因為要上學的緣故,公事的處理都集中了休息時間,親衛隊的每個人,看着都為司明易辛苦。

「我不想和辯論什麼,我只是來告訴你一個事實,家主大人完全沒有必要作弊。一個當今最頂級家族的家主,有必要為了一場小小的學員考試,就作弊碼?就算成績不好,只要想想家主大人身上的繁重事物,所有人都會覺得可以離家。你去看看,多少的成功之士,有人關注過他們在學期間的成績嗎,一個優秀一個良好,就足夠描述了。」口頭上的說服對新生代表這種人其實相當無力的。

「我….」新生代表自然是不服的。

「對你的想法和做法,我很討厭,但是你的單純和善意,這世上也很少了。尼古拉.玻利爾給了你玩笑般的懲罰,你真要如此再不識時務,你可知道,司家能夠做到怎麼樣嗎?我說過,家主的器量不會和你計較,但是司家的人絕對不會坐視你的污衊。先前有尼古拉.玻利爾動手在前,我們才會靜默,如果你再繼續的話,我們不會放過你。」理講完了,宋成武不介意用武。

「來啊,你們卑劣的手段,我才不怕。」新生代表心中的不服氣一下子就被激發了。

「你不怕,但是你的家人呢?」宋成武那張憨厚的臉,露出了陰森的笑容,冷凝的如同劍刃,曾經在黑暗的孤兒院生存抗爭,見過死亡的他,擺出這樣的笑容,很有威懾力的。

「你威脅我!?」新生代表有生之年還沒受到過這樣的威脅,心中泛起了恐懼,她不笨,當然明白司家的分量,但是法制的思想更根深蒂固,再她看來,就算是司家也不能亂來,理應受到法律的約束和制裁。

「不,只是告知。」威脅,司家無需威脅,因為他們會做,說完他就要走,先禮後兵他已經做完了禮,至於要不要用兵,就看新生代表自己的了。

「憑什麼,憑什麼神器家主就可以如此無法無天,憑什麼靈力者就可以高人一等!」面對宋成武的威脅,新生代表心中的積怨也爆發了,這種積怨由來已久。她確實過得衣食無憂,也因為這樣,才有時間去想些有沒有的多餘思想。身邊的長輩多以普通人為主,她聽過太多關於靈力者的抱怨,說他們怎麼無能怎麼不好,但是偏偏他們高人一等,他們怎麼辛苦怎麼努力,也及不上靈力者。

「你直面過負獸的襲擊沒?」宋成武停下了往外走的腳步,他理解這種對不公的抱怨,作為非靈力者的一員,他表示理解,但是早熟的他,早就懂得這份怨天尤人,來自嫉妒不甘罷了,也是因為靈力者當中有敗類,只是普通人就沒有了嗎?只不過是因為靈力者的特殊待遇,將那些負面更擴大了而已。

宋成武也不等新生代表說話,說道,「如果你面對過,你就知道,靈力者是在和怎樣的存在戰鬥,他們付出生命在戰鬥,社會給予他們地位和特權,只是這樣的原因。」說起來軍人也有特權,不過因為他們受控制,所以特權看起來不是那麼明顯,人們也早就接受了。而靈力者,他們自由不受控,在社會普遍的觀念中高人一等,他們再擁有特權,就顯得不公了。

「就算如此,那也是他們應該。」擁有能力,就該付出,難道不是嗎?

宋成武的臉色一冷,新生代表這樣的話太殘酷了,又對靈力者何其不公,「沒有誰的生命,是應該付出的代價。」他對新生代表的威脅,是手段,他的目標是成為司明易的秘書,早晚,他也要習慣這樣的手段,但是沒有什麼應該。何況,新生代表說的內容和他的完全是不同含義,新生代表的話無疑是將每個靈力者的犧牲當做了理所當然,哪裏有什麼理所當然,大多數的靈力者,除了擁有靈力之外,又和普通民眾有什麼區別。

「去看看你周圍擁有靈力的同學,他們付出生命,應該嗎?」宋成武轉身就走,他真怕自己失控,揍新生代表一頓。

新生代表一震,哪怕她心中卻是對靈力者們充滿了積怨,可意識到靈力者都是她身邊同齡的少年少女,當他們都曾經在她面前,喜怒哀樂,像個普通人一樣,那些共同,她怎麼會把他們犧牲當做當然,怎麼會讓他們戰鬥在最前線。首次,固執的思想開始了動搖,但是還不夠。

宋成武走出來的時候,在外間陰影的地方看到了一個人,那是弔兒郎當的李豪。李豪笑眯眯的上前,想要和宋成武勾肩搭背一下,卻發現自己踮起腳都只是很勉強的勾出宋成武時,放棄,轉而拍拍宋成武的後背。

「走,喝一杯去。」對同為親衛隊的成員,宋成武在其中顯得也特殊,他不是靈力者,這還有其他人,可他加上非司家的血統和外戚,在親衛隊當中就是獨一份的,偏偏他以這樣的身份,進入了親衛隊。對宋成武,其他成員心中是有所輕視的,但是都很隱晦。不過今天,李豪偷偷摸摸的尾隨,聽到了宋成武的一些話,心中也有所觸動。比起宋成武,他何其幸福,宋成武有今時今日,又有多努力,付出了多少,他不清楚,只是想像,都讓人覺得堅信。更重要的是,這人沒有長歪,感恩圖報,又深明大義。這樣的人值得交。

「我未成年。」敢於逃出孤兒院的宋成武,會不會喝酒,當然是不可能的,未成年不過是借口。其他親衛隊成員對他的輕視,這個和外表不一樣,心思細膩的少年,當然知道。他也從未有意和其他親衛隊成員拉近關係,作為以司明易未來秘書為目標的宋成武,想做個純臣,免得哪一天被忌諱了。

李豪很自然的被一噎,不過,他會這麼容易放棄,就不是李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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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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