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陷害

第三十九章 陷害

34丫頭之死

霏煙連忙扶起老夫人往大廳走去,二姨娘一副鄙夷的樣子瞪了三姨娘一眼,隨後跟了出去。蘭芳也陰沉着臉,跟在自己母親後面。

蘭眉這時悄悄的走到母親身邊,替母親擦乾眼淚。三姨娘看着躺在床上的丈夫,眼淚又流了下來,十分委屈的對蘭眉說道:「眉兒,娘真的沒做。」

蘭眉扶起娘親,輕聲說道:「娘,眉兒知道,您不用擔心,有眉兒呢。」

三姨娘擦擦眼睛,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自己的女兒。蘭眉微微一笑說道:「沒事,娘,走吧。」

大廳上,老夫人的臉要多長有多長,眼睛狠狠的看着三姨娘問道:「何氏,安阮這些日子一直在你房裏是吧?」

三姨娘一邊擦眼淚,一邊點頭,然後又替自己辯解的說道:「娘,老爺住在我哪裏是沒錯,可是,兒媳絕對沒有對老爺做任何有傷害的事情,不信,您可以問老爺呀!」

「問老爺,難不成你給老爺下藥,還告訴老爺一聲不成?」二姨娘在一旁冷笑的說道。

老夫人這時氣的直迷糊,她用手哆哆嗦嗦的指著三姨娘說道:「你這狐媚子,安阮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扒了你的皮。」

三姨娘一聽,哇哇的大哭起來,嘴裏不停的喊著自己冤枉。

二姨娘則是冷笑的看着這一切,眼睛裏的得意之情不以言表。

「奶奶,眉兒覺得這件事是有人誣陷娘。昨天旁晚,眉兒看見二姐的丫頭紅雲鬼鬼祟祟的從娘的園子那邊出來,眉兒當時沒想那麼多,就沒有去追究。沒想到,今一早爹就病了,眉兒覺得紅雲很可疑,請奶奶明察。」蘭眉這時走出來,說出讓大家都感到驚訝的話。

「蘭眉,你怎麼胡說八道呀?你不能為了給你娘找借口,就冤枉我身邊的丫頭呀?你什麼意思呀?」沒等老夫人開口,蘭芳先不幹了。

「二姐,眉兒沒有胡說。要不,你把紅雲叫來,咱們當面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嗎?」面對蘭芳的質問,蘭眉風輕雲淡的回答道,讓蘭芳一下就無話可說了。

老夫人這時看到蘭眉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裏不禁泛起嘀咕來。蘭眉這個丫頭,平時文靜得很,不多言不多語,行為舉止都很規矩。今天這麼大膽的站出來為母親辯解,興許是知道些什麼。

「蘭芳,我怎麼沒看到你那個丫頭?」老夫人看着蘭芳問道。

蘭芳瞪了一眼蘭眉,然後撅著嘴對奶奶說道:「紅雲昨天說自己不舒服,和我告了一天的假,可能在房裏休息呢。」

「林媽,去,把那個丫頭給我叫來。」老夫人命令身邊的林媽去把紅雲叫來。

看到林媽出去了,客廳里一下就沉寂起來。霏煙滿腹疑問,眼睛在蘭芳,蘭眉身上來回的看,最後目光落在神情自若的蘭眉身上。

霏煙看着這個才十四歲的蘭眉,臉上似乎稚氣還沒脫,白白凈凈,怎麼看,怎麼文靜淡雅。可是,霏煙現在覺得這個妹妹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林媽這時突然慌忙的從外面進來,臉上露出驚慌的樣子說道:「紅雲服毒自殺了。」

「什麼?」老夫人身形一晃,差點昏倒。霏煙連忙扶住奶奶,又是喂水,又是順氣,又是扇風的,老夫人這才緩和一點。

二姨娘和蘭芳聽到紅雲服毒死了,全都嚇傻了,臉色變得蒼白。

而三姨娘不明所以的看着大家,心裏好像明白什麼了似的,把目光看向自己的女兒。

「老夫人,在紅雲那丫頭的房間發現了一封信。」林媽這時拿着一封信,交給了老夫人。

老夫人一手扶著自己的額頭,一隻手沖林媽揮揮,示意讓林媽念念。

林媽有些哆嗦的念道:「紅雲自知罪孽深重,心中對大小姐懷恨,想將其置於死地。又念及小姐的恩情,不忍看到小姐難過,一時糊塗,做出違背良心之事,難以自安,以死謝罪。」

「這,這是,是什麼意思呀?」蘭芳聽到林媽念完信,不禁滿頭霧水的問道。

「二姐,這信里說的很清楚,紅雲想報答你的恩情,先是對霏煙姐做出不利的事情,我想霏煙姐被人關起來,想一把火燒死她的人,應該是紅雲。然後她又想陷害我娘,做過後,又覺得良心不安,就服毒自殺了。」蘭眉看着蘭芳,一字一句的對她說道。

「你胡說,紅雲哪有這麼大的膽子?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蘭芳臉上露出難過的樣子說道。這紅雲伺候她好多年,雖然平時自己對紅雲有打有罵的時候,可是,這一聽到紅雲死了,蘭芳心裏竟覺得十分難受。而且,蘭眉的意思好像這一切都是自己指使的,畢竟是她的丫頭,現在出了事情,她脫不了干係。

「這麼說,霏煙頭幾天出事,就是紅雲做的?」老夫人好像有些反應過來了。

「奶奶,眉兒覺得是這樣的,紅雲因為上次栽贓霏煙姐的事情,對霏煙姐一直懷恨在心,眉兒看見過好幾次,紅雲總是偷偷的觀察著霏煙姐的行蹤,那時,眉兒想不到紅雲要對霏煙姐不利,不然,早就阻止了。

而且,眉兒想娘也是冤枉的,請奶奶好好想想,娘這些年,有沒有做過一點違反家規的事情?她一個足不出戶,安分守己的婦人,又怎麼能知道這五石散?就算知道,我娘又從哪裏得來的?這一切,有太多的疑問,眉兒懇請奶奶一定要查清楚,還我娘一個清白和公道。」蘭眉這時跪在奶奶面前,有理有據的說出這些道理,然後就等著奶奶的回答。

霏煙看到老夫人露出猶豫的神情,心裏忍不住想給蘭眉鼓掌。真沒看出來,這個丫頭不簡單呀,霏煙這才發現莫府里的水,深不可測呀!

霏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冬兒看着不禁跟着着急的問道:「小姐,你到底怎麼了?這床快被您折騰散架了。」

霏煙仔細的回憶著早上發生的一切,老夫人最後沒有追究三姨娘,但是,卻讓警告三姨娘要安分一點。二姨娘顯然是很失望的樣子,蘭芳也十分的失落。而三姨娘和蘭眉還是一副平淡的樣子,看不出喜悅和得意。

可是霏煙知道,雖然這一切隨着紅雲的死,看似都結束了。可實際上,也許是剛剛開始,霏煙感覺莫府的上空,正被一團陰霾所籠罩,而這裏的人卻毫無察覺。

莫安阮的病,很快就好了。但是,他從此卻不在到三姨娘的哪去了,就連二姨娘那裏,也不去了。

當霏煙把這些事情和自己的娘親講了以後,娘親長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悲哀的神情。

「娘,您愛我爹嗎?」霏煙靠在娘的肩上,撒嬌似的問道。

「這個瘋丫頭,哪有問娘親這種事的?」何永蓮被女兒問道不好意思起來。

「這有什麼?您這麼漂亮,又溫柔,又善良,我就不信我爹不喜歡你?」霏煙閉上眼睛,心裏有個計劃在醞釀。

「哎,就算是喜歡又怎麼樣?你爹已經很久沒有到這來了,我娘家出了事情后,你爹隨後又把你趕了出去,我又病了,這一病就是好幾年,你爹可能連娘的樣子都忘了。」何永蓮語氣有些哀傷的說道。

霏煙抬起頭,看着自己的娘。說句實話,何永蓮絕對是個標準的美人,就是因為常年生病的原因,身材有些瘦弱,臉色也不太好。

「娘,爹不會忘了您的,我保證。」霏煙說完,眼睛裏又露出狡黠的目光,笑的有些詭秘。

「你這丫頭,拿娘來尋開心是吧?」何永蓮溺愛的在霏煙的鼻子上捏了一把。

霏煙可愛的揉揉自己的鼻子,有靠在娘親的肩膀上,幸福的閉上自己的眼睛。

霏煙充忙的來到小寶他們住的地方,就看見小寶和大壯在門口一邊一個像兩個門神似的站着,在窗戶那,大牛和柱子也一樣一邊一個。

「師傅,您可來了,您要是在不來,我們就要累死了。」小寶一看見霏煙,連忙跑過去,和霏煙訴苦。

「累死?你們幹嘛能累死呀?再說,你們幾個這是幹嘛呢?一個個往這一杵。」霏煙一邊往屋裏面走,一邊問小寶。

霏煙一進到屋裏,一下就被眼前的情景弄得哭笑不得。只見幾個孩子圍在一起,中間一個孩子坐在那,孩子的屁股底下,就是那一堆銀子。

「師傅,您不是和大壯說,要看好銀子嗎?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們有輪流值班的,還有睡覺時,就把銀子分開,一人摟着一堆,萬一,進來小偷,也不會都偷跑了。」小寶跟在霏煙的屁股後面,得意的和霏煙解釋著。

霏煙回頭看着小寶一副等待誇獎的摸樣,伸手摸摸小寶的頭說:「行呀,沒看出來,你挺聰明的嗎?」

「小姐,他們哪來這多銀子呀?不會是……」冬兒看到屋裏的那些銀子,眼睛都晃花了,可心裏也懷疑這些銀子的來歷。

「冬兒,別在那瞎捉摸,這銀子來的光明正大。而且還是大壯用自己的勞動和自由換來的。」霏煙一本正經的對冬兒說道。

大壯聽到師傅表揚的話,不禁自豪的昂起頭,臉上洋溢着幸福的摸樣。

冬兒不好意思的伸了一下舌頭,然後對霏煙誠懇的說道:「小姐,對不起,是我想歪了。」

霏煙笑笑,心裏突然有些酸楚,這些孩子太需要有人關心愛護他們了。他們就像一張白紙,單純質樸,可是,要是沒有人能好好的引導他們,那他們就會被外界的環境影響,在這個大染缸了,被染成各種顏色。

「冬兒,去請個剃頭師傅來,在請個裁縫,給他們一人做身新衣服。小寶,你到鎮北將軍府去一趟,把梁將軍給我請到這裏來。」霏煙有條理的安排著,冬兒聽到霏煙的話,馬上點頭去辦。

霏煙的心裏已經打定主意,不能讓這幫孩子就這麼混下去,這樣遲早會學壞的,要想辦法讓他們有一個良好的生存生活環境,走一條正確的人生道路。

霏煙這時,有些傷感的坐到一邊,默默想着自己的心事。

當初,如果不是師傅撿到自己,教給自己千術,那自己的命運又該如何呢?是不是也會像小寶大壯他們一樣,居無定所,孤苦無依。

「師傅,你怎麼了?」小寶看到師傅沉默不語的樣子,有些擔心的在一旁問道。

霏煙聽到小寶的話,回過神來,看見小寶還沒有走,不禁奇怪的問道:「你怎麼還沒走?」

小寶一臉為難的說道:「師傅,我去了,人家要問我是誰?問我替什麼人送的信?我怎麼回答呀?」

霏煙這才想起來,自己告訴梁嘯天的是假名字,要是小寶就這麼冒冒失失的去了,還真未必能把梁嘯天請來。

「小寶,沒看出來,你年紀不大,考慮事情還是挺周到的嗎?」霏煙把小寶誇獎了一翻,然後想了一下說道:「你就說,是冬兒讓將軍來的。」

小寶這下明白了,語氣堅定的說道:「師傅,您放心,小寶一定把事情辦好。」

霏煙點點頭,用充滿鼓勵的目光看着小寶說:「去吧,師傅相信你。」

看着小寶連跑帶顛的出去了,霏煙看着其餘的孩子,然後拍拍手大聲說道:「把銀子放好,我們來個大掃除,先把自己弄乾凈,然後在把屋子收拾一下。」

梁嘯天和尉遲雋坐在茶館里,尉遲雋優哉游哉的品著茶,梁嘯天一手支著腮幫,一手敲打着桌面,眼睛卻直勾勾的盯着一點不動。

「今天是什麼日子?這梁大將軍居然也有不說話,動腦子的時候,難得,難得。」尉遲雋放下茶杯,曼斯條理的挖苦梁嘯天。

梁嘯天白了一眼尉遲雋,也不搭腔,繼續想着自己的心事。

「喂,你這個人請我來喝茶,又什麼話都不說,你要發傻一個人發傻,我沒工夫陪你在這浪費時間,走了。」尉遲雋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梁嘯天見了,連忙說道:「你怎麼說走就走呀?我這不是沒想到怎麼開口和你說哪嗎?」

尉遲雋回頭看着梁嘯天,淡淡的問道:「那你現在想到了嗎?要是沒想到,你就繼續想,想好了在找我。」

梁嘯天直起身體,看着尉遲雋埋怨道:「虧你是還是我最好的朋友,這點耐性都沒有,你坐下吧,我想好了。」

尉遲雋搖搖頭,很無奈的又坐回去對梁嘯天說道:「這整個大西帝國,就只有梁大將軍能讓我放着公事不做,陪你在這干坐。」

梁嘯天嘻嘻一笑,給尉遲雋的茶杯里續上茶,然後用很曖昧的語氣問道:「尉遲雋,你說,要是為了你喜歡的人讓你放下公事,這麼陪着她,你是不是就不會發牢騷了?」

尉遲雋一皺眉,有些警惕的看着梁嘯天問道:「你什麼意思?你怎麼笑的這麼噁心?」

梁嘯天聽到尉遲雋的話,不高興地說道:「尉遲雋,不帶這麼埋汰人的。」

尉遲雋板起臉,瞪着梁嘯天問道:「你說還是不說?」

梁嘯天連忙點點頭:「說,說,這就說,我就是想問你,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問完話,梁嘯天就一副很認真的表情看着尉遲雋。

尉遲雋聽到梁嘯天馬上好奇的看着他,梁嘯天認真的表情說明他說的話是認真的。

「嘯天,你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尉遲雋馬上一副很開心的表情問道。

心想這可真的不容易,說起來梁嘯天早就到了成家的年齡,可是因為常年在外征戰,梁嘯天又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軍隊的訓練上,壓根就沒想過成親的事情。

尉遲雋也和梁嘯天說過幾回,但梁嘯天根本就沒法再心上。這會,突然提起這個話題,想必是有自己心儀的女子了。

梁嘯天聽到尉遲雋的話,有些難為情的說道:「尉遲雋,你別笑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就是老想看見她,心裏老念着她。」

「哈哈哈哈,這個真是天大的笑話,在戰場上令敵人聞風喪膽的鎮北大將軍,居然也有難為情的時候。嘯天,我明確的告訴你,你就是喜歡上人家了,不然怎麼會想着她?念着她?」尉遲雋此時真的很替這個朋友開心,這個戰爭狂人,終於開竅了!

「嘯天,你喜歡的是哪一家的小姐?你們見過幾回,那個小姐對你的印象怎麼樣?要是人家小姐對你也有好感,不如就上門去提親吧,把你的終身大事解決的了,也對得起梁老將軍的英魂。」尉遲雋這時感到十分的興奮,腦海里似乎出現了梁嘯天當上新郎官的摸樣。

梁嘯天這時反而皺起眉頭,看着尉遲雋說道:「尉遲雋,我才發現,你怎麼這麼八婆?看把你興奮的,你別忘了,你自己還是老哥一個呢?」

梁嘯天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尉遲雋皺着眉頭看着梁嘯天,只有梁嘯天的人會這麼沒規矩,他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敢這麼敲門的。

「進來。」梁嘯天臉上也有納悶的神情,瞪着眼睛看着門口。

進來的果然是將軍府的人,只見這個人跑的渾身是汗一直喘著氣和梁嘯天說道:「將軍,你說的沒錯,真有一個叫冬兒姑娘的人派人送信來了。」

「什麼?你說冬兒有信了?」梁嘯天一下就從椅子上跳起來,興奮的衝到來報信的身邊,抓着這個人的肩膀激動的問道。

尉遲雋一看梁嘯天的樣子,搖搖頭,看來這個兄弟真的是戀愛了。

梁嘯天跟着小寶來到一個破落不堪的草屋前,就看見裏麵灰土揚塵的,幾個半大孩子,有拿笤帚掃地的,有拿水潑地的,反正在梁嘯天眼裏就是一個忙,亂,臟。

不過,梁嘯天的眼神很快就被一個忙碌的身影給吸引了。

霏煙用手帕把頭髮包上,袖子也挽起來了,一副勤勞,賢惠的摸樣。

「師傅,我把人給你請回來了。」小寶跑到霏煙面前,指著梁嘯天對霏煙說道。

霏煙看見梁嘯天,沖着他用力的揮揮手,梁嘯天微笑示意。

「小寶,你帶着大家先收拾,我去和客人說會話。」霏煙交代完小寶,自己就走到梁嘯天身邊笑着說道:「委屈大將軍你了,讓你來到這種地方。」

梁嘯天四處看看,有些不解的問道:「冬兒,這是什麼地方?那些孩子又是什麼人?你為什麼在這裏呢?」

霏煙咬着唇,回頭看看小寶他們,然後認真的對梁嘯天說:「梁將軍,不好意思,我又騙了你,大壯其實不是我的弟弟。」

梁嘯天哈哈一笑,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對霏煙說道:「我早就知道了,只不過,我以為你不會這麼早就承認呢?」

「你早知道?你怎麼知道的?」這會霏煙倒有些不明白了。

梁嘯天眼睛有些異樣的看着霏煙說道:「你和大壯無論從相貌,性格,為人處世,簡直就天壤之別,沒有人會相信你們是姐弟。」

霏煙揚起眉毛,一副瞭然的神情,然後笑着對梁嘯天說:「看來,梁將軍並不介意。」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梁嘯天笑着轉移話題。霏煙眯起眼睛看着梁嘯天,突然發現梁嘯天外表看起來,是個挺粗枝大葉的人,但實際他的心思挺縝密的。

霏煙這時露出同情和擔憂的樣子,慢慢的把小寶他們的身世和梁嘯天說了一下。

最後,霏煙嘆了口氣說:「梁將軍,我這次請您來,就是希望你能幫我個忙。我不能經常的出來照顧他們,又怕他們被人欺負,又怕他們學壞,我就想麻煩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穩定下來,有個正經的事情做。」

梁嘯天聽霏煙說完,心裏對霏煙的好感又多了一分,只是,他一時之間,還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

「梁將軍,我是不是讓你為難了?」霏煙看到梁嘯天似乎有些為難,就眨着眼睛,不好意思的問道。

「也不是為難,就是一下有這麼多人,我還真找不到合適的辦法。不過,你放心,我會盡量想辦法的。這樣,這段時間,我會盡量的幫你照顧他們,你看行嗎?」

霏煙聽到梁嘯天的話,臉上露出感激的神情說道:「梁將軍,我們只是萍水相逢,您還是我的大恩人,我沒有報答你的恩情,反而給您添麻煩,我這心裏還真是覺得過意不去。」

梁嘯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冬兒,我們相識也是緣分,我看的出,你是個好姑娘,好人就應該有好的結果,朋友之間就不用說那些客氣的話。」

霏煙低下頭,忍不住偷樂,自己活了十幾年,還頭回聽人說自己是個好姑娘,看來,這位真是看走眼了。

「冬兒,我說錯什麼了嗎?」梁嘯天看見霏煙低頭不語,以為自己說錯什麼,惹她不高興了呢!

霏煙極力忍住笑,然後抬頭看着梁嘯天,眼睛一層迷濛的水霧,水汪汪的看着梁嘯天說:「梁將軍,承蒙您看得起我,把我當成朋友,我心裏真的很開心。不如這樣,我們就結義金蘭吧,以後我們就是親人了,那樣,就不分彼此了。」

霏煙說完,眼光熱切的看着梁嘯天,心裏如意算盤打得直響。要是有個當將軍的哥哥,那自己以後就如魚得水了,也不用在冒充那個什麼靖王爺了。答應,答應,你一定要答應。

霏煙在心裏一個勁的希望梁嘯天能答應。可是,梁嘯天卻滿心不願意,這結義金蘭,那就成了兄妹,自己可不希望和冬兒成為兄妹。

「梁將軍,你不願意呀?是不是嫌我身份地位,給您丟臉呀?」霏煙看梁嘯天猶豫的樣子,不禁來個激將法,刺激一下樑嘯天。

果然,梁嘯天着急的擺手說道:「冬兒,我絕不是這個意思,你千萬別這麼想。」

「那你要是看不起我,就這定了,妹妹見過大哥。」霏煙不管那麼多了,一錘定音。

梁嘯天聽到霏煙的這一聲哥哥,心裏頓時像吃了黃連一樣,苦的不能再苦了。

離進宮的日子越來越近,整個莫府都忙碌起來了。老夫人每天讓女眷們複習一下宮裏的規矩,這鋪子裏的夥計每天在莫府里穿梭著,不是二姨娘今天要換頭飾,就是三姨娘要做一雙和新衣服搭配的鞋子。再不就是蘭芳要上好的胭脂水粉,蘭眉則是請一些古琴師傅來教自己一些新曲子。

霏煙百般無聊的和冬兒在房間待着,老夫人下了令,在進宮之前,任何人不能出府。

「冬兒,你說不就是給皇後過個生日嗎?這些人至於嗎?我看這府里要亂套了。」霏煙趴在桌子上,玩著茶杯的蓋子,和冬兒發牢騷。

「其實,這也沒什麼呀,每年都是這樣的,我看最奇怪的就是小姐您了。」冬兒在一旁話裏有話的說道。

霏煙歪著頭,好奇的問冬兒:「我有什麼奇怪的?我看這府里就我最正常了。」

冬兒不認同的撇嘴說道:「人家那麼在意這次進宮的事情,都希望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風光一點,搶眼一點。您可好,這新衣服也做好了,胭脂水粉也都送來了,你看都不看,就和沒您什麼事似的。」

霏煙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語氣懶散的說:「本來就和我沒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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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寵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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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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